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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传说中的皇后8

惬意的母子几个在蔚蓝里面泡澡享受这份宁静。

月华阁里面的殷贵人已经狠狠的发了一场脾气, “凭什么, 就凭她是皇后, 一个没有帝宠的皇后有什么好得意的……”

尖尖的指甲, 不停的在宣纸上划过, 留下尖厉的指甲印。

没有了殷贵人的陪伴皇帝又缩自己的乾清宫里面不出来。

后宫的佳丽咬碎银牙,对殷贵人恨得不只是牙根痒痒的。更是想剁碎殷贵人, 这个祸害,都关起来了, 还惹得皇帝不来后宫。这以后皇帝不会就独宠她一人吧?自己这些人不会都是摆设吧?

没人知道皇帝的心思, 只能恨殷贵人。

在皇宫里面争宠吃醋的时候,京城已经是风起云涌,很多陈家的至亲,都已经开始私底下活跃起来,他们不再憋屈,装孙子的日子也不远了。总算看到黎明的曙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蓉贵妃最近的心情比较好。皇帝又对自己柔情蜜意,这段时间也是经常的留宿在梧桐宫。

萧大学士府

萧敬全和萧大学士正在书房里面说事儿:“父亲,现在看来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吃素的,以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咱们可不能把皇后娘娘这个正儿八经的亲戚给推出去了。”

萧大学士也是目光犀利的人, 朝中的局势他也不是看不明白,看起来是蓉贵妃受宠,可是蓉贵妃这些年一儿半女也没有生下来过, 不说生了,就是喜信也没有过。下任帝王还不知道出在谁家呢。

现在强势的皇后娘娘,一胎双生,怎么着也会有个带把的吧,还有这皇后娘娘可是二儿媳的亲姐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这份优势可不是谁家都有的。

朝中现在波涛汹涌,看似平静,实则不然,朝中现在许多同僚都在私底下行动,不要以为他不动就不知道。

他习惯性的拿起手里的镇纸把玩着,看了一眼积极的二儿子,这也是他的嫡子,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似得。“敬全,你的意思是要瞒着你大哥他们几个?”

“父亲,您自己也知道大嫂,三弟妹,四弟妹她们的娘家就一直和我岳父家不对付,加上大嫂她们几个总是在府里怼燕燕,很难说大哥他们没有受影响,儿子特别不明白大哥大嫂,按理说儿子和大哥嫡亲的兄弟,应该关系很好的。可是大嫂屡次在府里对燕燕冷潮热讽,以前是嫉妒燕燕家世好,现在是落井下石,大哥也不知道是不想管还是被大嫂同化了,不愿意管。或者说大哥对我这个弟弟不在乎。总之儿子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要是知道了铁定坏事。父亲还请仔细斟酌斟酌。”萧敬全说起府里的糟心事就无奈,自己大哥不知道是没长脑子还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这个兄弟。

任由大嫂对着燕燕这样冷潮热讽,他真是觉得心累。

竖日朝会上

皇帝端坐龙椅上,听着音达在念的弹劾镇国公的奏折。满意的点点头,都是些人精,前朝后宫果然是连着的,皇宫里面发生的事,外边的这些人精都能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这封奏折还是御史大夫朱御史写的,他是知道的朱御史的嫡女可是萧学士府的长媳,也是皇后亲妹妹婆家的大嫂。这封奏折上面弹劾镇国公专横跋扈,养女不教,仗势欺人。在婆家欺负大嫂弟妹,在宫里还气焰嚣张的欺负贵人主子等等。

镇国公面上平静,心里也是不在意这些跳梁小丑,让他们先蹦哒几天,以后一块收拾。真以为是燕燕婆家的外八路亲戚自己就会忍让,看来他们是忘记了早年的镇国公是什么样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挑衅陈家,既然你们朱家要挑起战端的,那可不能说自己陈家六亲不认。

朱御史可是得到过皇帝的暗示,再说了自家和镇国公府也一直有那么点嫌隙。

音达念完奏折,皇帝沉吟不语,直到许久之后,才温声道:“不知镇国公有什么话要说?”

这语气可是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对镇国公有多看重,在场的大臣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帝最想的就是搞死镇国公。

镇国公跨步上前两步,朗声说道:“既然皇上问微臣,那微臣就说几句,顺便问问朱御史几句话?”

