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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那人就在身后

日落西山,天幕渐沉。

灯会让整条街亮如白昼。

“哇,好晃眼啊!想不到在古代这没有霓虹灯的夜里居然也可以这么亮,这皇城的夜里人也是够多的,都快赶上七八月份晚上的外滩了……”钱蓉被眼前灯火通明的繁华给震惊到了。

“嗯,你可以再嚷的大声点,这样也好让世人都知道本王身边有一只会说话的兔子。”

“呃……”差点就因高兴忘形而暴露自己了。

白林指着不远处一家花灯小摊:“王爷,那里好像就有猜灯谜,我们去看看如何?”

赵炎煊点了点头,带头前往。

“店家,能给我一支毛笔吗?”

“自是可以的。公子,只要答对了三道就可以换花灯……哎……”卖灯花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于灯前月下看清了赵炎煊的容貌后,忘词了。

哎,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赵炎煊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之色,从木架处取过一只毛笔后便不再正眼瞧那妇人,生怕多看一眼会让对方自作多情的误以为自己对其有意思。

狐狸精……雄性的……钱蓉的内心在莫名泛酸的同时也在极力的鄙视着。

摊开手中写有灯谜的纸条,瞥了一眼转头看向身侧的墨夜,“猜出此句为何意了吗?”

抵不过内心的好奇,钱蓉伸长了脖子瞅着那纸条,只见上面写有一行清秀的字体:秦淮月里棹西来。

什么鬼?秦淮指的是六朝古都南京的那条秦淮河吗?难道说这个谜底跟南京有关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南京在宋朝的时候叫什么呢?建邺还是建康?她只记得在明朝是叫金陵——

没等她推理完,赵炎煊就轻声吐出一个字,“榛仁。”

榛仁?钱蓉为这一愣,这谜面怎么看都跟它扯不上半点关系吧?敢情他是饿昏头了?

墨夜:“属下不才,还望少爷不吝赐教。”

哦哦,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这个答案荒唐啊……

“你定是没有仔细观题。”赵炎煊伸手顺着纸条上的字迹轻念了一遍谜面,“秦淮月里棹西来——”顿了一下,神情微肃,“此谜从扣合技法上说,无奇巧之处,然真正令人称道的,是其叹为观止的谜面。‘秦淮月里’取‘淮月’二字中的‘人’和‘二’,合为‘仁’字,取‘棹’字的‘西’边,为‘木’字,再将‘木’字首字‘秦’相拼,合为‘榛’,固而谜面是为‘榛仁’!简而言之,秦,实扣;淮月里——亻二;棹西来——木,组合而成‘榛仁’!”

“此谜甚至我心,寥寥七字,合乎格律,仿佛是首七言律诗中的句子:静夜里,秦淮河上,再一轮明月的映照下,一只小舟,轻划着水波,悠悠地从西而来。真有种烟月朦胧,夜泊秦淮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钱蓉呆住了,这么文文诌诌弯弯曲曲?尼玛,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若是没个提醒,她估计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

“公子……厉害!”墨夜面露崇拜之意。

微微一笑,赵炎煊伸手摘下第二道谜面,看了眼后剑眉微拧,“至于这一道嘛,似乎有点难了……‘欠人不还,一走了之’别的谜面都给了谜底类别或是字数,怎么这题却……只有一个字的东西本来就是特别多,可直觉告诉我谜底既不跟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这些自然现象有关,也不跟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这些人文事物有关——明明谜面看起非常的简单,怎么偏偏就难住我了?蓉蓉,你猜得出来吗?”

见他问自己,钱蓉没好气的抬起眼皮暗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问我?没看见姐正一脸便秘样的努力思考着吗?!

轻摇下头,赵炎煊抿唇轻笑:“哎,好歹本……我也是有着勉强可以考得功名的文化水平啊——”

钱蓉闻言又白了他一眼,少装了,她可是听墨夜说过了,你小子可是有着京城第一才子兼第一美男之称的风骚兼牛逼式的人物!

这会儿在姐面前说自己只是个‘勉强可以考得功名的文化水平’——这种感觉就和她班上那些明明挑灯夜读,却每每出了成绩都要捧脸故作惊讶,‘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考这么高,我明明都没有看书……’的作女们一样恶心人!

“你若是想要花灯,我去买来送你便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却带着隐隐的宠爱之意。

“别!灯会的乐趣再于花灯,而花灯的乐趣却再于猜灯谜,故而猜才是最大的乐趣!若是轻易拿到反而没意思了……咦,你俩谁在跟我说话?”察觉到方才那道声音的不对劲,赵炎煊从谜面中抬头看向身侧的墨夜与白林,却见他俩均是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

剑眉用力的一皱,普天之下能如此轻易靠近他的人没有几个,而方才那道声音又是那般的耳熟……俊脸倏地黑下,抱着钱蓉慢慢的回过头。

果然,蓦然回首,那个他目前最不想见的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他的身后!

温润如玉的俊颜瞬间像是被一万只奔腾的羊驼呼啸而过,精彩不已。

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钱蓉也很是识相的选择了明哲保身——闭紧嘴巴。

不知为何,墨夜总觉得佐穆邪看谁都比看他的眼神友善,疑惑间不经意的瞟到乖巧的钱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成了某人的替罪羔羊!

“【你】”佐穆邪盯着赵炎煊那张俊逸秀雅的脸庞,低声吐出一个字。

“我什么我?本王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皆与单于你何干?”赵炎煊语气不善,他的目光让他极度的不舒服,只是碍于旁人太多碍于自己的身份与修养而强忍爆粗的冲动。

解除了婚约,他便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与瓜葛!!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大抵只有昔日宿敌吧。

哼,如果没有这场滑天下之稽的和亲,兴许与他的再次重逢,自己会考虑要不要抛却昔日的种种恩怨与他一笑抿恩仇化敌为友,毕竟他俩也算是同生共死过,难免会产生几分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之情——可他竟然打着想睡自己的主意!这叫他如何能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