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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巨额入账

绿翡行事匆忙,从修文坊出来之后,便直奔坊市,买齐了东西便赶了回去,生怕云潇生疑。en8.

怀里兜着两斤朱砂,腰上挎着一装满酒的黄皮葫芦,身后牵着一条大黑狗,一手扶着腰,模样有些滑稽。

“去,歇着去吧,杀狗这事我来做就行了。”云潇见绿翡气喘吁吁,像是走了急路,便打发她休息去了。

绿翡嗯了一声,去厨房拿来刀具递上,又端了一盆清水来,放在云潇身旁,便坐在檐下的藤椅上看着云潇杀狗。

本来他对这等血腥场面素来反感,可是如今却不知怎的,心头好像对此事极感兴趣,双手托着下巴,看的目不转睛看着云潇,实在想不出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何与这大狗周旋,在旁守着一是觉得有趣,二则是怕狗急跳墙暴起伤人,好出手将其制服。

云潇将狗拴在了廊柱上,取来一柄尖刀。

这狗个头挺大,及人大腿高,怕有五六十斤不止,绿翡跟云潇相处几ri,也知道她食量惊人,才刻意挑了一只最肥最壮的。

这家伙耐xing似乎被消磨干净了,在檐下不停的巡弋着,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忽然见云潇取来利刃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猫狗多有灵xing,知道云潇yu对它不利,即刻往后退了两步,而后冲着云潇狂吠起来,云潇却似充耳不闻,持刀走了上去,大狗见他进了绳索范围之中,猛的扑咬过来。

旁边绿翡悚然一惊,本以为云潇会在绳索距离之外与这畜生周旋,再凭借手中利器将其解决,谁知他竟然胆大的走了上去,这若是被咬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即刻站了起来,想要上去帮忙,还未迈出一步,便见云潇已然出手,五指犹如鹰钩一样,竟是一把攥住大狗的后颈,猛然发力,便将其掀翻过去,而后出刀果断,直刺咽喉,三寸刀身顿时没入肉里,顺势一绞,便听的骨节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大狗被云潇一只手提在半空中,四肢扑腾了两下,便骤然气绝。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那大狗自被云潇掀翻提至半空中,再到被刺死,竟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绿翡看的头皮发麻,云潇一锁一刺,简直可用“jing湛”二字来形容。

换做是她,都难以办到,虽说降服这大狗对她而言也非难事,但绝对没办法像云潇这般干净利落,恐怕得靠力气将它打趴下之后,才能取其xing命。『雅*文*言*情*首*发』

云潇先前在眨眼不及的瞬间,伸手锁住这大狗的后颈,身手可谓了得,稍有偏差,结果可能便是被这畜生咬住胳膊,而且那大狗在扑咬时候的力量也不弱,能将一成年人都逼退,可云潇身形稳如山岳,晃都没有晃一下,好像仅凭手腕的力量便将这股力量生生扼制住了,这点恐怕她都做不到。

若是遏制不住,这大狗即便被锁住后颈,还是能将他咬到,所以云潇所做这一切,绿翡并不认为自己也能做到。

“他仅练那些粗浅的功夫,便能有如此身手,实在难以置信!”绿翡暗暗心惊,对云潇也有些刮目相看。

虽说她对云潇的看法早有改观,不过之前只是被其品行所折服,如今却是实力。

云潇一刀刺死大狗,而后取来一木桶,让鲜血流入其中,直至血流尽了,才将木桶提进了厨房里,顺道取来一柄更小的刀,在磨石上反复挫了几下,而后在大狗脚踝上轻轻一转,便开始剥皮,云潇以前曾去过元蒙帝国,那里以牛羊为主食,见过牧民杀羊剥皮,如今也是照着模仿,磕磕绊绊的将大狗剐了出来,便交给了绿翡去烹饪,然后提着装满狗血的木桶离开了厨房,绿翡以为他是出门将那东西倒掉,也未过问,一个人厨房里忙碌起来,这么大一条狗,有得她拾掇的。

云潇见绿翡没留意到他,出门便拐进了屋里,将那装酒的葫芦空了出来,而后灌了满满一葫芦狗血,将桌上的朱砂也取出半包,与那葫芦一起藏在了床脚下。

而后才从后门出去,将剩下的狗血倒进了水沟里。

中午三人吃了狗肉,晚餐还是狗肉,翌ri清晨,依旧是狗肉,而绿翡的厨艺实在算不上好。

云潇胃口好得出奇,吃什么也都一个德xing,仿佛饿死鬼投胎一样,三顿狗肉似乎也没将他吃伤,却将绿翡自个折腾的够呛,如今闻着狗肉的味道都隐隐做呕,见云潇放了筷子,绿翡终于得到解脱,赶忙收拾了桌上的各种狗肉,在厨房将碗筷狠狠刷洗了一遍,而后给云潇沏了一壶浓茶,一会店铺开业,云潇还得接待宾客,满嘴狗肉蒜瓣的味道可不太好,借浓茶的味道压制一下,云潇将那茶壶捧在手里,时不时的吸溜一口,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走到前边拔了门闩。

