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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杀青

于倩雯有些怕生, 以往她都是坐在副驾驶的。这次是严叙亲自来接人, 她虽心里明白柯西宁和严叙曾有过合作关系,但也不觉得两人能熟络到让另一方亲自来接人的地步。她有些怵影帝, 趁严叙绕去后备箱的功夫,走到柯西宁身边, 悄悄地问道:“西宁哥,我等会坐哪里?”

柯西宁说:“你就坐我旁边吧。”

于倩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柯西宁看她这模样, 觉得挺好玩,不由挑眉问道:“怎么了?”

于倩雯声音小得和蚊子似的:“我有点怕影帝。”

柯西宁忍俊不禁,但也没想着替严叙多说几句。

于倩雯默默注视着严叙高大的背影, 小声地问道:“西宁哥, 我总觉得影帝出现在这里的次数太频繁了, 有些巧合也太假了。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柯西宁也顺着于倩雯的目光看过去,严叙把后备箱放下来,微微直起了腰板,鬓间沾染着一些寒霜。他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今天穿的是一件深黑色的长款大衣和一双改良版的军靴,迈起步子来硁硁作响。

严叙转身走过来, 不经意间碰上柯西宁的目光。

柯西宁也没避着, 坦荡荡地问道:“你们剧组定的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早七点半。”严叙呼出一口热气。他摘掉皮手套,露出修长却有些冻红的手指, 有些苦涩地笑道,“之后五个月内都得待在《宫闱》的剧组,我想着总得过来道个别。”

话音才落, 他又说:“天冷,别站在外头了,去车里吧。”

柯西宁便和于倩雯钻进了车里。

坐回温暖如春的车里,于倩雯找到恰当的时机,稍微鞠了一躬,缩着鼻子说道:“严老师,你好。”

“嗯。”严叙把握着方向盘,心不在焉地回应,“你好。”

之后别无他话,场面一度很沉默。

熟悉的景色一幕幕纷至沓来,于倩雯扒着车窗,明白这是已经行驶到酒店附近了。她出了好长一口气,心道从来没想过这短短的距离竟然那么难捱。

严影帝偏爱沉默不语,这是出了名的。但西宁哥也很不对劲,要是以前他肯定随便找两句话打破这种气氛,不会闹得两人都很尴尬。于倩雯总觉得最近大家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她又说不上来原因。

她稍微探出头,从边缘的角度好奇地瞟了一眼严叙,发现他的唇角抿成一条线,好像在死死压抑着什么。

酒店的大致轮廓影影绰绰地就在眼前。

严叙缓缓开口:“这几天演得还顺利吗?还有没有入戏出不来的感觉?”

“挺顺利的。”柯西宁想了想说,“谢谢你那两天的指点,歌也很不错,我推荐了很多剧组的朋友,他们都说听完心情好了许多。”

严叙顿了一下,有些违心地说道:“那就好。”

于倩雯睁着迷茫的眼睛,心道原来严影帝和西宁哥最近在演技上也有交流,怪不得。

柯西宁目光瞥向了严叙放在一边的手套上,他确实疑惑,记得严叙以前是不爱戴手套的,便随口说道:“你这手套挺好看的。”

“阿杰买的。”严叙说道。

实际上是柯西宁在街边公园说了那些话后,严叙一个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到了挺晚才走,那天更深露重的,人倒是没事,就是手冻伤了。演员不止要脸上镜好看,体型和手也是经常露在镜头外面的。

柯西宁也没追问,淡淡地嗯了一声。

交谈仿佛又走进了死胡同,目的地彻底到了。

柯西宁想要下车,严叙却沉声说道:“西宁,等等。”

手指扣在车把手上,暂时停住。

严叙转头,对于倩雯客气地说道说:“我有事和西宁说,请你先回避一下,可以吗?”

于倩雯疑惑地看向柯西宁。

柯西宁点了点头,于倩雯便云里雾里地下车,抱着包站在了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

明明已经熄火了,他的手仍然握在方向盘处。严叙也没有看柯西宁,只是沉声说道:“这一次去g市拍戏。我……可能五个月都不能过来见你。”

别的倒没什么。柯西宁确实觉得这话挺可笑的。以前正正经经在一起的日子里,严叙忙于拍戏,两人也没多少见面机会,比五个月长久的,也有的是。毕竟两人都在圈里混的,聚少离多是常事。

顷刻间,严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快速地走到柯西宁这边,拉开车门对着他倾身而去。

