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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 餐厅里一幅特别的画

自从接到陈申同事那个电话,焦虑的我,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如坐针毡,无心做事,绕着办公桌,一圈又一圈。

我想再给陈申打个电话,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一直在忙,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

决定先回别墅再说。

与老刘一起到别墅的时候,我们俩看着空空的,静静的院子,互相看了一眼。

我说:"夫人又不在,要不,你别回去了,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老刘看看我,点点头。

或许,相处时间一长,他也挺同情我这已婚人士的孤单吧。

拿出手机,原本想拨个电话给娇儿,问问她在那儿,后来又想,随她去罢,不在更好,更清静。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

老刘停好车,我便带着他一起到三号院走去。

三号院,其实就是这个别墅区内的商业中心,有超市、餐厅、电影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餐厅不算大,但很别墅,纯粹的西洋味。

两个大男人坐下后,服务生竟然在我们桌上端上了烛台。

看着摇曳的烛火,老刘说:"呀,我的妈呀,这才太浪漫了,感觉不咋习惯哦!"

我没有回话,心思在别处,状态有些游离。

"唐总,您怎么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老刘问。

他问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注视着他左面墙壁上的一幅油画。

"你说,陈警察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在那个解剖室里!"我对老刘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老刘嘟囔了一声。

我收回思绪,眼光顺着老刘的眼光看去,注意到了墙上那幅油画。

虽是临摹之作,却手法老辣,技术纯熟,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幅手工作品,而非机器印刷,不禁啧啧赞叹起来。

服务生走过来,见我盯着那幅画出神,主动介绍起来:"先生,您一定觉得这幅油画很不错吧,这可是我们宁老板的得意之作呢!"

那是个容貌秀丽的男孩,白肤红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芭比娃娃。

听他的介绍,让我对那幅画的主人产生子浓厚的兴趣。

我问那男孩,他们的老板是画家?

那男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别的同事聊过,老板在美国呆过很久,好像在那边认了一个很厉害的画家,学了很多年呢!"

看来,这个男孩并不了解他老板的具体情况。

从那幅画的风格来看,也不像是在国内艺术院校培养出来的手法。

那男孩离开后,老刘托着下巴,注视着我:"刚才那个,怎么长得那个样子?整容的吧?"

我说:"那还用说?天生那有像牛奶一样的皮肤?眼睛大得与脸部比例不协调,至于五官,更是精致的不像人类!"

这个时代是美妙的,什么物种都有生存的空间,我们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有些事物存在,总是有它的合理性,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好过无趣吧?这个浮华的世界,人活得太累,所以需要刻意修饰,以掩饰我们内心深深的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对压力的恐惧,对人生虚无的恐惧。

活着,总是要面对这样那样的,无数的痛苦,我们无法战胜痛苦,或许就需要一些外面的,表象话的东西来覆盖吧。

更久远我不知道,像我们的父辈吧,出身优越的家庭,可能会通过艺术来转移对现实的迷茫感。

出身平凡的低层,很多人,尤其是男人特别爱喝酒,原因之一,就是酒精可以麻痹我们的神经,可以暂时忘掉现实的痛苦。

那些发酒疯的人,无一不以为自己正站在一个已经解决苦难的彼岸,只是醒来,却发现仍然陷于泥淖。

古村的男人,似乎也有很嗜酒如命的。

小时候,每每看到那些虽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唱着歌,一摇一晃地出现在村巷之间时,总觉得他们可憎可恶。

长大以后,经历了太多,感受了生活的不易与磨难后,再看到那些醉鬼,内心却是无法诉说的同情。

我们能够看到一个人正在做什么,我们却无法猜出那个人为什么那样做?他的内心又是怎样的。

但是,在这纷扰的世间,我的父亲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虽然,我们只相处了短短的几年,他便离开这个世界,但他的背影却总是在风雨中坚强的挺立。

他不喝酒不抽烟,除了艰辛地劳作,努力地生活,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面对压力时采取什么极端的方式来排解。

这一生,对于父亲来说,最大的错误可能就是娶了后娘。

当然,这也是我的臆测,我是以一个童年记忆中倍受摧折的孩子的角度来揣测父亲的人生与选择。

记忆里,父亲似乎也没有对后娘有过大声的责备或是怨言。

人的情感是复杂与微妙的,在那些孤独与寂寞的日子里,在无数个黑暗的日子里,父亲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也许将是我一生无法猜透的秘密。

父亲爱我,但父亲却无法让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人爱我,在我看来,父亲还是有些懦弱的。

我竟然这么认为自己的父亲,让我愧疚万分,赶紧提醒自己回到现实,并一再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无可奈何的时候。

男人无论如何强大,也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解救不了所有苦难。

那个万人敬仰的男子,不一样也被钉在十字架上忍受苦难与煎熬吗?他的牺牲换来的是众生仰视。

也许,父亲表面的隐忍也有着无法为外人所道的原因吧。

刚刚让老刘点的餐,这个欧式餐厅,我们俩一人一大碗面条,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协调。

"人家肯定觉得我俩特小气吧?"老刘笑着说。

"那西餐,我是实在咽不下去了!看看就饱了!"我说。

"所以么,猜到唐总肯定不想吃,所以自作主张让他煮了两碗面条!"老刘说。

这家餐厅,我和娇儿经常来,所以我们提什么要求,他们多数时候还是能够满足。

结帐的时候,我指着墙上那幅油画说:"上次来,这画儿都还没有挂上去呢!"

服务生点点头:"是的,我们老板最近在国内,这幅作品是他在国外完成的,今天是第一天挂上去呢,没想到就让您这么喜欢!"

拿出手机,我打开像机,将像素调到最大,取景调到最满意的位置拍下了那幅油画,然后认真地存在像册里。

我反复确认了几次那几张油画照片。

其实,之所以对这幅油画特别感兴趣,还有更为特别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