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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情迷刘玉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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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所长这些“笑面虎”领导,在关照我的欢歌笑语声,将我这只箭搭在了弦上,拉满了弓。为了按期转正,为了不被取消侦缉队员录用资格,为了不会老家种田,他们不拉弓我也要主动激发,也要加足马力朝前冲。鬼一般不敢在白天活动,那么刘玉娇白天比较清醒,我就要趁白天取得她人的爱,夜间取得附在她身上鬼的爱,两者都成功以后再刺探情报信息。

次日上午,所长说刘玉娇在办公室上班,在他的安排下,我买了一大束红玫瑰,骑着侦缉所的轮摩托车,器宇轩昂地来到前地煤矿财务室。煤矿工人还没有人使用过这种求婚方式,也很少有人见过,但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特别是一表人才、大名鼎鼎的耕侦缉向煤矿老板的掌上明珠求婚,都像看西洋镜一样围过来。一时间,喝彩声、口哨声、鼓掌声从楼上传到楼下,从井外传到井内。刘玉娇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没有想到我来的这么快速,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大胆,本来就红彤彤的脸蛋一下红到了脖子,撅着樱桃小嘴,抖着浑圆、翘翘的屁股、修长的大腿,气嘟嘟地说:哥哥坏死了,送什么花嘛,人家都笑死我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刘玉娇话是这么说,还是飞快地接过了玫瑰花,放在办公桌央。

此后一连天,我要么上午、要么下午到刘玉娇办公室;要么带一束鲜花,要么带一点水果、糖果;要么给她递上一封情书,要么给她朗诵一首情诗。刘玉娇一会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一样,一会像一个清纯的小姑娘一样,高兴地跑来跑去。

我给罗所长汇报刘玉娇的表现,他奸笑着说:耕二娃,我看你龟儿有泡妞的天赋,才四天就让人家上套了,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故意拖到天黑才去接她,找借口从煤矿步行回镇上,找借口与她在偏僻地方相处,查看他身上附的什么鬼,取得附在她身上鬼的信任。

看着刘玉娇幸福的小样,我真不忍心继续欺骗她,我真想收服附在她身上的鬼,让她做一个正常的女孩。但是,端公的使命、侦缉队员的职责驱使我必须将“美男计”演好、演到底、演到极致,必须从刘玉娇和附在她身上的鬼口套取我需要的情报。

第四日下午,我买来两瓶非常可乐,一瓶混入“败毒散”,供自己服用,可以阻止一切邪毒特别是尸毒侵入我体内。再念起“**咒”,点燃“**符”,将符灰混入另外一瓶,供刘玉娇使用。然后,我放下除了混有“**符”的可乐以外的一切法器,磨磨蹭蹭走向前地煤矿,六点过点才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刘玉娇办公室,一进屋我就打开加“败毒散”那瓶可乐,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双拿着另外一瓶可乐,行了个“抱拳礼”,说:小姐,我检讨,今天单位用车,我步行来的,迟到了,还望小姐恕罪。

刘玉娇一边接过可乐,一边故作生气地说:一瓶可乐就检讨了,也太贬损本小姐身价了,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我故作不懂,问:小姐,你让本公子又走回去。

刘玉娇说:就罚你走回去。

我问:那你呢?

刘玉娇说:本小姐也走回去。

我撒娇说:本公子能否和你一起走?