“问吧,镇国公尽管问。”皇帝不信镇国公一个武将还能说得过一个耍嘴皮子的朱御史。朱御史的嘴皮子朝中谁人不知,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

说吧,正好朕好好看看戏,每天起那么早,也是很累的。

不得不说皇帝的心思果然是怪异的。

镇国公回过头眼神轻蔑的瞅一眼朱御史,气得朱御史满面通红,这武将就是不讲规矩,野蛮。哼,懒得和他一粗人计较。朱御史一直以自己是文人而感到骄傲。对武将有天然的排斥,觉得武将是野蛮人,可是他却忘了,镇国公可不是传统的武将,人家世家出生,能文能武,可不比他差。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比镇国公要强。

镇国公再次朗声说话:“微臣想先向皇上告罪,微臣的嫡次女自幼调皮,微臣和内子也很是宠溺,估计因为性子天真,不造作,说话直接得罪了人,可是这孩子自幼跟随皇后娘娘得娘娘叮嘱颇多,心底善良,不知道人心险恶,就是真心对待别人,还不一定能得到好报。早些时间小女就委屈的悄悄和内子说过,说因为被妯娌围攻谩骂,说微臣家里和皇后娘娘连累了她们,经常攻击皇后娘娘,微臣想着这些都是小女的家事,又是骨肉至亲,就劝着小女不要伤心,要坚强。事件才平息,现在微臣却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小女的错,仗势欺人,不是说陈家落魄了吗?怎么又仗势欺人,微臣真的不明白,想好好问问学识渊博的朱御史,顺便问问朱御史朱家可有女进宫贵为那宫娘娘?”

朱御史这时真是气死了,这镇国公居然不怕家丑外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先是暗示他的嫡次女是被礼仪品格俱是顶尖的皇后娘娘教导过的,后来又不要脸的暗示说,帝后关系不是很好的事。说自己家落魄了怎么可能欺负人。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皇帝和萧学士都气死了,皇帝:朕可不能承认帝后不睦,这时可不是时候。

萧学士:这老大家的就是一个搅家精,自己家里的事还让他娘家的爹捅到朝堂上来,本来就是她不占理,现在还不要脸的倒搭一耙,真是丢人。

镇国公可是想好了,自己下朝就找女婿去,看他怎么处理,这次最好帮着燕燕分家,这么糟心的妯娌,还不如不要呢?不过要让女婿提,自己女儿是不能提这个事的,有借口。

朱御史稳定心神后,又有了力气再直面镇国公,“家中不曾有亲眷进宫,也没有出什么娘娘,朱家至今还没有这份福气。”

“哦,朱家既然没有女子进宫,那深宫内苑的消息不知朱御史又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朱家一直关注深宫内苑,图谋不轨,还是说朱家窥探宫廷,藐视皇权。嗯!”最后那个嗯可是重重的落音。把朱御史吓得不行,自己什么时候窥探宫廷,藐视皇权了,这不是皇帝暗示的吗?

朱御史不动声色的看了皇帝一眼,只是皇帝抬头望天,就是不看他。朱御史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自己不能说清楚消息的来源,其实很多人家都知道宫里动静,只是人家家里有女儿在宫里,可是他家没有啊,他可不敢说是听哪家有娘娘或是小主的人说的。这不是又得罪一位吗?

宫规可是规定过,不能从宫里往外传递消息的,即使没有一个人遵守,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或做。朱御史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朱御史这样可没有几个人同情,虽然也有和镇国公不和的家族,但是人家也不会像他这样胡乱诬陷。不过这时马家的蠢货居然插话,“启禀皇上,这事是微臣和朱御史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几句。”

马家被封为承恩侯,马侯爷一开腔,满朝文武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这马家扯进来干啥?不是添乱吗?等会儿看吧,这镇国公估计要喷死马侯爷。

捉急很久的朱御史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忙点头道:“是,是前些时日和侯爷一起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皇帝的眉毛都气得快打结了,自己舅舅怎么这么蠢,自己但下来干嘛?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自己不想搭理马家,一屋子的蠢货。死皱着眉头,无语的看着主动背锅的亲舅舅。

镇国公想不到马家会主动递梯子给朱御史,看来是准备拉拢朱御史,绝对是为了以后对付自己家的,马家还做黄粱美梦呢。即使没有自己家,马家也不可能再出一位皇后,他真以为皇帝是个白痴。

既然你们哥俩好,成全你们,等着吧?