这是这段时间来,柯西宁面对严叙时,第一次感到恐惧。

然而严叙只是用力地抱住了他,车门微掩,大衣从后头掀上来,彻底遮挡住别人的视线,连于倩雯看过来,也以为严叙是在为柯西宁解安全带。

冷风从车外吹进来,后背却是温暖的。

柯西宁的目光陷入黑暗之中,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道。这味道确确实实是严叙的,就是少了些许烟草的气息,这人怕是真的戒烟了。

他随手一抓,想要把严叙给推出去,然而他抱得太紧,柯西宁使不上劲,动弹不得。

距离太近,柯西宁能听到严叙沉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一下、一下。

柯西宁能感觉严叙的眉眼近在咫尺。他已经很久没和严叙这么近距离接触了,他有些难受,却又不敢出声惊动路人。

严叙的呼吸很沉很沉,宽厚且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柯西宁柔软的秀发,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触碰到柯西宁的脖颈处,产生一阵钻进骨子里的痒意。他像是在和柯西宁说话,但声音轻得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不能重新接受我也没关系。”

天早就差不多黑了,车顶上落着黄澄澄的灯光。

他以极缓慢的速度放开柯西宁,大衣被撑开一个小口子,严叙的半边脸陷入黑暗,半边脸被光亮照着,忽明忽暗。

柯西宁就着漏进来的丁点光亮,发现男人通红的眼眶。

“只要你不要忘了我。”

话音才落,严叙就彻底放开了柯西宁,他走回驾驶座,怔怔地坐在那里。

柯西宁也有些发愣,他低头解开安全带。

于倩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担心柯西宁,试探地走过来,却发现两人的气氛比刚才还要不对头。她疑惑地看向柯西宁,用嘴唇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怎么了?”

柯西宁安抚地拍了下于倩雯的手,转身之际,他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严叙,再见。”

“……”

回应他的是沉默。

柯西宁和于倩雯向酒店的方向走去,前台小姐一如以往,礼貌又妥帖地微笑着打招呼:“柯先生晚上好。”

于倩雯注意到柯西宁今晚没有像往常一般,同样笑着回应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怔然,好像还没怎么缓过神来。等他们走到电梯口,有一熟悉的人影从大厅方向追了过来。

于倩雯一看,竟然是沈新南。她往后看了看,心想,他应该是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了许久。

“沈老师?”于倩雯先打了招呼。

沈新南点了下头,说:“倩雯……”

他又迟疑地看向柯西宁:“西宁哥,我本来是真的想来接你的,但走到大厅这里的时候,正巧遇上严老师。他说了来意,我就擅作主张跟他说你困在山下的事……”

可惜说了他又后悔,坐在酒店大厅等着。

柯西宁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了沈新南,他嗯了一声:“没事。”

电梯下来了,柯西宁和于倩雯走进去,沈新南挣扎了几秒,又眼巴巴地跟了进去。

“提到严影帝。”于倩雯感叹道,“不过《宫闱》这片子真是经历了挺多风波。。”

“我遇到严老师的时候,顺便问了问他。”沈新南也是想找点话题,“他说导演已经定了人选。要是定妆照合适,就应该是他了。”

于倩雯心里永远记得《宫闱》剧组随便就把柯西宁给换了的事,她有些不服气地问道:“谁啊?”

“不清楚。”沈新南观察着柯西宁的神色,“严老师没说。”

走到了房间门口。

柯西宁把门卡放在上面,“滴”的一声,房门开了。柯西宁有些疲惫地说道:“我先回房休息了,晚安。”

于倩雯:“晚安。”

沈新南:“……晚安。”

于倩雯看着门被关上,沈新南陪着她走了一段,问道:“今天严老师去接你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于倩雯说道,“严老师太闷啦,我们和他都不熟,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沈新南想了想也是,有于倩雯在,严叙和柯西宁能说些什么。

于倩雯问:“你之前是和西宁哥吵架了吗?”

沈新南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想和西宁哥吵架?”

“那是为什么?”于倩雯问。

沈新南笑着摸了下鼻子:“之前是我走进了死胡同,纠结了好长时间,我想通就好了。”

**

路铃在见到爷爷的第一面,就发现这个慈祥的老爷爷并不喜欢自己。果然,除了心理医生,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他。他偷听到了爷爷和心理医生的对话。

心理医生为了让爷爷接受路铃,绞尽脑汁地说着路铃身世的可怜。

老爷爷掷地有声地捶着拐杖,叹息道:“你这是爱还是同情,我看你自己都没有明白,还要来劝我。”

心理医生心里明白这当然是爱,这要是不是爱,他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怕是不明白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对于爷爷的质问,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呐呐地说道:“同情和爱……只要我觉得路铃是我想要执手一生的人,何必分那么清楚呢?”

