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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坏事败露

“嗯, 多谢莫姐姐照顾小白。”君嫒挤出一抹笑感谢道, 小白受伤的事她虽然有气,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生气,昨晚现场没有别人, 莫芸溪他们完全可以对受伤的小白弃之不管,到时谁也不知小白为何会受伤。而莫芸溪他们并没有那么做, 而是将小白带回府去救治,仅凭他们没有让小白自生自灭这一点, 她也不能对他们发火。

马车速度很快, 一刻钟就到了,莫芸溪带着君嫒进了景府。

君嫒在莫芸溪的带领下拜见了景夫人后便去看小白了。

小白已经苏醒,由于身子不舒服一直喵喵叫着, 大宝挨着它趴着, 小白每痛叫一次,大宝便凑过头去舔小白的脸安慰, 两只猫亲密的互动令守护在旁的丫环们看了羡慕不已。

“小白, 姐姐来了。”君嫒来到莫芸溪的房间,见到趴在软棍上的白猫时再也忍不住,眼泪立刻便滚滚而落。

“喵。”小白见到主人,漂亮的蓝眸立刻涌现出无限委屈,叫声如小孩子要不到糖果吃般可怜。

君嫒来到榻前, 抬手轻触小白身上的纱布问:“小白很痛吧?”

趁君嫒与小白交流感情时,莫芸溪让下人将茶点水果准备好,过了会儿, 见君嫒哭得差不多了便招待她过来吃茶。

君嫒发泄一通后情绪好了很多,抚摸了几下小白的头让它好好休息,然后走过来在桌旁坐下,不好意思地对莫芸溪说:“方才妹妹有些失控,让莫姐姐见笑了。”

“君妹妹是太过喜爱小白才会如此,我了解你的心情,大宝受伤时我也掉了很多泪呢。”莫芸溪亲手倒了杯茶递到君嫒面前,“我们连累小白受伤,深感歉疚,这一杯茶当是我向妹妹赔罪,妹妹喝下吧,若是不喝就说明妹妹不原谅我。”

君嫒不好拒绝双手接过茶,在莫芸溪的注视下一口喝光,将茶杯放下后轻声道:“这下莫姐姐该放心了吧?”

“放心了。”莫芸溪微笑着点点头,将盛放糕点的拖盘轻轻往君嫒身前一推道,“听说君妹妹早上因为没见到小白,担心得没吃下饭,现在想必饿了吧?先用些糕点填填肚子。”

君嫒感激地说:“谢谢莫姐姐,妹妹确实饿了,这就不客气了。”

莫芸溪笑望着君嫒小口小口吃糕点的样子,欣赏之意渐浓,升起了结交之意。自来到古代后她都没交到什么朋友,遇到的人不是见过一次后就再没机会见,再不就是如高清清那般或娇纵或高傲,总之不适合交往,而君嫒与那些人相比性格等各方面都好很多,若是能与君嫒结交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小白伤得重,不便移动,是以君嫒强忍担忧与不舍暂时将它留在莫芸溪这诊治,对莫芸溪说每日她都要过来看小白,在景府待了好一会儿后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送完君嫒,莫芸溪回房后想着何姨娘那边得了消息不知会有何动静,还没想多久就有人来报。

“大少奶奶,何姨娘院里的杨婆子此时正在关押那些恶人的院外……徘徊。”

听了通传之人的话后莫芸溪便去了关犯人的院子,远远地看到杨婆子正不停地对守卫说话。

“这些人真是可恶!伤了大少爷,吓到了大少奶奶,简直不将我们景府放在眼里。”

“若非会影响到景府的脸面,这些人真该交由官府处置。”

“天子脚下也敢犯法,简直胆大包天!”

“二少爷新婚期间家人便见了血,太不吉利……”

“若是二少爷与二少奶奶以后有个……我这老婆子就是死了也不放过这些恶人!”

杨婆子在院门前对着守门的两名护卫唾沫流星地说个没完,没有因为听众不回应而打消积极性,反到越说越愤慨,到最后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将黑衣人全掐死了事。

莫芸溪走近,听杨婆子一句接一句地发着牢骚眉头微拧,以着颇为温和的语气开口道:“杨妈妈怎的有空来了这里?”

