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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百年山庄、灰飞湮灭

子时已过,浪尽在暗处目送浪陶陶与聂风出了神药山庄,然后进入了太极八卦水印之门。就在浪陶陶与聂风消失的一刹那,浪尽感觉鼻腔一阵酸楚,忍不住双眼湿润了起来。可浪尽没有等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便赶回了神药山庄。

山庄前庭早已集聚了上百人,心慌意乱,人潮涌动,正在等候庄主浪尽的发落。浪尽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

“今日,本庄不幸,数百年的心血毁在浪尽手中,或许这本是天意!”浪尽闭上双眼,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接着说道:“如今,再劫难逃,请各位同胞好聚好散!”浪尽指着大厅内的数个石木大箱子,说道:“这里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共有白银数千两,每人五十两,人人有份!年迈者与幼小者可多领取二十两。取后,请各位快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浪尽说罢,便向众人双膝下跪,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离去了。空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

在几位资质较深的采药人的指引下,众人井然有序地领取着银两,然后匆匆离去。

一柱清香之后,宽敞的前庭便人单影只,空剩下数位采药人,仍然没有离去。

在采药人中一位叫黄山的大师兄地带领下,找到了浪尽。浪尽正站在养神亭外的千丈崖边,望着雁山山下零星的灯火发呆。

“庄主,黄山等人前来拜见!”黄山说道。

“哦——几位为何还未离去?”浪尽转过身,诧异地说道。

“我等人愿世死跟随庄主!”黄山说道。

“哈哈哈——难得诸位一片诚心!实在是老夫的荣幸!”浪尽笑道。

“庄主,我等该如何应对,难道就这样等死?”黄山说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夫认为今日一战,不可硬对,只可退避。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浪尽说道。

“庄主英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黄山等人愿听从庄主吩咐。”黄山说道。

“请庄主吩咐!”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我等把百草园数千盆药草搬到千丈崖下的密室中去,有了药材,亦有我山庄重振之日!”浪尽说罢,便带领数位采药人忙碌起来。直至天空微微泛白,才将数千盆药草搬尽。

就在浪尽等人准备回千丈崖密室休息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一个人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聂风结拜兄弟柳三笑。

“哈哈哈——柳三笑前来拜见药仙!”柳三笑大笑道。

“哦——浪尽有还礼了!”浪尽拱手说道。

“听说义弟聂风昨日大战雁山各大药庄,还与神仙交手,此话可属实?”柳三笑问道。

“柳大侠,神通广大,这结果定在你掌握之中了。聂少侠本来替老夫出了口恶气,谁知天上神仙出来从中作梗,聂少侠自然付出惨重,失去一次生命。”浪尽无比遗憾地说道。

“哦——果真如此?那聂少侠是否重生过?”柳三笑原本潇洒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无比意外地说道。

“这个自然!否则,浪尽今生便无活着的勇气了。”浪尽说道。

“重生了就好!药仙不必自责,世事自有定数。聂少侠现身在何出?三笑前些日子杀了一头巨龙,取出龙胆,正拿来让义弟服下,以滋补身心,恢复体能。为何不见其人?”柳三笑说道。

“实不相瞒!武林盟主曹青云闻昨日之战,今日正午便要来找聂少侠挑战。凭聂少侠当前修为,又身体欠佳,岂是曹青云对手?如此白白再送掉一条性命,实为不值!于是,老夫已安排聂少侠与小女陶儿离开山庄,到外面避避风头去了。”浪尽说道。

“原来如此!那曹青云简直太嚣张了!我柳三笑倒是要会会他!”柳三笑皱起眉头说道。

“万万不可!两强相遇,比有一亡!柳大侠以除尽三界邪妖鬼魔为己任,不必与其一般见识,亦切不可与曹青云正面交锋,实属不值!再曹青云除喜好挑战外,其他方面均做的有声有色,总体而言,其利大于弊,留着倒是件好事!”浪尽极力反对道。

“药仙言之有理,三笑听从便是!至于今日一战,药仙有何高招?”柳三笑平和下来,说道。

“虽说成败乃兵家常事,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浪尽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先暂且不与曹青云硬碰,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攻不迟!”浪尽说道。