庆余堂的大门徐徐而开,朝霞越过街道对面的屋脊,洒进了店里。

朝阳初始,万象更新。

此时店门口已经来了两个人,云潇也认不得是谁,应该是发过请柬的,否则不会大清早便在门口等候着。

那两人与云潇颔首打过招呼,却未忙着进店。

云潇也未上前招呼,返回店里取来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在门前竖起一根挑杆,将炮仗挂上,点燃引线,震耳yu聋的炮仗声顷刻间响彻了碧水巷中。

庆余堂自此时起,便算是正式开张营业了,鞭炮声中,陆陆续续有人到场。

云潇往台阶上一站,大声道:“今ri鄙人庆余堂开张,承蒙各位捧场,里边请。”

守时而来之人,大多都与孟江漓关系要好,今ri前来捧场也是卖人情面,虽与云潇素无交情,却大多都备有贺礼,也非贵重之物,不外乎笔墨纸砚,最珍贵的也不过是两件青瓷摆件,礼轻情意重,云潇逐一道谢,问清楚身份,吩咐绿翡记上礼簿,将来好做还礼,人情这东西无外乎礼尚往来。

孟江漓介绍来这些人,大多都是商贾,庆余堂今后若能承蒙这些人的照顾,经营起来会容易许多,因此云潇也有心结交。

绿翡也渐渐发现了其中诡异之处,前来捧场之人,云潇似乎都不认得。

“这云潇到底得有多大脸面,才能让这些素不相识的人都前来捧场?”绿翡一边写着礼簿,心中一边泛着嘀咕,却没追溯根源,这事她并不想让卢氏知道。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这些前来捧场的宾客先前只顾向云潇道贺,并未注意四面墙上所挂的书帖,此时将贺礼送出,这才留神观摩起来,本来他们只是卖孟江漓的情面,来此走个过场,没指望能在这庆余堂里发现能够让人心动的书帖,毕竟庆余堂的书家只是默默无名之辈,店面虽有几分古韵,可格局着实小了些,证明店主资金并不充裕,不可能收藏有名家大师之流的作品,本打算随便买点东西装装样子,可细心一看,才发现墙上这些书帖竟无一副平庸之作。

风华骨格,庄严挺秀,字里行间又有一股清远之气,绝不逊sè于当世任何一位书法大家。

前来捧场之宾客,皆知晓庆余堂的书家乃是一位女流,本以为其字迹应偏于娟秀、yin柔,属于簪花小楷一类,兴致不浓。

这等字体虽说好看,却欠缺大气,不能悬示于众,而且写大了,就没了本身的娟秀,显得不伦不类。

却未想到墙上这些书帖竟是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即不欠缺大气,亦不失其柔美,可谓一种全新的风格,让人耳目一新,一时间大感兴趣。

在场宾客基本都是在书法之中浸yin已久,极具眼力。

“这位秋池居士虽不名声不显,却写的一手好字,将来说不定便成当世一位书法大家啊。”

众人口中所议论的秋池居士自然便是云潇的母亲张氏,秋池是她的名,而远离红尘的一心向道之人,才以修士自居,当然这只是一个噱头,如此一来张氏才便于人前抛头露面,而不虞惹来闲言碎语,都是云潇安排的,张氏在写请柬时,下方署名便是‘秋池居士’。

“把这边墙上七幅字取下来,我全要了!”

“我说刘员外,就算你财大气粗,也别如此贪心啊,这店里一共才几幅字,也得给我们留些才成。”

正准备出手一显阔绰的刘员外还没来得及从怀里掏出银票,便遭来一群人的声讨,还不乏一些好友,被数落一番,忙赔不是,指着墙上最大那副字,赶忙同云潇

说道,“那我要这一副就是了,敢问此帖要价几何?”

“今ri开业承蒙诸位捧场,店里所有书帖一律半价,此帖刘员外给个五十两便是。”云潇将书帖从墙上取了下来,卷上之后用绸带系好,递到了那人手上。

“今天是庆余堂开门营业头天,凡事自然要圆圆满满图个吉利,怎能给你半价,喏,银票收好。”刘员外先前显摆遭来声讨,此时竟然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云潇的让利,从怀里摸出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他手中。孟江漓替他所请这些人都是极为富庶的商贾,百十两银子对寻常人而言兴许很多,但对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何况都是识货之人,这些书帖在他们眼里也绝对值这个价,如此先河一开,余下之人纷纷效仿,短短片刻,便售出二十余份书帖,入账达一千五百两之多。

绿翡在那记账,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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