杨婆子回头,见到来人是莫芸溪后脸上涌现尴尬,连忙行礼:“见过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安好。”

莫芸溪笑道:“听说最近二叔院里的事都交由梦洁管理了,这下何姨娘可轻松了,连带的杨妈妈也轻闲了许多,这是好事啊,太过忙碌了会影响身体。杨妈妈现在‘闲’了,有空时像现在这般到处走走对身体也好。”

听出了莫芸溪话里的讽刺,杨婆子心头恼火,但表情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假装没听懂莫芸溪暗指她没事乱串的意思,恭敬地笑道:“多谢大少奶奶的关心,老奴今日刚好有空,于是不知不觉地便逛到这里来了,想起大少爷受了伤,老奴一时没忍住就发了些牢骚,没想到惊扰到了大少奶奶,老奴该死,以后再不敢乱转了。”

杨婆子说完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姿态摆得很低,让人想再说她什么都不好开口了。

“杨妈妈严重了,大少爷交待严禁他人擅闯此院,杨妈妈想必没听说所以不清楚这事,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莫芸溪淡淡地说道。

“老奴记下了。”何婆子屈膝拂了下,不好意思地对莫芸溪说,“何姨娘估计已经醒了,见不到老奴会生气的,老奴先退下了。”

“嗯,杨妈妈慢走。”莫芸溪笑望着何婆子离开后,转头问向守门之人,“没出什么状况吧?”

守门人回答:“小的们一直守在这里,没让任何人进去。”

“辛苦了。”莫芸溪点了下头后离开了。

晚上景皓宇回来时,莫芸溪将何婆子的事对他说了。

“不用在意,只要不放人进去就不怕他们耍花样。”景皓宇冷笑着。

“你不去看看那几个犯人吗?”

“不去,先关他们三天,等饿得他们无力时再去问,正好趁这段时间观察下何恶妇那边的动静。”

“你觉得这次的事件二叔参与的可能性有多大?”

“……八成。”

莫芸溪闻言睁大眼睛望向景皓宇,以前的事可以肯定是何姨娘做的,只是不能肯定景皓轩有无参与,而现在景皓宇这般回答,想必这次的事肯定是景皓轩做的了!

也是,何姨娘一名女子整日闷在深宅里不便出门,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全是女人,哪有可能联系那么多的黑衣人,而景皓轩则不同了。

看出景皓宇心情不好,莫芸溪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利益当前,亲兄弟也会下狠手的,无须难过,就冲是何姨娘所出这一点,二叔也不可能与我们同心。想开点,你又并非只有他一个弟弟,还有三叔呢不是?三叔人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很尊敬你这位大哥。”

“是啊,我还有一位弟弟呢。”想起那个总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景皓然,景皓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又过了两天,几名黑衣人饿得浑身无力,两眼昏花,这三天除了不怎么干净的水外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第一天见过景老爷之外,接下来的时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水还是第一天送进来的,足足一整脸盆。

黑衣人被关第四天晚上,景皓宇用完晚饭便去见那几个黑衣人了,审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最后一脸气恼地回来。

第五日是休沐日,景皓宇用完了早饭便去审,这次时间很久,再出来时他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有人询问他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什么都不说。

到底审出什么来没有没人知道,只是听说当天中午,有两名黑衣人吃上了香喷喷的白米粥。

第六日晚上景皓宇又去了,再出来时心情更好,嘴边的笑容更大了,没过多久,很多人得到了确切消息:被关着的五个人都吃上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食。

第七日,景皓宇没再去见黑衣人,整日扒着眼观察动静的人得到了小道消息:黑衣人前两日禁不住饥饿已将幕后之人供出。

不管这消息是否可信,总之做贼之人开始心虚了。

晚上,景皓宇心情很好,比平时多吃了一整碗饭。

“怎的心情这般好?”莫芸溪诧异地问。

“天大的好消息,连老天都在帮咱们,晚上再告诉你。”景皓宇冲莫芸溪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这也卖关子,最好是‘天大’的好消息,否则晚上你睡地板去!”莫芸溪哼道。

就寝时,两人“运动”过后,景皓宇搂过莫芸溪,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真的?”莫芸溪因泛困而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大,望向正一脸得色的景皓宇,不确定地问,“当年爹不是说不让……”

“呵呵,他没有进中原,就在边境上,待时机成熟,我便将这事告知爹,这么大的事爹不会不准的。”

