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昊不理，硬是将她挡住眼睛的手拉开：“你再看清楚，那是真人，不是鬼。”
“真的吗？”乔伊曼歪着头侧脸对着视频，战战兢兢地睁开左眼偷看。
昏暗的光线下仍旧可以看见一片连绵起伏的白色墓碑，墓碑群之间一条狭窄的小路上有两个光着身子只穿着平角裤的男人，他们此刻正环抱着自己，冻得直打哆嗦人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光脚乱蹦。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即便是在秦仁昊面前再爱美的自己都穿着薄羽绒服，那两个光的像被拔光毛的白斩鸡一样的男人，一定冻得不行吧。
她光看着就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秦仁昊说着便将车里的暖气又调大了一些。
“还好，不冷，我穿得多。”
秦仁昊颇有兴致地看着视频：“表情似乎看不清，镜头拉近一点。”
乔伊曼听秦仁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秦仁昊下颚扬了扬，示意她看视频：“现在能认出来了吗？”
“……”乔伊曼指着视频，一脸的难以置信。
夜色里两张男人的脸突然被放大，目眦欲裂嘴角抽搐，面孔完全被惊恐的表情充斥而变得扭曲难以辨认。
不过作为一个记仇的小女子，她早将下午那两人的眼睛记在脑中，是以不过激动了片刻便脱口而出：“这不是下午那两个假医生！”
秦仁昊轻笑一声地赞了句：“眼神挺不错的。”
乔伊曼几分得意：“那是！欺负我的人化成灰我都认得。”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没想到警察叔叔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对了，他们的毛是你拔的？”乔伊曼忍不住幸灾乐祸，眉眼之间神采飞扬，“十二月大冷的天儿，被拔了毛光溜溜的在坟场过夜，那该多遭罪啊，哈哈哈！”
秦仁昊背靠驾驶座椅，手指悠然自得的在方向盘随意敲打着，发出嗑哒轻响，毫不掩饰他内心的愉悦。
“看来你对我的准备十分满意。”
“必须的，简直是大快我心！”晕黄的灯光下她明媚的笑容简直算得上璀璨耀眼，乔伊曼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的非常好！”
她简直是十二分赞美：“之前我还只打算将人也送去太平间体验一下，没想到还能利用这个恐怖指数放大几十倍的天然墓园。”
“前辈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谢谢夸奖。”秦仁昊淡然回了句，“想亲临现场去看他们的表演吗？”
乔伊曼脸上的笑容一窒：“不……不用了吧。”
她想到刚刚瞥到的那片掩映在黑夜里连绵起伏的墓碑群，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藏了多少阴暗而邪恶的生灵，就等着她过去好一拥而上将她分而食之，光是想象一下就令人脊背发凉。
回应她的却是引擎发动的轰鸣声。
乔伊曼因为害怕而拔高了音调：“喂！前辈你还真要过去啊？”
“都已经到山脚了。”
“那我也不想上去！”乔伊曼立马拽着他的手，惊得她竟试图去夺方向盘。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急促的声音，秦仁昊忙钳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转头对她略带责备：“危险啊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