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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金玫瑰事件

“哟,晓琪,你怎么这么说?别忘了你也是女人,你这么说,就不怕引起同胞之间的愤恨吗?”

孙晓琪是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一个,芳龄二十六,如果在特工总部办公楼某一处闻到刺鼻的香水味,那毋庸置疑,一定是孙晓琪来过的痕迹。她在情报处任职,年初刚刚得到了这份工作,不到半年的时间下来,她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归根结底一个字就能总结——差。

别人都好奇,以她的工作能力是怎么被选进76号情报处的?听说后来有人曾亲眼看到,孙晓琪频繁进出汪延宪的办公室,而且穿的骚气四溢,一进去没有两个钟头是出不来的,出来的样子脸红的像红苹果,见到这一幕的男同事都懂,后来故意撩拨性的问道她,孙晓琪也只是说去汇报工作。

一个办事能力极差的小白说什么汇报工作,而且还一连汇报两个钟头,其他同事看破不说破,主要因为“偷”的男主角是他们的顶头领导,为了自己的饭碗,在上班期间他们怎么敢光明正大议论这么隐晦的事情。

孙晓琪紧接着又一杯威士忌下肚,及时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把她醉酒的红晕尽收眼底,尤其在这种环境下,哪怕张仁厚光明正大的看,孙晓琪也绝不会把他推开。

她冷笑了一声,笑声中隐约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愤恨?谁会这么想?一个女人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哪个傻子会相信她是凭借自己本事的?要我看,那女人也跟我差不了多少,如果我有接近树下川一的机会,没准儿……我爬的比她都高。”

张仁厚和魏海丽两人惊讶的相视一眼,听她这意思,是间接承认和汪延宪不正当的关系了。看到孙晓琪一脸得不到满足的样子,男人的征服欲油然升起,他撇下魏海丽朝孙晓琪的方向靠了靠,两个除了隔着各自的衣服,已经基本突破亲密距离。

“晓琪,这话怎么说?”

张仁厚故意明知故问,他低头近距离看着孙晓琪神志不清的眼神,内心的欲火已经在冉冉升起,“偷吃”是每个人的本能,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按捺这样的本能,从张仁厚的神情来看,显然他没有这种本事。

一旁的魏海丽看得出这对单身男女之间暧昧的情愫,自己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存在感,魏海丽离开后,张仁厚更加变本加厉,他一手跨过孙晓琪的肩膀,算是给她一个依靠自己的机会,也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

孙晓琪拿着手里的杯子,周围的视线已经晕晕乎乎在打转了,看着张仁厚近在咫尺的脸,她迷离的伸出食指,管控不住自己的表情管理,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看着张仁厚尤其正经的表情就突然发笑。

“哼哼,张处长,你……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啊,这种事情,怎么还来问我呢?”

充满情调的语气,让张仁厚的心里更加欲罢不能,恰好此时,孙晓琪用小指勾住了张仁厚的领带……

与此同时,在金玫瑰门前,一辆黑色轿车快驶到金玫瑰门前,司机放慢了车速,跟随指挥交通的督察把车子缓缓的停在规划好的位置,后排的人主要人物一下车便能径直走向霓虹灯璀璨的奢靡大道。

锃光发亮的油头,是汪延宪的标志,开车的司机带着专业的白手套,小跑着打开后排的车门。一双棕色的皮鞋引入眼帘,里面舞池的宾客已经在分神关注外面到来的人物。

“处座,邹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一直等在门前穿着相对朴素,浑身散发着书生气的男人,在汪延宪马上经过他进到金玫瑰时,恭敬的走到近身说道。

听到声音,汪延宪写满了阴沉的眼神落到说话的男人身上,他随意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黑色的中山装十分泛旧,洗的连颜色都褪了一层。而且他的这张脸,仿佛没有在他的记忆中出现过。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和76号的无关人员,能出现在这里充当门童的职位,汪延宪感到很蹊跷。

男人马上解释道,“回处座,我是邹先生今晚带来的研究员,也是即将要参加‘暗香’的主要研发助理,我曾在人群中远远的观望过您很多次,一直奢望着能有机会近距离的和您交流,您作为我一直学习进步的榜样,今日有幸亲眼见到真人,实属我方某人莫大的荣幸。”

方升仕抱拳,发自内心的说出这一番话,让汪延宪的心里听着春风得意,他面不改色的背过手,装出自己根本不在意他的这一番崇敬之词。

“嗯,邹友墨他人呢?”

