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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苏代与苏氏嫂

黄明收下庄周的玉,往怀中探去,可这手一摸,黄明的脸色大变,喊道:“糟糕!”

接着,黄明上下其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索怀中,最后无奈地望着庄周道:“信丢了!肯定是与那些人对掌一击的时候,信被的余波给吹出来了。”

庄周手疾眼快地夺回那些玉像,埋怨道:“好好的乾坤袋不放,非得放怀里,现在又不能回去,说不定那群人还得院子里等我们,你......真是败事有余。”庄周不在意杨朱的信,但丢失了施夷光的信他还是颇为在意的,所以对黄明的语气就变得不友善起来。

黄明手如蛇攻击时一般弹出,想要将玉像咬回,但遗憾的是,早有防备的庄周一躲,让黄明扑了个空。

黄明悻悻然,可心里是没有放弃那玉像的打算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其实信上的内容我都看过了。”

庄周眼睛一睁,手中的往生剑蠢蠢欲动,看起来要宰了黄明似的。

黄明往后一弹跳,摆着手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信在战斗时已经被震成粉末了,若非我是看过那信,你就永远不知道那信上的内容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埋怨我!”

庄周一咬牙,作势举剑抽黄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其实除了施夷光信上肉麻的句子是为你而写外,杨朱的那封信其实是给我写的,他好像摸定了我会偷看的性子,直接在信上写着,让我将你送到周御书院的边境,让你半年内不要回周御书院,说是你若继续留在这风云之地,没有自保能力的你,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黄明瞥了一眼庄周手中的玉像说道:“现在你只要将玉像给我,我们债务两清,我还免费用传送阵将送到周御书院的边境,让你远离这块是非之地,如何?”

庄周心中衡量了一会,却问道:“施夷光说了什么?”

“嗯......”黄明瘦巴巴的黑脸闪现过一片红晕,那信上火辣的言辞,连他都有些吃不消。

腹中措辞片刻,黄明说道:“简而言之,施夷光她也希望你能离开周御书院,并希望你在半年后的毕业大试上夺得首冠,这样你们就能狼狈为奸......错了,错了,是双宿双飞,至于信中的其他词......难以启齿。”

庄周低头躲避了一下黄明的视线,手一抛将玉像抛给黄明,说道:“玉像给你,托你给我施夷光也送一句口信。”

“你不写信吗?”

“我写了,你不也得看?还不如直接告诉你。”

“嘿嘿,庄休上道。”

“是庄周!”

“随便啦,你要托我送什么口信?”

“你给施夷光说,等我。”

“就这一句?”

“够了。”

黄明着手刻画传送阵,当然了,今日这阵法的材料自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杨朱拨给他的,他借花献佛,才说这传送阵是自己免费给庄周使用的。

按照他一毛不拔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的送庄周东西呢?

传送阵刻好,因为使用者就只有杨朱一人,传送阵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精简,等最后传送阵刻好,这就是一乞丐版的传送阵。

体验效果极差。

“阵法好了,请君入瓮!”

庄周嘴角一抽,埋怨道:“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嘿嘿。”黄明一抓自己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等庄周踩在传送阵上后,黄明启动传送阵,光芒一闪,此地就只剩下黄明一人......

...

传送阵光芒闪去,庄周出现在别人家的院子里,而且好巧不巧地落在人家姑娘晾晒内衣的衣架子上。

随后他一撩衣服,发现面前这家主人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阵子,随后这家男主人抄起院子里的锄头,女主人则拿起轻巧些的笤帚,夫妻同心,向庄周打去。

庄周没想要解释,这种境遇下莫说是他自己了,就是圣人降临也是百口莫辩,还不如逃离这里,这样实在得许多。

庄周手一撑篱笆,纵身翻越离开院子,消失在人群中。

“良辰哥,那人怎么回事?”

被称为良辰哥的男主人,望着庄周消失的方向,撂下只有他和他的伴侣才听得到的狠话,

“在下本地叶良辰,那人一定不是本地的流氓,但敢来招惹我,一定是自认为能力出众,我叶良辰最喜欢对这样的人出手了!我可以有一百种方式让他待不下去!”

叶良辰说完,流露出三银一斤,十银三斤的独特幽冷气质。

至于那位女主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盲目的崇拜和喜爱。

没办法。

谁让狗无法抗拒对屎的喜爱呢......

...

