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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力求统一伟人西去执政他图再拂民意

段祺瑞表面欢迎孙中山北上共谋统一,私下却与张作霖暗中通款,急急召开了天津会议,宣誓就职临时执政。

躲在南方的吴佩孚对段祺瑞倒也没看走眼,段祺瑞眼见张作霖排挤冯玉祥,却摆出真打假拉的策略。冯玉祥也看出八九分,碍于奉系的实力,最后来个以退为守的策略,宣布辞职。段祺瑞亲自上门,劝其不要如此,赴冯玉祥府上说:“焕章的北京革命,改写了历史,大业未成,你便悄声隐退,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兄对南方的孙中山,与弟一样心悦诚服,只望他早日来京,共图大业。南方的统一,也在此一举,你不能辞职。我还有一句心里话,不知焕章弟是否愿意听。”

冯玉祥见段祺瑞露出神秘的样子,有些不解说:“芝老现在是首领中的首领,焕章只有洗耳恭听。”

段棋瑞这才说:“我也担心奉军的势力,国民军乃国家之军队,你要是辞职,岂不是给别人腾了地方。再说,现在地盘比什么都重要,若失去了地盘,还谈什么统一。张作霖原来答应,不进天津,最终背信,还不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地盘。我在你们的问题上,费尽了心机,如果你还不满意,就将所部再扩充一个师、三个旅,你看如何?我的话已经说到,你自己三思。”

冯玉样本来对张作霖进驻天津、收编王承斌的二十三师就耿耿于怀,现下段祺瑞给他个台阶下,再说他通电辞职也是以退为守的策略,并非真要下野,便答应段棋瑞的恳留。另外,冯玉祥也想躲开北京的是非,便在段祺瑞亲自安排下,悄然去了张家口,开始履行他西北边防督办的使命。

北京政变中,冯玉祥左右摇摆,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地盘”的诱惑,尽管他内心十分不情愿,矛盾重重,但还是抛开了开始的热情,经营他的西北军去了。

段祺瑞挽留冯玉祥是真心的,其目的主要是平衡张作霖的奉系。

南方的孙中山对北京、天津所发生的事,也有自己的打算,临行前,他接受了共产党的建议,要求政府尽快召开国民会议,首先召开预备会议以决定国民会议的基础。孙中山以国民党总理身份发表了《北上宣言》,明确道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孙中山命汪精卫等人先行一步,安排接待,然后在天津会面,遂偕夫人宋庆龄、英文秘书陈友仁、德文秘书朱和中、参军邓彦华、越超、副官黄惠龙、马湘等二十余人,乘永丰舰在黄埔军校稍做停留,然后启程赴港。

孙中山这次离开广州,格外的多情,哪里能想到这是他最后看一眼广州的山山水水。

抵港后,孙中山又改乘日本邮船春阳丸。春阳丸于凌晨抵吴淞口,卢永祥、李烈钧、冯玉祥特派来欢迎孙中山北上的代表都已经等在码头上,各界人士,国民党党员数千人云集此地。孙中山此次北上的目的,最主要在于“求和平统一,开国民会议,并废除不平等条约”。就在此时,有谣言传来,说是冯玉祥的国民军和奉军打起来,冯玉祥也让张作霖给扣住。孙中山的随从们,有些不安,怕发生意外,想请孙中山先不要去天津,可派代表去。孙中山坚决不同意,认为段祺瑞和张作霖虽然是个军阀,但他们也是政客,在这种关键时候,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北上。安全起见,孙中山率随员从上海启程,绕道日本,然后抵达大沽口,后至天津海河码头。

连日来,孙中山一直感到腹部甚痛,但也没太在意,经医生看过,没发现什么毛病,可这次一路颠簸,到天津后,便有些心力不支。为了大局,孙中山当天下午决定对住在天津曹家花园的张作霖进行拜访。

孙中山对张作霖的拜访,是由汪精卫安排的。

临行前,陈友仁说:“总理还是带上几个副官为好,张作霖一贯骄横,目中无人,现在打败了号称常胜将军的吴佩孚,更是不可一世,不知他会对总理怎样。”

孙中山笑说:“张作霖并非完全是个土匪,我早就说过,他现在也是政客。我此行,不过是礼貌,为了大局,最好能安顿这种人,此番也好听听他的意见。听说,张作霖还叫别人把我的书读给他听,不知是真是假。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既然和国民政府达成联盟,就应该了解他。”

孙中山到曹家花园拜访张作霖,并不如所期望的。张作霖让孙中山一行在客厅内等候,先由张学良陪同,过了好长时间,才拎着大烟袋,慢慢腾腾走出来。他穿着丝绸褂,大大咧咧,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张作霖在孙中山面前摆出这这副气派,也是有他的目的,孙中山乃一代革命家,海内外皆知,而他张作霖不过是靠着打家劫舍,玩弄权术,背弃盟约,一步步走到今天,若今天不摆出个架势来,还怕他孙中山瞧不起。

