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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暗料理的魅力

李可拿起了筷子,夹起几根面条放入了口中。当第一口面条滑进李可的嘴巴,李想便感觉到了……这面条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味蕾竟然好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有为的冲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味道在冲击着他的舌尖。

这种味道不是酸甜苦辣,而出超脱其中从未感知过,像是自李可的舌尖味蕾内萌芽而生,而重新定义了自己的味蕾,给自己强行填上了一种味觉。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李可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第一口面条吃进嘴里,他根本没有尝出这是什么味道。

莫于没有开动,他要看着李可吃完第一口他才敢吃。

但眼下李可第一口吃完了,却是一点表示的意思也没有,光顾着一边低头吃着眼前的面条,一边沉思。

李可吃完第二口。

第三口。

第四口。

……

伴随每一口的表情吃下,李可的表情都会发生一次变化。

一旁的李可和莫于有些不解了,心想你丫的倒是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啊,你看着面条发愣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因为面条里面加入什么可以让你发愣的调料?还是说面条已经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让你面瘫了?

看着李可的神情,面条应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要不然李可就不会吃了一口还会再吃一口了。

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厌恶,而更像是在享受。

“小可?”

“小可?”

“啊。”李可回过神。

“你怎么了?”

李可没有回莫于,目光中带着前所有有的凝重深色,轻轻一推,把莫于眼前的一碗面条推到了他的身前,“主编,你自己尝尝。”

莫于瞥了一眼,看着碗里带油的黑面条,心里面还是有些拒绝,不过看着李可一脸的坚定神色,这才狠下心决定要尝一下。

莫于的筷子最后终于动了一下,夹了两根面条,放入嘴中。

在一根黑面条进入嘴里,第一口面条完全进入莫于的肚子中之时,那一刹那,莫于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翁的一下,意识脑海,完全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

感官意识瞬时间炸裂,莫于自己的人生观出现了颠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起来,他有种感觉,在吃到黑面条之前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好像白活了。

这……

这是面条?!!

面条可以做出这种味道?

为什么?人世间会有这种味道?这既不是酸,也是甜,更不是苦辣麻…

这是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味道,就是这种味道,让他如同一下子着了魔一般,他无法形容这面条的味道,不明白面条为什么会做得出这么好吃,这碗面条超越他的认知水平,吃了这碗面条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吃的面条都不叫做面条,叫做淀粉。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看到李可一边低头吃着面条,一边在愣神,仿佛在对着面条发呆,思考人生!而莫于同样如此!

两人放佛中邪一般,都吃着面不说话,仿佛思绪全部在那碗牛肉面了。至于一旁的王婉清,则是被他们两人晾在了身后。

李可最先吃完了面条,面容也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最后看着碗里黑不见底,带着星星点点的汤底,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饮而尽,全部灌入肚子里。当汤底滑过舌尖,当味蕾开始苏醒,汤底如同一淌来自喜马拉雅春天甘甜的流水,滋润着李可的的舌尖,洗涤着他的食道,如同经历了一天的饥渴,突然迎来一碗温水,一饮而尽痛快淋漓的感觉。

不仅如此,汤底完全涌进李可的肚里,与面条融合的那一刹那,如同一颗埋在胃里的美味炸弹,突然炸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传遍了李可的整个身体,就连自己的脚趾尖都感觉到了冲击波的到来,颤抖地缩了起来!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莫于身上。莫于感觉自己宛如置身与花海,芳香笼罩着他的全身,就连发丝都被花香浸染,散出幽香,蠢蠢欲动宛如微风拂动,轻轻飘荡。又如同自己的整个身体落在大瀑布之下,清凉的流水,在冲刷着自己,洗净一身的疲惫,洗涤着自己沾满尘世污垢的灵魂。

作为主编,业绩提不上去,莫于本就感觉很大的压力,但这个时候,只感觉到到压力消失了,仿佛已经随着自己刚刚放出的一个屁,回归大自然中,烟消云散……

那仿佛就像是在对自己说——压力?!算个屁!!

“为什么?”

“为什么?面条能够做出这种味道?”

莫于看着桌前见底的一个大碗,默默得看着,望的有些出神,像是在喃喃自语着。

许久后,他擦了擦眼角莫名流下的不明液体,“我竟然流泪了。”

李可放下碗,也擦了擦眼角,“我也是。”

说完默他默伸出中指沾了沾自己眼角带着眼屎的泪珠,放到眼前,注目而视,“这,大概就是一种诠释。诠释一种美食,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了吧。”

李想老妈和王婉清两人,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情,惊讶的表情所长大了嘴巴,甚至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最为吃惊的是王婉清,要不是他对两人熟悉的话,都差点觉得这是两个新生代的实力演员了!!尤其是最后面的那两滴泪珠,就像真的一样!即便是的二线小鲜肉演员,即便是关键时刻发挥,也不一定挤的出来。

“主编?”

