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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狗血番外

靖斯年回来的很晚, 她等他等的都睡着了,他见她躺在床褥里, 身体却靠着枕头,歪着的脑袋一看就不是很舒服, 弯腰伸手想要将她的身体放平,胳膊才拦着她的身体,她便被他弄醒了,睁开眼,先是看到他满脸的倦容,随即便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她忍不住眯眼笑着, “回来了?”

“嗯, 靖瑶今天来了?”他问。

“嗯,你同林睿之谈过了?”她也问。

“嗯。”他直起身体,“好好睡,这样不难受么?”

“你想怎么办?”她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 躺平在床上, 看着他熟练的把衣服脱了,然后钻进被褥内。

“你想让我怎么办?”他侧身,她也侧身。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她的鼻尖是他的味道,他的眼中全是她。

“靖斯年,”她的头往他的胳膊上一枕,身体贴的他更近了, 手臂环在他腰间,整个人都埋在他胸口,“要不,我让一步吧?”

“怎么让?”

他的声音冷静温柔,在她头顶响起的时候让她愣了几秒。

“明天你回坤德殿吧。”她的胳膊慢慢收拢,却感受到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她抬头,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看,眼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透着惊讶,更多的是受伤。

她不解,“不好么?”

他并未回答她,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睿之与他公然挑衅,他才同他谈完,心里如果说没有挣扎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挣扎为了谁?他的愧疚又是因为什么?

林睿之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沉迷与司静宸,因为他不了解她。

而他为什么那么为难,因为林睿之从头到尾都是林睿之,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从未是官傅生也未想做官傅生。关于这点,他很感谢他。

但是他不能因为感谢便答应林睿之他想要的。至少,他便不能没有她。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不是他要遵守那个承诺。是他想,打从心里想给她那个承诺。

如今她愿意让步,这样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想起她的个性,想起她的脾气。他想,一天或许她能忍住,一年,十年呢?

她会随着岁月,随着他的无奈,然后慢慢枯竭凋零,或许不止如此,或许有一天,她便又放弃他了。

是的,他觉得她就是会那样。

先是把他推出去,然后再慢慢的放手,最后又变回了那个他看不懂的司静宸。

她的提议,让他很难受,很受伤。

她见他沉默,见他眼中的受伤,忽然明白他在想什么,唇靠过去,他躲了过去,没有碰到他的唇,只是碰到他的下颚,她贴着他,贴得紧紧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我想的是什么样的?”他问,紧抿的唇,冷静的声音,还有那全身僵硬的身体,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他在生气。

“我没想过放弃,我也不舍得……我只是心疼你,真的只是心疼你。”她的手环着他的身体,用尽全部的力量去让他知道她的无措,她的无奈。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他依然不为所动。

“靖斯年……”她皱眉,柔软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几分伤心。

怎么想好?如何想好?

她的男人,让她送出去,比让她死还难受。若是没有宝宝,若是没有爱,她死了倒也清静。可是现在这样,她舍得去死,却也不舍得他难受伤心啊。

“那以后你最好帮我排好日子。这后宫这么多,你只让我去坤德殿,淑妃那里,别人呢?别人都不管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在这巨大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又清楚。

而她的手臂已经被他牢牢的抓住,那双宽大的手,捏的她的胳膊死死的,透着狠劲,透着绝望,便这样硬生生的将她从身边推开。

她不喊疼,没有皱眉,只是拼命想要靠近,只是唤着他的名字,“靖斯年……”

木头床发出嘎吱的声音,那本事夜间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却只是挣扎,只是无奈,反而透着讽刺。

终于她先投降了,低头闭眼,紧咬着唇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

她一哭,他便弃甲投降了。

他的脑袋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三个字,第三次,一下子那些气愤,那些委屈,都因为她的泪软化掉了,而心里透着几分心疼。

怎么办?

任她气他,伤他,只要一个眼泪,只要一句软话,只要一个“哎呦”,他便疼了。疼的钻心,疼的露骨,疼的简直没有办法去掩饰。

他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你还哭?”语气依然透着不爽,却带着讨好和妥协。

她拼命咬着唇,让自己的泪不要在流了,她也不想哭,可是对着他,靠的越近越想依靠,得到越多,便越想给予越多。于是,泪也变得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他见她发狠的咬自己,那艳红的唇变得更妖娆了,那揪心的疼边的透彻心扉了,拇指抵住她的唇,慌张的说,“松开,别咬了……”

他这不生气了,她觉得更委屈了,唇是松开了,眼泪掉的更凶了,声音也更大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行,你不愿意,你委屈了……”他无奈的摇头,大手擦着她的脸颊,“怎么以前不爱哭,这生了孩子了,到哭的越来越凶了……”

抱怨的话说到一半,她探头便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疼得他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直到她觉着过瘾了,这才松开嘴,他拉开他的亵衣,都出了血印,“现在不心疼了?”

“自然有别人心疼你,我心疼有屁用。”她想要转身,可是却被他扣的死死的。

“行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泼妇样。”他翻身死死的压住她,“今天不收拾你是不行了!”

她将头埋在他胸口,身体柔软如棉,好似已经准备好了任他索取,他低下头,大手轻抚着她额间的碎发,唇触碰着她的额头,她随着他的触碰,闭眼颤抖。心里却在想,这以后的晚上,她可怎么过?

一个人,回头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同别人?