路铃又在心理医生以前住的房间里找到了许多旧照片。心理医生从出生到高中都住在这个小楼里,直到高考后,才从这里彻底走出去。而旧照片中许多都是心理医生高中时期的照片。

他发现,这些照片都有个共同点。无论是集体照,还是几人合照,他男友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一个在当初来说,长得有些早熟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确实早熟,别人穿校服,她先穿连衣裙和丝袜,再在外头披改良过的宽大校服。别人剪短发、扎马尾辫,她留着一头长卷发,介于妩媚和清纯之中。

这个女孩子,非常好看。但是路铃却难以用平常心看待这样一个漂亮又活泼的姑娘,因为他嫉妒人家嫉妒得发狂。

心理医生发现了路铃在看这些照片,却并没有多想。

路铃指着人家姑娘问:“这是谁啊?”

心理医生有些迥然,他笑着说:“这是我高中喜欢的女孩子。”

之后,路铃却发现,男友高中喜欢的女孩子,也在这里过年。她依然很好看,或者说变得更好看。女人穿着素雅的旗袍,挽着宽松的发髻,身材凹凸有致,走起路来摇曳身姿,步步生莲。

男友和女人谈笑风生。

路铃扒着窗户,心情异常冷静,他在想,心理医生以前从没有喜欢过男人,却喜欢上了他。难道这真的不是同情吗?路铃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的不是爱情。他趁心理医生没注意,从乡下逃到镇上,又搭车离开,一步步逃到自己的家里。

心理医生发现后,就立刻赶回去,路铃却闭门不见……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深冬。每天都是雪天,道具组都不再需要人工制造雪花。然而积雪厚了,车子寸步难行,对拍摄进度又是一场很大的考验。

《呓语》的拍摄已经接近三个月。

江喻飞穿着棉鞋抖着腿,头上戴着军大帽,身上披着厚重的绿色军大衣。帽子上落了一堆的雪,他毫不介意地把帽子从头上扒拉下来,又把积雪从里头扒拉出去,再重新戴上。

主演的状态越来越好,最后的杀青戏,江喻飞光是当做旁观者看着,就觉得激动人心。

最后一场戏结束,柯西宁和沈新南却迟迟没缓过神来,依然站在原地。

“好!过了!过了!!!”这短短几个月,江喻飞真是操碎了心。

他兴奋到直接站起来,把帽子掀开来扔到雪地里。一堆工作人员依样画葫芦地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飞来飞去。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激动到团成团,把两位主演抛到了半空中。

柯西宁心都提起来了。

幸亏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一群男人收工时开心过头。

江喻飞一阵鼓掌,说道:“为了庆祝杀青,我请大家吃烧烤!”

一群人的脸被冻得通红,鼻子也红,但是仍然非常兴奋,叫着:“再也不用吃难吃的盒饭了——导演终于大方了——”

沈新南默默地走到柯西宁的身边,问道:“你去吗?”

杀青的那一刻,柯西宁心里也涌起一阵激动。这些年,他明明拍了许多剧,却只有《呓语》给他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终于把自己家的孩子养大成人了一般。

柯西宁说:“应该会去的。”

“那好。”沈新南小声地说道,“我有临别礼物给你。”

经过后一段时间的相处,沈新南和柯西宁好像是恢复到了以前一样的相处,但柯西宁总觉得两人中间仍然存着隔阂,而且难以消散。

杀青宴上。

江喻飞醉得一塌糊涂,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敬了大部分人一圈。柯西宁不爱喝酒,而且酒量实在小,他得到江喻飞爽快的允许之后,仅仅喝了一小口,脸红了,但是没有醉。

一堆人唱起了“好汉歌”。

沈新南也有些醉了,但是他还保持着清醒,在嘈杂声之中,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绛红色的小盒子。

他嘿嘿嘿地笑着,在柯西宁面前打开盒子。

柯西宁看到绒布盒子里头是一款价值不菲的腕表。他对奢侈品研究不深,能辨别出来腕表的价值,完全是因为严叙前些年戴着的那款,就是沈新南送的这个牌子。

沈新南还是个学生,家里也不富裕,《呓语》的工资暂时也还没给。这样贵重的礼物,确实是在他经济实力范畴之外的。

杀青后,要好的演员互送礼物,也是常见的事。

但柯西宁没想到沈新南会送那么昂贵的礼物,他给沈新南准备的是一本关于演技提升的书籍。柯西宁以前学演戏,就会看这本书慢慢学的,他打听过电影学院的专用书籍不是这本,才放下心买来,打算送给沈新南的。

可腕表和一本书,不谈别的,光从价格上,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沈新南看柯西宁没有惊喜,反倒有些苦恼,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好多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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