“李可?”

王婉清小声呼唤,就生怕自己的大声惊扰了两人的意境,“吃……吃完了吗,吃完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嗯?”忽然只看到莫于回过头,紧接着大喝一声,猛的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一声巨响。

“不!不能走!”

一声深沉的吼声,让被吓了的王婉清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像是突然回过神感觉到了什么,莫于看着王婉清可怜的大眼珠子望着他,有些尴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不过很快,他便继续说道:“不过婉清,你真的不能走,不吃完这碗面条,你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啊?”王婉清抬头看了眼主编。

莫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前的一碗黑面条,冲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王婉清有些动摇了。

她原本自认为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吃苍蝇馆子的食物,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但是眼下看着两人的表情,和他们的吃完后的惊人的表现,让她的信念一下子有些动摇了,“真的有这么好吃?”

“真的有这么好吃。”

莫于看着她,点了点头,神色前所未有的肯定。

王婉清又看了看李可,只看到李可的目光,完全放在她眼前的那一碗面条上,而根本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

王婉清这下相信了。能让李可这样神魂颠倒,忘记美色,或许,这碗黑面条真的有这样的魅力。

王婉清开动了,开始夹起一根面条,准备放入口中。

“毕竟是城里的大家闺秀,吃东西也是颇显得十分淑女,跟刚刚那放佛饿疯了般的两人就是不一样。”李想的老妈看到王婉清先是卷起头发,撩到身后,满意道。

然后,才看到王婉清才轻轻夹起一根面条的时候,越看越是满意,心想要是李想娶了这么个姑娘就好了。

看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传统方面学的十分到位,像刚刚的那两位,那都是啥,饿疯了才会这样吃把!

但很快,李想的老妈咂舌了!

只看着王婉清吃完第一根面条后,开始慢慢加快了速度,紧接着是几根,然后是十几根,最后,竟然直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的起来,畅快淋漓,紧接着直接把汤底喝了个精光!最后长舒出了口气。

看着一旁几人发愣目光,害羞低头,略显一丝羞涩。

吃下第一口面条,王婉清感觉自己二十几年的光阴像是白活了,因为她第一次感觉到面条居然真的可以做的这么好吃;吃下第二口面条,王婉清觉得自己以前去的那些餐馆,那些昂贵又精美的美食与现在的这碗黑面条相比,差的太远……不!根本没有一丝可比性,如果说那些算是美味的话,那么这碗面条,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佳肴!

就连西夕餐厅最有名,天天喝红酒,听钢琴曲,还天天在跑步机上健身的板川牛,搭配深海鲍鱼熬成汁,所做出来的1288元一碗的板川牛肉面条,与现在的黑面条,也没有一丝可比性!

黑面条虽然只有几颗零碎的牛肉肉星,但以王婉清那挑剔十足的味觉,一下就品出个高低出来。确实!跟老板娘所说的一样,浓缩就是精华,这种肉味道独特,香味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这是什么牛肉!!?”王婉清忽然抬起头看着李想老妈问道,神色有些激动。

“还能是啥肉,当然是牛肉啦。”李想的老妈紧张了,用手擦了擦围裙道,心想着难不成是自己自己用速冻牛肉代替新鲜牛肉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不过不对啊,儿子吃了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她是怎么尝出来的?

“我知道这是牛肉!我是说这是什么牛的牛肉!!?”王婉清又道

“都是宰好论斤称的,我咋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咧?”

“……”

李想的老妈像是有些无辜,说完继续道:“咋啦,闺女?想买啊?要不我带你去买,我记得那家摊位在哪里。”

王婉清摇了摇头。她吃的出来,这面条的酱汁不是简单的酱汁,这牛肉更不是简单的牛肉,有一种她从未品尝过的味道,鲜美至极,只可惜量实在太少了,只有4,5颗,芝麻粒大小,根本无法完全诠释出它的全部味道。

在这个沉静的片刻,莫于似乎早已经把等下要开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而缓缓开口,“老板娘,再来一碗。”

“我也是!”李可双目放光。说实在话,他也是第一次吃饭过这么好吃的牛肉面,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又美味有好吃,这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那我也来一碗吧。”绝顶美味面前,王婉清也毫不犹豫地选择放下了架子。王婉清觉得要是面前还有一碗一模一样的面条的话,她估计还会禁不住诱惑,放下淑女风然后秒切女汉子形象,一扫而光。

看着刚刚几人夸张至极的神情,李想老妈还有点没有反应过,听着几人的评价,恍惚有些愣神。自己都有种错觉,儿子像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厉害至极,连自己都不认识的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