刘玉娇瞪了我一眼,嘟起小嘴说:烦,各走各。

那些年农村乡镇谈恋爱不进舞厅、咖啡厅,大多是夜间在公路上、乡间小道上步行。我们心照不宣地在办公室故意磨蹭一阵,已是晚点过,天已全黑,刘玉娇拿来两根电,说用来走路照明。端公查看人身上附的鬼怪,主要是查看其面部变化,如果用电照射其面部,一定有故意的嫌疑,可能引起鬼怪怀疑。我提议我从来没有使用过矿灯,让我过一把矿工瘾,因为矿灯戴在头上,随便一偏头就照在脸上,不可能引起鬼怪怀疑。刘玉娇不知是计,拿来一盏崭新的矿灯,我戴在头上,摆了一个冲锋姿势,唱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

刘玉娇被逗得开怀大笑,拉着我说:我的公子哥,不要笑死本小姐了,走吧。

我举起可乐,说:为了我们的旅途快乐,干杯。

刘玉娇非常高兴,喝了一大半。

出厂区不几分钟,就进入了夜幕,但借助月光可以看清路面,我们不想被打扰,都关了矿灯光走。刘玉娇挽住我的胳膊,那股熟悉的发香味、体香味又侵入我的心脾,但没有闻到那股腐尸味道。

走着走着,我指着两边巍峨的山峰,问:娇娇,你觉得那些山峰像什么?

刘玉娇说:有的像小猫,有的像小狗。

我说:我觉得它们像我们一样偎依的情侣。

顿时,我感觉刘玉娇把我胳膊抱得更紧了。

我指着身边哗哗流淌的小河,问:娇娇,你觉得流淌的河水在说什么?

刘玉娇说:它们说其实不想走、其实还想留。

我说:它们还在说我爱你,爱你一万年,我爱你,爱你一辈子……

顿时,我感觉刘玉娇整个人都靠在了我身上。但是,我还是没有闻到那股我希望闻到的腐尸味道。我估计这只女鬼上次在荒溪河滩被“捆鬼绳”的法力吓住了,轻易不敢附体,我可以趁从刘玉娇口套取情报。

我将刘玉娇搂得更紧,说:娇娇,你在煤矿工作真幸福,待遇又好,工作又轻松,我真想辞职了到你们煤矿上班,这样就那个天天和你在一起,死了都值。

刘玉娇用食指压住我的嘴,我趁吮吸她的玉指,她说:你到我们煤矿来做什么,我家只是个小股东。

我趁热打铁追问:哪个是大股东?

刘玉娇好像警觉了什么,欲言又止,我急忙将他搂得更紧,她好像感动了,说:向掌官才是真正的老板,我家只有20%的股份。哥哥,你千万不要给别人说。

我说:娇娇,这些秘密你也不要给别人说,毕竟向掌官和你爸爸是好朋友。

刘玉娇说:这些秘密只有我爸、我妈和我知道,我经常提心吊胆,煤矿的账务往来全部是我经的,这几年向掌官分红就有千多万。

我说:分红是企业正常的工作,有什么值得提心吊胆的,人要活得开心。

说完,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刘玉娇说:分红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当初煤矿改制时,向掌官还在这里当官,没有下海,仅煤矿的械设备作废铁也要卖五百多万,算上煤炭至少要值千多万,向掌官一操作,让我爸爸标,仅仅用一百二十万元就买下来了,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向掌官和我爸不就要坐牢吗?我也可能要坐牢。

我感觉刘玉娇说这话时微微发抖,急忙将外衣脱来披在刘玉娇身上,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你爸知、你妈知,你们不说,谁知道,不要怕。

刘玉娇说:我作为出纳,把这些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虽然是我爸爸买的煤矿,其实是向掌官买的,爸爸只是一个外壳、一个道具。向掌官以我爸的名义取得煤矿所有权后,送了10%的股份给我爸,又让爸全权管理,作10%的股份,这些都写了协议的,还藏在我爸卧室保险柜的。

我从刘玉娇口已经得到我希望得到的线索,搂着瑟瑟发抖的刘玉娇,我仿佛看到她在监狱呼唤,耕哥哥救我,耕哥哥救我……又仿佛看到刘国凡被警车拉走,刘玉娇拖着娇小的身子,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呼喊:爸爸、爸爸……

我感到我的“美男计”十分卑鄙、残忍,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是,想着自己的使命,又坚定了迷惑刘玉娇的信心,突然又感觉自己很残忍,突然又坚定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