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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怪事,天坑胡杨树

"当然真心爱你了,"李梅脸立刻就羞红了,不过并没有挣脱吕涛搂抱她的手,而是任由吕涛搂着,只是害羞地将脸别了过去,看也不敢看吕涛的真心道:"开始呢,我知道你爱我姐。但那种爱,不过是一个好心人对一个将要离开人世的死人的一种有善的安慰。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姐妹俩的模样,难看的就连我自己都懒得看上自己一眼。在医院后两个多月的日子里,我们姐妹俩完全没有了朋友,但我从来没有瞒怨过他们。你比我们姐妹俩小那么多,却又那么关爱我们姐妹,生死路上的朋友,嫁给你,死也有个名份..."

吕涛愕然低头怔怔地看了一眼怀中并肩前行的李梅,听到了她这段描述得十分详尽的往事时。然而内心的最深处,却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李梅说的不错,生死路上的朋友,死也有个名份。用死来宽慰心灵。从来没有人,哪怕是吕涛自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有的时候,问题就是那么简单,只是有些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很难再爬出来。

发泄了许久之后,吕涛虽然意识渐渐归回和清醒。但雄躯仍旧在不断颤抖着,推开李梅那充满着芬芳而清雅气息的娇躯。有些不自然的干笑道:"梅姐,我们这次下天坑,是为死而来。哪天我们举行一个别人眼里是一种荒唐的婚礼,让我名正言顺的娶了你们姐妹俩。这也是生不能在一起,死也是夫妻。"

"姐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李梅哪里不知道吕涛是控制不住地在宣泄着那压抑过久和过多的情绪。虽然在听到他说是一种别人眼里荒唐的婚礼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些刺痛。而听到那个温柔体贴地情人时,却是脸颊滚烫,低下了头去暗自思量。难道他潜意识中,是想自己当他妻子了么?不。不,这怎么可能?芳心之中。一片紊乱不堪。然而又是见得吕涛那胡言乱语下眼泪直流,感受到了他看似在嬉笑的言语下那真挚的痛楚。亦忍不住陪着落泪。偎依着他身旁,轻轻搂住了他肩头,让自己靠在了他怀中。李梅掏了纸巾帮吕涛擦拭着眼泪。伤心落泪之余,却又是脸红而暗嗔,吕涛那些脱口而出地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直在挑战着李梅思维崩溃的极限。

李梅仍是低着头身紧靠着吕涛向前行走,但脸上却带着微笑,那张俏面,有七分羞涩,两分幸福,和一分惶恐,那双秋水般的双眸仿佛也在深深的回忆,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在想那个相拥的晚上?吕涛心下一动,便对她赞颂道:"梅姐,想不到你还挺可爱的..."

"可爱,"李梅嘴唇轻颤,喃喃出这个从小与自己毫无缘分的形容词。聪明,高傲,孤寂,甚至是漂亮。这些词儿几乎陪伴了她整个成长的轨迹。直到今日之前。李梅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人,对自己说过可爱两字。有些挂着泪痕的眼颊,渐渐地挂上一抹难以从她脸上见到的迷人笑容。或许从未有过一人,见过她脸上展露出来的那般真正灿烂而阳光的笑容:"不瞒你说,开始我们三人同居时,我也觉得挺不地道的。天坑之大,可生活空间却小的只能三人相依为命。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人活着,凡事都得按世俗风习去做?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说白了就是那么点事,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花样呀?"

"我这个年龄段的人,还感受不到成年人的那种思维,"吕涛只觉得李梅那具滚烫而弹性十足的娇躯在颤抖不止、强有力的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而邪邪的笑容,深知李梅此时情动的吕涛,干笑了两声。急忙转移话题笑道:"我个人认为,只要找一个对我好的女人,乐观与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年龄大小我并不在乎。或许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

吕涛的一番话,使得李梅双腮微微泛红,眼神中微微蕴含春春。似笑非笑道:"姐这辈子跟定你了。若能离开这里,如何对待我们姐妹俩,那是你的事了。"说道这,李梅的眼睛里已经拥满泪水,但是她没有哭,也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吕涛,好像要在吕涛眼睛里寻找着一种力量,寻找着一种接纳,更寻找一种融合。当她看到吕涛眼睛里的勇敢和坚定后,心理的所有的激情一下子释放出来,眼泪也冲破了眼眶的堡垒,顺流直下...

吕涛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心中对李梅更加另眼相看了,李梅居然能把他的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看来她可能真的是想帮他开解心结,吕涛还以为她是喜欢上自己,是因为若大的天坑之下,仅自己一名男士。真是小人之心了。想到这吕涛总算放下了心来,心里觉得有点惭愧,又隐隐觉得有点失望。心里不禁大骂自己,吕涛啊吕涛,你在小也是个男人,现在的一切已成定局,光是一心一意的守护好两个女人,这并不是女人最幸福的,女人不仅要爱。她们还要还自然生态一个平衡,那就是生儿育女的大事...

