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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酒足饭饱 , 除了季宴,其他几人也都是满身酒气, 今晚大家都喝得挺尽兴。

团长嫂子对几人说道:“大家都去沙发上坐一会, 我给你们泡点茶醒醒酒,省得晚上一身酒气。”

唐糖搀扶着季宴的胳膊带着他坐到沙发上,忍不住摸了摸他滚烫的大手, 担忧地问他:“老公,你还好么?”

季宴酡红着脸,眼神不复平日里的清明, 里面好像迷蒙着一层雾, 看了唐糖好一会才慢慢摇摇头,“没事。”

唐糖抿抿唇, 怕他胃里难受, 想到回去以后也没有厨房可用, 只能在这里给他煮点醒酒汤, 便走进厨房,对正在泡茶的团长嫂子道:“嫂子,我想给他们煮点醒酒汤, 小濯爸今晚喝多了, 我怕他待会会吐, 回去也没厨房给他煮。”

团长嫂子理解地点头, “季宴今晚喝得实在太多了,回去十有八成要吐,煮点醒酒汤喝比较好, 你就在这里煮,顺便让其他几个也沾点光,一起喝点。”

唐糖从冰箱里拿了点菜出来,用锅快速煮了一锅醒酒汤,盛了几碗用托盘端出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把其中的一碗端给坐在张成旁边的方雨薇,道:“雨薇嫂子,你给张成喝点醒酒汤吧,这样胃里好受点。”

方雨薇朝唐糖笑着道谢:“谢谢你啊,麻烦你了。”说完,转手将醒酒汤递到张成手上,隐蔽地捏了把他的腰,小声恐吓道:“快喝点醒醒酒,一身酒气,今晚要是敢给我吐脏地板,你就给我睡外面吧。”

张成被捏得嘶嘶抽气,连连求饶,想起被赶出房间的凄凉,吓得连忙端起醒酒汤一骨碌就吞了下去,连烫都不顾了。

唐糖看得惊叹,觉得方雨薇可真会御夫,好厉害的样子,不过,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她不好多看,又给董力端了一碗。

“谢谢嫂子。”董力诚心实意地道谢,一声嫂子也是出自真心,心里对唐糖这下是真的转变了印象,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的她的确挺好的,值得他尊敬。

唐糖摆摆手表示不用谢,端起最后一碗醒酒汤坐到季宴身边,看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担心地摇摇他的胳膊,“老公,老公。”

季宴慢慢睁开眼看她,眼里泛着红。

唐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他嘴边,小声哄道:“老公,喝点醒酒汤吧,喝完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季宴是真的醉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要是平时绝对会端过来自己喝,可是这会只遵循本能地张开口,吞下嘴边的汤,然后在唐糖送来下一勺的时候,继续乖乖地吞咽。

唐糖觉得季宴的酒品可真好,喝多了也不吵不闹的,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会发疯,人家都说酒品看人品,如今看来,真的是如此呢。

喂完了一碗汤,唐糖不再多待,和团长一家提出告辞。

董力今晚喝得不算多,人也比较清醒,知道唐糖他们家里今晚没办法睡,便主动带着他们去了部队的招待所,给一家三口开了一个房间,唐糖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今晚季宴醉了,她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睡。

董力将季宴扶到床上,看没什么事了,和唐糖告辞,“嫂子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啊董力,时间也不早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季小濯朝董力摇晃着小手,小大人一般地认真道:“叔叔你快回去吧,你不用担心啦,我和妈妈会照顾好爸爸的。”

董力使劲揉了把小家伙头上的小短毛,“好,那叔叔走啦,爸爸就交给你照顾啦。”

董力走后,唐糖将季宴的鞋子脱掉,把他的腿摆好,看了眼他穿在身上的衣服,顿时犯了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他穿着一身有点脏的作训服就这么睡,宝宝爸平时挺爱干净的,这样睡会难受吧?可是脱了的话,她又不太好意思动手,再说这里又没有他的换洗衣服,难道要宝宝爸光着身子睡么?那他醒来该怎么看她呀,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那么亲密的夫妻关系。

唐糖纠结地红了脸。

季小濯拉拉唐糖的手,仰着小脸问她:“妈妈,你怎么啦?为什么看着爸爸不动?”

唐糖囧,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脱季宴的衣服了,就委屈他一晚吧。

唐糖先把季小濯带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然后让他睡到大床的中央,嘱咐他:“宝宝,爸爸喝醉了,你好好照顾他一会,妈妈先去洗澡好么?”

