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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猛人成三

十二盘龙殷,刀工非活兵这句禅语是成三祖祖辈辈世代相传的口诀,也从没有人去找这段口诀的源头,但成三爸传到他这一辈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他就猜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另外传到成三手里头的还有一个黑匣子,那天他爸双眼一瞪仿佛看到了什么嫉妒恐怖,到他这儿的时候只听到一句祸遗千年就去了。

他家老家里有几分薄田,镇子里头也有两件不知年头的老宅子,没读过高中认了几个字,靠着家里这点玩头,日子过的不算好在这小地里也衣食无忧。靠着娘舅家里的几个礼钱在这也娶了一房老婆,都说他出门踩了狗屎运,有个黄花闺女愿意嫁给他,背地里给他乐了半天,媳妇也挣气娶回家半个年就有了,给家里添了男丁。这男娃娃就是讨喜,也给他成天逗乐,可后不久他就和虎子沾上了赌博,这可是个祸害人的玩意啊,现在想着,那肠子都悔青了。

媳妇知书达理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劝他也听但就是这该剁的手啊!媳妇也不顾风言风语就带着娃娃就回了娘家,打字不识几个的他拿着那封休书牙根直打颤,弄火一上头提了把柴刀就跑到了赌坊,那人还在赌,衣服都输了个精光就大声嚷着把自家倒霉娘们拉去给睡一晚。动了气红了眼,都知道他彪,不敢挡道,赌徒平日里看脸色眼尖,脚底里抹油就跑,他娘的一发狠柴刀就丢到了他脑门子后,啊一见他真一斧子劈了老虎,鼻眼子里就钻进了股子骚味。

拿了家伙死了人,当时是进号子啊,进了号子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火气过了就后怕了啊,卷了一桌子上的大洋他就跑啊。唉,说那逃跑那事真是苦了,卷了钱财他就从南方跑到了北方,等风声过去了点就偷偷又跑回了南方。

那几间祖上留下的老宅子都充了公,可是那黑匣子可是宝贝啊,老古董了。这些年到处跑免不了见各式各样的人,见最多的那就是盗墓贼了,偷师几手后才知道这行真挣钱,又一想传下来的黑匣子才知道那才是古董还是一件出柜了就能震动这一行的老宝贝,现在丢了牙直咬的痒痒的。

走出老宅子又转念一想老祖宗他传了一件下来那还不藏第二件,自己享受不了,那不能带下去享受,等到三更半夜镇里灯都熄了,他这才换了身夜行衣偷偷溜进了老坟堆。

祖宗在上,儿孙也是迫于无奈啊,要不然老黄家传承就断了。就在他这刚要动土的时候,耳朵边就有黄鼠狼的叫声吱吱吱那是个恼心。走到祖坟后头两只大的黄鼠狼像人类那样站立着,冲他刚才跪着的那方向嘿嘿直笑,笑得他心慌笑得他胆颤。

心窝子里熄灭好些时间的火气一提,手里的洛阳铲就拍在一只黄鼠狼的肚皮子上,另一只白毛的黄鼠狼瞧去时已经钻进了个地洞里头去了,他一看急了那地洞子打的不就是他爷爷的坟堆里吗。

嘿嘿那只被他拍在地里头的黄鼠狼脸上活像个奸商冲他嘿嘿直笑,他大骂一声怒从胆边生一铲子穿了那黄鼠狼的肚皮子。合计着坟也给黄鼠狼动过了,这便宜也不能给了这只畜生啊。

夜黑风高夜,正是办事的好时候,一铲子一铲子的土,挖的真在心里头骂娘,眼看着天就亮了,下一铲子猛一用力,洛阳铲就差点震得他虎口开裂。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天夜里黑的真是伸手看不见五指,弯下腰一手的老茧穿过了碎木屑摸在宝贝上面,平整光滑的金属切面,还有不知道刻了什么就像青铜盒子,连夜他就把宝贝运回了家里。

发财了,发财了。半夜三更感觉自己都快乐疯了,点了盏油灯,两只眼珠子不舍得离开这青铜盒子移动一下,突然他在青铜盒子的摸到了一排古文字这一行字他在同行那头听说过。

吓得他手一抖,那青铜古匣就掉在地上轰一声金属砸在大理石的声音把他砸蒙了,那伙盗墓贼是他在一个地下交易市场认识的,当时他手里头刚阔了一阵子就贩了点家伙给那伙盗墓贼,后来他才知道他们以前在东北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哪个见了都喊声爷。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他们起了一时贪念,跟另一伙盗墓贼去开了一个战国的大墓铁王墓这一行的规矩是开棺摸宝但得对墓主人的尸体尊敬,那回他们卷足了财宝可哪知跟着的那伙人看上了铁王脸上戴着的,顺了手的琉璃面具。

从那之后参与了盗墓团伙的离奇死亡,他也是不敢再吃这碗饭,看他看中了转到他手里头的琉璃面具死活不敢让他,那会儿他是皇帝脾气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扇蒙了,丢了金条就溜了,那玩意现在都不知道转到那个的手里。

他耳边突然听到了推土的声音,一抔黄土撒在头顶,在一看头上全是黄鼠狼,黑压压一片,那只老黄鼠狼在鼠堆里像个活人站直了腰板一样,贼溜溜的两个眼窟窿闪着亮光,两只爪子对着青铜匣子比划呸他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墙角,洛阳铲照着老白毛黄鼠狼劈下,它的鼠辈一个个眼里凶光毕露,哧丫就往他这咬。一会倒在地上的就只有一个血人了,被一群鼠辈咬死他心里头那个真是憋屈啊!