一想到这儿,微微颤抖的睫毛便凝聚了水气。

他低头亲吻,啜饮,那味道透着淡淡的苦涩与咸味,“真的想好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玩笑与嘲弄。

她睁开眼睛,眼里已出红丝,“你别太过分,一个两个得了,不用每天每个人都照顾到吧?”

“你都已经准备把我送出去了,送给一个也是送,送给十个也送,无所谓了吧?”他继续调侃,却见她嘴巴抿的更紧了。

最后她气不过,闭眼不再理睬他。

“我自由办法,你别操心了。”

她出的馊主意,结果她还生气了。到最后还得他哄着,即便这样,人家还是委屈着,一脸不满的瞪着他,显然当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还能骗你不成?”他轻咬她的耳垂,本想小小的惩罚她,只是那冰凉的耳垂,润滑细腻,唇齿接触到了之后她便轻轻颤抖,而他压住的那具身体瞬间散发着炙热的温度,在加上那两颊渲染的粉色,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在邀请他一般。

“都这样了,还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

这身体反应本来她也控制不了,他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指责她?

于是,好好谈话又告终了,最后上演了“狗男女的把戏”。

只是天一亮,他一走,她便又担心了起来。

今天又有了一名访客,陈皇后,他的正妻。

陈皇后温柔大方,传言这后宫没有一个人不说她好的。这是洛晓霜第一次同她见面。她在挣扎是否行礼,她却已经开口了,“皇上说了,让你住这里,以后你便住这里吧。”

洛晓霜没有开口,她继续说到,“你想要祸乱这后宫是不可能的。皇上毕竟不是那齐国的符君安,能任由你左右,做个昏君。”

她低头,依然没有说话。

“我想昨天,你也该明白了。他不会为了你枉顾这一切的。他留宿坤德殿,便是要让世人知道,他对你只是玩玩,就跟以前一样。这后宫,还是由我这中宫说了算的。”

洛晓霜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惊讶与不解,问出的声音都透着颤抖,“留宿坤德殿?”

陈皇后淡然一笑,眼中带着却是蔑视。

洛晓霜豁然开朗,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所为的方法?

那一天,她感觉比所有的一天都长。

她又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发烫,她想见他。

最终,他回来了,她冲了上去问他,“陈皇后来了……”

“嗯?”他拉着她的手,滚烫炙热的手,还带着颤抖。

他低头,她问,“她说你昨晚留宿坤德殿。”

“嗯。”他依然抚摸着那双小巧精致的手,大大的手掌压住她的手掌,透着坚定与执着。

“你昨晚明明一天都陪着我。”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她的眼泪很没骨气的又要掉下来了。

“她们需要一个皇帝,需要一个宠幸,我给。你需要我,只要我一个,我也给。不好么?”他问。

“你这个疯子,哪有你这样的,让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绿帽子?”她气急败坏的说,却被他堵住了唇。

舌滚烫,唇炙热。

纠缠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那么近,那么紧,只有两个人。

最终他说,“反正我也有儿子了,反正我也不会在碰她们了,反正你会满足我的,对不对?”

“靖斯年,你是个疯子……”

他咧嘴一笑,“我要的东西,我从来都有办法得到。这是我同符君安最大的差别。”

早在见到她之后,他便随着她入魔成妖了。

有选择么?

或许有。

或许早在一开始,他便杀了她,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入了魔,着了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将她的手贴在他胸口,“这颗心,现在只为你疼,只为你跳,我要是有选择那就好了。可惜没有……”

她整个人扑了了上去,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贴着他的身体,“靖斯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真的爱你……”

“你确定你不怪我自私?”他问。

是的,他自私。

他不想放弃他拥有的,他有野心,他也贪心。

国家与她,若是要做一个选择,真的很难。

所以他选了一种将伤害降低到最低的方法。

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

以后,在历史上,她可能只会记载为帝王的玩物。

所谓的唯一,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她依然还是受了委屈。

洛晓霜听到他的问题,微微愣了愣,随即摇摇头,“靖斯年,你这个傻瓜。”

她虽执着,她虽固执,但是她却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

他都妥协退让到如此地步,她怎么会怪他?

她怎么会不满足?

是的,这段感情,或许有伤痕,有矛盾,有无奈,却也有着浓密的情,与无法割舍的爱。

或许就是这样,才能让他们两个走到一起。

才能克服那些矛盾,才能让彼此都做出让步,才能让那些无奈都变成了精彩与甜蜜。

她想,他是值得她这么做的。

他想,她便是他想要的。

这条生存之道,或许坚信,或许透着无奈,但是却同样的带着甜蜜,带着浓情,还带着他。

她想,那便够了,真的够了。

后记

大燕国景昭二十八年之后,景昭皇帝再无得到任何子嗣。

而齐国的皇帝符君安,一生都没有娶妻,最后他立了他弟弟符君贤的儿子做了储君。

他这一辈子,出使燕国好多次,据说好几次他都亲自开口说要见一见燕国的司婕妤。

可惜,佳人不愿意。

有人说,那司静宸太狠心。

有人说,那符君安太痴情。

说的人永远只是猜,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那段岁月,那些感情,还有那些伤害与仇恨。

若是值得珍惜,怎么会轻易割舍。

若是荒唐无奈,又何必苦苦执着。

符君安没想明白,一辈子都没想明白。

有些东西,错过了一次,便是一辈子。

不放手也要放手的。

即便无奈,即便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