季小濯拍拍小胸脯保证:“妈妈你放心去洗澡澡吧,我会照顾好爸爸的。”

唐糖看季宴睡得一动不动,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便拿着干净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洗完后又将她和季小濯换下来的衣服洗了下晾在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么长时间季小濯已经困得睡着了,哪知道小家伙还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爸爸,小手还在爸爸的胸膛上轻轻地拍着,好像在哄爸爸睡觉一样。

唐糖的一颗心软了又软,凑上去给了他一个轻吻,“好了宝宝,妈妈来照顾爸爸,你快睡觉吧。”

小家伙明明很困了,却硬是努力睁大眼睛摇头,“妈妈,我不困,我陪你一起照顾爸爸,妈妈一个人累呢。”

唐糖知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没有硬劝,只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你跟妈妈一起照顾爸爸,但你只要拉着爸爸的手爸爸就能睡得好了。”

小家伙闻言立马拉住季宴的一只大手,握得牢牢的。

唐糖从卫生间里打来一盆温水,将带来的干净毛巾浸湿拧干,轻轻地给季宴擦起脸来,擦擦脸会睡得舒服一点。

擦着擦着,唐糖不知不觉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下触摸着的五官上,浓浓的剑眉,狭长的眼睛,挺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锋利的棱角,每一处都充满凌厉,即使是睡着也让人不敢对他产生轻视。

这是一个很锋利,却又很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唐糖活了两辈子都没有接触过外男,以前她也畅想过自己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可是想来想去脑子里总是没什么具体的形象,好像怎么想都感觉不真实,怪别扭的。

直到来了这里,看见了季宴,她的脑海里才有了“相公”的具体形象,他就是她的相公,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别人都不行。

季宴就是她相公这个事实她一点别扭感和排斥感都没有,而且一点也没有因为季宴和她是两个时代的人而感到格格不入,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唐糖虽然没有什么情爱的经验,感情上是一片白纸,但她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好歹也看了那么多话本,对于她自己在面对季宴时才独有的种种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感觉,她不会傻到以为是正常的,她虽然没敢直接地承认,但心里其实是骗不了自己的,她喜欢他,偷偷地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现在的相公。

可是,她也知道,他不喜欢她,他现在顶多算是不讨厌她罢了。

但是,她会好好努力地当一个好妻子,让他也能喜欢上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毛巾停留了太久有了感觉,季宴竟然在这时轻轻地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唐糖。

唐糖手上的动作一顿,感觉一阵心虚上涌,试探着叫他:“老公?你醒了么?”

季宴不答话,依然盯着唐糖看。

唐糖咬了咬唇,又慢慢地给他擦了擦脖子,看他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她,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他现在的确是醉了。

唐糖不敢再东想西想,专心致志地给他擦好脸和脖子,又把他的两只大手和手腕仔细擦了擦,接下来去换了水和毛巾,把季宴的袜子也给脱了,轻轻地给他的脚也仔细地擦了起来。

季宴眨了眨眼,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无声无息地再次睡了过去。

季宴的脚跟她的脚完全不同,他的脚好像都有她的两个那么大了,而且整只脚都是硬硬的,脚底板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脚面上甚至有许多伤痕,一看就知道但是伤得不轻。唐糖看得一阵心疼,用手摸上这些伤痕,暗想连脚上都有伤,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

男人保家护国真的很辛苦,身上肯定也没看起来那么健康,看来以后要多给他弄点药汤泡泡脚,驱逐体内的暗伤。

季小濯在一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仔细擦着爸爸的大脚,好像在擦着什么宝贝一般,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开口问道:“妈妈,爸爸的脚臭么?”

唐糖被小家伙这句无厘头的发问问得懵了一瞬,继而哭笑不得地问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呀?”

季小濯抬起自己的一只小胖腿,艰难地将小脚丫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没感觉到臭味,满意了,这才回答道:“平时我的脚脚臭的时候,我都不想摸呢,洗干净了才敢摸。”

季小濯是个有洁癖的孩子,连自己的臭脚都嫌弃。

唐糖被小家伙逗笑,憋着笑意道:“那你闻闻爸爸的脚臭不臭好了。”

季小濯有点小纠结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爬了起来,凑到他爸脚边,撅着肥屁股深深嗅了一口,下一秒立马捂住鼻子,小眉头也皱了起来,一下子就退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看着唐糖,“妈妈,爸爸的脚脚是臭的。”

“噗嗤——”唐糖的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这小家伙的洁癖可真厉害,亲爹都嫌弃,要是他爹现在醒着,不知道会不会心塞。

其实季宴的脚没有那么臭,但也不可能好闻到哪去,当兵的一天到晚都在运动,训练量那么大,更何况季宴还是特种兵,那训练强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脚上一天不知道要出多少汗,脚要是没味道那才奇怪了。

唐糖对小家伙解释:“爸爸要训练呢,天天要流很多汗的,脚当然有点臭啦,这是正常的,等洗干净了就不臭啦,妈妈给爸爸多擦几遍就好了呢。”

季小濯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对唐糖说道:“妈妈,你都不嫌弃爸爸臭呢。”

唐糖又换了遍水继续给季宴擦脚,边擦边对小家伙道:“因为爸爸是妈妈的丈夫啊,妻子肯定不会嫌弃自己的丈夫呀,就像妈妈也不嫌弃宝宝你一样,宝宝就算是脚臭妈妈也敢摸是不是?”