果然,孙中山见张作霖如此倨傲无礼,虚与客套一番,起身告辞了。

孙中山走后,张作霖问儿子张学良说:“小六子,你看你老爹咋样,那孙中山虽说是能说会写,可他一到天津来,还不是先急急拜访我。这年头,有枪便是草头王。不过,看上去孙中山倒也是非同凡人,我对他如此无礼,他倒也没露出怠慢之意,还说了些中听的话。”

张学良在军校时,受到郭松龄的指点,读过不少孙中山的著作,深知自己父亲和孙中山之间的差距,他接触过西方的自由民主,因而对南方这位政治领袖,是很尊敬的。

张学良说:“父帅,这倒也体现了孙中山先生的为人。您想,他这次北上,在宣言中很明确提出恢复主权,倡导民主,虽然他对北方军人有看法,却当着您的面说了不少好话,还肯定了父帅。”

张作霖一听,颇觉不快说:“孙中山是什么人物?他讲我好我就好了?说了半天,还不是我张作霖用弟兄们的血把直系给赶跑了。”

张学良说:“父帅不要误会我,我的意思是孙中山比起往日我所见到的那些政客,要强多了,他所关心的不是地盘,而是国家兴亡,是百姓们的民生。我们不要得罪他,至少他现在在民众中间很有声望。听说在海河码头,前去迎接的人都是自发的,有几千人。父亲您想想,就民众中间的声誉而言,当今谁能与孙先生齐肩。”

儿子的话,戳疼了张作霖,他挥挥手,支开张学良,陷入了沉思。

说一不二的张作霖,虽在华北称王,但孙中山的影响他也不得不考虑,新旧势力的对比,看出孙中山在百姓们、尤其在青年人中间的影响,他心里也明白。张作霖在孙中山拜访他的第二天,又领着张学良到孙中山下榻处回访。此行,也正是张作霖的过人之处。

孙中山本来身体不好,从张作霖处出来,又染上风寒,回到住处就卧床不起。张作霖偕子到孙中山住处,满以为孙中山会兴高采烈出来欢迎他这位东北王,不想吃了闭门羹。猜忌心极重的张作霖,以为是自己怠慢了孙中山,今天是给他些颜色看看。这样一想,张作霖反而软了下来,想到自己江湖出身,而孙中山是博士,现又盘踞广州,实在也没必要受他脸子,再说第一次联孙是他张作霖先提出,这次也是由段祺瑞、冯玉祥和他共同请人家北上的。张作霖这样一想,倒觉得非见孙中山不可。

孙中山之子孙科和张学良及卢永祥之子卢小嘉,当时号称三公子,彼此也熟。他打过招呼,然后对张作霖说:“张大帅,父亲近来身体一直不适,请您不要误会,他几乎都讲不了话,躺在床上,实在不能见客。”

张作霖说:“你去告诉孙先生,孙先生能躺着见我就行,也不用他讲话,我倒是有几句话要对他讲的。”

孙科说:“这样多不好,还是请大帅先回,等父亲病势渐好,我一定转告大帅的厚意。”

张作霖说:“你还是去报一下,如果孙先生实在不想见我,那我就走开好了。”

张作霖在关键时,倒很执着,他坐在会客室内,根本也没有要走的打算。最终,张作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因为孙中山身体不适,多是寒暄,简单交谈一些看法。

孙中山病倒后,夫人宋庆龄可是忙坏了,又是请医生,又时侍汤端药,经过几日的细心照料,孙中山的风寒总算好了。

北京的段祺瑞听说孙中山已到了天津,便派叶恭绰和徐世英前去迎接,敦请孙中山尽快进京。

孙中山及夫人偕同幕僚北上后,北伐军并没有停止进军。

赣南镇守使方本仁派人到广东接洽,愿意起兵驱逐江西督理蔡成勋,并请粤兵为助。孙中山派谭延闿为建国军援赣总司令,率湘军朱培德部、滇军李明扬部进兵赣南。由于蔡成勋不得人心,方本仁一进驻南昌,便狼狈下台,而此时建国军谭延闿部也进赣州、万安一带。段祺瑞任命方本仁为江西军务督办,并指示方军反攻建国军。方本仁电告谭延闿部,停止北进,绕道入湘。段祺瑞也电告孙中山,说直军已经失败,南军师出无名,制止谭延闿攻赣。此时,赵恒惕在湘东置有重兵,戒备非常森严,而南军入湘急需补充枪饷,方本仁采取了过河拆桥的办法,惟恐南军不离开,准备武装逐客。