镇国公正色的看了一眼马侯爷,又看了一眼朱御史,笑了一下,让边上了解镇国公的同僚心里暗叫不好,这厮不会是撕承恩侯吧,是吧,应该不是吧?

“微臣还想自辩一下,还请皇上恩准。”镇国公的请求,皇帝不可能不答应,这不是什么造反的大事,或是通敌卖国的大事,不可能不让人家自己辩解的,皇帝有那么一瞬间是不愿意的,但是又不得不同意,看着底下还得意的亲舅舅,皇帝扶额揉揉自己的脑袋,希望镇国公不会乱来,不给朕面子。皇帝也只是看了一眼亲舅舅的蠢样,才开口说道:“准了。”

有了皇帝的首肯,镇国公对上马侯爷和朱御史:“请问马侯爷和朱御史可否知道关于小女和殷贵人之间的误会最后是怎么处理的?”眼神温和,就像是不生气的样子,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镇国公已经怒火中烧,只差要吃了眼前的两位搅屎棍,嗯,就是搅屎棍。

“知道,不过是皇上宽厚仁爱不计较令爱的所做所为罢了。”朱御史这时已经不再惧怕,嘴皮子又溜了起来。颠倒黑白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是,皇上仁爱,但是皇上也不是一个不明辨是非的人,在微臣的心目中皇上一直是公正无私的,从不会因为什么特殊欢喜偏袒任何人。不知道二位可否同意这个说法。”

“同意!”能不同意吗,这不是被你逼得这么说的吗?朱马二位只能逼着说同意二字。憋屈的盯着镇国公。

“既然同意,那咱们就说说前些天小女和殷贵人的误会,内子那天恰好也在场,应该是比二位知道的要多,也客观很多。那天内子和交待皇后娘娘一些养身体的注意事项,小女觉得无聊,毕竟每次进宫她都陪着,内子也是老话重说,她觉得有点腻,就让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陪伴着在小花园转转,二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殷贵人带着宫女也刚好去到小花园里面,就跟在她们身后没有几步都距离,小女这时一不小心踩到小花园的石子,脚崴了一下,后退几步,撞上了殷贵人,小女立即上前扶住殷贵人并见礼,事情的起因就是如此最后也没有怎样,也不是一个多大的事件,怎么到了朱御史的嘴里就是小女进宫欺负贵人了呢?不知道朱御史的欺负从何而来,事件的经过是怎样的,还请朱御史另外再说一个版本。还有不知道朱御史是否能原原本本的说明白,小女是怎么欺负的殷贵人?朱御史不调查清楚就胡乱指责,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大女授意公报私仇还是朱御史以为言官就能胡乱扣他人之罪,不需要根据和事实作为依据。皇上和太后都亲自决断,还赏赐小女很多的东西,不想小女受到委屈,没有想到朱御史居然能凭空猜测,认为太后和皇上处理的不公,一心要挑起事端,不知道朱御史是何意?是不是想挑拨皇上和我的君臣关系。”

镇国公的嘴皮子也是溜的很,说的朱御史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镇国公,自己怎么回答都是坑,这么多的坑,自己能不能不跳啊。

朱御史再次急得要撞墙,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没用,一个混不吝的粗人都讲不过,情急之下说话也不过脑子喷出来一句话:“可能是令爱见不得殷贵人受宠,故意的也说不定?”

“呵呵呵,真是强盗逻辑,小女可不是后宫里面的,怎么就见不得殷贵人受宠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朱御史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作死:“替皇后娘娘出气,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不受宠啊。”

“呵呵呵,好吧,就算皇后娘娘不受宠,那请问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谁的位份最高?”

“蓉贵妃!”

