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边觉得头晕的厉害,开始凶猛气短,呼吸急促了起来。柳香只能扶住墙,稍稍休息,只是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她控制不住身子,往后倒了下去,临死前忽然想起了那天明妃为自己簪上簪子,划破了头皮......
苦笑一声,终究是算不过她,漏了这一步。
嘴里喃喃着,“明妃,终有一日,老天.......不会放过恶人!”
尘扫的宫女瞧见有人倒在地,过去却发现她口鼻流血,吓得惊叫出声,“啊,死人了。”
景函宫里,红素给她画着眉,低声道,“外面的奴才来报,柳香死了,得的急症,被拖出去乱葬岗扔了。”
明月的手指抹上一点点口脂,抹在嘴唇上,轻笑道,“看来这丫头命不好,定是以前在芳华殿里被苛责多了。”
“是呢,三小姐不如娘娘宽容待下,心眼小爱计较,容不得人。”红素顺着她的话道。
未央殿里,长风伸着脑袋嘀咕,“按理说今日是第三日,也该醒了?”
凤顷浅心急如焚,可却未说半字,只是手指不住的摩挲着明幽的手,这惶惶不安的举动终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还未等长风将脑袋伸回去时,明幽眼睛突然睁开了。
水汪汪的眼睛似狼目露凶光,可眼里又带着一点萌,很凶的道,“你是刺客?”、
这话似曾相识,无比熟悉!
吓得长风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多言,明幽眼睛又闭了下去.....
凤顷浅惊坐起的身子僵硬着,与长风相互看了一眼。明幽的眼睛又突然睁开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啧道,“腰酸背痛,实在不舒服的很。”
凤顷浅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惬喜在漫延,绽放,明幽从被子里爬起来,还未还得及说话,便被凤顷浅一把揽入怀里了。
“凤七七,你这是怎么?”明幽有些懵,发生了什么?
凤顷浅的力道有些大,怀抱里的温度在升高,勒得明幽的呼吸都有些压抑了。长风不敢打扰,欢喜的跑了出去,将这个消息通知了众人。
“你终于醒了!”声音里带着沧桑和哑然,带着劫后余生,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明幽脖子抵着他肩膀上,嘴巴嘟了嘟,“我睡了很久吗?”
未央殿里欢喜的似过年一般,如意吩咐小厨房里熬上了人参鸡汤,“这鸡一定是要野鸡,去将库房里最大的那根人参切几片下来。小火慢慢煨着,晚上给殿下喝。”
“是。寒欢赶忙去干了,寒喜则是帮着抓去抓前几日宫外送进来的野鸡了。
明幽整个的窝在凤顷浅怀里,听着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明幽肠子都毁青了,“你说我殿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砸坏的?”
凤顷浅点点头,明幽僵成苦瓜脸,欲哭无泪,“我的青花瓶,我的青玉杯,我的九尊琉璃碗!呜呜呜,为什么我发疯了砸的是自己的东西,不是别人的?”
越想越发懊悔,抓着凤顷浅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为什么没人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