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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巧计脱险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孙武

大汉国中平四年,公元一八七年。

过去一年里,东部鲜卑大人弥加焦头烂额。东部鲜卑的很多小部落已经不听从他的命令了。跟阙机打了几仗,各有胜负。

被烧了弹汗山的鲜卑大王和连,现在也是愁眉苦脸。东、中、西三部鲜卑里,除了中部鲜卑以外,东、西两部鲜卑已经开始不听号令了。

三月上,赵羽的五千铁骑分为四队进入了东部鲜卑。阙机和弥加马上停战,准备一起对付血狼赵羽。

一时间,东部鲜卑烽烟四起,各中小部落纷纷遇难,妇孺老幼被杀,青壮被掳掠。弥加亲自来到了阙机的大营,要求与阙机一起围剿赵羽。并表示东部鲜卑可以一分为二,两人各占一半。这么优厚的条件一下就打动了阙机,两人当即杀羊盟誓,共击赵羽军。

弥加的一万铁骑和阙机的八千铁骑联合在一起,组成一万八千铁骑联军。大军分为两队,互为犄角之势,一同行动。

四月下,作乐水北岸二十里。赵羽带着五千铁骑刚刚攻入一个中型部落,小石头飞速打马来报。

“将...将军,我...我们...中计了!”小石头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说。

“你说什么?中计?你别急,说详细点。”赵羽镇静地骑在踏雪无痕上,示意小石头先休息一下。

“将军,东南与西南两个方向,各有一万左右鲜卑铁骑正在渡河!”小石头喘匀了气,立即报告。

赵羽当下大惊!这鲜卑学习速度挺快的,给自己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太轻敌了,鲜卑人能称霸广袤的大草原,绝对不能小觑。

“传令!撤出战斗,全军向北方撤退。”赵羽迅速下令,几名传令兵打马向各部疾驰。

三天后,赵羽的大军被围在了大鲜卑山南麓的一座山上。

“进攻!”弥加一声令下,三千铁骑打马向山上冲去。

“咻!咻!咻!咻!......”五千张弓弩齐射,三千铁骑在第一波箭雨中就倒下了几百人。密如飞蝗的弓箭接着又落了下来,没冲上多远,鲜卑人就撤退了。一清点,第一拨三千铁骑,战死了一千多,损失惨重。

一看正面进攻受阻,弥加改变战术,命令六千铁骑从两侧进攻,每一侧三千人。两队铁骑迅速杀了上去。

一名鲜卑人骑着马正往上冲,突然战马身体一沉,“扑通!”一人一马掉进了一个大坑里。坑里遍布长长的尖锐木头,几个木头刺入了战马的腹部,坑底很快被马血染红了。坑底的鲜卑人很快就听见外边一声闷响,忙手脚并用爬上坑边。只见又一个鲜卑人倒在地上,脑袋上流满了鲜血,旁边还有根摔着一根绳子的粗树干。

树林中不时传来鲜卑人的惨叫声,在外边列队的鲜卑人面面相觑,直感到浑身发冷。

林中的鲜卑人胆颤心惊的慢慢向山上摸去,突然从树后边冒出无数花脸野人,弯弓搭箭,对准鲜卑人就射。鲜卑人吓得掉头就跑,后边的人看见前面的人边跑边哇哇大叫,当下也掉头就跑。六千铁骑很快就从山中跑了出来,各个吓得面如土色。军中很快就传开了,这个山上有鬼神庇佑,上去的人都得死。

弥加一看大军士气全无,也没辙了。

“弥加大人,不如我们放火烧了这座山吧。”阙机策马跑了过来,给弥加出了个主意。

“你说的是个办法,不过前两天刚下了场雨,这火恐怕是烧不起来。”弥加皱着眉头道。

“无妨,我们可以在树林边缘多堆干柴,总能烧过去的。”阙机在旁边解释道。

“好吧,那就试试吧。”弥加随即下令开始放火烧山。

大火很快被点燃了,由于树木太湿,大火蔓延的速度很慢。到了晚上,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大火很快就熄灭了。

这下,弥加等人彻底没辄了。只能包围着大山,准备将血狼的骑兵活活饿死在山中。

连续三天,弥加等人都是只听见山上的号角声,没见到一个汉兵下来。第一次听到号角声时,弥加还很紧张,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第四天,号角声一直没再响起。弥加疑心大起,立即命一千铁骑冲上去,结果山上什么都没有,赵羽的大军早已撤走了。

弥加的部落里,五千汉军铁骑在往来冲杀。

刚被围的时候,赵羽就命令黄洋带着山民出身的军人,在大军的两侧多挖陷阱。待鲜卑铁骑攻上来后,又命令阎柔与张彪各带一曲弓骑,脱掉铠甲衣服,把脸画花,在身上抹上草汁等物,扮作野人的模样射杀鲜卑人。

