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问一下，你儿子与儿媳，关系不好吗？”
丁虎稍作考虑后，又问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孟海燕当即点头道，“当然不好了。这两个年轻人，没有交往多久就结婚了。我还以为，磨合一阵子就好了，结果事与愿违。他们结婚之后，不仅没能把关系磨合好，反而越吵越凶。闹得不可开交。哎，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先发现了这些。我一定会同意他们两个离婚的。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让曾小艺残忍地杀死了我儿子！”
丁虎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孟大婶。我想问一下，你是亲眼看见，曾小艺把你儿子推下窗户吗？还是如他们说的那样，你在自己的卧室里，听见了他们的争吵。继而不久，你儿子就死亡了。你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儿媳所为？你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
孟海燕点头道，“对，我是在卧室内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我原本就要睡觉了，结果听见楼下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继而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跑下楼去的时候，儿子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当时的现场，太血腥了！”
“孟大婶，稍微打断一下你。我想问一下，当天晚上，你在睡觉之前，可曾看见，你的儿媳回家了？”
“没有。”孟海燕很爽快地摇头了，“他们两口子经常关门做事，我也不想干涉了。再说了，我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那样真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可以对天起誓，当天晚上，我真的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
孟海燕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显得很激动，举起了右手，做出了一番立誓的举动。
丁虎眉头一皱，连忙打住道，“别，别。孟大婶，我没有说，怀疑你的证词。我是这样想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看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孟海燕安静了少许，才点头道，“你说。”
“你当天晚上，既然要睡觉了，那么，你一定是关门了的。我去过你的房间观察过，当次卧室房门关上之后，你要听见外面的声音，并不太容易……”
“不！他们的争吵声很大，仿佛就在我的房门前发生的争吵。因为距离较近，所以我能听得很真切。”
“好吧。你听见了的，他们的争吵内容是什么？方便说一下吗？”
“争吵内容？乱七八糟，很多方面。我只听出了一条，是那个姓曾的，天天跟她的那个什么领导，搅合在一起。不守妇道，在外当小三……”
“嗯，好吧。我再问一下，他们因为这件事情，是不是之前也争吵过很多次？”
孟海燕点头了，“嗯，是的。丁警员，你是男的，你来评一评这个道理。有哪个男的，愿意看见自己的妻子，去当别人的小三，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儿子虽然不长进，但……”
“咳，咳。孟大婶，我理解你的心情。遇见了这样的家庭琐事，的确非常不幸。好了，我能再问你另外一件事情吗？”
孟海燕一怔，她越说越激动，准备将儿子、儿媳的“家庭纠纷”，完全告诉丁虎。
没成想到，丁虎对这些毫无兴趣。
她随后点头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你女儿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女儿？鞠英？呜呜。”
没有想到，当丁虎提及到她女儿的时候，她竟然没能忍住心中悲伤，呜呜声哽咽，开始不停地抽噎。
丁虎反倒有些不好意了，他忙安慰道，“孟大婶，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女儿的事情。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
孟海燕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你说，我原本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在突然间，变成疯子呢。而且，这还不算，她，她在失手伤了那小伙子后，自己竟然跳河自杀了。我到底是哪辈子，做了恶毒的事情，竟然遭受到上天如此的惩罚。”
丁虎安慰道，“孟大婶，你有没有印象，你女儿是怎么变疯的呢？”
说实话，丁虎本来不打算问她问题了。
害怕问题提出来，牵连了她脆弱的内心，让她忍不住心中的悲伤。
但是，孟海燕既然主动说出了她女儿的事情，丁虎就尝试性，再深入多问一些情况。
“怎么变疯的？我很清楚。她变疯之前的那天，还来家里看望过我。她也曾劝过鞠海，如果和曾小艺实在过不下去，干脆就离婚算了。可鞠海这混蛋小子，根本不听他姐的劝说。当天晚上，鞠英和我睡一个房间。第二天，她去上班后，莫名其妙地就疯了，我接听到电话的时候，根本不相信有这样一件事。”
丁虎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嗯，孟大婶，你的老伴，是安葬在乡下老家的，对吧？”
丁虎话锋一转，又提及到了她老伴的事情。
孟海燕点头道，“是的。城里面，安葬一个人，花费太贵。而且，他也有入土为安的心愿，所以，我们就将他安葬在乡下老家的。”
“可是，我听说，你老伴在世的时候，你的家庭条件还是可以的。”
“嗨。老伴在世的时候，的确家庭条件好一些。错就错在，我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而且，老伴得病之后，也花费了不少的钱。加之鞠海没有工作，天天游手好闲，之前积攒的一点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还有，那个胳膊向外拐的曾小艺，也想霸占我们家的财产……”
丁虎连忙打住道，“嗯，孟大婶，谢谢你的配合提问。我今天的拜访，就到此为止。还是挺有收获的。”
孟大婶一愣，她仰头看了一眼丁虎，“问完了？可是我感觉，你什么都没有问啊。”
丁虎听此，不由得一记苦笑。
他呵呵一笑，“孟大婶，我今天的提问就这些。你已经配合的很好了，如果我再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你，到时会联系你的。对了，方便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丁虎问道。孟海燕呢，与丁虎闲聊一阵后，仿佛也找到了“知音”。
她点头道，“可以啊。我在这里，有时候也挺无聊的。”
随后，他们互相留下了一个电话。
【作者题外话】：新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