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用了，你不用帮我解释。”李总说，“你说错了。事实上，我就是那种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大家是怎么说的，我就是怎么做的。只要你能把我伺候好，我一定会考虑和你们公司的合作，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我呢，我从来都不会逼着谁做不喜欢的事。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那些女人也都是那些公司找来的，她们都很专业。你不是那种女人，光是这一点，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你们公司的诚意。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什么合作都可以考虑，现在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要不要同意，都看你自己。”
王佳佳看着李总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
这个李总长得很油腻，虽然也不是很胖，但是油光满面的，三角眼……看上去就是一副龌龊、猥琐的样子。虽然听说他才三十几岁，但是也已经开始秃顶了，总之越看就越是让人觉得恶心。
但就是这样恶心的一个人，他就能让很多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不过她不是那种女人。
“李总，我还是不相信您真的是传闻说的那种肮脏龌龊的人。像是您这么有实力的男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还真是想不通……”
“你啊，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你想骂我可以直接说，我也不是没被人骂过，我也早就听习惯了。男人嘛，其实都是这样，只不过有些人把自己装的很绅士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和我没什么两样。我这个人就是不愿意伪装自己，毕竟到了我这个身份，我已经不需要再去伪装什么了。你说我现在的身份，要什么事得不到的？何必伪装呢？”
“但是您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形象吗？您的形象和公司形象都是挂钩的。”
“无所谓。没有哪个男人不是这样的，装什么呢？我们也不用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去？”
王佳佳站起来说：“抱歉，我是想和您谈正经事的，没想到您竟然……”
“你不用拒绝的这么早。我给你时间，你再考虑考虑。”李总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样吧，我知道你之前没做过这种事，而且你还有你喜欢的人，你现在会犹豫也很正常。但是你想想你的目的，你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你想得到沈川，你想给他看看你的本事，那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我不会现在因为你的拒绝就不给你机会，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想通了，你可以马上回来找我，我等你十五分钟。如果你最后还是没想通，那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我知道了。”
王佳佳保持镇定，还是走出了酒店。
她刚一出去就马上拿出手机给沈川打电话，她现在很想听到沈川的声音，她刚才听李总说了这么多，真是越来越觉得恶心，她想听沈川安慰安慰她。
这件事她是做不了。
沈川正陪着唐芷产检，医生给唐芷检查好了，他们正在外面坐着等报告，沈川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起来。
“沈川，我觉得你还是接一下吧，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你可别忘了，王佳佳现在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所以她找你也不止是为了私事吧，她还是很有可能为了正经事着急的。”
“王佳佳现在应该不在公司，她说她约了李总，要去和李总好好谈谈。”
“李总？这个李总是什么人？”
“是我们一直很想合作的那个公司的老板。不过这个李总风流成性，一般正经去找他的，他都不会见，他只见女人。我不知道王佳佳是怎么联系到李总的，她就是去见他了。”
“啊？那她现在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能同意呢？都说了那个李总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只见女人……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怎么不拦着她？”
“你觉得我能拦的住王佳佳吗？她去找李总，其实就是想表现给我看。不过我觉得王佳佳也不会这么糊涂，她只是想去找李总谈谈，但是以王佳佳来说，她没必要和其他人一样。”
“但是你也说了，她想表现给你看。你说她会不会真的为了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以后还怎么和她见面？还有你爸爸……还有她的父亲……”唐芷越想就越是担心，“不行，你还是去看看吧。就算你不去，那你也得接电话，听听王佳佳要说什么。如果她还没去，那你一定要劝住她。”
“小芷，你干嘛这么关心她？”
“不是这回事。她是个无辜的人啊，我们在一起了，她也只是喜欢你，暗恋你。其实喜欢一个人是没错的，不能因为她想破坏我们，你就不管她了。她一口一个沈川哥哥喊着你，你哪怕是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关心呢？”
沈川无奈地叹气：“小芷啊小芷，说真的，你还是太善良了，其实像是你这么善良，你是会吃亏的。”
“没关系，就算吃亏了我也不后悔，我总不能因为怕吃亏，所以就不善良吧？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吃亏的。”
“好吧，那我去接个电话，你在这等我。”
“好。”
沈川对王佳佳没什么耐心，他接起电话来也是很没耐心。
王佳佳已经打了五六个电话，但是沈川一直没接，她也没放弃……当沈川接了她的电话的时候，她自己还在走神，都没马上注意到。
“有事吗？”
“沈川哥哥……我现在正在和李总约的那个酒店里面。我们刚才谈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同意和我们合作。”
“意料之中，算了吧。可以合作的公司有很多，不是一定要和他合作。”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如果能和李总合作，那对公司很好，毕竟这是强强联合……可是这个李总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和他聊了半天，他都不愿意谈正经事，他还和我说了很多带有暗示的话，我觉得他的目的好像不单纯。”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用管了，回来吧。”
“你是担心我吗？”
“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不想你为了公司的事情做出什么不该做的。我们的父亲是朋友，我不想你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家没办法和你家交代。”
“所以你是怎么看我的？你是不是还是瞧不起我？”王佳佳顿了顿说，“我这一次本来是想向你证明我自己的，但是没想到我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是想证明我自己，但是没想到要用这样的方式。沈川，你能过来吗？我想是不是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和李总谈，他也会给我们一个面子？”
“我现在过不去。”
“你很忙么？我给公司打电话了，他们说你不在公司。”
“我在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你身体不舒服？”
“我来陪小芷做产检。”
轰的一下子，王佳佳的脑袋就炸了。
沈川现在去陪着唐芷做产检，所以他才不愿意接她的电话，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也不愿意到这陪着她和李总一起谈事情。虽然沈川八成是早就知道那个李总不是轻易能说通、轻易能合作的人，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吧？
“沈川，所以你还是为了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想管正经事了吗？我现在在这和李总周旋，你却只想着你的女人！”
“唐芷是我的妻子，我也要顾及家庭。而且去见李总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之前就说过了，李总不靠谱，我们不需要考虑他。”
“我是昂过来公司不久的员工，我愿意为了公司去努力，就算我知道这个李总可能没那么容易和我们合作，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轻易认输的这回事，之前的人失败了，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想算在我的头上。我以为你会支持我、鼓励我……”
“那我问你，现在李总已经给了你暗示，让你做那种事，你要答应吗？你如果答应了他，你自己的清白没了，而且他也不答应和我们合作，你觉得这样做值得？我其实不明白你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正常人都会直接拒绝不是吗？”
“是啊，正常人都会直接拒绝，除非是那种特殊工作的人，或者是疯子。”王佳佳自嘲，“在你眼里，我应该就是个疯子。不过无所谓了，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觉得我就是为了你活着的，那我就算是为了你和那个恶心的男人在一起，能让你得到和他合作的机会，我也心甘情愿了。”
“王佳佳，你是真的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从我当初喜欢上你开始，我就已经疯了。但是我并不后悔，我觉得我喜欢你没错，不管你怎么对我，我还是喜欢你。”
“王佳佳，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就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