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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步步为营

一听这话,郝一莲也顾不得剧痛,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原是想着不想将事情闹大,留一点情面。”

“所以才在半夜前来,想问问她为何害我儿,哪里知道会遇到这摊子事。”

“她害你?”老夫人眼睛微眯,视线从郝一莲身上,缓缓转向易谨:“瑾儿,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救母心切可以理解,可张口就来,不仅救不了你母亲,还会害了你自己。”

“孙儿说的都是真的!”易谨不急不缓,淡定的道:“孙儿一直康健,回来没两日就重病不起。”

“去皇城之后,越想越觉得古怪,于是找了之前认识的朋友,请了名医诊脉,名医说我的脉象紊乱,像是中毒所致。”

“从那时候起,我故作不知,依旧装作病的厉害,还找温黎书开药。”

“但实际上我留了心眼,她的药熬好端进屋,全部倒了一口没吃,只在暗地里吃了名医开的药。”

易谨说着,从担架椅子上起身。

步履沉重缓慢的挪到老夫人跟前道:“您也瞧见了,如今我已经大好,不需要这担架抬着,被毒药伤了身子,还需要养一段时间也能复原。”

“若是接着按照温黎书开的方子吃下去,保不齐病没治好,先要了我的命。”

“这……”起先老夫人是对温黎书深信不疑的,但她的视线落在易谨利索的腿脚上,逐渐起了疑心。

她想问究竟,但温黎书双目失焦,依旧毫无知觉,老夫人只能朝易谨接着问道:“真是你说的那样,之前为何不说?”

“祖母。”易谨苦笑了一声:“您偏袒信任温黎书,对她深信不疑,那时候我体内的毒素还没完全解开,也拿不出证据来,要如何说?”

“说了之后,她再随便找个理由三言两语将您哄骗,有什么意思?”

老夫人皱着眉,侧头看着呆坐着的温黎书,若有所思。

笃行园的偏屋围满了人,此时却鸦雀无声。

正当一片寂静之时,一直未曾动弹半分的温黎书,忽然转了转头。

“你怎么样?”易慎率先冲过去,紧紧的抓住温黎书的肩膀:“看来那安神药还是有作用的。”

“易慎。”温黎书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我做了个恶梦,梦见到处都是血,二夫人和秦婆子要杀了我。”

“别怕,有我在。”易慎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别装了。”郝一莲声音很虚弱,满是鄙视:“我们压根就没朝着你动手。”

“反而是你,将我们主仆伤成这样。”

温黎书这才转头,看着屋子里的众人,视线触及老夫人时,话还没出口,泪已经无声的滴下来:“祖母。”

“你没事了?”老夫人没有即刻上前,而是存着几分怀疑。

温黎书点了点头:“刚才,就像是被什么魇住一般,难受的紧,如今好了很多。”

“嗯。”老夫人视线在今儿的三个主角身上转了一圈,道:“既然你们几个都清醒了,也该说一说这件事的始末。”

“刚才听了郝一莲主仆的说辞,书丫头,你有什么想说的?”

温黎书似乎很不愿意回忆之前的事情,身子颤了颤,低声道:“我正睡的好好的,忽然听到有人在屋子里说话,刚睁眼,就听到屋子里有不小的动静。”

“我吓了一跳,以为遭了贼,赶紧起身掀开床帏,却没成想,黑暗中看见两个黑影儿在互相打架。”

“刚想叫人来,却听到二夫人的声音,还有秦婆子的声音,两人一边互相推搡着,一边发出声声惨叫。”

“这可是大半夜,在我的屋子中,而她们主仆却在互相伤害,情况怎么看怎么诡异,就像是被鬼缠身似的。”

“我吓得不敢出声,只能趁两人打架不注意的空档,悄默默的去墙角,想顺着墙角从门口出去找人来。”

“还才摸到窗棂下,易慎就来了,之后……我便不记得了,好像脑中一直重复着二夫人主仆互相伤害的样子。”

“再后来,就是刚才,一醒来瞧见大家都在。”

温黎书全程言辞恳切,眼睛一直和老夫人对视,没有半点闪烁,哪怕一分一毫都不曾有。

老夫人看着她清亮的眼神,心里登时有了底,接着道:“那郝一莲可是说,她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下毒害易谨。”

“没想到刚来你屋子里,就不知道怎么被定住动弹不得,是你将两人戳伤的。”

“祖母相信这无稽之谈?”温黎书苦笑着道:“且不说我没有将两人定住的本事,单说秦婆子那身板子,我也打不过。”

“又怎么可能将两人刺伤呢,而且您瞧。”她说着,将手从被下子抽出来:“若二夫人说的是真的,是我将两人刺伤的。”

“我身上不可能半点血也没沾上是不是?”

老夫人朝前挪近了些,仔细看着温黎书的衣袖,温黎书穿着浅粉色的衣裳,沾了些血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眼下,她的衣裳上一星半点血渍都没有。

老夫人脸色沉了沉,转向郝一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之前只穿了中衣!”郝一莲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使劲挣扎着,由婢子扶起来半坐着。

一手指着温黎书道:“我记得很清楚,是易慎进门之后帮她穿上的!”

温黎书有些难堪,瞧了一圈众人:“这儿还有男子,祖母总不好叫我当中脱衣裳吧。”

“那就将衣袖子挽起来。”易婷婷冷眼看着,道:“一样的效果。”

“好。”温黎书应声,将外边的衣袖子卷起来一些,露出里面一小截雪白的中衣。

那中衣之上,也未见半点血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郝一莲一下子激动起来,语无伦次道:“不可能,她将我们主仆前后刺了多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的手,对,手上!看手上有没有!”

易慎握住温黎书的手,朝前一伸,脸色比夜晚的天色还要沉上几分:“你好好的看看!”

温黎书的手很白,指节又细又长,上面光洁一片。

温黎书表面带着悲伤和恰到好处的惊吓之色,心里却是冷笑着。

怎么可能有痕迹,她在下刀的时候很谨慎,防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易婷婷的脸色微变,俯身朝郝一莲道:“母亲,今晚之事您交个底,是不是真的想用自残的方式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