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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前往巴基斯坦

“媚儿,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姐姐好不好?”

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清一色的纯白看起来有些单调。白洁轻轻摇晃着白媚的柔夷,试图将她给唤醒,白媚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承受极为严重的痛苦,即使她能听到白洁的呼唤,也无法作出回应。

白洁一直处于自责之中,她不该将白媚给赶出家门,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手机多次响起母亲打来的电话,但她没有那个勇气去接。

这时,房门被扣响了,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白洁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握住了医生的手臂激动道,

“医生,怎么样了?我妹妹严不严重,她才二十二岁,还没有结婚生子,她不能有事啊!”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他早习以为常,他用足了力气说话,试图让白洁冷静下来。

“家属,你冷静一点,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病人还需要休息,你这样大吵大闹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

医生劝导了许久,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的手不肯松开。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白媚,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听我说,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但也不容乐观,还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病人已经成为了植物人,不过她的小脑无病变,也无各种原因引起的缺氧缺血性脑病。仅仅只是遭受了一小部分脑部小创伤。也就是说,只要康复治疗做的好,是完全有可能恢复过来的。”

医生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仅仅只是植物人这三个字,就差点让她昏过去,好在医生出手及时扶住她,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植物人?你说媚儿变成了植物人?”

医生点了点头,并没有选择隐瞒。他继续说道,

“虽然她的脑部受创,但我们并没有发现外伤,她曾经是不是受过暗伤才导致脑部受损?”

白洁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们一直都在一起。要说起这件事,也只有那天晚上的遭遇了。

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身后的护士记录着病房的情况,便轻轻关门走了出去。

“媚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姐姐好不好…”

窗外突然阴沉起来,很快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林子威站在窗前品着咖啡,享受这难能的宁静。

“加加鲁,你说下雨天是好天气吗?”林子威问道。

“对于室外工作的人来说,这可能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我看你似乎心情很不错。”加加鲁眼里闪烁着蓝光说道。

雨打在窗户上,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放下手中的咖啡,林子威拿出音响,播放着自己喜欢的歌,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

大洋彼岸的研究院,桑塔斯几人正加班加点研究宏物质,即便现在是深夜,但两百多人忙碌的身影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歇,莫泊召集联合政府军队在全世界各地搜罗着宏物质,每天都会有数列火车停靠在货运线的终点。这种能够造福全人类的物质,似乎很快将要掀起它神秘的面纱。

“特瑞,二号库的反应怎样了,能不能正常运作?”桑塔斯大吼道。

“很完美,液氮能够保证宏物质释放能量,只不过冰块很容易就释放出了红色气体,看来用这种东西作为冷却液有些不够看的。”特瑞详细记录着,丝毫不敢有什么纰漏。

“曼图,七号库的链式反应呢?有没有成果?”

“我想…如果再添加一些金属的话是不是好点,释放能量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过我很快就能想出来结果。”曼图激动地说道。

“快点,给我快点,马不停蹄的赶工!”

桑塔斯一路走过,与众人击掌鼓舞着。这个深夜,丝毫没有阻挡他们对于科学的热情。

林子威正准备出门,碰到了一脸疲惫的白洁,看到林子威出现,白洁的眼眸中满是伤感。

“对不起,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代替媚儿向你道歉。”白洁朝着林子威深深鞠了一躬。

“你别这样,这事情我都忘记了。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憔悴。”

林子威赶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白洁眼圈渐渐泛红,情不自禁得捂着嘴。

“媚儿…她…她成了植物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林子威有些不可置信。这才过去两天的时间,老天爷就代替他做出了惩罚?

“发生了什么?好端端怎么就成了植物人?”

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白洁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林子威一把将她揽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是一个好女孩,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松开白洁,林子威抚摸着下巴沉思,白媚出事的那个晚上,刚好是神秘人给他送信的时间。很可能白媚跟他打了个正面,才会遭受如此袭击的。

也就是说,白媚是唯一见过神秘人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意图如何,但如果想要刨根掘底,说不定还得从白媚身上下手才能得知,他准备找个时间抽空去医院探望一下白媚。

“好了,我要带小宝去医院了,就先不打扰你了。”

白洁拖着沉重的步伐拿出钥匙,那颤抖的手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门打开,林子威目送她回家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走进了电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在凝望,林子威轻声道,