第二日,景皓宇去上房请安时对景老爷说那五名黑衣人已经服软供出了背后主使,为了取信于人,决定第二日晚景老爷在家时当着众人的面审问他们,到时事实如何众人有眼睛有耳朵可以看可以听,今晚景老爷不巧要去同僚家赴宴,是以只能再等一天了。

本来决定第二日早上再将这个消息告之其他几房的主子,诸如景二夫人,景三老爷及景三夫人等人,让他们提前将事忙完,晚上过来看景老爷审黑衣人好做个鉴证,结果不知怎么的,景皓宇去上房谈论的事被某个听壁角的下人泄露了……

丑时一刻,府内静悄悄,众人已经就寝,府中只有几名守卫偶尔出去转一圈巡逻。

关押黑衣人的院门口及房门口均有护卫看守,两人一组,每一个时辰轮换一次。

丑时正是人们最想睡觉的时刻,几名守卫乏了,看了看周围想着没有人注意,于是均坐地上打起盹来。

就在几人脑袋点头点得正厉害时,一名黑衣人自屋顶悄悄落入院中,黑衣人身材略显娇小,看到守门的两人正困得一塌糊涂时,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毫无声息地走上前,双手成刀分别在两名护卫的后脖颈一劈,成功劈晕了两人,期间一点声息都没有,院外的护卫与房门外的两个倒霉鬼一样都晕了。

黑衣人自守卫身上摸出了钥匙,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地上的一团黑影,纤细的手自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如幽灵般走过去,眸中狠光一闪,匕首狠狠地刺下去。

当匕首刺中地上的黑影,察觉到刺中的是棉花而非人身之后,黑衣人大惊,猛然站起身便往外冲,刚迈出一步,一把剑突然自斜后方刺了过来,与此同时哨声响起,声音还未落,埋伏在周围的侍卫便冲了进来,每人都快速点起了手中的火折子,整个院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黑衣人知道自己遭遇了埋伏,暗道不妙,想速战速绝离开此处,谁想与自己对招之人功夫极高,根本逃脱不掉,霎时,冷汗冒了一身。

“这次你插翅也难逃!”说话间,乔墨手中的剑闪电般飞转,几下子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在黑衣人慌乱后退之际,剑招攻向她的双腿。

乔墨功夫很好,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仓促间双腿膝盖分别挨了一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一跪,屋内便闯进两个人,两人飞速用绳子将黑衣人捆绑起来,绑完后一人伸手将黑衣人脸上的蒙巾摘掉,待一张素白精致的脸孔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无数倒吸气声响起。

“何姨娘?”

“居然是何姨娘!”

这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很少出院子,一向安分守己的何姨娘,没人想到看起来如风般娇弱的女人居然会功夫。

“可是抓到人了?”景皓宇与莫芸溪快速赶了过来,待看到跪在地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人时均惊得差点儿忘了呼吸。

“怎、怎么会是何姨娘?”莫芸溪捂嘴惊呼,双眼不停地在何姨娘身上扫来扫去,若非此时何姨娘的神情极为木然,她都要怀疑何姨娘是被特意绑来当替死鬼的。

“在女人之中,她的身手是不错的。”乔墨站在一旁说道。

一句话,打消了景皓宇及莫芸溪心中的怀疑,连乔墨都说何姨娘功夫好,那就没什么可疑的了,今晚的结果太过出乎二人意料,不过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相当有利!

“去通报老爷了吗?”景皓宇问向一旁的护卫。

“回大少爷,刺……何姨娘将院外的守卫劈晕时,已经有人去上房通信了。”

闻言,双腿正流着血、表情木然的何姨娘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讽笑,她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讥讽自己太过自信,在她以为自己正神不知鬼不觉时,对方早就盯上她了。

这个院子离景皓宇他们的院子近,离上房很远,过了好一会儿景老爷夫妇才过来。

当匆匆而来的景老爷看到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爱妾时,连她身上穿着的夜行衣都没注意便急急走上前焦虑地问:“何氏,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夫人见景老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对何姨娘的关心,脸瞬间沉了下来,重重咳了几声。

听到咳声,景老爷赶忙收住走向何姨娘的脚步,压下惊讶与担忧双手往背后一背,板着脸扫向院中众人喝问:“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抓行刺的人,怎么将何姨娘抓来了?”

景皓宇垂下眼眸掩住了眼中强烈的不满,上前一步恭声道:“爹,何姨娘便是行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