季小濯想起妈妈给自己洗臭臭的脚脚的事情,顿时觉得妈妈真伟大,赶紧撅着屁股爬到床边给了唐糖一个吻,“妈妈我爱你哟。”

唐糖被他吻得心花怒放,在他的小额头上也吻了一记,“好了,快去乖乖躺着,妈妈马上就好了。”

季小濯点点头,乖乖爬回被窝里躺好,重新牵好爸爸的大手。

唐糖又给季宴擦了几遍,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味道才在季小濯的另一边躺下,关上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方便季宴和季小濯晚上起来上厕所。

季小濯在唐糖的轻拍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她自己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身体早已疲累,很快也睡了过去,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一家三口的睡颜,静谧又温馨。

***

清晨六点,季宴的生物钟准时让他睁开了眼睛,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眩晕,过了几分钟才渐渐回忆起昨晚的事情,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不由揉了揉太阳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季宴转头看了下睡在旁边的季小濯和唐糖,母子两正靠在一起睡得香甜,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季宴的视线从季小濯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唐糖脸上,想起昨晚喝醉后她做的种种,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低头沉默片刻,季宴悄无声息地起身到卫生间里洗漱,在没有惊动母子两的情况下,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只不过在走之前用手机给唐糖留了信息,还往唐糖的包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唐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已经快九点了,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来不及多想,快速地蹦着脚过去开了门,门外是团长嫂子还有文文。

“唐糖,你还没起来啊,今天不是要去买家具么,去迟了可不行。”

唐糖赶紧让两人进来,“对不起嫂子,我睡过头了,我现在就起来,很快就好。”

团长嫂子看见季小濯还在呼呼大睡,朝床边走过去,道:“你快去洗漱收拾东西,我来给小濯穿衣服,这样快一点。”

唐糖也没客气,将季小濯交给团长嫂子,先去卫生间里收拾自己,然后把去城里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这时候季小濯也被团长媳妇给收拾好了,一行人匆匆赶往楼下搭上一辆部队的车往城里而去。

从部队这边去城里开车要两个多小时,唐糖这时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看季宴给她留的信息,看完后掏出包里的银行卡,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到了城里,团长嫂子直接带着唐糖去了卖家居的地方,让唐糖自己慢慢挑。

唐糖想着部队这边的房子以后就是他们长住的家了,不想随意,想要好好地布置一下,有一个温馨的家,所以在前段时间就向纪月请教过家居布置这方面的问题,纪月给她发来一大堆的家居装饰图让她参考,她研究了好一阵,此刻心里对于要买什么样的家具电器也有了想法,所以挑的很快很顺利,而且这里还可以统一送货上门,这点让唐糖很欣喜,不过,唯一让她难过的就是在给钱的时候,一下子就给出了五万多块钱,让唐糖心疼得无以复加。

接下来还去买了家里过日子需要的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又是花了一大笔,唐糖脸上的表情更痛了。

团长嫂子看她一副肉疼的表情,好笑不已,“添置家具就是这样的,你买的还算是中等的价位,别心疼了。”

唐糖瘪瘪嘴,“嫂子,季宴他们当兵一个月没多少钱,我一想到一下子花了他这么多血汗钱就心疼。”

团长嫂子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是啊,他们当兵的辛苦,一个月没多少钱,咱们是应该多体谅他们,平时该节省的就节省,不能乱花。”

唐糖深以为然。

文文在一旁听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她妈的衣服,“我说妈,我咋觉得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你不是想反悔不给我买衣服了吧,那可不行啊!不能说话不算话。”

团长嫂子生气地戳了戳文文的额头,“你个死丫头。谁说不给你买了?”

文文嘻嘻一笑,立马拉着团长嫂子的手往衣服店里拖,“那好,那咱们去买衣服吧!”

于是,唐糖拉着季小濯也陪着走进了衣服店里。

这是唐糖第一次逛衣服店,她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原主留下的,但原主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比较暴露的,她一点都不想穿,好不容易才找了两套长袖长裤出来,就一直穿着这两套衣服换来换去的,也没想过要出来买衣服,所以这会儿唐糖直接抱着季小濯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等着文文和团长嫂子挑选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