一路走来,身边的一些参天的古树密密麻麻,最粗的足足要三四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天坑在南方,一般都属于热带丛林,站在一大片高约100米以上的参天大树。人在其中,顿感自己的渺小,吕涛、李梅的抬头仰望,根本见不到天,只能透过树叶间零星的缝隙来见到点点透射下来的阳光,放眼望去,只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树叶都被极为茂盛的灌木还有蔓藤所遮没,很难能见到树叶。地上铺满了一层层的落叶,走在上面能发出沙沙的声响,地面上时有老树的盘根露出来,根与根之间纵横交错,为丛林添加了更为神秘的色彩。在树木到处上都生长着许多藤本植物,很多都是叫不出名的,这些藤本植物长出的枝条弯弯曲曲缠绕在一起,很多时候还会缠绕成一团,有很多还从一棵大树蔓延到另一棵树枝上,像是为林中的动物架起一道道桥梁。而且在上面还有长着很多色彩斑斓的花朵,于欣说,那些是寄生花,是与这些藤本植物一起共生的。花朵看似美丽,但那些藤本植物很多一条条缠绕在一起,夜晚时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条条大蟒蛇,很是恐怖,令身在其中的人毛骨悚然。

树林之上的阳光照射显得很不充足,一切都在灰暗之中,让人感到有些阴森的感觉。吕涛感到李梅的身子在微微地发着抖,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恐惧。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中,那怕一支老鼠微弱的声响,也无异与晴天霹雳一样。

下了陡坡,其实里面还是有不少植物的,可能在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一片还是会射进不少的阳光,所以洞里生长着不少的植物,像什么那种高原上随处可见的飞机草,俗称"紫茎泽兰"的植物,更是长了不少,吕涛都已经熟悉了这种矮秆灌木。

高高的天坑世界,郁郁葱葱,无数的阴木把这里有光的天地渲染的一片碧绿,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但天坑世界里依旧是生机昂然,几条潺潺的小溪缓缓地从森林中流出,虽然看不到一些小动物低着头在小溪边饮水,但这里的一切,真的是美不胜收...

可是,此时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的美景,眼看着日头就要直射天坑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也未走到目的地。回过神来的李梅,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喃喃的嘟哝了一句:"不对啊?"

吕涛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脑袋里不停地在胡思乱想着一些事情:"怎么了梅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梅轻轻地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我怎么没记得我们走过这里?是不是走错了?"说罢她一指身边的两棵苍天大树:"你看这两棵树,有记忆吗?"

看了看两棵大树,又看着李梅一脸的不解,吕涛哈哈一笑忙又解释了起来:"我们是没走过这里,你的记性不错。上次我们是从地下湖那头上走回去的,这次我们是顺着崖壁走过来的,路不同,但方向是一个。"

"我是说么,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刚才我们出发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望了望四周的天空,隐隐约约地观察到这里有一股飘渺的紫气,我就感觉到了这里不同寻常,但当时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有你在,也没多想,"李梅的小手指了指前边的两棵苍天大树问道:"吕涛,你那两棵苍天大树,知道那两棵树叫什么树么?"

吕涛微微一抬头,瞬间就看见了李梅所指的方向看去。就在一瞬间,心中疙瞪一声,险些晕倒。一脸惊魂道:"天哪,我不是在梦里吧?"

"怎么啦吕涛?"吕涛这种莫名的动作,让李梅有些莫名的烦燥,语气也显得很不耐烦。仿佛突然间感到一种恐惧,一种很痛苦的恐惧。

吕涛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略微恢复了些。用手指着那两棵树好半天,心才沉了下去道:"那两棵大树,是胡杨!"

"胡杨?你搞错了没有,胡杨是沙漠中的树种,这里怎么会有胡杨树?"李梅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疑问着。贝齿轻咬着互唇试图转移话题,用比蚊子还细的声音。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下的最古老树种,大部分生长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在那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人类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

吕涛心中暗奇,天坑底部的树种,大多都为阴生植物,胡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起来了,他们要去的地下湖水洞中的火把,就是用胡杨枝做成的,他是觉得在天坑中哪个地方还见过用胡杨树,做个什么东西。吕涛不由的上前几步,他仔细的端详着着两棵树,站在树底下往上看去,满眼墨绿,根本就看不到顶端,长势之茂盛根本就不是其他树可以比拟的.靠近去看那树干,发现树干清脆晶莹,就好似玉石一样,用手摸了摸,一股寒流瞬间涌了上来,直刺得手掌生疼,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看来这里还真的有一些神奇的地方:"胡杨并非仅是沙漠中的树种。确切的说,胡杨西域树种。在西域,那曾经三十六国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腾燃的狼烟,飞旋的胡舞,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以及那连绵万里直达长安的座座烽台...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曲英雄逐霸的故事,一支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当然,还剩下胡杨,还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间,一幅醉人心魄的画,令人震撼无声。"

"说得这么美,你一定去过那里吧?"李梅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热心于盗墓之人,竟然对远在天边的胡杨树,也有这么深的认识。吃惊,却气鼓鼓的抓住吕涛胳膊问道。一时间,她忘记了吕涛曾是走南闯北的特种兵。

吕涛拍了拍李梅的脑袋,仿佛是在叹息自己命苦般道:"去过,写胡杨的人很少。翻遍古今文献,很难找到一篇象样的胡杨诗文。中华大地上,总有那么一批不求显达的精英,总有那么一批无私奉献的中坚,总有那么一批甘于寂寞的士子,如中流砥柱般地撑起整个江河大川。不被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同理,不被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

"听说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李梅捂着嘴,脸色有些苍白无措的看着吕涛。虽然不愿相信这是个事实,然而,她相信吕涛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让自己对胡杨只觉得是一种传说。

"是这样,"吕涛轻笑着搂了搂李梅,暗叹了一声,在李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天悯人的冬天童话。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他死前的遗言竟是: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他的话应验了。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