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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符君安回到齐国, 给洛晓霜安排一处僻静的地方,丫鬟老妈子, 大夫管家,全部配备齐全, 便再也没有出现。

洛晓霜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但是却不知保胎有这么难。一个月,婢女老妈子补品炖着,大夫每日检查,依然有滑胎的现象。

当初,洛晓霜跟符君安走,是没有办法。实在是吃了这么多次亏, 她明白了一样东西, 有的时候她的人生,不是说她做了选择,就是属于她自己的。

他说她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可以相信么?

不能。

如果他不想放过她的话, 即便她说走, 她也未必能走的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从来,做决定的都不是她,而是他们。

若是他对她,真的再无算计,她走,她留, 都无所谓。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保守的做法,让自己吃最少苦头的一条路。

若是以前,她便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或许他同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或许萧决也未必会死。

这个世界没有或许。重头来一次,她还是会走向那条老路。不吃一堑又如何长一智?

不过跟着他回到齐国,这幅身体真不争气,让她觉得也幸亏跟他走了。若是她一个人,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恐怕这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所以,她现在这个状况,这样已经是最好了,于是安心住下,努力吃,努力睡,努力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洛晓霜淡定了,但是符君安却不舒服了。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盯了一个女人三年。他就是一个旁观者,她就是一枚棋子。他看着她在与靖斯年做交易,在后宫沉沦挣扎,他算计着她在靖斯年心中的地位,谋着他的好处。他将她带出来,看着她傻乎乎东闯西碰,然后伤痕累累,从头到尾,她都是一枚棋子,如今,她放弃挣扎,对他而言已无作用,可是他却还是想要知道她每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是习惯?

三年来,一个女子,每日做的事情,说的话,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为了谋算靖斯年,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枚棋子本来是个小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车。

于是,他也不得不开始关注起来她。

所以,是习惯。

不是不是,他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还有用,肯定不是为了习惯。

靖斯年便是没有办法舍弃他的习惯,所以才会被他算计。他们这样的人,有了牵挂,少了决绝与狠心,那边是弱点,都会成为被人抓着的弱点。

不是习惯,只是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他同靖斯年交手这么多年,他不要的东西怎会再要?

靖斯年的倔强与骄傲,他比谁都了解。

那种骄傲他佩服,也觉得应该具有。

所以,若是他连她都不要,她的孩子还会要么?

符君安感觉胸口被拦堵了一个东西,让他觉得不舒服,可是却依然每日派人回报她的行踪日事。

“今日司静宸摔了一跤……”

“哦?然后呢?”

他手中的笔,顿了一下,那个字好似多了几分沉重,他抿嘴摇头,索性将那张纸扔掉重新再写。

“幸亏大夫在,见红了,孩子保住了,但是大夫说最好一个月不要下床……”

“怎么摔的?”

符君安放下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他的字,写的不好。

“说是洗澡的时候滑了一下……”

“那后院有一个小马房,拆了重新建造一间沐浴房间给她。”他抿嘴,又叹了一口气,“君贤,你说,她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符君贤笑了,摇摇头,“皇兄,你说当初她羞辱你,说不愿嫁你,我也在,那时她的表情,语气,眼神我都记得,我只觉得那女子肤浅到了恶心。现在想来,是不是她装的?”

符君安笑了,是啊。当初她嫌弃他无用,激烈的跳湖,他都记得。若是没有跳湖,他们的婚事也早就完结了。

这个人,与他,本来没有关系。因为政治联系在一起。非紧密的,却又脱离不了关系。

“装?”符君安陷入沉思,“为什么装?这些年,你都在搜集她的消息,你觉得她是装的?”

符君贤看着他这位兄长,“皇兄,其实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总之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你这么问,是不是……?”

符君贤的话因为符君安的眼神打住了。

他这个兄长,他从小跟着,尊敬着,学习着,佩服着。这一次,他却困惑了。是司静宸那个女子太厉害?

迷惑了靖斯年,又勾搭了符君安?

符君安也知道符君贤的意思,他跟靖斯年不同。靖斯年是霸主,他倒是宁愿做一个隐士。若非无奈,他都不会走到今天。靖斯年是什么都要占着,他是若非可以,什么都不想管。靖斯年什么都喜欢硬碰硬,他却喜欢软着来,暗着来。能不大动干戈,便尽量小打小闹。

至于女人,这么多年,他是真没心思。

温香软玉,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刁蛮任性,他又觉得伺候着累。

心中多了负担,自然也少了兴趣。

他对她,只是好奇。

一个女人,盯着三年。她算是行事诡异,他看不透她。他的脑子里,真的有很多疑问。若说当初她拒婚是因为嫌弃她,那么这次拒绝靖斯年是为了什么?

仲国大公主,司静宸,放荡无耻,不孝出名。

为了国家?是不是晚了?

这个女人,太多不懂。

他看不懂这个女人,也看不懂靖斯年的爱。

自他懂事以来,靖斯年便是他的敌人,大大小小与他交手多次,靖斯年绝对是个可敬的敌人。他不明白,他喜欢司静宸什么?

这般喜欢,喜欢到了耽误军机?

耽误军机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昏君才会做,是不是?

一个两个都入了魔道,而他只是好奇。

“下去吧,继续盯着。”

符君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符君贤摇摇头,退了下去。

当晚,符君贤送了一个女人给符君安,他叹息着笑纳了。

羞涩的神色,略带紧致的身体,他是君子,不舍得下狠手,心中多了担忧与谨慎,那滋味平淡乏味。

他的身体伏在那女人身上,赤 裸的肌肤相互紧贴,微微颤抖的身体透着不安无措。他忍不住想,她也是这般滋味么?

靖斯年这般对她时,她也是这般害怕无措的么?

[靖斯年在城外驻扎了一日,仲国大公主司静宸晚上军帐伺候。]

[司静宸入宫后,还未进大殿便昏厥了]

“估计是伺候靖斯年太卖力了吧?这仲国大公主,果然不负她的好声望。探子说,那夜她的声音响的几乎大家都能听见。哈哈。”

那些记忆片断,突然涌现出来,他还记得君贤说出那话时,他抿嘴一笑,透着几分嘲笑。那样的女子,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妻。可笑吧?

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体透着一股不安的骚动,突然力道都控制不少,透着几分蛮横,少了平时的温柔。身下的人似乎不舒服,微微蹙起眉头,那条弯弯的秀眉在白润的脸上透着几分可怜,胸口的润白贴着他,轻颤着。他不忍心的安抚着。

修长的手指抚摸在腰间的软肉,搂住她的臀,抬高了几分。

她羞红了脸,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颤抖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亲吻着,却不带一点味道。

都说女子的泪,哭多了,就没有味道。

不知她的泪是否也是这般味道?

他想起那夜,他在外面听到她哭着求着靖斯年,或许她只对他那般?

所以她只会在床上如这女子这般,透着几分怜惜与娇弱?

她也是这般羞涩?

身体陷入炙热温润,身下的女子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溢出急促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声音,急促无助,即便紧紧咬着唇,却依然困不住。

他看着那嫣红的唇,闭上了眼。

那一夜,他留下了那个女子,所有的蠢蠢欲动,挣扎冲动,全部发泄殆尽。

天亮,他温柔的抚摸那女子脸颊,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润珠…...”

“今后就留下吧。”他爬起来,披上自己的衣服,“你再睡会,我会叫人来伺候你的。”

他斜眼看见那女子脸上愉悦的笑容,抿嘴温柔回应。

昨夜的不安及思绪,全部随着清晨的阳光挥发消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