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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所谓良言

出了凌宇轩的屋子, 任轻狂挤在窄小的胡同中, 一回头,任轻狂方才想起冷清绝还在屋内,微微蹙眉, 任轻狂红唇一掀,说道:“萧然哥, 你们先去车里等我,我把轻绝叫出来。”

“我去叫他就是了, 你跟轻衽先回车里。”莫萧然薄唇一挑, 轻声说道。

任轻狂摇下头,也不等莫萧然几人的反应,直接从离自己最近的任轻衽裤兜中掏出了皮夹, 抽出几张大钞, 之后反身回到了屋内,对着正在用湿毛巾擦脸的凌宇轩歉意一笑, 说道:“真不好意思, 你救了我,我哥哥还这么对你,这是一点医药费,你拿去好好检查一下吧!”说着,任轻狂把崭新的钱递了过去。

凌宇轩淡淡的看了眼任轻狂手中的钱, 却是没有伸手接过,只淡声道:“你们都习惯用钱来表示自己的歉意吗?”

任轻狂一愣,接着摇了摇头, 说道:“不是,我……只是……”试图解释,可任轻狂却发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可以用言语来表达清楚的,她并没有想用钱来侮辱谁的意思。

孩子气的轻跺下脚,任轻狂把钱放在桌子上,说道:“你等我一下。”接着,她从凌宇轩的身边走过,冲还在屋内的任轻绝道:“还不出来,轻衽哥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姐,你没喊我,我当然不敢跟出来了。”任轻绝略带委屈的看着任轻狂,又不着痕迹的警告的眼神看向凌宇轩。

任轻狂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他招了下手后,又反身对凌宇轩道:“你跟我出来。”

凌宇轩略带疑惑的看了任轻狂一眼,直接提步跟了上去。

莫萧然等人看着跟在任轻狂身后的凌宇轩略显惊疑,询问的目光调回到任轻狂的身后,御皓瞥了下嘴,反正他就是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就是了。

“轻衽哥,你们打了人可不能白打,一会带他去趟医院瞧瞧。”任轻狂红唇一撅,拉着任轻衽的胳膊说道。

任轻衽抬眼看了一眼凌宇轩,淡淡一笑,伸手轻拍了一下任轻狂的头顶,笑道:“先把你自己问题交代清楚,别人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任轻衽回头对莫萧然道:“萧然,你带这位同学去下医院吧!”

此时此刻,莫萧然哪有闲情带着不相干的人去医院,再者,这人又不是他打的,黑眸一沉,莫萧然把事情托付给了御皓:“御皓,你带他去下医院吧!”

被遗忘在一旁的凌宇轩见听这三人推来推去,不由摇了摇头,对任轻狂道:“不用,我没那么娇贵,你先回去吧!你家人都等了一晚上了。”

任轻狂摇了摇头,她可深深记得凌宇轩的那句话,‘你们都习惯用钱来表示自己的歉意吗?’

“轻衽哥。”任轻狂嘟着唇看着任轻衽,她可是把任务交给的他,他怎么能推三阻四呢!

任轻衽抬起双手,示意自己知道错了,又扬起温和而歉意的笑容看向凌宇轩:“这位同学,你随我们一起来吧!我们把轻狂安顿好以后,在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真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情。”凌宇轩摇着头说道,一点也不想跟这群富家子弟牵扯在一起。

“不行,必须检查一下,我哥的力气大的很,没准打出什么内伤了呢!”任轻狂见自己哥哥搞不定这个小顽固,二话不说,直接拉起凌宇轩的手,朝胡同外走去。

看着任轻狂与凌宇轩交握着的双手,御皓等人皆沉了眼眸,紧抿着双唇跟了上去。

“那个……任同学,你不用拉着我,我不会跑的。”凌宇轩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不再在的想从那温软的小手中逃离。

任轻狂侧头看了一眼凌宇轩,抿唇一笑:“这可不行,等你跟我去了医院后我自会放开你。”

出了胡同,任轻狂就看见停着的那二辆骚包轿车,不用说,红色的那辆肯定是任轻衽的,莫萧然是决计不会开那种骚包到了极点的车的,他一贯玩的就是低调的奢华。

“你想坐哪辆车?”任轻狂询问着凌宇轩,就好像在问他你想买什么菜一样。

凌宇轩摇了摇头,他又不明白车,在他看来这二辆车除了颜色不一样而已,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分别了。

任轻狂勾唇笑了一下,拍了拍火红的车头,冲身后的人嚷道:“轻衽哥,今天做你的车吧!”

任轻衽听了任轻狂的话,却是极其高兴,含笑应了一声后,任轻衽甩弄着自己手中的车钥匙走了过去:“上车,咱们先吃口饭,然后在细细说。”

任轻狂点了下头,拉着凌宇轩坐了进去,又从车窗探出头来,挥手道:“萧然哥,记得先给外公打个电话,别让他担心了。”

“我晓得。”莫萧然回了一声,跟御皓走向了白色的轿车。

任轻绝倒是一脸不悦的站在车窗看,可怜兮兮的看着任轻狂,一副她又把自己忘记了表情。

“上车。”任轻衽轻唤一声,以往他倒是会纵着任轻绝玩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可此时却是没有什么心情。

