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明明伸手就能救她，可就连伸手，都不想。
顾笙涵像真实经受了那股痛苦，如万箭穿心，烈火焚身，痛到口中不断发出闷哼声，嘴角也溢出了丝丝血迹。
如果不是陈芸下楼倒水，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想到，竟会听到顾笙涵发出这么痛苦的声音。
毕竟她可是个倔强的人呐！
凄厉的痛苦声让陈芸手中杯子啪嗒掉在地上，猛地抬头冲向顾笙涵房间里，放看到那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满脸惨白的女人时，瞳孔一缩。
“来人！”
晚上的医院比白天更加压抑，比如现在的省院，好似被焦急的陈芸渲染了气氛，一层层令人惊惶不安的气息弥补在医院各个角落。
陈芸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担心到满头大汗。
大概过去一个小时门才打开，陈芸猛地看向医生：“顾笙涵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露出那苍白又疲倦的脸。
“陈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小姐血管里涌动着一种暂时还无法解释的东西。”
什么？
陈芸瞪大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人体血管内，还能涌动什么是医学无法解释的？”
医生揪紧眉头：“不太清楚，看样子像某种激素，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会影响到顾小姐身体各大机能，导致下降，不断退化。”
陈芸死死盯着医生，医生嘴皮子一颤：“不过顾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身体内的是什么东西，还需要留院观察一下才知道！”
陈芸眯起锐利的眼，医生连忙戴上口罩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很快面色煞白的顾笙涵就被护士们推了出来，陈芸垂头看着她难掩精致的面颊，缓缓抿紧了唇。
难道在住院期间，有什么人给她注射了东西？
某种激素，在联想到顾笙涵原本该昏迷一辈子，却在三个半月内就醒来的事。
陈芸咬了咬唇，是谁？
如果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唤醒顾笙涵，可是会害死她的！
陈芸捏紧拳头便疾步走进了病房，一护士刚想走，陈芸伸出手：“借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出门太急，忘记带了。”
“没问题的陈医生。”
虽说陈芸已经从省院离职，但他们的称呼从未变过。
陈芸脾气不好，但她的能力是公认的强，万一哪天去了别家医院，坐上了院长职位，他们敢得罪她？
陈芸微点头，快速按下景温言的号码，盯着顾笙涵，面色凝重了半分：“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件事？”
此时已是凌晨，虽说景温言还未休息，但声线却十分沙哑，明显含着疲倦。
“怎么了？”
陈芸垂下眼帘：“帮我调查，在笙涵住院期间，有那些护士与医生进入过笙涵病房，特别是那种换药的护士！”
景温言猛地抬头：“笙涵出事了？”
“暂时没事，这个你不管，你帮我调查这个就行，我很着急，希望你能调查到。”
说完便挂断电话，景温言坐在办公椅上沉吟半晌才摸出手机把陈芸想调查的事说给了对方听。
原本想起身去找顾笙涵，但看到桌面那好似堆积成山的文件，硬生生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既然陈芸没事，那他就该好好为以后做打算，否则，比不过景墨尘也比不过唐钰，他要如何去保护顾笙涵？
景温言艰难的咽下口唾沫，松开眉头便拿起一份文件开始处理。
陈芸挂断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护士，护士刚伸手接，陈芸又把手缩了回来，护士一愣：“陈医生还有什么事吗？”
陈芸双手环胸，小巧手机在指尖下不停旋转。
“对了，把你们最近值班表给我看一下。”
护士嘴角一僵：“可是，这算是我们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