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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洗脑

nbsp;卢洪双眼通红,将四张身份文书一并押了下去,打算做这殊死一搏。en8.

骰盅摇晃发出的声音叩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了,哐的一声,骰盅落到桌上,这一刻卢洪都忍不住心中的紧张,直接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双纤纤玉手将骰盅揭开,顿时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脑子里轰的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骰盅里的点数密密麻麻一大片,不用数也知道是大了,而他却拿蒙枭几人的身份文书押的小。

卢洪已无筹码,赌局自然无法继续下去,那几个漂亮的侍女将四张身份文书从他身前取走,便绕过屏风离开了,偌大的赌坊寂静的便只剩下他的呼吸声,至于那几个侍女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卢洪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间赌坊的,开始的时候就像一场美妙无比的梦,无迹可寻,可转瞬之间便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身心俱寒,蒙枭四人虽然划在他名下,可却是夫人的财产,被自己这么输掉,他算闯了泼天大祸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想不出该如何善后了。

一个人在那枯坐了半宿,卢洪只觉倦意、冷意袭上身来,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出了赌坊。

此时正值深夜,街道上寂静无比,四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唯有身后赌坊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其中空荡荡的,冷清一片。

里面没有身姿妙曼衣着暴露的侍女,也没有熊熊燃烧的炉火,厅堂之上自然也没有那些jing心烹制的糕点,赌桌上的骰盅也依次码放着,好像从没有人动过。

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只是梦里所见到的大部分场景都是真实的,幕幕场景卢洪也是亲身所经历。

不过那些侍女、炉火、糕点,以及赌局,却是云潇虚构出来的假象。

只是真真假假掺杂一起,却已经无从分辨了。

卢洪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只觉越来越困,不知不觉便丧失了意识。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才逐渐醒转,只觉脸上滚烫,伸手一抓,却是一条热乎乎的毛巾,扯开之后,才发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en8.

床边坐着一个平安酒楼里的伙计,正将他掀掉的毛巾从新浸在热水里,而后拧干。

卢洪依稀对这伙计的面目依稀有些映像,却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似这几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没有一件理得清头绪。

“我这是在哪里?”卢洪只觉一说话喉咙都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声音也是异常的嘶哑。

“卢公子忘记了?前阵子你在平安赌坊里赌钱,拿奴仆做了抵押,最后输给了我家主人,当ri你只留下了那几个奴仆身份文书,却没有签下过书,于是我家主人几天前请您来平安酒楼一趟,想将交接手续办了,实在不知卢公子当时重病缠身,冒昧邀请,致使您刚到楼前便晕倒在地,加上今ri,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三ri了。”那伙计不时用目光偷瞟卢洪,生怕他识破谎言,这番话纯粹就是睁眼瞎说,他自己都不相信能将人糊弄过去,可吩咐他的人让他只管照这么说就行了。

卢洪脑子里一片空白,云潇带他梦游时,纵然有香火保护,可神魂难免会受损伤,如今已经记不得多少事情,这伙计的一番话,恰似线索,勾起了他内心一些记忆,赌坊、奴仆、平安酒楼、昏迷……只是这些记忆都已碎成片段,不仅模模糊糊,而且中间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能重新排列组合。

而这伙计的一番话又抢占先机,主导了卢洪的心神,这些凭空编造的假话在他记忆里便似真的发生过一般。

“你家主人是谁?”卢洪思绪渐渐被带入歧途,开始不断下陷,追问起来。

那伙计咽了一口唾沫,真没想到这番话竟是能将他骗过去,不由对幕后cāo控这一切的人肃然起敬,赶忙往下演。

“我家主人孟江漓,鳌龙商会的少东家。”

卢洪稍一回忆,忽然皱起眉头来,喃喃说道:“不对啊,我记得那ri与我对赌之人是几位姑娘,你们少东家我可不认得。”

“阁下说那几位姑娘应是我家主人身边的几位侍婢,那ri却是是由她们几人代我家主人与公子对赌。”那伙计依照吩咐说着,而后起身道:“公子如今已经醒了,我先去给我家主人通报一声,您稍等片刻。”

