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旬和宋宁玺看着工作人员呆在那里没有反应,以为是他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们选择一百年婚约。”
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开始给他们办理手续,因为选择一百年的结婚证书就是一张纸,所以很快就给他们办好了,递给他们人手一张纸条。
叶旬和宋宁玺接过对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携手离开了民政局。
在宋宁玺和叶旬才刚走出民政大厅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跑了过来撞在了他们身上。因为叶旬本来就是演戏的,这些把戏在自己的剧里和看别人的剧里已经上演了不少,所以叶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孩子的把戏。
所以在那个孩子撞到他们身上并且手已经在往他们衣兜里伸的时候,叶旬就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孩子一看自己就这么被人揭穿了,有些慌张,快速地退后一步,想要挣脱叶旬的束缚,可是叶旬就是死死的拉着不松手。
宋宁玺这也看出了大概,蹲下身看着那孩子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用的是英语。
那孩子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疑惑地看了一眼宋宁玺,显然是没有听懂宋宁玺在说什么。接着又看到宋宁玺身后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那孩子更加慌张了,张嘴就往叶旬的手上咬了一口。
在叶旬吃痛手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那孩子趁机挣脱了出来,转身快速地跑了,瞬间就没了影子。
宋宁玺一看叶旬被咬了,马上起身拉过他的手,好在那孩子没有真正的用力,叶旬的手上只是留下了一排牙印,没有什么大碍。
叶旬缓过了那阵疼痛,看着那孩子离开的方向抱怨道:“这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有教养。”
宋宁玺也看着那孩子离开的方向皱眉,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的,好在也没真的出什么事,那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走吧。”
叶旬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和宋宁玺牵着手刚要离开,后面就有人叫住了他们。
宋宁玺和叶旬回头一看,是一个满脸都是胡茬的大叔,那大叔看他们回头了,马上大步走到他们面前说:“嘿,你们刚才是不是被一个孩子撞到了?”
宋宁玺和叶旬点了点头,有些疑惑这个大叔问他们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他自己也被那孩子这么弄过?
那大叔笑了一下,说:“这孩子没有父母,叔婶生活也困难,就勉强能有一个地方给他住着,然后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我们看着他也可怜,想着帮助他一下,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自尊心倒是挺重,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可是他这么小又怎么能找得到工作养活自己呢?所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是怎么开始的,就经常在街上晃悠着找人撞上去去偷人家的钱包,所幸他每次拿的都不是什么大数目,就是够他那一天吃的两个面包钱,所以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今天看到他对你们俩不知道内情的人下手,还是心有愧疚,就来替那个孩子给你们道个歉。”
宋宁玺听完那个大叔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成为一个孩子去偷窃的借口。再说……”
宋宁玺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叶旬就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别说了,然后对那个大叔歉意一笑。那大叔也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个事,所以也无所谓的笑笑。
宋宁玺不明白叶旬是什么意思,侧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叶旬对他笑笑,然后回头看着大叔问:“那请问可以告诉我们他现在住在哪里吗?我们想去看看他。”
那大叔也爽快,看着叶旬和宋宁玺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指了指对街的一个方向,然后给叶旬和宋宁玺详细地说了该怎么走。
叶旬听着大叔的话,把路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对大叔道了谢,大叔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宋宁玺站在叶旬旁边看着叶旬和那个大叔交流的过程中,也明白了叶旬想要干什么,不过宋宁玺还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要去帮助那个孩子?”
叶旬点了点头,说:“你不会介意的吧?”
宋宁玺抬手揉了揉叶旬的头发,轻笑一声说:“我能介意什么?刚才是我想得太片面了,那孩子的确比较可怜,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发?”
叶旬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快速地走到车子那里上车,往大叔说的那个孩子的住处方向驶去。
一路上,叶旬看着越行驶房屋越来越简陋破烂的街区,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里的急切也堆积得越来越厚。
宋宁玺感受到了叶旬的情绪,默默地把车子开得又快了一点,只是这路因为这边街区被遗忘,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开得快了不止对车不好,坐在车里的人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