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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结交

云潇一改先前扭捏之态,豪爽赠画,令孟江漓有些始料未及,看着云潇将那一摞金饼子推了回来,有些愣神。en8.

“我怎可平白无故收你这画?”

孟江漓将手松开,不再与云潇争抢,让他破费千两买下云潇手里这幅画倒也没什么,可云潇无偿相赠却令他有些难以接受,两人不过萍水相逢,可没什么交情。

“这些金子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孟江漓将云潇推过来的金饼子又推了回去。

“君子g rén之美,孟兄既是想拿此画当作寿礼献与令尊,是一片孝心,我自当成全,可这幅画值不得一千两银子,我若收了这些金子,岂不是落得一个贪婪爱财的恶名,孟兄莫陷我于不义啊。”云潇爽朗,将画轴随手递了过去,孟江漓似陷于两难之中,权衡片刻,却是伸手接了下来,他内心十分中意这幅画,不愿与其失之交臂,云潇若能收下那一百两黄金,自然最为简单,可对方爱惜名声,宁肯白送也不收分文,但他堂堂鳌龙帮的少主就能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吗?

他也不是没想过折价收购,可这幅画充其量值个百十两银子,云潇却是连百两黄金也能随意推拒,会在乎这百十两银子吗?

而且云潇先前也根本没打算出售这幅画,转手相赠那是g rén之美,孟江漓实在不好意思用铜臭之物折辱对方。

何况这幅画还是给父亲的寿礼,他可不想让人说闲话,说这礼物是他随便花一百两银子从街上淘来的,考虑片刻,还是接受了云潇的馈赠。

“云兄这朋友我交下了。”孟江漓只觉欠了云潇不少人情,却不知如何回报,而且觉得云潇甚为爽快,亦有结交之心,让随从将桌上的金饼子收了,顺带将画也一并递了过去,而后与云潇说道:“我包厢之中还存着几坛好酒,不知云兄可有兴趣与某家共饮?”孟江漓不习惯欠人人情,若不还清,心里始终过意不去,可他如今除了知道云潇姓甚名谁,身份来历却是一无所知,自然要了解清楚,ri后才有机会报答,不过他的身份有些敏感,不便于人前提起,才打算与他私下会谈。

这曲风画馆的包厢是不对外客开放的,一个包厢便只有一个主人,论年出租,一年租金便要四五百两银子,可见这孟江漓的确是阔绰之辈。『雅*文*言*情*首*发』

鳌龙帮掌管着流经上京城的四条水道,所有靠行船吃饭人都与鳌龙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上京城中更有不少产业,这点钱财对他而言无异于九牛一毛。

云潇今ri来这的目的便是搭上孟江漓这根线,可谓费尽心思,终于等到鱼儿咬钩了,自然不会推却。

面对孟江漓的邀请,云潇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

两人上至二楼,进了一间叫‘听风雨处’的小厅,随从留在了门外。

云潇进去才发现这包厢更像是一处私宅,左右两侧都是书架,还有一张黄花梨木的书桌,笔墨纸砚也一应俱全,两人坐下闲谈片刻,云潇也未急着切入正题,自然是聊些有关书画的事情,譬如说某位大家的作品又卖出了什么天价之类的,聊了片刻,伙计提着食盒送来了几样小菜,曲风画馆是一间茶楼,没请几个厨子,这菜式也极为简单,佐酒却是够了,孟江漓在书桌上腾出一小块空旷地,将小菜从食盒取出来摆上,而后从身后书架上提来一个还未揭开泥封的酒坛。

随手拆开之后,便有酒香弥漫开来,浓郁扑鼻,更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直冲脑腔,闻着便令人有了几分醉意,显然这酒烈xing十足。

孟江漓给桌上两个杯子满上之后,便先举起杯来,道了一句‘先干为敬’,便先饮了一杯。

云潇也未矫情,陪了一杯,酒液下肚如若火烧起来了一样,直觉浑身血液都逆流而上,直冲脑门,若不是气息控制的好,只怕这一下眼泪都给冲出来了。

孟江漓看他窘迫样子,不由大笑,说道:“莫喝寡酒,吃些东西先,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七蒸,烈xing十足,那些吹嘘自己海量的人,往往四五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云潇一听这话便倒吸一口凉气,七蒸便是赫赫有名的烈酒,从原浆到成品,需要繁复蒸馏七次,更莫说二十年的陈酿,一杯下肚他便有些头晕眼花的了,赶忙控制呼吸,运转起小周天来,浑厚的气流下沉至肠胃之中,酒液尚在胃中,来不及被身体吸收,便受气流震荡,碎成无数细小微尘,犹如烟水之气,而后随着呼吸被带出了体外,孟江漓只觉云潇说话时候挟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却没看出端倪,还以为他只是打了个酒嗝,笑问道:“云兄平时不常饮酒吧?”