卢洪躺在床上,经这伙计提醒,稍微想起一些事情来,又惊又怕,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在怀里摸了半天,却是摸出一封信来,想起这正是那ri平安酒楼托人送入侯府的,信封已经拆开,掏出来重新一看,信中的确是让他前往平安酒楼办理蒙枭四人的转让手续,落款人是孟江漓,卢洪脸sè渐渐难看起来,没过多久,孟江漓也闻讯而来,问候了几句,便直入正题,卢洪看着他拿出蒙枭几人的身份文书摆在眼前,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落空了,脸sè灰败,如丧考妣。

只是他拼了命也想不起来,自己当ri是如何陷入赌局之中的,但这都不重要了,他的确是把蒙枭几人当作赌注给输掉了。

夫人那里该如何交代?他脑子里空荡荡,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在孟江漓的主导之下,卢洪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签字画押,无不应允,孟江漓只是依照云潇吩咐稍作配合,先前还有些怀疑云潇那手段到底能否管用,却没想到卢洪竟然如此的听话,如同木偶一样,对其也顿时多了几分叹服,他混迹三教九流,道术邪法自然也见过不少,不过一直觉得这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却没想到在云潇手中竟然能够有如此诡异的效用,和他以前见过的一些法术截然不同,“云潇施展的一手**术真是霸道,竟然能将人活生生的洗脑。”

孟江漓此刻心头还以为云潇道术修为极其高明,不然手段不会如此厉害,殊不知他如今才刚刚进入神游之境。

不过云潇活了两世,纵然境界低微,经验却极为老道。

勾魂夺魄不过是杀人小术,却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卢洪签完字画完押之后,已经接受了现状,心如死灰,手脚发软,怎么也下不的床。

孟江漓也想早些了结这事,依照云潇事先作出的安排,让人套了一辆马车,将卢洪送往淳安侯府。

云潇那天夜里施法结束之后,便离开了平安酒楼,之后的事情都很简单,只需孟江漓稍稍配合一番就是,自然无需他全程跟随,接下来几天都在为书画店开业一事忙碌着,门面重新装修了一番,名字也定了下来,正巧母亲那ri随手写下了四个字——吉庆有余,云潇择取其中两个字,这书画店便定名为‘庆余堂’了,张氏趁这几ri空闲,也写了作了几幅字画,俱是jing品,花了她不少心思,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等这月初九之ri正式开张,也是云潇专门选的一黄道吉ri。

如今云潇与张氏已经搬到了书画店后院里居住,床褥家具都置办齐了,但云潇只要一ri姓云,便不可能与淳安候府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可以长期住在书画店里,可他却得隔三差五回一趟侯府,所以书画店里的事情忙完之后,云潇也抽空回了修文坊。

虽说不与卢氏见面,落得一个耳根清净,但他身为侯府嫡长子,却搬出去自立门户,传出去实在不像话,只怕父亲远在边关,听闻这个消息,也会气的伤神,再经卢氏从中挑拨,父子之间难免会产生间隔,而且这么一来也正遂了卢氏心意,她正好趁此机会将自己撵出侯府,今ri离开容易,ri后想回去却难了,倒不是非得争夺那爵位与家产,他姓云,云韬是他的父亲,淳安候府便是他的家,卢氏鸠占鹊巢,他岂能无动于衷?任之由之?

而且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恐怕就是重入云家族谱,所以云潇必须要争,半步也退让不得。

以前母亲是他软肋,云潇行事多有顾忌,如今将母亲安顿好了之后,云潇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

直接从正门进入府中,门前那几个侍卫都是一愣,差点没认出来,以前云潇出入侯府都是走后门,因为他居住在后院老宅里,从后门出入的确要方便些,而且也不想被卢氏养的看门口狗盘问刁难,以至于长时间不走正门,这些侍卫都难得见到他一次,有些陌生了,穿过庭院,便往正宅直走而去,一路上自然会遇见很多丫鬟、下人,无不是一个反映,便是惊讶、好奇,也没人向他行礼问安,自从几年前云潇搬到后院老宅里过苦ri子之后,就很少出现在前院了。

而只要出现,便没有什么好事,不是夫人责令问话,就是云潇找夫人麻烦,但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云潇倒霉。

此刻这些下人丫鬟,看着云潇朝着卢氏住处‘清韵斋’闯去,惊讶之余难免会心生同情亦或是戏谑,怕是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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