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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滋长

(此处不省略。)

夜晚,关了灯,两人躺在了一起。

旅馆的床宽大柔软,睡的比学校的硬板上下铺要舒服多了。

洗完了澡,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隔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的温度。

许安阳的心出奇的平静,因为在他身旁的是郝嘉芸,和她在一起,总能让许安阳感到安心。

但他的身体并不平静,因为他灵魂30岁,身体才十八岁,光是意识到身边有一个美女,以及待会儿要发生的事,自动化小帐篷就已经伸展搭建好了。

“妈的,不争气的家伙!这还没开场呢,你就上膛了,待会儿还不稍微擦个枪就走火了?”

许安阳心中暗骂,现在这个身体太年轻了,虽然一身的技巧,奈何锻炼不够,技巧越多越容易出事。

刚刚洗澡时,许安阳已经冷热水交加,提前降降温,但真上了阵还是控制不住。

都说男人有两个大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在脖一个在胯,别看上面的脑子大,下面的脑子一指挥,全身哪儿都要听话。

好容易经过十多年磨合,能做到上下一心,油离配合完美了,现在好了,重生一夜回到解放前。

意识满格,经验归零。

“待会儿得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行,想想这宏伟的宇宙,地球、人类不过是沧海一粟,和宇宙漫长的时空相比,人类的存在不过是一瞬间…”

许安阳正想着呢,黑暗中传来郝嘉芸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啊?没呢,我…我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从小都是一个人睡,两个人我还真不习惯。”

“我也是,但我感觉有些冷,你能搂着我吗?”

“好啊,我搂着你。”

郝嘉芸都这么说了,什么宇宙、地球,什么星空,许安阳统统抛在了脑后。

他侧过身,靠近郝嘉芸,从侧面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的确有些冷,但很软,很柔,许安阳都不敢用力,怕太用力会把怀里的人给碰碎了。

“暖和点了吗?”许安阳环着郝嘉芸,轻声问道。

18岁的女孩,还是一片无瑕,高洁的未开发之地,散发着沁人的芬芳,像清透的湖水,又像天边的云。

许安阳刚抱上来时,郝佳芸有些僵硬,在感受到他的温度后,她逐渐放松下来,享受着被拥抱在怀中的温馨与安全感,因为睡在陌生床铺上而产生的不适与紧张都随之消失在了黑暗中,化为一声轻轻的鼻哼声——“嗯~”

这一哼让许安阳把持不住了,屁股都撅麻了,他道:“你…你要不要转过来,我…”

“转过去干嘛?”

“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

郝嘉芸转过身,面对着许安阳,她低头害羞地靠在许安阳身上,头发上的香味钻进许安阳的鼻孔。他能感觉到郝嘉芸的脸在发烧,两人交换着热量,温暖着对方。

“你能看见我吗?”许安阳问道。

“能看到一点影子。”

“还觉得冷吗?”

“不冷了,很暖和。”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吗?在学校。”

“记得呀,开学的第一天,你就迟到,你总是迟到。班里都坐满了,你个子那么高,只能先坐在第一排,想不看到你都难。”郝嘉芸回忆以前的事,人又放松了一些。

“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许安阳恬不知耻地问道。

“谁喜欢你了…”

“是么,可是我喜欢你。”

“那…那我也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

许安阳没有再拖拖拉拉,捧起郝嘉芸的脸,亲了下去。这一次郝嘉芸没有身体僵硬,没有抗拒,没有推开,而是闭上眼,放松身体,放弃理智,凭着本能去跟随。

在许安阳的记忆里,两人的第一次其实并不美好,当时他太激动,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欣赏怀里的人,身体都被小脑袋给控制了,急吼吼的就想着往前冲。

冲就冲吧,冲了半天没找到冲的地方,折腾了半小时愣是没冲进去,把气氛都给消磨没了。

再后来水到渠成,一泻千里,就没了那味儿,只剩一种空虚感,觉得“不过如此”。

后来才明白,是自己太菜,太急,没有经验,才把美好的事弄得不那么美好。

初高中时那点知识全是从小电影里学来的,辅以一些有情节的教辅材料。

电影、小说里可不都编瞎话么,有些作者女朋友都没有,全凭想象写的激情四射,虎狼之词一个接一个,全程高能,全套下来各种姿势换不停,这姿势集合起来够编一本易筋经的。

没经历过的被瞎话影响,以为就是这样的,到了实战可不得吃瘪。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有了经验,许安阳再面对郝嘉芸,情感上依旧是澎湃激动的,理智上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不能表现的太有经验,说实话花样太多,小女生并不会感到快乐,只会觉得不适,甚至觉得你这个人有点问题。

重要的还是氛围的营造,带领她进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境地,又不让她发觉是被人领着的,而是两人一起携手前进。

许安阳的手跟着行动起来,他早就把手给焐热了,四处寻觅。

他熟悉郝佳芸的一切,很快就让郝嘉芸进入状态,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不可思议的感觉包围着她。

仿佛干涸龟裂的大地迎来了雪水的冲刷,藏在土地下的野花种、野草根,闻到水的味道都开始疯狂滋长,紧跟着从高山上冲刷下来的洪水将狭窄的河道冲垮、变宽,水流开始平缓,温和,打出了几个浪花和旋涡,裹在泥巴里的小虫、鱼儿都复活了,欢快地随着水流奔腾,尔后遇到了悬崖急跌而下,在瀑布的深潭下激起隆隆的水花,一道道波纹在潭中荡漾开来,最终归于平静。

“呜!”

窗外,又传来了大车的鸣笛声,随后远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