“既然药仙心意已决,三笑便不再多此一举,后会有期,告辞了!”柳三笑拱手道别。

“后会有期!不送。”浪尽说毕,那柳三笑已无踪影。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离比武的时间越来越近,为了安全起见,浪尽等人遂逃回千丈崖密室,安顿修养去了。

话说昨日雁山各大药庄败阵,便纷纷赶往避暑山庄,请求武林盟主出战。虽曹青云乃喜好挑战之人,但并非人人有资格与他较量,得知是一无名小辈撒野,本来也不放在心上,但各大药庄的庄主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竟把曹青云脑袋都弄大了。

……

“吴庄主,你倒说说那少侠是何方神圣?果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力?”曹青云问道。

“据说姓聂名风,乃应山山中野人。”一个看似年过古稀,瘦身如材,但头脑极为灵活的人,便是各药庄代表人物吴情吴庄主。

“本座倒是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见其虽长相出众、身体强壮,但是痴呆疯癫之人,并不见的如吴庄主所述般厉害。你倒是说的蹊跷!”曹青云不以为然道。

“那少侠,据说是浪尽心腹,得到浪尽真传,无比嚣张,简直不把各大药庄放在眼里,于是我等前行替民除害!谁知——哎——请盟主为我等做主啊!”

“请盟主替我等做主!”众人异口同声音到。

“哈哈哈——你们这些饭桶,没用的东西!整日贪图享乐、荒淫为生、不求进取,现在遇到芝麻绿豆大的事,便来求老夫了。以为随口说几句奉承之言,就能取信本座!痴心妄想!”曹青云大笑道。

“吴情不敢有半点谎言,在场的数百位兄弟均是亲眼所睹。那聂风还说什么武林盟主之位迟早归他所有,简直不把盟主放在眼里了。倘若盟主不信,问一声便是!”吴情俯着腰仰着头说道。

“可有此事?不得胡言!”曹青云大喊道。

“有——”数百人一起答道,喊声震天。

“本来吴情准备直接回寒舍,可一想那聂风嚣张的面孔,吴情便觉得被侮辱;又想到那小子根本不把盟主放在眼里,吴情更是满腔愤怒,于是才匆匆赶来,禀报盟主。”吴情小之以情,动之以理,绘声绘色地说道。

“那小东西简直太放肆了!好——本座倒要会会他。吴情,快快替本座下达挑战书去。”曹青云勃然大怒道。

“是!吴情这就赶去!”吴情低着头,阴笑了一下,转身边往神药山庄赶去。

就这样曹青云糊涂下了战书,要挑战聂风。

此时,曹青云与吴情等人,正带领数百人马,快马加鞭向神药山庄赶来。

一个时辰后,便到了神药山庄。见神药山庄大门紧锁,便撞开冲了进来。谁之,庄内大大小小的房门均是紧闭,亦不见人烟。

“吴庄主,这房门紧闭,不见人烟,究竟为何?”曹青云疑惑道。

“想必是那聂风害怕了盟主,于是关起门躲了起来。”吴情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哈——那就给我放火烧出来。”曹青云大笑道。

“这——这——万万不可啊!”吴情心想,老夫本是为神药山庄财物而来,倘若一把火给白白烧掉,岂非空忙一场。于是遂反对道。

“那浪尽老儿曾经毁掉本座一次生命,今个定要烧过痛快,兄弟们,给本座放火!”曹青云一进神药山庄,便想起浪尽,而浪尽曾在避暑山庄除去了曹青云一条性命,只好重生。于是老不老火,遂下命火烧神药山庄。

曹青云一下命令,数百名前来捣乱之人,纷纷放起火来。一柱清香之后,整个神药山庄倒成为了一片火海。吴情等人见熊熊大火燃烧得好不热情,于是一个个心急如焚,冒着生命危险冲进一座座火楼,抢救钱财。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浪尽等人眼睁睁地望着昔日冠冕堂皇的神药山庄,此时却无情地化作一片灰烬,让人好不痛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