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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讨理

棠云关伏地哭泣,说道:“师父可尽管吩咐,弟子定当竭力办到。”

“我这里有神剑门掌门令,因你已经拜入玄天宗,未免引起麻烦,你将此掌门令日后交于一个叫简子石的人,让他务必将我神剑门的法脉流传下去,不要断送了祖师的一番心血。”

“这简子石是……”

“他是你的师兄,曾今拜入我的门下。”

棠云关点了点头,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师兄在世。

酒疯子指了指面前放着的两本书,低沉道:“我见韩振衣能言能语,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心地善良之辈,左边这本【大工经】虽算不上什么绝世秘籍,但与他有缘,我这一生天命难欺,只能有两名弟子传世,不能收他为弟子,你就替我代交于他吧。”

“弟子领命。”棠云关哽咽道。

“这里还有一本是酒仙十八剑的剑谱,我离开之后,你要用心习练,不可荒废,若你能善加利用,我神剑门便是传下了法脉,也不枉费我自创这酒仙十八剑。现将酒仙十八剑的心法口诀一并传于你,你且听好。”

剑道之道。全凭乎神。神足而道成。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神练成道。剑神合一。

“弟子记下了……”

酒疯子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尽全身气力,双手掐归神诀,合于胸前再不做任何动作。

草庐之中一片安静,只有十分低沉的哭泣声环绕在草庐内,草庐四周高树随风飘舞,竟在这生机蓬发的春季也纷纷掉落不少叶片。

酒疯子保留着生前的姿势,双手掐着归神诀,但却已经没有了气息,神魂也开始逐渐消散,脱离肉身。

棠云关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直到很久都不敢起身,以虔诚恭敬的姿势和态度恭送师父离开。

他的心中十分复杂,虽然认识酒疯子不久,但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棠云关知道酒疯子是一个好师父,虽然有时严苛。

棠云关将酒疯子埋在一个无人打扰,清幽的地方,虽然算不上风水宝地,但也总算将酒疯子的身后事料理完毕,入土为安。

收拾好酒疯子的遗物,棠云关摸拭了眼泪,关闭了草庐,离开了。

当得知酒疯子已经仙逝,韩振衣也不免伤感万分,虽然酒疯子不是他的师父,但在危急时刻曾救过他的性命,也曾为他疗过伤,对于酒疯子,韩振衣是有恩必报的人,更何况如今酒疯子已经仙逝。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道是收拾了行囊一起赶往了玄天宗,大概在黄昏时分才到了玄天宗山门。

进了丙院就有弟子过来悄悄跟棠云关说。

“棠师兄,你们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棠云关心中自知不妙,随意问了句。

“马院首都回来好几天了,听说你们没跟马院首在一起,马院首大发雷霆说回来要你们好看,棠师兄你们自己小心啊。”

棠云关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也是惨笑一声就和韩振衣回了宿舍,却见金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脸上淤青有很大一块,右侧脸颊上有被锐器刺伤的伤痕,显然是出了意外。

金正见棠云关回来,大喜过望,忙在床上哀叫道:“棠师兄,你回来的正好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棠云关来不及放下行囊进来就听到金正哀嚎,看金正脸上有伤,惊道:“你这是受伤了?”

“一言难尽,棠师兄可要帮我报仇啊!”

事出有因,棠云关知是又出了麻烦事,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前脚才走了几天,就有丁院的弟子前来挑衅闹事,把几个咱们丙院的弟子给打了,我气不过带着他们去找丁院的理论,结果倒好,那丁院的毛学英硬说是我们丙院的弟子自己弄伤的,我跟他争执不休就打起来了,结果学艺不精被他打成了这样。”

“他娘的,打了我们的人还不敢承认还要倒打一耙,老子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你放心这口气我替你出了。”韩振衣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直嚷嚷要给金正雪恨去。

“好兄弟,平时没白疼你,这口气一定要给我出,不然我咽不下啊。”

棠云关反而是摇了摇头,说道:“私自去闹事怕是不好,如果被院首知道了可不是小事,我觉得还是要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再作打算。”

正在兴头上的金正听棠云关这样说顿时蔫了,哀叹一口气,此时却恰好进来几个弟子,脸上也是紫一块黑一块。

“棠师兄,你可要帮我们报仇啊,他们丁院的人太强横,不分青红皂白就跟我们动起手来,自称丁院第一人的毛学英不仅不劝阻还跟他们丁院的一起对我们下手,棠师兄,在丙院里我们一直把你当做第一人,我们都希望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这……”

