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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新的一天,依旧是枯燥无味的课程。

只是在刚开始上课的时候,麻婆来,只说了一段话:“昨天,丁菊儿琴棋书画都精通了,也学会了所有,所以,我给了她一万两银子,放她走了。看她出去,定会闯出一番事业。今后,大家都要努力!”

对于这些话,水残颜和闻双只是笑笑,心中的情感并不流露。

她们当然明白麻婆说这些话的意义。给这些女子激励,让她们更努力的去学这里的一切,还有,让自己的心为了目标,更加冷下去。

下午的时候,白奶奶给水残颜和闻双各自送来了一身粗布衣服,与她们身上所穿的绸缎相比,有天壤之别,然后叮嘱道:“每个人都有两人衣服,现在是秋天,你们三天可以换一次衣服,然后那里有口水井,就在那儿打水洗衣服,知道吗?”

水残颜和闻双再次面面相觑。

当她们换好衣服出来,准备打水时,才发现水井边已经围满了人。

“不是吧?那么多人打水,我们打到什么时候去了?”水残颜不禁感叹。

闻双微微一笑,佯装深沉的安慰道:“这算什么啊?想当初我们高三补课的时候,天气那个热啊,学校不给放假还停水停电,颜儿同学啊,熬过一次高三,你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享受啊!”

水残颜不由轻笑。当同龄的孩子还在学校奋斗时,她已经开始经历社会的险恶,只是,自己经历的、学会的那些东西,为什么会被自己丢失,因为他……她才让自己的心温暖起来吗?可是,她仅有的温暖都给了他,他呢……他呢……

没有人排队,所有的人都在挤,秩序异常混乱。

水残颜和闻双站了半天也没有说打到水。

等到别人三三两两的在一旁洗开衣服了,水残颜才打到水,可是水桶刚落地,就被人拿走,转身就倒在了自己的盆里。

“我以为水是我打的。”那人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坐在一边开始洗衣服。

水残颜微微一笑,闻双也没去理会,再次将水桶绑在了井绳上。

刚刚倒水的那个人看到这般,以为闻双和水残颜好欺负,便在她们再次打到水的时候,将水的一半再次倒入了自己的盆里。

“你又以为这水是你打的?”水残颜蹲下身子,朝着正在洗衣服的人问道。

那人刚准备点头,闻双便将那个人盆中的衣服带水一起倒了出来,她和水残颜都是这个性格,别人冒犯一次,她们可以不在意,但是,不代表她们好欺负。她们都清楚,所以人的天性都是:欺善怕恶,你越是忍让,别人越是得寸进尺,人可以善良,但是善良的前提是:不损害自己一丝一毫的利益!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人似乎意识到水残颜和闻双不是好对付的人,声音有些小了。

闻双没有回答,冲着水残颜甜甜一笑,然后脚踏在了那个人洗了半天的衣服上,笑容渐渐僵化。那件衣服上顿时出现一个脚印。

四周没有人说话了,这里的人都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水残颜和闻双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些,才会这般去做。

但是,还是有几个人似乎要上去帮这个人。

水残颜看了眼闻双,看到闻双点了点头,这才笑道:“或者,今天这里所有人的水都由你打,或者,所有人的衣服都由你洗。”

水残颜话音刚落,没有人再想要出头帮她,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没有理由不支持。

“我……打水……”那人低下了头。

水残颜将剩下的半桶水先倒进盆里,洗起了衣服。

那个人站在水井边,没有办法, 只能低头给所有的人打水。

“颜儿,我们要不要帮她?”闻双低声问道。她虽然知道不能帮,可是,就是止不住心软。

“不帮。”水残颜摇摇头,叹口气“以后能帮别的再帮吧,这次真的不能帮,帮了,就是把自己的软肋展示给别人了。”

闻双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轻轻一笑,两人低头,不再说话。

站在一旁的麻婆倒是不懂了,她一直觉得水残颜和闻双是两个单纯的女子,或者说,是单纯的孩子,不谙人事,善良美好,古灵精怪,可是,今天的事,她发现,这两个女子,每人都该有过一段故事,那段故事,教会她们成长,教会 她们太多太多的东西,可是,她们的笑容,却依旧纯真美好。难怪,少爷会说,‘你改变不了她们’。

