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
“我？我可以做你的老师？”
小川看着牙牙，细思了一下牙牙，她是孟婆的贴身管家，又是黄泉数一数二的老大，自己身为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魂做她的老师，怕牙牙会被别的小妖笑话了。
自己除了话比较多感觉一无四处。
“我觉得，还是不好吧，毕竟我很快就要去投胎了，而且你在黄泉见过的世面比我多的多，当你的老师，不怕被别的小妖笑话吗？”
说到投胎，牙牙没有说话，她知道身为人魂的他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有一天他会开始新的生活。
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牙牙口出金句，小川永远无法体会这个在黄泉呆了百年，从一个婆娑地狱来的恶鬼。
变成了孟婆的左膀右臂，努力学习孟婆庄的课之外，也上了另一门课：情绪管理课，就是为了让自己有所改变。
学会了情绪管理，不说一定要像孟婆那般善解人意，至少走在黄泉，其他小妖见到牙牙不必后退十里。
孟婆庄的情绪管理课归于老头教导，听闻他生前就是一名老师，也是孟婆钦点上阵，虽说整天喜欢推销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是为了缓解气氛，让他们学会情绪管理。
“你真的想好了吗，去投胎？”牙牙将头转过看着小川。
去往驱忘台的路感觉没有尽头。
“不去投胎，呆在这黄泉干什么，吃也没得吃，睡也没得睡。”
迷路七日的小川受尽磨难，小妖们睡觉都是掘地而进黄土之下，只有他躺在荒凉的黄土之上。
偶尔听到小妖们议论人间的美好，自己当然也要争取早日去到人间，不再在黄泉受苦。
“我没有去过人间，倒是听孟婆说过人间的人都是重情重义，有家人有朋友，充满了欢乐温馨。”
牙牙眼神暗淡，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黄泉呆上多久，没有期望，没有失落，没有目标。
此刻，风有一点儿令人哆嗦。
百年以来除了孟婆日日教导，没有任何妖不惧怕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牙牙也曾经问过孟婆关于小川的事情，想知道孟婆为何，阴阳相隔仍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上任年迈的婆娑氏也感叹，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孟婆却从未吐露半分。
“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投胎吧！说不定还能是一对双生胎。”
小川想到这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投胎真有那么容易，这黄泉之上的妖怪早就去投胎了。
投胎须得投入六道，六道轮回。
这六道有三善道、三恶道。
三善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
三恶道为：饿鬼道、畜生道、地狱
你前世为人，所以今生投胎只能转投其他五道。
所以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前世为人的时候定要好好珍惜一切，来世被送去婆娑地狱亦或者当了牲畜家禽任人宰割。
啊。
“那我岂不是不能做人了。”
嗯，至少下一世不是。
小川听到这大惊失色，万一来世做了一头任人宰割的猪也太惨了吧。
亦或者成了一块石头，历经万年风化成为了一块化石，被陈列在历史博物馆展示。
这…这。
“没得选择吗？”小川着急了，围着牙牙身边直转圈。
“驱忘台会显示往生鬼魂的作为，虽然阴阳卷在我这里，可改阴阳，孟婆才是真正签字盖章的人。
没有她的阴阳笔落签没用的，就算抢到阴阳笔也只有她甘愿写的才生效。”
“那我就去求孟婆！”
在此刻。
人的求生欲自私欲，显露无疑，这就是牙牙为什么痛恨这些自私的人魂。
“黄泉上的小妖包括我都和孟婆相处的比你久的多，你认为孟婆会为你更改阴阳卷，乱了六道付出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吗？就算她愿意，我也决不愿意。”
“走快点吧。”牙牙加快脚步。
“你们这些自私的人魂最好别让我看到，要不然一口吃了都不解心头之气！”
按照往常的脾气这些人魂早就成了她的盘中餐。
小川还不知道自己惹恼了牙牙，他觉得牙牙不应该对他的成见那么深，毕竟自己是一个男儿身，心胸宽广，志气的火苗深深埋在心底。
不过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是呀。
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小川便没有解释。
“你说我前世为人？你怎么会知道？”小川抓住了牙牙话中的漏洞。
孟婆交代过牙牙不得说出小川前世今生因果，又怕小川心生怀疑。
“只是听过孟婆说过一句，所以才让我安排人魂你，转投其他五道。”牙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要是被孟婆知道又少不了一顿责备。
妖怪，人魂及鬼魂，通过驱忘台的显示，由孟婆决定是否投胎，可以投胎的便可投入六道玄机，而六道仙人就在玄机里面，由他决定这些妖魂入哪一道。
所以孟婆和牙牙的权利只限于管理阴阳记录，划分妖魂是送往婆娑地狱还是投入六道玄机。
“好复杂啊，那如果不投胎呢？”
小川一想到将来会变成石头或者牲畜，就赶紧问牙牙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你是人魂，和妖不同，如果不投胎，便只能在这黄泉四处晃荡，甚至连个R级的小妖都能将你一口吞噬。”
小川心有所思，如果投胎要死五次才能为人，如果不投胎这黄泉之上的妖魔鬼怪这么多，自己的心摇摆不定。
“那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我做你的老师，你做我的保镖怎么样！”
“果然奸诈狡猾，不过无妨，谁叫孟婆……”牙牙语顿。
“孟婆什么？”
“没什么。”
小川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魂，每天在牙牙变身的边缘来回试探，“那你还不快快磕头拜师。”
蹬。
牙牙瞬间变成了锅妖，吓得小川魂飞魄散，不过锅妖牙牙并没有张开血盆大口。
慢慢走到小川的跟前，鞠了一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小川见状也连忙90度鞠了一躬。
锅妖牙牙讹头上的符咒随着黄泉上的阴风来回摆动。
符咒上面写着一个字“缚。”
就这样，他成为了牙牙的师傅。
她成为了小川的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