棠云关一下犯了难,不知说什么才是,受伤的弟子有四五个,而且伤势还不轻,棠云关心想着丁院的弟子下手未免重了些,心中做了一番较量,先问清楚事由再定不迟。

于是几名受伤的弟子将前因后果都与棠云关说了,棠云关这才知晓了一切方才决定明日一早即为这些人前往丁院讨个说法。

金正以及受伤的弟子旋即狂喜,纷纷感谢,韩振衣在一旁也是傻得乐呵,说是早就按捺不住心中怒气,这双拳头都已经开始发痒了。

回来时也没见到李阳平和严元驹,于是悄声把韩振衣叫了出去,递给韩振衣一本蓝封册子的书,说道:“师父说他天命难欺,一生之中只有两位弟子传世,虽然没有收你为徒,但这本【大工经】师父说与你有缘,命我将它转交给你。”

韩振衣接过大工经后,什么话也没说,伏地而跪,给酒疯子连磕了三个响头。

韩振衣性格豪爽能言能语,没有那么多的花肠,因此用他认为最简单最诚恳的方式给酒疯子答谢恩情。

韩振衣随手翻了几页大工经,竟发现原来是一本道法秘籍,其中都是锻骨炼筋之法,形神合一的修炼心要,棠云关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本大工经玄妙难言。

既然是酒疯子指名道姓将这本大工经赠予韩振衣,怕是一早便看出这大工经与韩振衣相得益彰,因此临终前才明棠云关将大工经转交韩振衣,如此说来酒疯子倒也能说得上是韩振衣半个师父,只不过不是明面上的。

过了很久李阳平和严元驹才回来,李阳平依旧是冷冰冰的想块冰一样进来后什么话也没说,倒是严元驹心情不错,看见棠云关和韩振衣回来打了声招呼,金正在一旁却是看的不屑,气哼哼,严元驹倒也没做多大表情,淡然一笑而过。

第二日棠云关便领着受伤的弟子前往丁院讨要说法,金正和韩振衣也想一起去说是能壮壮声威,不过金正身体有恙去不了,而韩振衣本来也是不让他去的,因为韩振衣身子冲动让他一起去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将事情搞得复杂,不过韩振衣坚持要去凑人数壮声威,棠云关执拗不过只好让他跟着,不过不许他随意说话。

丁院一些弟子见棠云关领着前些日子受伤的弟子便知道是来讨要说法,个个脸上都带着不屑和轻蔑之色。

“烦请师兄通禀,说是丙院弟子棠云关拜会毛学英师兄。”棠云关施礼道。

“哼!你以为你是谁,毛师兄是你说见就见,说拜会就拜会的?”一个身形瘦削的弟子高傲的说道。

“你敢这样跟我哥说话,你……”韩振衣发怒道。

“前些日子丙院与丁院闹了误会,我丙院的一些师弟说是被丁院的师兄打了,便连毛学英师兄都是在场的,所以我们今天来并无他意,只是想把两院之间的误会消除说清楚。”

棠云关打断了韩振衣的话,向他对视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那瘦削的弟子一听是来寻仇报复的,不见善色,肆意道:“我当是来做什么的,一大早跑到我们丁院来是来寻仇的,是我们打的又如何,只能怪你们丙院的人学艺不精,学艺不精被打又能怨得了谁?”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丁院的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其中一位受伤的丙院弟子驳斥道。

“他娘的,你们丁院人多欺负人少还占了理了,赶紧把毛学英叫出来,这事他也有份,赖不脱的。”韩振衣大骂道。

“振衣,你休要胡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说这伤了两院和气的话。”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个声音。

“他说的没错,当时我是在场。”

那个瘦削的弟子一听旋即大喜,高傲道:“毛师兄来了,这下有你们好看。”

不见几时,一个身穿白云素衣,身长六尺有余的男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棠云关习惯性去看他的面相,见他面型上宽下窄,面色黄中带青乃是其人性格孤傲,又见他两额低惨,乃是父母双亡之象,山根横纹折断,刑克妻子,眉毛交加逆乱,兄弟四散。

从面相上而言,这毛学英的面相恐怕是连一般人都不如,仅仅片刻功夫棠云关就把毛学英的性格背景看了个七七八八,当然这一切棠云关记在心里并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