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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落脚玉子楼

林有德带领着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去,边走边回头,愈看愈不对,陡然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马又同时转过头来。

李渡厄和他那批手下待在原地不动。

“架!”

“大人,这样真的好吗?”一个骑兵低声问着李渡厄。

李渡厄看着远去的马车,深深说了一句:“怎么不好?我们帮陛下追回了圣旨,还找到了半路坠崖的公主大人,为了以表敬意,我们当场将她厚葬,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是是,大人英名。”

“走!我们会领赏去!”

“架!”

太阳最后一道余晖消失在西方的空际,登州城内万家灯火,海边船泊停泊处,一条条船上点起了灯笼,远远看去就像组成一条龙沿岸盘绕延绵。

神舟号上,有人挑灯卸货,登州码头一片忙碌。

蹄声沓响,数骑一车沿江驰来,抵达其中一个码头时,勒马停定。

林冲嘬唇哨响,泊在码头上的神舟号忽然伸出一个大脑袋,哈哈大笑得跳了下来。

“哇啊哈哈,想死咱家了。”

“哈哈,花和尚!”几人顿时抱做一团。

一群人直接吃好喝好后,打着酒嗝,拼倒了几个。

“最近这么多事?”林有德听着鲁智深说来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梁山终于出头了,安田虎,王庆,方腊军也相继出现。

微宗震怒不已。

“终究还是开始了。”

爆竹声响彻云霄,烟硝弥漫了半边天。

坐落在登州海港码头的“玉子楼”,在今天开张。

这玉子楼规模相当大,坐落在码头入口,前后连通,地势优良,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栈,还带着几个幽静的豪华大院,由于客栈兼营酒店,对过往的客旅可以说十分方便,所以生意一开张就鼎盛。

门口更是贴着大红纸,今天的酒客和房客一律免费招待!

消息一传开,门庭若市,桌桌客满,大吃大喝,不亦乐乎。

“呀,知府大人,里边请,里边请。”临时充当门童的林有德满脸嬉笑,把登州知府还有一众官员请了进去。

“林大人,好雅兴啊。”登州知府对着林有德拱手。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有德怎么会在码头这里开一个这么大的酒楼,不过也好,毕竟怎么说也是从登州走出去的状元郎,更是未来的驸马爷。

“呵呵,为了以后一帮兄弟在这里有的落脚地,业务需要业务需要。”林有德打了个哈哈。

“哈哈,林大人仗义。”登州知府拱了拱手,权当他在打哑谜,因为正常人都知道这是林有德自己在给自己藏个私房钱。

“里面请,里面请。”林有德笑嘻嘻得将人请了进去。

林冲指引客人就坐,武松成为了客房小厮。

朱武和老王充当跑腿,一里一外,周旋在这些有生有熟不速而至的客人。

彭离带着大五一班旧部在厨房里忙着不亦乐乎,花娘擦着毛巾,段自玉在一旁学着做账。

大嗓门鲁智深边喝酒边站在二楼朝着外面不断大喊:“哈哈,玉子楼艾叶大酬宾!今日酒水免费!住宿免费!打尖免费!”

吉祥物段方黏着冷酷的保安队长杨志。

喧闹吵杂的声浪,波波相连。

每一个人都把嗓子拉到最大,因为小声音会被大声音所掩盖,因此只有用更大的声音,否则话传不出去,对方也听不到,这比赶集还要热闹得多。

花娘擦了擦滴汗的脸颊,对着鲁智深打了个眼色。

“各位乡亲朋友请静一静!”鲁智深的声音奇峰突起,突破所有的声浪。

场面静了下来。

“各位,我们东家向各位敬酒!”鲁智深积蓄发话。

段自玉红着脸手拿着一杯酒,走出柜台。

“各位大人,乡亲、朋友,今天玉子楼开张,承蒙各位不弃,光临大驾,我段玉万分感激,敬以一杯水酒,向各位表示谢意,希望各位吃好喝好!”

