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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刘循笼络感丑客 张松献计谋赵韪

来人长着一个尖尖的脑袋,套在一个宽宽的肩膀上,看上去可笑之极。一张不大的脸上偏偏顶着个高高的鼻子,上嘴唇有些豁,露出一口黄牙,像如此长相之人,放眼整个益州,还真是奇葩。

这人长得还真有些创意,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刘循可一点不敢轻视此人。

这个人名叫张松,字永年,别看貌不惊人,着实有几分才能。这张松有一个绝活,当世少有人能及,那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任何书籍,只要张松读过一遍,就能横流倒背,好像那书就是他写的一样。前世刘循熟读三国,记得张松出访许都,游说曹操,当时张松身上带了西川地图,本想把西川献给曹操。

谁知曹操枉称一世奸雄,嫌张松长相丑陋,不大待见他。张松失望之下,把地图献给了刘备,结果白白便宜了那个大耳贼。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古人早有明训,刘循啊刘循,你可不要像曹操一样犯错啊”,刘循暗暗告诫自己。

有了曹操的前车之鉴,刘循对张松热情之极,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松,一付求贤若渴之状。

“哎呀,永年兄,别来无恙。刘循早就想结识永年兄,只是以前虽名为嫡长子,地位尴尬。今天永年兄深夜到访,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指教我,刘循愿听兄台高论?”,刘循知道张松此人,恃才傲物,偏生怀才不遇,相貌又生得丑陋不堪,对别人的态度极为敏感。

虽说张松眼下在赵韪门下,但没明白对方来意之前,刘循显得很是礼贤下士,言语中多有拉拢之意。

“赵韪派我前来探听虚实,这个刘循,明知我是赵韪的人,对我竟然如此热情,着实让人有些意外”,张松暗道,“我虽是赵韪的人,不过是刘璋太不成器,投靠赵韪也是迫不得已。赵韪对我表面上器重,很多时候却言不听计不从,看来赵韪也难成大器。等会儿看刘循的表现,相机行事吧。”

不知不觉间,张松的立场已有些松动。刘循的热情攻势,竟然让他有了一丝丝细微的感动,有遇到明主的感觉。

“永年兄,在这个益州别驾任上已有了十来年了吧”,刘循无话找话,开始和张松攀谈起来。

“是啊,当年初任别驾,我还壮志满怀,一心指望辅佐刘益州成就一番大业。如今事业未成,冯唐已老,张松惭愧呀”,张松暗用冯唐的典故,委婉地表达了对刘璋迟迟不升迁自己的不满。

西汉时,冯唐抗击匈奴有功,却因多报了六个首级的斩获,而获罪改任。后来,汉武帝求贤,有人举荐冯唐,可这时冯唐已九十多岁了,不能为国家出力。

刘循从张松的话音中听出了他的怀才不遇,刘璋的暗弱他是深知的。当下由衷地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永年兄身怀匡扶社稷的大才,却屈尊在别驾任上十多年,有志难申,我父子有罪,对不起永年兄啊”,当下对张松一揖,表示谢罪。

张松忙还礼,看出来刘循出自真心,眼圈都有些红了,说道:“想我张松,何德何能,竟让公子比做冯唐李广那样的名将,实是愧不敢当。”

“永年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虽说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了”,刘循正色道,“想那冯唐和李广二人,虽有才华,不过是冲锋陷阵之将。冯唐多报斩首的功劳,未免小家子气。李广杀俘虏,古之名将不为,视为不祥。永年兄虽不懂武艺,无法冲锋陷阵,但是胸中有丘壑,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是冯唐李广一武夫所能比的?”

一席话说得张松心头一热,差点就想效忠了,但是他还是心存怀疑,“不会吧,这小子该不会晓得我是赵韪的人,故意说这话来稳住我的吧。不行,我得试一下他,不要被他蒙住了。”

想到此处,张松打起精神,故作谦逊道:“张松不过一个小小别驾而已,有何大才,值得公子如此夸奖?”

刘循暗中观察张松的神色,发觉这家伙已慢慢上钩了,于是进一步引诱道:“永年兄何必过谦,不说别的,单说永年兄过目不忘的本领,当今天下,有几人能及?”