那站在墙头比划的白毛黄鼠狼眼珠子贼溜溜盯着青铜古匣。

白毛黄鼠狼就像人走到他的旁边,一口黄牙就要咬他的脖颈,他忍者疼残破不堪的血手抓住跳到他身上的白毛黄鼠狼的脖子上,扣白猫着黄鼠狼的脑袋瓜子狠狠砸到地上,白毛黄鼠狼血花四溅,小的一见老皮子给砸死了,个个活像吃了猛药,瞪大鼠目要咬死他,他嘿嘿傻笑,想不到老子要被一群黄鼠狼咬死呸

他的手脚就像被灌了铅铁,麻木的直恨不得来个人给他一刀来得痛快,逃了些年在地下干事情耳朵就灵的,他身子被草席一卷就给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扛头一个扛脚抬走了,一路上昏沉沉就给带到了黑林子。两个汉子一股子力气,他还没缓过气来地上就给他两挖了大坑。

咳咳他这辈子下了不少坑真要下坑了也胆颤,一口气呛出去,两个挖坑的汉子被吓惊了魂,干了这么多年的坟头子了,反应也不慢,一快一慢的到草帘子边上。一股子土腥味儿就钻进了他的狗鼻子里,两个汉子一掀草帘瞪大满是血丝的眸子他半死不活的在草帘上面又昏过去了。

他这回可真是吓破胆子,这些年下地捞了不少,就大量着去政府把那两间老宅子给收回来,夜里他换了身衣服又下地了,挑了两件老宝贝刚出门就给人逮住了。

俩兄弟眼睛里的贪婪昭然若揭,眼睛刀子像是要给他搜身,藏在袖子里头的弹簧刀刺穿了哑巴的肚皮,他一脚踹在哑巴的脑袋上,沾了血的刀子就又刺集贪婪、恐惧的丑恶嘴脸上。

聋子小腹被一刀子刺中,咬碎了牙一拳打裂了他被咬烂的脸上,那会儿他就像让他死,发了疯追杀聋子,等他把聋子看个半死后那些件被他挖出来的宝贝都飞了,地上的打赤脚血印明显是负着重物逃的真他妈恶心

他掏出腰里的几十块大洋到老政府那收回了老宅,在这烂地方被这烂人救了他也不怕会烂成渣渣,他花了大把钱收回了老宅又开始了坐吃山空的日子,悠闲的小日子过了一年家里就空了,喝酒后发了酒疯眼看就要把那张捞心的凭证烧了。他嘿嘿一笑不由又打起了老宅的主意。

买了那些个宅子,老母鸡都下个蛋,这宅子老子不要了!醉醺醺的把酒瓶子砸出了墙外,第二天他就往村门口贴满了老宅出租的单子,忙活了一下午他又乐呵呵准备回去喝酒了。

一脚踹开家门一把把褶皱的黄纸就贴在了他的脸上,一把从脸上撤下纸不就是他的房屋出租启示吗,他想又是村子里的张老头跟他作对就骂龟孙子的成天和老子作对老子砍死你。

他胡乱撕了吹到他手里的租房启示,他的肩背给人用家伙按住了,这金属独特的温度一把浇熄了他胸口升起的火气,他一脚踢在那按在他肩背上的家伙上就要往前跑,一声枪响他耳边险些出现了耳鸣,他的脚前就被打出了个洞,这火药味把他给定着了,从脚脖子寒气升到脑袋瓜子,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

他打量了身后的那个人,一张刚正的国字脸,从头皮到下巴尖给钝器喇出过大口子蜈蚣疤,黑皮鞋擦得发亮,穿着一身黑西装,活像电影里的黑道杀手,男人手里一把大黑伞指着他的脑袋瓜子,额头上渗出冷汗,男人放下手里的伞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跟他表示友好,他不敢大意,试探的问了他这一行的暗号,男人装傻,说是来租他的宅子的,还比较正式的从脚下的包里拿出两份卷成筒的合同,一式两份。

他喘着粗气送走了他,回到自己的窝里他越想越气人,可那枪杆子按在脑袋瓜子上,那次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同道在外喝了点小酒,醉醺醺的他把他带到了老宅里头去休息。

一脚踹开门就差点软倒趴在地上,他的腿这时不争气的一软他就倒在床上等他接着脑袋要起床的时,头一抬撞的一声闷响,狗鼻子里的味刺激的他的痛感全无,酒精和着冷汗一股脑从手心额头跑出,真没想到老子活着躺进了棺材。

当年他混进一支考古队跟着他们跑进了铁王墓,捉宝的时候给人背后阴进了铁王棺,后头一批考古队打开铁王棺他半死不活的倒在里头,后来那些个人和他同批进墓的都莫名疯了,哪会儿他可是在惊吓和噩梦里躺了小半年。

妈的怒火吞噬恐惧,他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脚踢翻了木棺,这木棺够些年头了被他一脚踢翻啪的一声四分五裂,他从里头跳出来,被吓的又撞回了红木棺里头。

哨子一张脸扭曲到了极致,眼睛被插成了两个血窟窿,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走手被什么活生生扯断,扔在他的脚下,手指头指着他,就是进出墓里头也没见过这么的血腥和恐怖。

他来回换气,把哨子的尸体和那截断的手放进了他的那口红木棺里,拿出家伙就在院子的柳树下头挖了个坑把哨子给埋了,现在这年头里死人了有理也说不清,他埋了哨子就往外跑,才跑出门就给人在后头用钝器敲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