任轻绝自然看懂了自家哥哥的脸色,递了一个委屈的眼神给任轻狂后,一溜烟的钻进了车里。

任轻衽之所以选择先把任轻狂安顿在酒店,是因为他不想在他没有把事情了解清楚前,就闹大发了,毕竟有些事情,长辈是不方便出面,还是他们这些小辈来做比较适当。

点了几道任轻狂的爱吃的甜品,又叫来医生出诊,任轻衽等人就静静的等着任轻狂吃饱喝足后给他们讲解一下那枚红印的由来。

任轻狂本想举止优雅的喝上一口小茶,可面对那几双火辣辣的眼神,啧,她还真做不到镇定如常。

任轻狂清咳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满意的看着自家的哥哥收回了火辣辣的目光,薄唇微微一抿,目光淡漠下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昨晚我回家,是我自己的家中,被二个人拦截住了,其中一个人是在学校跟轻绝起过冲突的人,那个人想报复,所以一路跟踪我,至于你们看见的这个红印,就是被狗啃了一口。”任轻狂发觉自己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除了心中的恨意以外,竟然不在恐惧,看来,自我暗示这一心理还是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的。

“轻狂,你没有……。”莫萧然发觉自己问不下去,又想才刚才自己粗鲁的举动,懊悔不已。

任轻狂摇了摇头:“没有,我被凌宇轩救了。”若是她的真那个畜生□□了,此时,就不会如此的平静的说出事实来了。

虽然任轻狂说的极为平静,可就这么几句话,却让屋内的所有人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胆敢伤害轻狂的人。

“那个人是谁?”御皓冷着墨黑的眼眸,面上看似平静、温和,可眼中那风雨欲来的波涛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周海然。”坐在任轻衽身旁的任轻绝淡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任轻狂略微吃惊的看向任轻绝,她都不晓得那个人的名字,轻绝怎么会知晓的?

任轻绝没有跟任轻狂解释,只是淡淡的笑着,那如风一般轻柔的微笑却暗藏着刀光血影的危险,看来,他还真不该因为所谓的亲情而一时心软,若不然,轻狂就不会遇到这次的危险了。

“轻狂,你怎么会惹上那样的人的?”这里面最冷静的人就要属莫萧然了,他微微蹙眉,目光不悦的落在任轻绝的身上,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任轻绝就是一个祸害,走哪都能给轻狂带来厄运。

任轻狂咬了下唇瓣,语音不详的说道:“就是他欺负了轻绝,我给轻绝报仇嘛!”

莫萧然却不信,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仇恨让他想如何报复一个人,疑惑的看向任轻狂,莫萧然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做了什么?”

“我让阿韵帮我找来二个男人,然后欺负了他。”任轻狂没有明白,可二个男人已经让莫萧然明了了一切。

微微一叹,莫萧然摇了摇头,眼光复杂的看向任轻狂,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轻狂终究是继承了任家人的血统,哪怕她是在莫家长大,可却丝毫没有令她改变,宁可我负天下人,却不可天下人负我,轻狂啊轻狂,你如此的心性为何对待任家人的时候却总是心软呢!

莫萧然所不了了解的正是任家人的通病,他们可以心狠、毒辣,对外人,他们秉持着‘宁可我负天下人,却不可天下人负我’可对自家人,他们总会在最最关键的时候触动心中的柔软,而给与一条生路。

任轻衽听了任轻狂的话却不若莫萧然的反应,他的表情极为淡漠,又带着一丝感叹,在他看来,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轻狂根本没有完全的领会,而造成这一点的却是莫家多年来的教导。

“轻狂,你呀!还是孩子性格,哥哥今天教教你,你要明白,在你作出了一个选择以后,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任轻衽的话一出口,莫萧然不赞同的蹙了蹙眉,沉声道:“胡扯什么。”他是不愿意让轻狂过早的接触那些黑暗面的。

任轻衽淡淡一笑,挑了挑眉:“胡扯?萧然,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过早的让轻狂了解这个世界未必是坏事,我可不希望将来的轻狂的老公会做出小叔那样子的事情来。”

任轻衽的话完全没有避讳一旁的任轻绝,在他看来,任轻绝跟他的母亲根本就是二个完全的个体,任轻绝是他们任家的人,身上流着的是任家的血,而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只有小叔才会放弃端庄美丽的小婶,而选择那么一个女人。

任轻绝听了任轻衽的话后,表情如一,母亲,这个词语在他的生命中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他的人生,只有爷爷、奶奶、轻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甚至不想在任何的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母亲,也不想了解父亲与母亲之间那些可笑的爱情,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颜面强撑起的可笑的爱情,一个女人为了富贵所使出的一系列的手段,若是可以选择,他一点不想让那个女人把自己生下来,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会遇见轻狂,也不会因为这一层的阻碍,让他与轻狂渐行渐远,痛苦至今却无人所知。

“轻衽,你胡说什么?”莫萧然沉着幽暗的眼眸看着任轻衽,轻狂是不会遇上那样一个男人的,他把提前把所有居心不良的男人一一扫除,为轻狂寻一个好的依靠。

“胡说?我可没有。”任轻衽挑唇淡笑,伸手捧住任轻狂娇美的容颜,一字一句的说道:“轻狂,你要记住哥哥的话,永远不要心软,一时的心软也许会害了你一辈子,尤其是感情,那更会让一个女人万劫不复。”若是可以,他宁愿养着轻狂一辈子,也不想让她遇见那有可能会让她受伤的感情。

任轻狂红艳的薄唇缓缓的扬起,她轻点着头,露出一丝凉薄的微笑,这个教训她早已经体会到了,此生,她绝不会在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