庄周来到人多的市集后,便停下了脚步,寻到一处杂货铺子,买了附近的地图。

庄周查看这地图,决定先去寻找自己的

四位师兄,问问他们是否知道庄周的事。

“四位师兄里,除了苏秦师兄明确说了自己要回家外,其他三位师兄都没具体说要去哪,我看我还是先去找苏秦师兄吧。”

“苏秦师兄在鬼谷的时候说自己住在燕地京城,是个实打实的城里人,还是先去投靠苏秦师兄吧。”

庄周决定好去燕地找苏秦后,对着地图确认了一下大致的方向,便腾空离开,引得下方市集的人一阵骚动。

这周地边境会御空的修士十数年也难见一个,不像京城地方满天能御空的修士,要不是京城有禁飞的条令,周御书院京城的百姓说不定会被天上黑压压一片的御空修士遮掩的连日月都瞧不完整。

但在这小地方就比较稀罕了,不少抱着孩子的妇人指着庄周离开的背影道:“将来你也想要变得那么厉害,到时候背着娘亲也飞来飞去,好不好?”

大多的小孩都懵懂地点点头,他们对觉得人能够像鸟一样飞来飞去很是有趣,唯独一个小孩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聪慧,还是其他,竟然毒舌怼自己的娘亲道:“娘亲,你羞不羞,自己不努力学着去飞,却让我那么辛苦地去学飞?羞羞脸......”

妇人毫无赧然,还反手打了一顿“毒舌”孩子。

...

...

庄周御空赶路也按照着“耗三留七”的方式前进着,尤其是在有孙王爷后人门生这悬在脑袋上的剑迫使下,他是更不敢掉以轻心。

这天,庄周降落在一处小镇内,和往常一样,找了家干净的酒楼住下,却没想到这酒楼竟然是传说中的黑店,专门喜欢弄晕了客人,然后再偷走他们的钱财,若客人是女客人,那么这黑店说不定还要劫财劫色,坏得很呢。

他们这的伙计一开始瞧庄周脸陌生,就以为他是外乡人,连夜就准备好了各种迷药准备弄晕这个人。

像是散在空气中的迷药,下在菜里的迷药、酒里面迷药,还有混在燃烧着的熏香中的迷药,总之他们在一切能下药的地方都下药了。

等到夜里收网时,却发现一个精神抖擞的庄周正握着一柄剑等着他们。

这黑店的伙计不亏是混江湖的,瞧见迷药没有起效果,便立即跪地求饶,大喊英雄饶命。

庄周不是慈悲为怀的善心人,没必要相信恶人会因为这一次的失手就弃暗投明,至于他们口中说的保证,庄周是半点不信。

他们发誓的样子实在太熟练了,仿佛千锤百炼,演练过数次一般。

庄周犹豫了一下,心里同时闪过庞涓和孙膑对他说过的话。

孙膑说,坏人作恶一定是有原因的,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去理解他。

而庞涓却说,坏人就是坏人,木已成舟,指望坏人从良,你还不如期待张仪再也不好女色,苏秦再也不吝啬,然后人间各个是圣人这样的愿望靠谱些。

两种声音在庄周心里争吵,各持己见,一时间难分高下。

但很快,这家黑店的人瞧庄周闭眼,便猛地刺出一节匕首。

庄周睁眼,心中已经下定断!

血水从屋内蔓延流下,庄周没有留在这样地方休息的心思,便御空离开了这里。

在空中时,庄周回头望了一眼脚下的黑店,这店看起来存在已久,但一直能够存在......

看来这方百姓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御空半月多的时间后,庄周终于来到了苏秦师兄说的他的老家,也就是燕地燕学院太学府。

庄周摸不清燕地太学府有哪些地方是禁空的,为了不惹事,庄周在进城前便落了地。

一进城后,庄周诧异,因为这太学府与钉头磷磷,栉比鳞次的周御书院有很大的不同之处,这太学院走的竟是田园风。

一眼望去,百里之内就只有小片的农屋聚集,其他的部分都是种着庄稼的农田。

据说在太学府,能居住这城内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但城内的农田却没有一块城内的人耕种,全都是城外的农人所种。

太学府的城门会在城内鸡鸣四起时打开,等太阳完全落下山头时合上,在这段时间里,农人们可以进城照料农物,其他时间则不准进入城内。

庄周进城并没有被守城卫阻拦,只是瞧见没有拿农具,又穿着与附近农人不同的庄周有些与众不同,让守城卫多瞧了几眼罢了。

庄周东张西望,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皇宫内院,附近同行的庄稼汉们都各自去了自己的农田,只留下庄周一人还在继续前行。

“这附近竟然连有一家歇脚的客栈都没有,甚至连交易的市集也不找不着,真不知道太学府的修士们是怎么修行的?”

庄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望去,附近除了田还是田,至于人就只剩下在田里挥锄头的农人和站着一动不动的稻草人。

庄周决定找一个附近的农人问一问苏秦家住哪,便走向最近的一个农人问道:“老叔,你认

不认识一户人家有叫苏秦的?”

