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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踏白军营救徐夫人 诸葛逵开关献降

话说诸葛逵大败孟璟,璟幸得关鹏救应,杀出重围去了。然孟琛突围时不慎中了绊马索,被诸葛逵人马擒入关中。逵命打入死牢,却不准杀害。

孟璟败归鸡公山,查点帐下人马,折兵三千余人,三弟被擒。璟叹曰:“不想一时豪迈之志,却铸败军之耻。”关鹏曰:“大公子何须忧虑,胜败乃兵家常事。阳平关易守难攻,为今之计,须请命元帅,另差大将前来。”璟曰:“不可,父帅入蜀已然三月,某寸功未建。今日又遭败绩,有何面目回营?”次日天明,璟留关鹏守营,率五千精兵赶至城下,架起云梯、床子弩,强攻关口。诸葛逵见他有勇无谋,只命将士坚守不战。率五百精兵从关后遁处,摸至鸡公山后,爬上山去。关鹏营中仅千余人,多是老弱残兵。。哪里顾得了山后偷袭?逵引人马靠近行营,备下火箭。捱至正午时分,望粮草营射去。顿时宋营大火烧起,烟雾弥漫。鹏即引人马救火,逵趁机杀下山去。正见孟璟麾下人马疲惫不堪,坐于地上休整。逵暴喝一声,率军杀入宋军后阵。孟璟急来看时,后军已乱,璟舞刀来战逵,战了三十余合,被一鞭打落头盔,险些丧命。阳平关中守军亦杀将出来,大破宋军,死者无数。璟狼狈而走,赶至山上,却见粮草多被焚毁,只得连夜撤回大营。

孟元帅闻阳平关败报,大怒,欲杀璟。毕德卿曰:“公子年少,况阳平关易守难攻,诸葛逵又非等闲,焉有不败之理?大帅不必自伤骨肉,惹得三军惊骇。”元帅曰:“老千岁言之有理,且饶这畜生一命。”命人将璟推出帐外,捆打四十。西平王李祐曰:“元帅,既是阳平关难下,末将愿率一支人马,前去取关。”崔夫人亦曰:“老身愿随吾儿同往。”元帅曰:“少王爷与王妃夫人愿往自然再好不过,便请引三万人马前去,务要取下阳平关。”母子二人领命,崔夫人又曰:“还请元帅拨帐下踏白军一百人同往,老身自有用处。”元帅然之,另拨一百踏白军随行。

非止一日,母子二人率兵赶至关下,祐欲上山扎营,崔夫人曰:“不可,鸡公山地势险要,前者诸葛逵有所疏忽,如今吾军溃退,他必已布下伏兵。我军只在关前二十里处扎营,此地近水开阔,难以伏兵。”祐遵母命,据城二十里处扎下寨来。诸葛逵果在鸡公山上设伏,不想崔夫人老谋深算,只得暗暗撤走人马。崔夫人派哨骑一日三报,回报此事。祐又惊又喜,谓母曰:“母亲当真利害,险些中了他计。”夫人曰:“此乃雕虫小技,明日关下叫阵,我儿万不可堕了西平王府威名。”祐遵命而退。三日后,李祐率军出营至关下挑战,崔夫人率军坐镇行营。

诸葛逵前者已知来者来西平王李显忠之子李祐,闻他骁勇善战,戟法超群,蜀中诸将皆不能敌。逵自恃鞭法出奇,前者又擒了孟琛,便杀出关来。祐见他手持双鞭,燕颌虎目,三绺黑须,颇具英雄气。便曰:“来者可是守将诸葛逵麽?闻你是条好汉,为何助了孟悠贼子,妄想篡权自立?”逵无言以对,只得叫声:“看鞭!”祐使戟迎上,马打对头杀了一二十合,祐力大无穷,逼得逵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祐有心生擒了他,便虚晃一戟,拨马败走。逵见他戟法未乱而败走,疑有诡诈,不敢追。祐见他不追,便曰:“缩头鼠辈,爷爷去也!”逵闻言大怒:“小蛮子休走,今日必要擒你方回关去。”一路追下去。

李祐故意走慢,欲待他追来。耳听背后鸾铃声响,忙将坐下马一按,那马嘶鸣一声双膝跪倒。逵大喜,双鞭齐下。不想李祐回身便是一戟,正打在马腿上。那马暴叫一声,将逵摔下。祐赶上踢飞了他双鞭,戟尖顶在咽喉,周遭军兵将他绑了押回营中。

崔夫人已在营中等候,闻李祐擒了诸葛逵而归,忙升坐中军帐。见诸葛逵五花大绑押入帐中,军兵命他跪下,逵厉声曰:“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求?快些斩了我头,便可取关。”夫人曰:“不必多心,老身无心杀你。只有一言,你本一身武艺,何必要助孟悠为虎作伥?难道不知天兵到日,孟悠必败?”逵曰:“吾乃季汉长水校尉诸葛均之后,岂能不识那厮本性?奈何有苦难言,如何是好?”夫人曰:“汝不言吾亦知之。汝妻本是金汤关总兵徐温之妹,孟悠起事之日,将你等CD家眷尽数扣押,逼你等四人效忠,可有此事?”逵叹曰:“正是。逵虽是一介武夫,难道不晓大义?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贱内身怀六甲,陷于贼人之手。吾何尝不想杀上CD,兴师问罪?”夫人曰:“若是救得你夫人性命,可愿归顺?”逵曰:“吾素心向皇上,从无反叛之心。若救得夫人与我孩儿性命,甘愿作帐下一步卒,牵马坠镫,报吾前衍。”夫人曰:“来人,速请诸葛将军归城,待救得夫人,再行送还。”逵谢曰:“夫人大德,逵无以为报。今日阵前,见西平王武艺高强,智勇兼备,乃国之栋梁。小将愿与之结拜,不知可否?”夫人笑曰:“理当如此,老身做主,即日与吾儿结为兄弟。”祐亦欣然。二人轮年纪逵长祐三岁,祐乃拜逵为兄,逵拜过兄弟,又见过崔夫人为义母,当夜留宿宋营,次日归城即令放归孟琛。

