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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They Say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也就是为了这个价码,其他很多东西都可以被牺牲;但是不是所有人其实真正的能够得到这个价码,有的是钱,有的是荣誉,有的是理想;有的是容易入手的物体,有的是追寻一生也得不到的答案。

对我来,在人生的前21年里,我其实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那个价码,就像那些在体制管治下盲目的修学,吃饭,睡觉,工作的人一样迷茫,我也只是一直在杀人而已,不停的动着我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夺走人的生命。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我人生的价码,只要能让我一直杀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妥协,但是后来那个想法被否定了,被一个男人。

巴斯克的女人恨一个人就会追杀到天涯海角,直到自己或者仇人有一人倒下;但是爱上一个人也是为了他什么都能抛弃。

对巴斯克女人来,爱或者恨的对象才是一生的价码也不一定。

我的母亲是个巴斯克人,我的身体里也流着她的血;她曾经为了因为报恩的爱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可是最终那火焰却烧到了她一生的爱,在最后的爱恨绞缠面前,她选择为了爱放弃仇恨,自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曾经认为那真的是何等愚蠢的事情,爱?恨?在生命的消逝面前不过是个笑话,我曾经这样认为过,但是那也是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前的事情了。

到底,人们之间为什么会互相吸引,难道不是因为对方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么,无论那是凹进去的地方还是凸出来的东西;还是热烈与沉静?

我和他,在那样一个世界里一同在带走生命,剥夺生命;但是与早已决定将自己沉浸在血和黑暗的碎片中的我不一样的是,他在我通过欧阳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就始终坚信血和黑暗不过是世界的碎片而已,总是相信剥夺生命和破坏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不再那么做。

我讨厌过那样的他,从心底讨厌着,为什么会那么讨厌,那么的恨,那种感情甚至曾经让自认已经同钢铁一样冰冷的我浑身颤抖;为什么呢,我思索了很久……

但是其实我很早就有了答案也不一定,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我一直生活在黑夜之中,而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是猎杀者互相撕咬的领域,在黑暗之中,我们像疯狗一样撕咬着,不用去看脚下流过的液体到底是水还是血,就能踩过去,喝下去,没人去在意脑袋上的天空或者那笼罩在我们头上的黑夜之上到底有些什么。

但是他似乎从开始就没有在地面上一直厮杀的意思,就像他进入那个世界一样的突然,他想打破什么东西;我站在垃圾山上看着他从那让我安心的黑云之上翻滚而下,像我一样在垃圾山上丑陋的爬着,但是哪怕是那个时候,天上的闪电也在不停的划破天空,一阵一阵青白的闪光,好像就不想让他身边缺少光亮一样。

但是终究闪电还是消散了,消散在黑云之中,就像他被人拖走一样无力;然后我向委托我的挚友隐瞒了消息,又一直看着他在那个贫民窟里摸爬滚打,但是那时候他身边好像有层无形的盾牌一样,把他牢牢的和我期待他坠落的世界隔开,让人不爽,让那时候的我不爽。

不爽的我,再次隐瞒了消息,看着他被以前的部下拖走,我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我想让他认识到我和他当时所在的世界的真实,我想拉他下来,把他的脸狠狠地按在地上的液体中,直到他窒息在一片猩红之中。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人生的价码已经变成了“让他堕入血和黑暗”也不一定。

但是,就像他们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真正得到那个价码。

我想我那时候是没得到。

所以委托我的挚友在让我去他身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时候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面具,我又以为他不过是个想假扮圣人的恶徒罢了,于是我又想亲口听到他承认,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很可笑也不一定,我固执的把世界分成了两板,然后又固定了中间不许站人,可是实际上世界离开了我一样会运转,规则也不是我一个人制定的。

但是他又让我恨了,让我怒了;无论他那颗血肉的心再怎么向橡皮球靠拢,与我不同,他那颗球的最中心似乎总是有一个大就是无限大,就几乎谁都无法看见的,但是那个上出的光亮却让我觉得刺眼,我想扑灭那个亮光让我的眼睛舒服一,于是我不停的向他心里的那个前进。

有人正义女神就是被胜利者强jian的胜利女神,还有人复仇女神,有的时候也不过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之女神罢了。

但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因为心里一股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坚持,不停的向那个让我觉得烦躁或者惊恐的光前进,我以为那是我一下子就可以扑灭的一,但是我忽略了一……

对于站在地球上仰望太阳的人来,太阳也不过是个罢了。

扮成女仆和他一起前往他的敌人的基地的时候,我终于和他吵了起来,吵累了又谈了很多之后,在那之后,我才意识到一,我的价码或许又变了,变成和他一起走到最后,看到最后,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因为我和他其实真的,好相似。

到底,人们之间为什么会互相吸引,难道不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相似么,无论那是一颗跳动的心,还是同样的疲惫不堪;我和他如此相似,只是我一直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走在谁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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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文字是接着“双色的翅鞘--4”的结尾,但是和这也是连在一起的)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阿兰多,维萨嘟囔了几句之后,还是忍不住张嘴问了一句:

“对那个女强化人,你到底……”

“特意加了个‘女’字,你其实不用这么隐晦的,我没什么想法,你要知道,我其实是个很气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因为人在慷慨的时候,其实正在失去慷慨的权利,钱是这样,感情也是一样;我不想见一个爱一个,正是因为我害怕我会失去我真正爱的人和事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