那农人一愣,本有些不耐烦,不欢喜庄周打扰了他种田,但一抬头瞧见庄周衣着还算光鲜,绝不像是附近农人的穿着,便忍下不耐,客气道:“不知道。”

庄周只能回礼离开,但很快农人身边的另一人却说道:“苏秦这名字不就是老苏家那个粟苗当野草全部给拔了的大傻子?”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苏二傻好像是这么个名儿”老农人指着城外对庄周道,“我在田里不好给你比划,但你只要出城了,问问苏二傻的家在哪,他们会告诉你的。”

庄周谢别农人,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城门的守卫又瞧了一眼庄周,奇怪这个人为何走来走去,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不节外生枝,胡乱惹事虽愧对守城卫的职责,但却是活到退伍的最好的办法。

庄周出城。

燕太学府的城外倒是与其他学院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人潮如海,街道市街边全都是买卖东西的商摊。

庄周就近来去了一家卖凉茶的摊子,叫了一碗凉茶后向凉茶老板问道:“大婶,你认不认识有一户叫苏秦的人家啊?”

这位凉茶大婶想了一会,摇头,在他们坊间,基本是不叫人真名的,大家也都是以小名外号互称,只有那些念了书的学生才喜欢叫别人全名。

毕竟在坊间人看来叫人全名不够亲昵,所以大婶一时间也记不起苏秦这个名字。

庄周有些失望,但想起之前农人对苏秦的称呼,就在心里告罪了一声,用不敬的称呼道:“大婶,你认识苏二傻吗?”

大婶一拍自己的大腿,喊道:“小伙子,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嘛!苏二傻子啊,认识,认识,你沿着这条街一只只走,瞧见一家卖瓷器的小破烂摊子就是他们苏家。”

庄周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付了银子后,也不喝凉茶一口,就急匆匆地往苏秦家赶去。

而大婶瞧这一碗凉茶都没有碰过一滴实在可惜,就端着碗,将凉茶重新倒回茶水桶内......

庄周走得不快,顺着的大婶所指的方向左右瞧去,直到走到了这条市街的尽头,却也没有一家卖瓷器的摊子了?

“难道是大婶说错了?”

庄周准备折返,回去再问问卖凉茶的大婶,但这次,庄周无心插柳在一个三步宽的地方找到了所谓的苏家卖瓷器的摊子。

一块打满了补丁的蓝灰布,上面零散摆着跟孩子捏着玩似的大小不一,形状不规的不能称做瓷器的土器。

但凡是个智力正常的人,估计都不会来买这既不好看,又不实用的土器回家。

庄周将视线从这些土器移开,挪到了卖这土器的一男一女两人身上。

女的面色黯黄几乎和大地同色,乱蓬蓬的头发从从一块分不出颜色的头巾中钻出来,有些像被杨朱的雷霆电过一般,丝丝倒立。

至于身上的衣服则和身边那男的差不多,根本分不出这件衣服是男人穿的,还是女人穿的。

庄周在她身上找不着一点属于女人的色彩。

至于她身边的男人则更加,庄周以望术瞧了瞧他大约的生辰诞日,却发现男人的面容至少要比真实的年龄老上二十多岁。

再加上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放在墓地里就是行走的僵尸。

是要被斩妖除魔掉的那种!

庄周收回望术,他一开始因为这对男女不是他要找的人,毕竟苏秦师兄那么勤勉,按理所苏家的家风也应当如此。

可面前的苏家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如他之愿啊。

庄周横穿过街,来到他们面前。

苏家的老大苏代和他的妻子苏氏嫂立即扯出谄媚的笑容道:“这位小少爷,你看看要买点什么东西?有满意的,价钱都好商量......”

庄周本是打算取出一锭金子的,但想起苏秦师兄自己乾坤袋里应该不缺金子,他不给家中金子,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他也不好擅作主张打乱苏秦师兄的计划,就像他们问道:“这些东西都怎么卖?”

苏代露出皱巴巴的笑容道:“大的五铜钱,小的三铜钱,我们小户人家没有飞鸽,所以不收飞鸽的赞。”

庄周手指一转,将破布上的所有土器都要了,“统共多少钱?”

苏代一喜,没想到自己出摊这么多年,终于遇见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赶忙掰着指头,又借助石子计数,过了小半响的时候后,他才吃力说出:“二百二十五枚铜钱。”

庄周从钱袋里摸出的一颗稍大些的碎银子递给苏代,说道:“不用找了,向你们打听个人。”

苏代和苏氏嫂感恩戴德,为了那点的铜钱险些要跪地感恩了。

“小公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我们知道的一定不隐瞒!”

“苏师......苏秦在哪?”庄周觉得现在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自己与苏秦师兄的关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