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除了少爷,这两个女子,是麻婆少之又少的看不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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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紧促的学习,倒也让时间过得很快,没人敢去再找两人的麻烦。每晚挨着床便睡,压根都没有时间去想丁菊儿的死,偶尔想到,恐惧油然而生,便欺骗自己:只是偶然。

两人也想过离开,却始终没有办法,并且从那天起,也没见过那个白衣。

过了大约有十天,当麻婆再次去试探一个叫‘程雪儿’的女子时,水残颜和闻双才再次想起那天丁菊儿的死。

“程雪儿,你来,把这首曲子弹一下。”麻婆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里每个人,似乎都是面无表情,似乎有表情的,都死在了那棵树下,每次看到那棵树,水残颜都会觉得一种冷气侵入肌骨。走在这里,仿佛是走进了地狱,那里,所有的人都不会笑,没有情感!

程雪儿就在水残颜的背后,当程雪儿刚刚弹了一句的时候,水残颜狠狠撞了一下身后的桌子,桌子猛猛一震,程雪儿立即弹错了一个音符。

“麻婆,水残颜撞我!”程雪儿立即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水残颜。

“是你自己弹错了,”闻双也立刻站起来,赶忙辩解“我一直在和颜儿坐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她撞你!”

“好了,程雪儿,你坐下。”麻婆吩咐道。“最后一排的,古小雨,你来背一下《劝学》”

古小雨背到:“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闻双故意小声说,来扰乱和误导古小雨。

古小雨没有理会,继续背:“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见这一招没有用,闻双便紧跟着古小雨背起了正确的文章:“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背到“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闻双突然改了一句,“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古小雨没有反应,也跟着背道。

“好了,古小雨,你坐下吧!”麻婆皱皱眉,准备继续叫下一个人。

“麻婆,是闻双误导我。”古小雨急忙告状。

“闻双没有!她一直坐在我旁边,怎么会误导你?明明是你自己背错了。”水残颜站起来。

“水残颜,闻双,不要以为少爷交代了,我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给我回屋里去!”麻婆冲水残颜和闻双吼道。

两人只好悻悻的回房,只是……

水残颜回头一看,程雪儿正在弹刚才的曲子。不由叹气,一切努力白费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是明亮,几乎夺去了所有星星的光芒,可是,即使再明亮,它还是过于孤独了,有了月色,闻双倒不是多害怕了,抓着水残颜的手也稍微松了点。

“今天怎么不怕了?”水残颜故意笑道。

“我本来就不怕夜啊!我喜欢夜色带给人的那种深邃感,圆润平滑,像是镜子里女子如云的乌发,像是一潭储存着蛟龙的潭水,像是女子明亮的眸子,像是巧克力在舌尖丝丝泛开的感觉。”闻双笑着说道。

水残颜听着,她曾经也怕夜,可是开了灯便不怕了,那时,她就知道,她怕的不是夜,而是夜色带给人的那种恐惧和孤单。

我们都清楚,也知道,让人惧怕的不是夜,而是黑色,只是,离开了黑色,夜,也不全是夜了。

“黑色,是一种恐惧色。”闻双忽然低声说道。

水残颜点点头,深吸了口气,麻婆已经快到了,她的身边,是程雪儿。

“少爷。”麻婆立在一旁。

白衣依旧是垂手而立,还是那身白衣,像是一个天界的法师,不染尘埃。

“知道了。”还是那三个字,似乎不带温度。

“怎么办?”水残颜咬住了嘴唇。

程雪儿被打在地,没有晕倒,眼神漂移在了水残颜和闻双的地方,借着月光,看到了她们,程雪儿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嘴唇蠕动。

她说,谢谢。

水残颜愣在那里,心中满是怨恨,对自己的怨恨,怨恨自己不能上去救她。

“麻婆,有人跟来吗?”白衣突然看着水残颜和闻双所在的方向,问道。

“没有!”麻婆立刻答道。

“好了,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