被围的第二天晚上,大军就悄悄下山杀向了弥加的老巢,只留了一些哨兵,不时吹响牛角号。这些哨兵在第三天晚上也撤退了,弥加就这样被蒙在了鼓里。

文丞自献了火牛计后,开始崭露头角,几场大战中都立了不少功勋,现在已经是铁头手下的屯长了。现在他正跟在铁头后边冲杀。一支长箭从路边的帐篷中飞了出来,扎进了文丞的胳膊中,幸好有铁甲的防护,入肉并不深。文丞一把抽出长箭,疼的一哆嗦。甩掉手中的长箭,文丞下马提着刀就进了帐篷。挥盾向上一举,挡住了鲜卑人劈来的马刀,右手猛地向前一送,刀尖深深刺入了那个牧民的腹中。文丞一刀将那个牧民踹飞,狞笑着向牧民的妻子走去。一刀剁下,一颗美丽的头颅滚到了一边。

周猛砍开一座帐篷,看见里边一个美丽的鲜卑女人在瑟瑟发抖,她的男人握刀护在她身前。周猛冲上前去,一刀磕飞牧民的武器,接着一刀劈下,砍飞了他的脑袋。

扔下手中的铁刀,周猛脱下铠甲,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双手猛地一扯,“刺啦!”一具美丽的胴体露了出来。

“军候大人!将军严令:作战期间,有敢*者斩!”周猛的一个亲兵在帐外喊道。

周猛一个激灵,冷汗刷地下来了。一骨碌爬起来,穿起铠甲就冲了出去,边跑边冲那个亲兵吼道:“谢了,兄弟!一会儿请你喝酒!这个女人给老子看好了,回到无虑城我再来收拾她!”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弥加的守兵不过两千人,又不是精锐。在五千铁骑的突袭下,没多大会儿就被全部剿灭。投降的鲜卑人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缴获的牛羊马匹满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头。

五月上,赵羽压着三万多鲜卑俘虏返回了无虑城。在付出了死亡五千人的代价后,一座坚固的无虑城筑好了。赵羽当即下令,改善这些高句丽人的伙食,降低他们的工作量,要确保不能再大量死人,这些人可都是钱啊!

五月二十,东部鲜卑大人弥加联合阙机带着两万铁骑气势汹汹的杀到无虑城。

“弥加大人,别来无恙乎?”赵羽站在城头,调侃着弥加。

“匹夫!速速把我的家小和部众交出来,不然打破城池,杀你个鸡犬不留!”弥加在下边气得哇哇大叫。

“哈哈!老子先杀你个鸡犬不留!带上来!”赵羽一声大吼,弥加的家小被推到了城墙上,对着弥加哇哇大哭。

弥加气得在城下破口大骂,又不敢进攻,只得围住无虑城,想逼迫赵羽放人。

围就围吧,赵羽也不着急。战马早就撤到了柳城外,城中光肉罐头就够吃几个月的。

五月二十三,夜,漆黑的夜。沉睡中弥加的被叫醒了,还没等弥加发怒,亲兵悄悄对弥加道:“血狼的使者求见,他要求我们不要声张,不然大王的母亲可能性命不保。”

弥加穿戴好,请使者进来。这次的使者还是石强,他进来后,先向弥加恭敬的行了一礼。

“大人,请屏退左右!我有机密之事相商。”石强鬼祟的看看四周,才对弥加道。

“你们退下去吧!”弥加冲着亲兵摆摆手。

“我家将军命我前来,乃是有一计策献给大人。不但可以要回大人的亲人和部众,还可以让大人重新独掌东部鲜卑的大权!”石强压低声音的说道。

“使者请讲!”弥加大奇,还有这等好事?

“明日我们找个与你母亲相像的人,在把人弄脏点,拖到城头砍了,阙机的人是看不出来的。大人可趁机假装与阙机同时攻城。”顿了顿,石强又道,“待阙机开始攻城后,大人可向侧翼冲击,我军则大开城门,攻其正面。则阙机必死于城下!他的部众、财物将尽归大人所有,大人之位将固若金汤。”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弥加一咬牙,无毒不丈夫!况且老母和孩子还在血狼手上,不干也不行了。

“另外,我家将军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石强瞟了一眼弥加,才说道。

“使者请讲!”

“我家大人希望事成之后,能够得到一万匹战马、五万头牛、十万只羊。阙机的手下和战马,在战后都要交与我们处理,他本人则交给大人处置。我可以留在此地做为人质,我们也要在大人的身边派一名小兵,寸步不离的保护大人。如何?”石强提出了条件。

“好!”弥加咬牙答应下来。

五月二十四,赵羽将假的弥加母亲押到了城墙上。

“弥加!我限你立刻退兵,不然你的母亲马上就会人头落地!”赵羽在城墙上叫嚣。

“母亲大人!请恕儿子不孝,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而置全部落的老幼于不顾啊!”弥加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这老小子,演技真不错。

“斩!”赵羽一声令下,弥加的母亲被砍掉了脑袋。

东部鲜卑联军随即开始攻城,由弥加攻北门,阙机攻东门。

阙机的人刚杀上城墙,就看见弥加的铁骑杀了过来。阙机正在纳闷:不是说好了你攻北门,我攻东门么,你怎么带人过来了?

弥加的铁骑越跑越快,已经准备冲锋了。阙机这才明白过来,立刻命令大军改变阵型,准备迎击弥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