孙中山为了统一大计,建议李烈钧到江西调解。实际上,方本仁在邀请建国军出兵时,就已经和直系败将林虎达成协议,如驱蔡成功后,命其从赣、粤边境抄建国军的后路,让其不战自退,而方本仁趁势占领江西全境。这个计谋段祺瑞知道,其目的就是对孙中山的建国军有所保留。

孙中山进京不久,被确诊肝癌,治疗无效,后转入铁狮子胡同顾维钧宅休养。在孙中山病重的情况下,段祺瑞却急急召开了所谓的善后会议,邀请孙中山和黎元洪参加,并将会员全部聘定。黎元洪、岑春煊、梁启超等人不愿做段祺瑞的附属品,来函拒绝参加。孙中山虽在病中,精神还好,明确提出不参加善后会议。

这个善后会议,自直奉战后,几乎一直在开,请的一百三十多人中,除了孙中山,几乎全是军阀、官僚、买办、政客、遗老、御用学者。段祺瑞所言,这个善后会议是为了达到协调和统一,可实际是二次直奉战后各军阀重新平衡势力、协调关系的大聚会。孙中山在病床上提出看法,希望段祺瑞改弦易辙,以民众利益为重。

段祺瑞却说:“孙中山是个学人,实为幻想,所想所思实在天真。”

此时的孙中山已经没有能力当面驳斥对手,在铁狮子胡同数次昏迷。

随同中,汪精卫感到总理可能不行了,征得孙夫人的意见后,婉转地对孙中山说:“先生进医院后,许多同志都觉得先生应该留些话给我们,假使先生的病不好,我们还可以听先生教训,十年二十年后,我们也能受用。”

孙中山见来了不少朋友和同志,知道自己不行了,他说:“我生是有话要说的,我死便由你们去做,我也不必说什么了。”

一旁的孔祥熙急说:“先生虽然著书立说,我们可以去学,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愿意听先生的教诲。”孙中山很费力地瞅着大伙,声音显得很虚弱说:“我如果留下话给你们,是于你们有许多危险的。现在许多敌人在围困着你们,我死后,他们便要向你们进攻,如果你们强硬对待他们,危险是很大的,我看还是不说好,好叫你们对付环境更容易一些。”

汪精卫显得很着急,十分恳切地附在孙中山头旁说:“你要说什么话,就说好了,也不必太费心。”

孙中山吃力说:“我已经有很多著作了。”

汪精卫说:“先生,您的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我们都记住了,但是还想请先生说些总结的话。我们现在预备了几句,念给先生听,如果先生同意,就请先生在上面签字,如果先生不赞成,也请先生另外说几句,我们记录下来。”

汪精卫有些悲痛欲绝,低声念说:

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

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凡我同志,务须依照余所著《建国方略》、《建国大纲》、《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继续努力,以求贯彻。最近主张开国民会议废除不平等条约,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嘱。

孙中山点点头说:“我很赞成。”

孔祥熙对孙中山说:“先生是不是也给家属留几句话呢?”

此时,汪精卫又取出第二张纸,读说:

余因尽瘁国事,不治家产。其所遗之书籍、衣物、住宅等,一切均付吾妻宋庆龄,以为纪念。余之儿女,已成长,能自立望各自爱,以继余志。此嘱。

汪精卫见孙中山点过头,就要请孙中山在这份遗嘱上签字,适值一旁的宋庆龄面带悲伤,打动子孙中山,他说:“兆铭,你且收好,我总还有几天生命的。”

194年月1日,伟大的先行者孙中山溘然长逝,终年五十九岁。中华民族这颗巨星的殒落,真是四海同悲,震动全国,震动了海外。孙中山的遗体在协和医院经过防腐处理后,移至中央公园社稷坛,灵柩由亲属和国民党中央主要负责人孙科、宋子文、孔祥熙、汪精卫、于右任、张继、李大钊等,轮留举送。各界自发凭吊者,络绎不绝,灵堂备极哀荣,前往致祭中外人士及群众达七十四万余,挽联、花圈、横幅数不胜数。

说来也怪,创立民国先驱孙中山逝世,担负着中华民国临时执政的段祺瑞却没有露面,只打发龚心湛代劳参加葬礼。段祺瑞的行为引起了在场众人的不满,甚至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

徐世英却说:“段祺瑞要来的,可昨天晚上脚突然肿了,无法下地,穿不上鞋。”

于右任说:“如此大的北京城,竟然买不到段执政的一双鞋,真是咄咄怪事。”

在孙中山治丧地点上,段祺瑞不同意在中央公园,而让去天坛设公祭处。

于右任听到,跑到段祺瑞府上大闹一番,劈口就说:“总理为践约北上,不幸西归。社稷坛为国家所有,而总理乃民国元勋,段执政不同意在中央公园,用心何在?”

