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毒非毒，更胜毒。
本就是两种食物相克，说出去，也是自己不懂食物属性罢了，倒不是真心毒害皇帝。而且若自己坦言是慕容妙玉所教，赵轩也是不会相信的。慕容妙玉做与赵轩不下数次这种吃食，都平安无事。她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说到底，都是自己这个珍姬不知事儿，欲学凤凰，反成麻雀。
“柳妹妹，柳妹妹……”
卫灵素见柳如烟不回复自己，只一直出神，忙推了推。
回过神来，柳如烟眼中有些迷茫。
“卫姐姐，生了何事？”
见此，卫灵素微微摇头，眼神中有些嗔怪。
“还说呢，你已经出神半晌了，想了何事？怎地我几次叫你你都不应？这杯盏中的茶水都凉了。”
闻言，柳如烟垂眸看去，手中杯盏果然泛起一丝凉意，在这夏日暑气中，倒十分舒适。
“锦绣。”
只见柳如烟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自信的笑意便扬于面部，心中自有一番主意。
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待时机成熟，倒要叫那害自己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锦绣是柳如烟身旁老人，早已是她心腹，去办此事，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奴婢在。”
锦绣恭谨地立于一旁，见柳如烟唤她，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了听主子吩咐。
揶揄一笑，如春风拂面。
柳如烟附于锦绣耳边，耳语半晌，这才止了话儿，对自己的主意，甚是自信。
左右那蛋糕她已然会做，也便不怕任何人了。
“如若不出意外，那玉贵人，恐怕是要触犯龙威了。”
今生重活一世，她怎能白白错过如此大好时机？定然要将慕容妙玉的招数，一一拆了去，方能泄了自己心头之恨。
卫灵素如今是身怀六甲，故此，这些事儿都落在了柳如烟身上，而她自己，也是知道柳如烟不在意的。可终究心有愧疚。
“柳妹妹，姐姐如今这身子，倒要你多加照拂了。”
柳如烟心中正百般思虑着要如何与那慕容妙玉周旋，突闻卫灵素此言，微微发怔，既而又见她面色似有愧疚，心中大抵明了这人又在胡思乱想了，忙起身行至卫灵素身旁，柔声安慰。
“你莫要如此，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到底，终究是你我姐妹二人，互相照拂罢了。待卫姐姐顺利诞下麟儿，妹妹届时还要仰仗姐姐多加帮衬呢。”
她终究是一个人，撑一时方可，若时日久了，倒难免有所累觉，反倒不美。
不过那时，卫灵素诞下麟儿，自己也可跟着水涨船高，倒能有喘口气的时日。如此想来，倒也不错。
卫灵素听了此言，心中倒是好受了许多，只觉得柳如烟所言不差。暗暗下定决心，待自己母凭子贵时，定要帮衬着柳如烟，不叫人轻贱了她去。
“柳妹妹所言极是，本宫届时定不会忘记妹妹今日恩德。”
四手相握，卫灵素眸色清亮，似有水光划过，坚定不移。
此番，柳如烟只盯着那双眸子，只觉得天地间最好看的一双眼睛，也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