“基本不怎么喝。”云潇点了点头,他以前那身体状况,饮酒就相当于服毒,摧残自身xing命,因此没什么酒量。

不过先前那一杯酒基本被他呼吸带出了体外,留在胃里的所剩无几,因此没有醉倒。

“不常饮酒,却敢豪饮七蒸,云兄好魄力!”孟江漓大笑道,越看云潇越觉得他这人爽快,却没有劝酒,两人谈话也渐入正题。

“承蒙云兄赠画,ri后若有机会想登门道谢,不知云兄住在哪里?”

“修文坊淳安候府。”云潇并未隐瞒,直接说道。

孟江漓本以为云潇不过出身于寻常人家,从身上衣着也能看出一二,不像是出身豪门贵族,却不料他竟然是侯府中人,虽对淳安候府的背景底细了解不多,但公侯一流已算是上京城中的权贵了,他鳌龙帮虽在上京城中势力庞大,但只属于三教九流中人,上不得台面,一时间觉得不太适应,“想不到云兄竟是官家子弟,不知又在家中排行第几?”由于身份原因,他不太喜欢与官家中人打交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官家子弟往往自视甚高,他也不愿折节论交。

“排行老大。”

云潇说完,孟江漓便将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若云潇是旁支庶出,他还能够接受,却没想他竟然是嫡长子。

也就说眼前这是一位小侯爷,单从身份而言,已是尊贵无比。

孟江漓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本想着问清云潇背景身份,将来好还这人情,却没想到人家仅出身便甩出他好几条街,自己所做这一切,倒显得是在高攀对方。

云潇前世跟孟江漓颇有交情,也是了解他的一些脾气和xing格,他这人不太喜欢权贵之流打交道,虽有些附庸风雅,但向来都是以屠狗辈自居,此时知晓自己的身份,必然会有所排斥,也在云潇意料之中,但他并未在意,佯装不觉,依旧是一副毫无拘束随随便便的样子,吃了两口菜,提起酒坛给两人杯中满上,浅酌一口,随口说道:“这酒固然烈了一些,可着实是难得佳酿,承蒙孟兄今ri款待……不知孟兄又是何方人士,ri后免不了要上门讨酒喝,这酒恐怕别处喝不到。”

先前一杯酒喝下去,云潇身体已经渐渐适应过来,只要不喝的太急,可以通过呼吸缓慢的将酒液排出体外。

“这云潇虽是官家子弟,xing情倒是随和,值得打交道。”孟江漓听他如此说,心头地抵触情绪淡去几分,云潇xing情倒是合他胃口,何况还欠着人情,也就暂时撇开身份不去考虑了,回答道:“永安渠坊孟府,云兄ri后若是光临寒舍,随便在永安渠便找两个行船之人一问,便知具体所在。”

云潇对他身份一清二楚,明知故问自然是引他上钩,此时听他透露出一丝口风,故作惊讶道:“永安渠的孟府?莫非孟兄是鳌龙商会的人?”

孟江漓没想到云潇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脸sè微微发生变化,但见云潇目光之中并无恶意,紧绷的心神逐渐松懈下来,也未否认,只是有些意外,说道:“想不到云兄竟然也知道我鳌龙商号。”鳌龙帮是江湖同行所称,事实上是一个正规的商号,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在这上京城中根本没有立锥之地。

“鳌龙商会掌管着流经上京城的四条水道,名下商船百余艘,每年给朝廷缴纳的商税便有数十万两,这等财力雄厚的商会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云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反问孟江漓,而后莫名走神,端起酒杯浅酌两口,似想起了什么,喃喃说道:“我这里有件事情可能要劳烦孟兄了。”

孟江漓并未生出怀疑,云潇身为官家子弟,从官方渠道听说过鳌龙商会也合乎情理,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觉有些意外,不知云潇怎么就突然需要自己帮忙了,但并没有多想,且不说他还欠着云潇一个人情,仅是出于朋友关系,也不会推辞,直接说道:“什么事情,但讲无妨,即当我是朋友,便无需客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与孟兄做笔生意。”

云潇虽是浅饮慢酌,一杯酒却也逐渐空了,随便摆了摆手,不太在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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