段祺瑞无奈,只得同意。他所以如此,也自有理由,是怕学生借此闹事,可堂堂临时执政这种话又说不出口,若让人借以口实,你一国执政,连几个学生都怕,国家统一何望?所以,在治丧地点上,段祺瑞也煞费苦心。

这次致祭,段祺瑞本意要去,就在穿好衣服准备上车前往中央公园时,幕僚朱深匆匆赶来,悄声对段祺瑞说:“执政最好不要去,听说国民党人要在中央公园借给孙公治丧之际,准备采取非常行动,而且这行动就是冲着段执政来的。”

段祺瑞急问说:“你是怎么知道国民党要闹事的?”

朱深说:“我刚从中央公园来,那里的情况相当复杂,有很多行迹可疑的人。我也是在那里听人说的。”看到朱深一脑门子汗,段祺瑞心里有些不安,犹豫不决。

旁边有人说:“此说太离奇,刚才国民党还来人打听执政何时到。治丧处一切都准备好了,执政不要疑神疑鬼,请快上车。”

朱深拦住说:“我实话实说吧,安全起见,我派往那里几个侦探,这些情报是他们告诉我的。”

段祺瑞一听,心中暗暗吃惊说:“此话当真,国民党真是冲我来的吗?”

朱深说:“请执政相信。自孙中山到京后,谣言四起,真假都有,学生们也特不安分。现在中央公园非常乱,人又很多,谁知会发生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好,真要是出了事,由于人多,也不好采取措施。”

听到此言,段祺瑞决心已下,不打算去冒这个险了,遂派龚心湛前去,代他致祭,借口是自己脚疾突发、肿胀不能穿鞋。

治丧处听说段祺瑞不能前来,许多人先是大惑,而后是愤怒和失望。

因为临时执政段祺瑞前来公祭,李烈钧曾撰写答词,准备到时宣读,答词中把段棋瑞和孙中山并提,多有溢美之词:

邦国不幸,元首上宾,举国悲哀,山颓安仰。中山罹病之始,承执政派员视疾延医,厚谊情隆,靡不周至。今日开吊,复蒙执政躬临祭奠,并致哀词,家族及治丧处同人,深感实德。回忆辛亥建国,中山倡之,合肥和之,马厂起义,则合肥倡之,中山和之,是中山与合肥在民国以往历史,已有至深关系,为全国人所敬仰。曹吴乱国,联合举师,合肥与中山又共赴国难,是合肥与中山先生在最近历史,其密切关系,更有异于寻常者。中山与合肥实吾国两大支柱,兹不幸折其一矣,后此两公应负之责任,则合肥一人应负之……

李烈钧本是性格直爽之人,听到段祺瑞只派了内务总长龚心湛前来,大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与会者。这才有了群众抗议段执政,高呼口号之举。龚心湛准备进入宣读段祺瑞的公祭时,守门学生不让他走中间的路,认为他们对孙中山不敬。没有办法,龚心湛也只能硬着头皮,从旁边的侧门进入灵堂,匆匆读完祭文,悄悄走开。

回到总统府后,龚心湛把中央公园的情况一说,也将李烈钧那篇本是歌颂孙中山也捎带着段祺瑞的答词讲了。段祺瑞闻之,心中甚是不快,当段祺瑞得知国民党要在中央公园对他采取非常手段不过是安福余孽搞的鬼,气得把朱深臭骂一顿。民国执政不出席民国元勋的致祭活动,引起国民的极大反感,一时间各地报纸把段祺瑞挖苦个够。

西北的冯玉祥,听到孙中山西去的噩耗,痛哭不已,深深觉得对不起孙中山,特致电治丧处,述其哀思。段祺瑞表面上对孙中山先生推崇有加,而实际上处处提防。后来,孙中山的学生蒋介石,198年攻下北京,通缉了这个段祺瑞,并将中央公园更名为中山公园,也算是天意吧。孙中山病重之时,背叛过孙中山的陈炯明,内心似乎充满矛盾,曾托吴稚晖代书给孙中山粉饰自己罪过,未及送去,闻孙中山已经去世,便送挽联曰:“惟英雄能活人杀人,功首罪魁,自有千秋青史在;与故交曾一战再战,公仇私谊,全凭一片赤心知。”

由于陈炯明在这幅对联中,对自己进行无耻的吹嘘,因而没被放入灵堂。

最后,国民堂中央决定将陵墓建于南京紫金山,陵墓建成前,孙中山的灵棂暂厝于北京西山碧云寺。一代伟人,革命尚未成功,撒手归西,事业仍需后来者。按照孙中山的遗愿,要继续北伐,保卫革命成果,尽快在广州建立国民政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