“你到底是谁?”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已经到了和龙飞凌两人约定好的时间。林子威收拾一番,将旅行包塞得满满的,带上加加鲁朝着机场方向走去。

“我们是不是走远了,那副图的解释怎么会和外国有联系呢?”龙飞凌说道。

“有些事情去做了才知道。排除掉所有不可能,不管那个结果有多么不可思议,它都是唯一的答案。”林子威耸了耸肩答道。

很快几人便完成了登机手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空客380的机体分为上下两层,能容纳下五百多人,现在是旅游旺季,所有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一眼望去,全是不同国家的面孔。好在三人的座位没有分开。龙飞凌系好安全带后便倒头就睡,窗外的风景对他丝毫没有吸引力。

梦幻客机开始启航,很快便直插云霄,除了穿越云层有些抖动之外,其余时间都很平静。

窗外一动不动的风景让林子威一阵困乏,头一偏便陷入了梦乡。这一趟旅行为七个小时,下午三点出发,降落到当地时间大概为六点。倒时差的第一天会很难受,这么长时间的旅程不拿来睡觉实在是有些浪费。

听着两人毫无顾忌的呼噜声,王语嫣一脸嫌弃,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的表现让她有些脸红。向空姐挥了挥手要了两张毛毯,她静静地看着全息投影屏幕下的英文电影。

爱情片对她似乎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深感其中的无聊后,王语嫣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太阳挂在天边纹丝不动,将整个机舱照的透亮,下方是一片纯白,头顶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此刻她只想伸出手去拥抱这深邃的浩瀚。但突然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小到连一粒尘埃都不如。但她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她能如此近距离的拥抱这片天地,这是作为人类以外的生物无法做到的。

一阵抖动响起,飞机降落在***堡,如此大的动静还没能将二人吵醒,王语嫣一阵无语,将两人摇醒,看着窗外的日落西山,林子威朦胧的眼神才渐渐清晰。

“我说你们两个是猪吗?这么能睡?”王语嫣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叫养精蓄锐,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到时候你就知道累了。”龙飞凌说道,看了一眼林子威,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走出机场,外面的出租车司机招揽着客人,但狼多肉少,看着那些走出航站楼的旅客一个个都疯狂展现出他们的热情。现在巴基斯坦还有许多地方处于战区,来这里旅游的人不多,能赚一点是一点,所以他们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吆喝。

看到林子威几人走了出来,几个出租车司机立马围了上来,看到这种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操着熟练的口语问道,

“中国人?”

“昂,是啊,大哥你会中国话?”王语嫣说道。

“哪能啊?俺媳妇搁东北那地儿出来的,能不会说两句?你们去哪?我带你们。”

看到半个自己家乡的人,络腮胡大汉似乎格外高兴,热情地领着他们上车。其他几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只能离开,继续寻找其他目标。

几人上了破旧的黄色桑塔纳,林子威打开地图,说道,

“大哥,我们要去塔克西拉。”

一听到这个字眼,出租车司机有些沉默,开口说道。

“兄弟,你确定要去那里?那里可是战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政府军和武装分子打得不可开交。要我说没有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去了吧。”

林子威摇了摇头,说道,

“就是因为有急事,所以我们才要去那里。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下车吧。”

说着几人便准备下车,司机叫住了他们,说道,

“慢着,除了我,没人愿意带你们去那…不过…要加钱!”

几人大笑一声,司机发动着汽车朝着塔克西拉的方向前进。

桑扎比亚是个话痨,只要碰到人他都能说个不停,不过他说话很有意思,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几人已经笑得没有力气了。虽然一心二用,但手上的功夫却丝毫没有落下。三十多年的驾龄,早已能够轻松应对各种路况。从他的话语得知,老婆孩子因为战乱回到了国内,但因为老人的原因,桑扎比亚才选择留下来,用积蓄买了一辆出租车,并且在首都租了房子。除了这里,各个地方都时不时发生战乱,已经让许多人无家可归,也不知道首都还能支撑多久。幸运的是,他每天都能挣到足够多的钱来养家糊口。只要攒够钱,他也会带着父母去到老婆那里。

塔克西拉大约离***堡300公里,出了城区以后,林子威感觉荒凉了不少地方,而桑扎比亚的神色也更加严肃,停止与林子威几人地交流,目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