“既然是蓉贵妃最高,皇后娘娘看不顺眼的人应该是蓉贵妃吧?不应该是个刚晋封为贵人的殷贵人吧,宫里比殷贵人位份高的娘娘大把,皇后要是都嫉妒,也不是一个刚受宠的殷贵人,宫里的娘娘那个没有受宠过,怎么就肯定皇后嫉妒她,是不是殷贵人亲自告诉朱御史的。还是朱御史为了诬陷小女自己揣测的。”

朱御史彻底被镇国公坑惨了,自己怎么说都不对,一下子瘫软下来,这下一起扯去那么多的娘娘,还公开评论皇上后宫的私事,这皇上的脸色也是黑漆漆的,阴沉的能滴下水来。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不,不是揣测的,皇上是微臣不对…… ”朱御史只是说到这里,什么话也不说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很多大臣也猜测得到,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于皇帝有关,没有皇帝的授意,朱御史最后不会说那么一句话,只是他们都专作不知道。就当是看了一场戏。以后和镇国公耍嘴皮子可是要注意,没有事实不要轻易的说话,免得被怼到死胡同,把自己堵死在里面。

“好了,好了,此事只是朱爱卿臆测的,当不得数。镇国公大人大量不要于朱御史计较。不过朱御史擅自臆测不经事实依据就胡乱弹劾朝中大臣也是不对的,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微臣遵旨!”镇国公躬身退下。

朱御史最后由边上的御史扶住退下来,双腿还在打颤,心里惧怕。

一场朝会在别的啥事也没有决策,就是看朱御史和镇国公耍嘴皮子,还有酱油君马侯爷也插了一脚。散朝的时候,三三两两一群,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皇帝要对镇国公府动手了。

“皇上这是……”

“嗨,咱们管好自己那摊事就成,这些别管了。”

“也是,那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儿。”

镇国公则是被亲家萧学士拉到一边不停的解释,“亲家,这真是家门不幸,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教育老大两口子。”

镇国公笑的很是温和:“亲家,这个不怪您,只是您的府上确实要整顿一番才像样。”

镇国公三步两步的走了出去,他要找女婿唠唠去,一定要给小女儿分家,不能大女儿受罪,小女儿也是这样,大女儿是嫁进皇家,自己是没有办法,小女儿可不一样低嫁还这样,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不成。

镇国公从皇后娘娘哪里明白,做人太斯文可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后最近变得喜欢暴力解决问题,难道怀孕的影响那么大。

在户部正在做事的萧敬全第一次被岳父找上门谈心,这种感觉真是有点懵逼。

在户部不远处的一处茶楼包厢里面,镇国公把朝堂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女婿萧敬全听,最后还说到:“之前燕燕好几次回娘家都是恹恹的,没想到在你们府里被你嫂子弟妹们联合欺负,敬全是知道的,燕燕可是娇养长大的,性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现在你们府里这样,不能再住了,要是女人的嫉妒心再强烈一点,以后孩子说不定也跟着遭殃。”

萧敬全也是听明白了,岳父是想自己回去闹一闹趁势分家。说实话,要不是父母俱在,自己也不想和兄弟们住在一起,大哥最近有点拎不清,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分开其实更好,免得以后有问题。

“岳父,这个小婿还得和家父商量商量,要是商量后,父亲同意也算皆大欢喜。”

萧敬全赔笑的看着眼前不怒自威的岳父,他自己没有照顾好人家的女儿确实要赔小心。

“行,回去商量商量吧,不过估计希望不大。你们夫妻俩要是在萧府住的不舒服,就回娘家住上一段时日,再过不久你岳母要进宫陪娘娘,你们带着孩子们回去陪陪她。”

“是,小婿回去就和燕燕说。”

镇国公说完事就回府了,萧敬全一个人坐在茶楼包厢里面,气得脸都红了,这大嫂和大哥想干嘛,是不是一定要针对燕燕不成,不知道燕燕是自己的娘子吗?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说,还弹劾上了朝堂。真是岂有此理,这次事不管大哥是否知情,自己一定要让大嫂给燕燕赔礼道歉,要不然此事没完。不要以为朱家就没把柄在别人手里,自己可是知道不少呢?敢欺负自己娘子,弄不死朱家这群祸害。

萧敬全恨自己大嫂和朱家那是恨的牙根疼,自己这回可不会讲什么亲戚面子,不给自己面子,还诬陷自己娘子,这种亲戚还不如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