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张松最拿手的才能,他虽然不喜欢张扬,可有人主动提及此事,心中还是很喜悦的。

“刘循还真是个有心人,刘璋暗弱,竟然能生出这个儿子,犬父虎子,有点意思。以前只道这小子不过一纨绔子弟,自从上次赵韪提出废嫡之议后,这小子的表现真是不同凡响。先是预见到张鲁军会进犯益州,跟着以气劲境界竟然越阶战胜了实劲境界的刘阐。最惊人的是他竟然在三军面前,假装张天师附身,兵不血刃就降服了张鲁的两万大军。以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成长起来,连一向老谋深算的赵韪都惊惧不已。张松啊,张松,你可不要押错了宝,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张松暗中告诫自己。

这也难怪,像张松过目不忘这种本领,只有他的少数几个好友知情,这几个好友都是不喜欢张扬的人。刘循竟然能打听到这种隐秘,可见他关注自己已非一日,说不定真像他所说,认为自己是治国的大才,准备他日加以重用呢。

“枉自己为赵韪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多年,赵韪可从来没有提过自己这项本领,显然他并不知情。看来赵韪也不过把自己当一条狗而已,枉自己还把他视为明主。”张松的防线进一步松动。

刘循就像一个拿着糖果引诱小萝莉的怪大叔,看着张松神情的变化,又加了一把火,“不说别的,你的生死之交,法正和孟达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犹其是法孝直,文武全才,上马可杀敌,下马能治国,实是我益州的栋梁之才。能与法孝直这种人才结交,足见永年兄也是高明之士。”

后世学者谈到刘备治蜀时,多谈到法正这个人,有人甚至把他与诸葛亮相提并论。刘循前世听那些砖家讲法正的事讲得多了,耳熟能详了。(剪烛按:法正,字孝直。)

张松与法正二人是生死之交,此事很是隐秘,因为,不论刘璋还是赵韪,都忌诲手下人之间交情过深,怕他们私下结党反对自己。

“居然连我与法正、孟达二人的交情都打探得如此清楚,这个刘璋的大公子到底是人是鬼,怪不得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鲁两万军队来降。看来前些年这家伙所做的荒唐事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一忍二十多年,这得好重的心机,好深沉的城府才能做到这点。”张松自问,自己做不到,赵韪也不可能做到。

张松的眼圈进一步红了。

这时候,刘循抛出了杀手锏,仿佛怪叔叔拿出最好的玩具给小萝莉,还许诺要带她到游乐场去玩,“永年兄,我父亲刘璋天性暗弱,不是明主。刘阐鲁莽匹夫,不足与谋。赵韪虎狼之心,与之谋皮,不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来辅佐我吧,不要再犹豫了。”

这招终极杀招一出,张松抵挡不住了。

自己苦求明主多年,眼前的人不就是吗?张松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垮掉了

张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主公,张松愿意弃暗投明,帮助主公铲除赵韪,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循连忙伸手扶起,“永年兄,这是干嘛,你素来忠义,一时为赵韪蒙蔽,看不穿他的狼子野心,不知者不为罪嘛。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股肱之臣,往事不准再提。以后,我刘循开疆拓土,面南背北之时,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刘循在此立誓,决不相负。”

“主公知遇之恩,张松万死难报万一。从此以后,张松愿为主公执鞭坠镫,誓死追随。纵然肝脑涂地,也万死不悔。”

“主公,赵韪这次派我来,一则为探虚实,二则是诈降,以便他随时掌握主公的动向。想不到主公以仁义待我,张松从此以后,誓死追随主公,与赵韪狗贼,一刀两段。”

“永年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来之时,恐怕早就想好了两手打算吧。你是想如果我是昏暗之人,就依赵韪的计策行事。如果我确实是明主,就倒向我吧”,刘循双目炯炯,仿佛能看穿人的心事。

他敢这样说,源于对张松的了解。此人怀才不遇,一心想寻明主,罗贯中说他偷偷画了西川地图,先是想献给曹操。碰了钉子后,又把地图献给了刘备。

“主公明鉴,确是如此。松想良禽择木而栖,不想在一个昏暗之人手下干一辈子,请主公原谅我的直率”,张松心想这事既然瞒不过刘循,还不如直言不诲,足见坦诚。

“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你能这样说,可见你内心光明磊落。得永年兄,我刘循如鱼得水,今后可以大展鸿图了。永年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什么计策要教我吧?”刘循道,凭直觉,张松肯定要献上对付赵韪的计策,那些旧小说上都这么写的嘛。

“主公英明,看来我事事都瞒不过主公法眼”,张松服气道,“这次我要向主公献一条釜底抽薪之计。主公若依此计行事,他赵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主公的天罗地网。”

“士为知己者死,赵韪以前名虽重用我,其实并不是言听计从。主公以真诚待松,松当尽心竭力,为主公出谋划策”,张松慷然道。

“看来这张松也不能完全看做卖主之徒,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啊”,刘循暗自感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