男人直起身,摆出“请进”的手势,把自己退后到了司机原本的位置,“就在里面,我给您带路。”

里面不论是看戏的,喝茶的,还是跳舞的,看到汪延宪从最亮的光源处走出,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娱乐,都朝汪延宪所处的方向,象征性的微微颔首,以表尊敬。

他踏上二楼的宴会厅,一边上楼,一边挥手示意他们自由活动。

走上大理石制成的,通往第二层的最后一阶楼梯,邹友墨很明显的正拿着一杯喝到一半的红酒,在最佳的欣赏位置,观赏着大名鼎鼎的巫溪,婀娜多姿的舞姿。

“处座,邹先生就在那边等您。”

看到邹友墨,带路的这个小透明完全被汪延宪忽视,司机跟上汪延宪走去的身影,独留方升仕一人还在接受自己被忽视的事实。

也对,像他这样毫无地位可言的人物,光拍了几句马屁,又岂能奢望在汪延宪的心里,能有和邹友墨同样的位置。

“友墨兄。”

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的身影,只不过方升仕点头哈腰,对汪延宪的那张充满奉承的面孔,让他看了岂止心生不爽。

但为了同样的目的,“暗香”的浓缩药剂,他为了能在实验中得到学术上的突破,而汪延宪为了得到更大的升腾机会,二人成人暂时的盟友,这一点在邹友墨的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一身简约而极具高级手工技艺的黑色西装,穿在细眼薄唇,锋眉俊俏的邹友墨身上,宛如流落在人间的王子,耀眼夺目,熠熠生辉。

他一手拿着酒杯,转头汪延宪便走到他面前,“处座今日这么积极,可是让友墨大吃一惊呢。”

可不是吗?也不看看今天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高手,不早早的来占领“高地”,难不成让对手打得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吗?汪延宪的心理活动,作为非汪延宪好友的邹友墨一眼看穿,因为他们都在等同一个女人,但两个人的目的互不相对,有了名义上的“同伴”,今晚的结果似乎已经敲定赢家。

汪延宪插兜笑了笑,“毕竟今晚宴会的发起人是我,出于尊敬,我也应该早到。倒是没想到友墨兄比我还快,莫非已经是等不及你的最新研究药剂,想早早地来抢先最佳位置?”

邹友墨笑而不语,跟汪延宪这种在政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玩城府,他自认不是对手,总之他的来意汪延宪清楚,多说无益。

这时,门口歌舞厅的歌女和舞女突然多半朝门口的方位围了去,引起的躁动已经影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汪延宪的眼神马上锁定在女人中间的一位服装集齐闪亮的男人,花心的那张脸他一眼就锁定。

杨建山的儿子,那杨建山肯定也到了。

“友墨兄,请原谅我要把你丢在这里一会儿了,楼下有个老朋友到了,我必须得去迎接。”

邹友墨点头示意,汪延宪拍了拍邹友墨的肩膀,和司机快步下楼了。

此时的方升仕终于站到了邹友墨身后,他看着汪延宪离去的背影,凑上前,“老师,看来今晚要亮相的‘暗香’的确不同凡响,你看下面,就连公安局的人都惊动了。”

下面的人,无非是最浮夸的那个在舞池里正陶醉的男人,他冷声一问,“看来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已经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嘛,我看再过一阵子,我的这间破庙就快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

邹友墨什么意思,方升仕再明白不过,他一脸惊恐的急忙解释!“老师!老师您误会学生了!学生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啊!”

他轻蔑的瞥了一眼身后不敢起身的方升仕,疑声发问,“为了我?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为了我好的法?”

刚刚一句,方升仕的脑门已经被吓出一头汗,他用泛旧的袖子擦了擦,重新组织好语言后,谨慎又小心的说道,“老师,我们这次为汪延宪和日本人办事,得到了这块肥肉之后,已经惹了太多学术界人的红眼,同样这块肥肉,也是一块烫手山芋,这次第一研究室一旦启动,保不了会遭到恶人之手,而我了解到到汪延宪这个人又极重名利,如果在研究的过程中受外力而出现失误或者数据泄露,日本人追究下来,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把这件事情都推到我们的身上,我想我们应该为了自保,和准备多一条路,应该给我们想到所有会发生的事故的处理方法和自保手段,这样一来,我们的研究才能真正的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