说完举起杯子,打了个半转,然后就口一饮而尽,再向大家照杯。

宾客纷纷起立照杯,坐回原位,场面又恢复原先的喧狂。

段自玉才珊珊举步离开。

直到夜上三更天,星月皎洁,玉子楼打烊。

角落的一桌酒席上趴着七八个人,彭离被大五老王驾回房间,朱武和鲁智深两个喝醉了的倒在地上打鼾,剩下的几个酒王。

杨志、林冲还在有一杯没一杯地喝。

段自玉带着段方回房休息。

在外面空地上两条人影对峙,武松和朱武正在比武,两人打得你来我往。

时不时让杨志和林冲拍掌叫好。

寒风飒飒,侵入肌骨。

此时,银辉满地,万籁俱寂,天色将近午夜。

沿着湖畔,有一条小径,突然出现一个人。

他背手行走,嘴角间除了一丝冷傲的笑容外,眼神中,流露出骇人的光芒!

鞋履发出清晰的“沙沙”响声,在这沉静的月夜里,声音听来显得分外的刺耳、凄凉与孤独。

他略一抬目四顾,肩头一晃,已掠出十数丈远!

他缓缓走到一所大宅门前,抬头向横匾一看,那门楼横匾上斗大的“青州府衙”几个金字便映入眼帘,他自言自语道:“对了,就是这…”

突然,背后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儿鬼鬼祟祟的?”

慕容南阳猛地转身,却见一个浓眉大眼身着黑色紧衣的黄信正冷冷地盯着他。

于是,慕容南阳拱手陪笑道:“在下姓慕容,今天……”

不等他说完,黄信一声暴喝道:“这里不准任何人逗留,滚!”

慕容南阳脸上出现怒容,但转瞬又强自压下,脸上带笑问道:“兄台尊姓大名,凭什么不让人在此逗留?”

“大爷我乃青州兵马都督黄信,不让你逗留,便是不让你逗留,你还是快走为妙!”

“假如我不走呢?”

黄信哈哈拄笑道:“那简单!”抖手从腰间抽出一把一米来长的丧门剑来,轻轻一震腕,把它抖得嗡嗡作响。

慕容南阳一看,微徽一耸肩,嗤地一笑道:“兄台,凭这点东西,唬不住人的,深更半夜动刀动剑的,不嫌扰人幽梦么?”

黄信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却反映过来吼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告诉你,今天知府大人任何人都不见,劝你快快离去,明天再来击鼓。”

慕容南阳瞬间明了,这是把他当成一个要报官的人了。

慕容南阳唰的一声打开扇子,冷峻地一笑道:“你一定要抖,那就随你的便吧!”说完转身就往府衙内走去。

黄信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慕容南阳还没走几步,结果又走来一个青衣捕头,向他打量一番后,拱手问道:“朋友,半夜三更来青州府衙可是要击鼓鸣冤?”

慕容南阳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捕头见慕容南阳不理不睬,往前一趋身,把他拦住道:“朋友,府衙此刻不公办。”

慕容南阳笑了,只是摇头,似有无限感慨。

就在这当儿,突然又一个声音响起,娇喝道:“哪来的人,深夜在这里撒野,青州府衙可由不得你胡来!”

慕容南阳眼睛一亮,见又来了一个背着双剑的青年,正是慕容证。

他先是满眼带煞光,瞪着他,接过下一秒却是错愕:“南..南阳大伯?”

慕容南阳一阵狂笑道:“几年不见,证儿长大了。”

捕头脸色一变,立马醒目后退。

慕容证双手一抱拳,兴高采烈带着慕容南阳进入。

“堂兄。”青州的慕容知府看到慕容南阳,立马拱手。

“吾弟,我需要你再派人跟我去对付一些人。”

“这...”慕容知府点了点头:“我这有秦明和黄信师徒,需要做什么?”

