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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不英俊

柳关被她不设防地勒颈,一记猛刺,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后退几步,他目毗欲裂地抬起左手抓向她的脖子,五指在她纤细的颈侧划出几道血痕,翻起了皮肉,一把将她扯下,大步上前,左手成拳,待要砸向李淳心窝又被她扑起抱住手臂,张嘴死死地咬下去就像是不要命的小兽,伤痛的身体只剩下本能,被甩开,再扑上,再被甩开,再扑上而一直到柳关第三次被秋娘抱住大腿,终是爆发,怒视着攀附在腿上的人影,嘶声一喝,当下运起空乏的内力在左掌,带着戾气,当头拍向她头顶。

"秋娘!"萧旋停和沈记堂发出一声低喝。

"死来!"柳关怒吼。

"嘭!"

两双手掌,一刚一柔,同时击在一张染血的胸前,将那发狂发癫的男人,一击拍出两丈,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因力殆而晕了过去。

李淳咽下喉中上涌的腥甜,收掌之后,重新跌回地上,从他身边蹿出一道人影,跑上前去将软倒在草地上的秋娘扶了起来,将她小心地靠在胸前,轻手轻脚地检查她的伤势,一边用着那阴柔的嗓音唤道:

"小不点......喂,小不点,你还醒着吗?"

"......让我看看......"

细弱蚊鸣的声音,让听见的两个男人都微微怔忡,仆固一笛目中闪过一抹异色,扭头瞥了一眼侧躺在草地上的男人,转了下身子,让怀中的她,能够看见他。

李淳废力地抬起一只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微眯的双眼,长长的眼睫因为阳光折射,掩盖住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浓的瞳色,大目短短地接触之后,她才无力地阖上眼睛,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

"还在......我好痛啊......"

缠着布条的双手缩成拳,秋娘放松地闭上眼睛,任由火灼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呵,"仆固一笛发出一声短笑,食指轻划过她的眉眼,侧头道:

"哎,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吗,再来一次输赢,不算小剑,只有你我,如何?"

"不,"李淳的双眼没有离开他怀中的人影,气若游离,声音却裴缓异常,"我还不想杀你。"

......

朴桑族村落黄昏,小村中,一间木屋外,站着几个男人,梳洗过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但还是能从浑身上下的包扎,看到下午回村时候的惨样。

萧旋停掀起竹帘走出来,便被几个男人围上。

"怎么样了,停停?"沈记堂急得抓耳挠腮。

"要看这么久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我来。"仆固一笛瞥她一眼,便要绕过她进屋,刚抬脚就被萧旋停挡住身形。

她扫了一眼三人,视线最后落在面色如水的李淳身上,神情难看地道:

"真不知她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小伤便不提了,颈骨挫伤,肋骨断了两根,左臂臼震......"每听她说一样,三个大男人的脸上便会难看一些,以沈记堂最夸张,李淳则是相对最平静的一些。

"此外,这几日许是饮食有异,胃腹亦有损伤,外伤我都处理过了,虽无性命之忧,可要想再像以前那么乱跑,有良药相助,至少要静养半年。"

"半年?在床上躺半年,那不是要人命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沈记堂怪叫一声,话音弗落,便敏感地察觉到背后升起两股凉意。

"小剑,你是说,你比较愿意死在那山谷里?"仆固一笛抬手搭在沈记堂的肩膀上,阴凉的气息随着话语拂过他的脖子,沈记堂抖了抖,一缩肩膀避开他的搭扶,伸手指着仆固一笛的鼻尖,怒道:

"你不说还好,你这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东西,竟然假扮了别人,混在我们当中,你要想杀我们就正大光明地来,干嘛要偷偷摸摸的,你们红庄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仆固一笛伸手拨开他的手指,凉凉道:"话可不要乱说,分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让人钻了空子,若不是我关键时候清醒过来,你们可是会全军覆没的哦。"

"放屁!"沈记堂扭头呸了他一口,冲正在同萧旋停低声交谈的李淳道:"你信他的鬼话么?"

"别问他,"仆固一笛斜视着李淳,道:"算来,这罪魁祸首可就是他了,仆固一笙有一句话,最起码她没有说错--你的脑子真是有毛病了。小剑不长脑子,你的脑子也缩回去了么。不过路上出了点小差错,少了个人,你就连最起码的判断力和警惕心都没有了,亏我专门出这一趟远门陪你玩儿,你啊,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听着这不无讽刺的挑衅,李淳显然不在状态,没被激起一丝儿火花,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当即,就连迟钝的沈记堂也看出了仆固一笛的色变。

"你......很好。"仆固一笛眯起柔然的双眼,盯了他一记,又望了一眼屋内,便转身而去。

看着他背影远去,李淳收回了目光,扭头对沈记堂道:"谁都不许进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绕过萧旋停,掀起帘子走进了木屋,由两人干站在门口。

"公子,仆固公子他还是朋友吗?"萧旋停问道。

"呸,哪个同他是朋友,嫌死的不够快么!"沈记堂气呼呼道。

"那常大爷呢?"

"过命的交情,"沈记堂捶捶胸口,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咳咳了两声,萧旋停笑着帮他揉着胸口,侧头看着门帘,轻声道:

"我原先只当常大爷相貌有异,可如今才知,这世上还有生的这般俊美的男子,叫人都不敢多瞧他一眼呢。"

"咳咳......"沈记堂咳地更厉害了一些,皱眉道:"公子我不英俊呜?"

"英俊啊,"萧旋停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问道:"常大爷不叫我近身,我也没办法帮他诊断,你瞧着,他身体状况眼下如何?"

"应该没事,"沈记堂挠挠头,因她的话,到底是生出了担忧,不大确定道:"好像、好像他是比我伤的重一点儿吧。"

萧旋停皱了皱眉头,道:"公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去,我再去熬几副药。"

,盯了他一记,又望了一眼屋内,便转身而去。

看着他背影远去,李淳收回了目光,扭头对沈记堂道:"谁都不许进来。"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绕过萧旋停,掀起帘子走进了木屋,由两人干站在门口。

"公子,仆固公子他还是朋友吗?"萧旋停问道。

"呸,哪个同他是朋友,嫌死的不够快么!"沈记堂气呼呼道。

"那常大爷呢?"

"过命的交情,"沈记堂捶捶胸口,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咳咳了两声,萧旋停笑着帮他揉着胸口,侧头看着门帘,轻声道:

"我原先只当常大爷相貌有异,可如今才知,这世上还有生的这般俊美的男子,叫人都不敢多瞧他一眼呢。"

"咳咳......"沈记堂咳地更厉害了一些,皱眉道:"公子我不英俊呜?"

"英俊啊,"萧旋停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问道:"常大爷不叫我近身,我也没办法帮他诊断,你瞧着,他身体状况眼下如何?"

"应该没事,"沈记堂挠挠头,因她的话,到底是生出了担忧,不大确定道:"好像、好像他是比我伤的重一点儿吧。"

萧旋停皱了皱眉头,道:"公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去,我再去熬几副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