崔夫人打发了诸葛逵,叫来踏白军百夫长白福,令他率部****往CD,搭救徐夫人等一干家眷。福曰:“夫人放心,CD距此不远,不出十日,末将定将众女眷营救归营。”夫人再三叮嘱,福答应而退。回帐后找来帐下兄弟,挑拣十人,连夜赶往CD。那十人腰佩梅花匕,靴筒中暗插短匕,开锁杀人样样皆能。踏白军中多有善轻功者,往探讯息远胜寻常流星探马。军中蓝旗官多是踏白军中所选。

非止一日,来至CD。十人分作两拨,扮作客商混入城中。见街上人烟稀少,家家紧闭门户。白福深感疑惑,暗中打探。原来孟悠虑宋军逼近CD,城中兵微将寡,故此强征壮丁以充军备,搜刮百姓粮食以充军粮。城中百姓多逃亡异地,故此人少。福心中暗叫不好,只做城中人流熙熙攘攘,便可私下打探女眷消息。如今到处无人,莫说探听,便是营救亦是难事。

那十人中亦不乏智谋之士,有刘弼等五人暗中打扮做府中下人混入孟悠府内,私下打探。白福闻知,索性率剩余四人隐于市曹,一连探听数日,方知孟悠将一干女眷尽数关入CD府中天牢。天牢之中止有五虎将家眷与狱卒若干,再无旁人。白福心喜,五日过后,与那十人身着夜行装,口衔梅花利刃,用飞镖杀了牢房班头,潜入牢中。进来又杀了十余个狱卒,再看时,那牢中关的乃是:诸葛逵夫人徐氏、徐温夫人安氏及长子徐悦、次女倩娘、汤博夫人宁氏及长子汤琼、邓圭夫人韩氏及长女邓珏、次子邓方、孙安保夫人张氏,一应人等足有十余人。白福忙命手下抚慰众家眷,开了牢房门,连夜备下马车,又杀了守城将官,逃出城去。

白福等一路快马加鞭,待赶至大宋营前,正是第九日五更时分。福交待军士好生照顾,急急来见崔夫人。夫人早已醒来,见白福求见,忙问曰:“白将军,事体可办妥了?”福曰:“五虎将的家眷俱已救出,现在营中安置。”正在此时,忽有人来报:“启王妃夫人得知,诸葛逵夫人身怀六甲,方才直嚷腹痛,似是生产模样。”崔夫人大惊,忙前来帐中,果是临盆之象。忙叱退左右,叫来贴身丫鬟帮忙接生。又差人急报诸葛逵。

逵闻报,又惊又喜,带了几个亲信家将疾往营中来。时徐夫人已诞下一位千金小姐,逵大喜,忙感谢崔莹救命之恩。崔夫人曰:“吾儿乃济世之才,老身不过略表存心。”逵再三拜谢,曰:“待陪伴夫人几日,末将甘为先锋,率本部人马攻取简州,以报义母大恩!”当夜迎全军入城。又差人送往金汤、雒城、绵竹三地,尽诉前事,另言万不可阻挡宋军。十日后,诸葛逵率本部三千精兵南下,连克数寨,收复简州。

接报传至铜山关,元帅大喜曰:“阳平关既下,唯剩雒城、绵竹、金汤三关未取。此三处多与诸葛逵有旧,想来易取耳。不知何人愿往?”毕德卿曰:“老夫愿往!”陆文龙亦曰:“老夫亦往!”元帅曰:“老千岁已屡建奇功,此次就不必去了。”德卿曰:“元帅,我等皆以年迈,乘此时尚抡得动金刀,自当身先士卒。”正在此时,忽报徐晟将军自江陵而来。元帅大惊:“徐将军急来,莫非金人复南下乎?”文龙曰:“我军线报一日三报,金人南下,岂能不知,必有他故。”晟入帐来见过元帅,元帅问曰:“徐将军不在江陵,到此地来何事?”晟曰:“末将奉元帅将令,镇守江陵养伤。如今伤势已愈,却闻元帅大军已过数州,大小功劳建得不少。晟虽为武人,却也知不可使祖宗蒙羞。大军出征,某养伤江陵,实乃愧疚。故将关防事务托于江陵知府甘琼,特来讨一支将令,攻取绵竹。”元帅然之,令晟督军一万五千取绵竹,毕德卿、陆文龙同行,传令岳纲率本部人马取雒城。

徐晟接令,当即引军前往。非止一日,来到绵竹城下。守将徐温闻报,急差先锋刘青出马。青提斧来到阵前,战不数合,被晟一枪勾住咽喉,拖下马来,一枪搠死。关中又杀出陈柯,使一对双刀来战。二人交手只一合,晟回马一枪,当场刺死。中军官急报于温,温大惊,疾命人取了凤嘴刀杀出关来。欲知徐晟取绵竹关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