“围杀一个屡次坏我好事的人。”

林有德也喝了不少,甩着脑袋,摇摇晃晃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就刚要进入梦乡,忽听有人敲门。

这时候,林有德还以为敲门的是那群酒鬼,让他一起喝酒的。

结果打开门,站在门外的,赫然是花娘。

这对林有德来说,并不过分惊奇。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花娘,你怎么来了?不休息?”林有德打了个哈欠,转身想要给她倒杯茶水。

花娘却猛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小脸紧贴着他的后背:“你真的要走吗?”

林有德缓缓放下茶壶,道:“我得去趟监天司,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必须去拿回来。”

去拿什么,有什么用,林有德没有细说。

“真的吗?”花娘顿时满脸欣喜。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林有德挠了挠头。

“那太好了,你不请我坐坐吗?”

“请坐!”

“坐着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请我躺下?”

“额,随你便。”林有德看着花娘躺在他的被褥上,顿时尴尬无比。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我等下就要走了。”林有德突然的一句话,吓的花娘猛地坐了起来。

“你要走?为什么?不是说好明天的吗?”花娘吃惊,大家说好了明天一早大家一起给林有德几人送行的啊。

“差不多了,现在就要天明了。”林有德耸了耸肩,此刻外面已经有勤奋的公鸡在打鸣了。

“这...你真要走?”花娘心里还有好多话要说。

“别急,慕容南阳我会帮你解决的。”林有德点了点头,飞走不可了。

距离最后上任的时间已经很短了。

“那么一路顺风。”

她一个人左思右想,不胜悲切。

花娘挥泪送走了林有德,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了彭离。

“林有德走了?”彭离劈头便问。

“走了,他说有急事要办,不能留下。”

“留一晚也行啊,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崽了。”

花娘顿时脸红:“爹,你说什么呢?我和林有德只是谈一下后面的行动方案。”

“你是在骗三岁小孩么?嗨!我虽然老了,但是老眼不花啊,行行行,随你,随你。”

“花娘,你觉得林有德为人如何?”

“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花娘说着嘴角已经上扬。

“孩子,林有德是个好男人,但他不属于你。”

“爹,你怎么能这样?”花娘想不明白,彭离为什么状态一改从前。

“你不喜欢他?可是,爹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有意思。”

“爹,你的意思是他也……”花娘的粉颊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花娘,我们跟林有德一样都是武将出身,林有德虽然现在是状元楼还是未来驸马爷,寻常女子看到他了只能望而却步,但那是对外人,对我们来说却不在乎这虚头巴脑的东西。

林有德论人品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你终究是女儿家,如果……”

“爹,你别说了,慕容南阳没死,我不可能……”花娘垂下了头。

“双方胜负如何?”彭离话里有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日后见分晓。”

“花儿!”彭离拍了拍花娘的肩膀:“行!既然你认定了,那就大胆去吧,下药强绑回家都行,我支持你。”

“爹!”花娘抬起头,脸上呈现一片坚毅之色:“我彭家的血仇,绝不假借外人的力量,我虽然是个女子,我要做给人家看看。”

“报仇的事我来,我就是知道是慕容南阳后,丢下了虎翼堡来到高句骊再回大宋,就是为了找慕容南阳一决高下。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如果你们能够结合,我也算了却一个大心愿。”

花娘声调变得激动:“爹,目前我们不谈这问题行吗?等几年再说。”

“几年?花娘啊,女人的青春有限的啊,你能有几个几年。”

花娘脸一下烧到了耳根,轻声道:“我不管那些,终生不嫁也无所谓,我伺候你一辈子。”

“唉!”彭离老眼倏然湿润起来。

“爹,我们谈正事,你真的要和林有德配合,给他训练水兵?还要和他一起走洋船!”

“唔!”

“林有德已经以最大的诚意给我们了,买下这店,前后打通,还让朱武和老王负责跟紧,林有德所图不小啊。”

“他一直说他要去汴梁取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花娘想起了林有德的话,到底是什么?

对他这么重要?

彭离点了点头:“等他回来就知道了。”随即又说到:“丫头,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