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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共同的敌人

“喂。”电话那头,仲严绅的声音很低沉,略带着一些不耐烦,他应该很不想要接到向北的电话。

“仲总,近来可真是有些忙啊。”向北咧嘴笑了起来,视线始终落在席韵的脸上,时刻注意着她的反映。

席韵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藏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她是真的有些忐忑。

“向总有事?”仲严绅冷着声音问,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席韵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仲总不要着急嘛。”向北笑得更加的放肆,伸手在席韵的脸上摸了一下,弯了下嘴角,说:“向某就是请仲太太来喝杯茶,不知道仲总介不介意?”

“……“仲严绅沉默了半晌,这期间,席韵的心情不停地下降,仿佛跌到了谷底。

他果然是不在乎自己的,不然,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么……自己发给他的求救信息,他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

还是……

他看到了,装作没有看到?

就在席韵以为她大概无论如何,都听不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时,仲严绅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了:“看来向总对我很不满,想要借我太太的手,来告诉我?”

向北对仲严绅的嘲讽不以为意,弯了下嘴角,说:“仲总,最近从我手上拿去的项目,做起来,可还顺利?”

仲严绅轻笑了一声,说:“承蒙向总关照,最近的确收获颇丰。”

“看来,我得要送仲总一份大礼。”向北紧眯了眼眸,对着席韵做了一个手势。”仲太太真是美丽,叫人一见倾心啊。”

“向北。”仲严绅的声音冷了几分,叫着向北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他激怒了。

“呵呵。”向北笑了起来,挑眉看着席韵。”仲总不舍得?”

“向北,你我之间,与席韵无关。”仲严绅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一丝情绪,却叫席韵陡然升起一阵感动。

他在为她着急吧?是吧?

席韵其实并不能够确定,可是,好像,的确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些焦急。

这让席韵突然安了些心,不管发生什么,他总不会置她于不顾的吧。

“是吗?”向北似乎不能够认同仲严绅的话,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席韵,这样叫,的确亲密了许多。等下我也试试看。”

“向北,你想要什么?”仲严绅问。

向北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对仲严绅说:“这样吧仲总,如果等一下,在三十分钟之内,你能够找到我和你的女人在哪里,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你不能……“

“你要如何?”仲严绅沉了声音,语气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掉的危险。

“如果不能的话……“向北顿了顿,淫邪地抬手mo上席韵的下巴:“我不介意好好替你疼爱你的席韵一番,哈哈哈。”

向北笑得张狂,不给仲严绅与他谈条件的机会,便挂了电话。

席韵只觉一阵恶心,刚刚向北落在她下巴上的触感,叫她几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吐出来。

“席韵,不如你与我打个赌。”向北挑起席韵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你猜猜看,半个小时,仲严绅能不能够找到你。”

“我相信他。”席韵无比坚定地说。

就算此刻她的内心里并不确定,可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

她相信不管怎样,仲严绅一定会来救她。

“呵呵。”向北大笑了起来,以一种“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的表情看着席韵:“那我们就等着看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仲严绅找不到你,你还会说什么。”

席韵没有与他争辩,她只是坚定的相信着。

她不能够不相信,如果仲严绅不能够找到她,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席韵几乎可以想象。

她不能够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可以。

向北显然也没有再与席韵讨论下去的兴致,他站起身,走向远处的酒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拿着两个杯子,走过来,在席韵面前晃了晃,说:“等他的时间,不如,我们来喝一杯。”

席韵提防地看着那瓶酒,她喝过的酒虽然不多,可是,见过的却不少。

向北手中的酒瓶,是一只纯白色的搪瓷瓶子,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印记,只在瓶口处挂着一个吊牌。

字很小,席韵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她无法判断那瓶酒到底是什么酒,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酒,她不能够碰。

可是,向北显然不会让她如愿,他很快倒了两杯,递给席韵一杯,说:“来,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干杯。”

席韵那眼睛觑他,共同的敌人?

他指谁?

仲严绅吗?

他是不是忘了,仲严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爱的人。

席韵握着酒杯不动,向北却已经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怎么不喝?”向北蹙了蹙眉毛,随即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我说错了,仲严绅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呵呵。”

席韵放下酒杯,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那,为了仲严绅能够顺利找到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向北拿起席韵放到茶几上的酒杯,重新递给她。

席韵不肯接,就这样看着向北。

向北见她仍然不肯喝酒,神色恼了几分,声音也冷了下来:“席韵,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就不怕你承担不了后果?”

席韵弯了下嘴角,淡淡地开口:“向总难道要强迫我?我相信,向总不是这样没有风度的男人。”

席韵强调了一句,向北却似乎并不买账,低头凑到席韵的眼前:“哄我?”

向北突然的凑近,带着浓烈的酒味儿的气息落到席韵的皮肤上,让她又是一阵恶心,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她的动作显然惹得向北大为不快,捏住她的下巴,就把一整杯酒灌了下去:“你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放过你?”

席韵被酒水呛到了,推开向北,扶住沙发的扶手就咳嗽了起来。

这个酒,太烈,一点酒香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儿,让席韵实在是觉得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