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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吻,越来越热……

宫珀琰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幽深黑暗,说了声“还不够”后便马上吻住了欲后退的周安安,来了个扎扎实实的法式热吻。

直到周安安快晕过去前,宫珀琰才肯放过她。

周安安全身滩软地倒在宫珀琰的怀里,刚才的激情之吻让她快失去力气,只能借着宫珀琰的力站着。

“去到那时,你可要小心些,吴卓婷与韩亦星这两个女人不好对付。”宫珀琰贴着周安安那温软的耳朵,呵气如兰道。他一早就把韩家的人物给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吴卓婷跟韩亦星在暗中捣鬼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嗯。”周安安答应道。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回清明,她一直都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好对付,所以即使宫珀琰没跟她说,她也会一直时刻警惕的。

城市的夜晚,美丽如梦,深不可测,像神秘浩瀚的大海,深沉而悠远!

此时此刻,在韩曜辰的办公室里,韩曜辰一脸狂暴地拍了拍桌子,怒骂着林中远,眼中闪过愤怒的火苗:“中远,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隐瞒周安安的事?”

中远面色沉静,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那璀璨如星辰的眼睛里变得幽深,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说过以后都不想见周安安吗?我还怎么敢跟你汇报周安安的事情。”

“这是工作需要!”韩曜辰怒盯着林中远,咬牙切齿的斥责道,“知己知彼才不百战百胜,现在周安安竟然和宫珀琰联手去打压我们,那么说明她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我们不能大意!”

林中远正在为自己的借口感到得意的时候,听到韩曜辰对周安安的误会,也不反驳,而是恭恭敬敬地答应道:“韩老板说得是,还望韩老板你以后多多指点就是了。”

韩曜辰冷眼地看着林中远,想从他那镇静的眼中看出有没有一丝背叛的影子,但是那双眼眸深幽如潭,让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冷傲地哼了一声,威胁道:“别想着背叛我,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能力的话,我也不会放你在我的身边,要是你敢做出什么,我可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呢。”

“是。”林中远还是一脸平静低沉地回应道,那个冷漠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退下吧。”韩曜辰挥了挥手,让林中远退下去。他因烦躁而渐渐点了支烟,烟火在暗黑的房间里显得孤寂异常,还带着些可怕的阴森。韩曜辰的脸隐在黑暗里,静静地,待着。

走出来的林中远有些心慌地抚着自己的心口,里面跳动得激烈而又不受控制,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去忍不住去帮周安安呢?他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可惜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晚,韩曜辰静静地坐在黑夜中,渐渐与黑色融为一体,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周安安的脸,心里的悸动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宫珀琰昨晚睥睨着对他说,“希望你能祝福我和安安”,一想到周安安扑进宫珀琰怀里甜蜜的样子,韩曜辰心里的怒火竟又不受控制地燃起来。

一旦想到周安安得用宫珀琰来对付他,那种刻骨铭心的背叛,把韩曜辰心中对周安安的一点点爱意烧得一点全无,剩下的只有愤怒占满了他的胸膛,炽热,狂怒。他心想道——周安安,你竟然如此待我,你最好祈祷将来你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心动不如行动,韩曜辰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高脚玻璃杯红酒用力地甩去白壁上,溅上一大片红色,而那只珍贵的高脚玻璃杯红酒被打碎散落在地面上,支离破碎。满脸狂怒的韩曜辰愤怒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按起了周安安的电话,动作毫不迟疑。可惜手机很久都没有接,韩曜辰生气得头顶都快起烟了,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狰狞的面孔——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久了都不来接我的电话!在原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回,韩曜辰最终决定马上开着自己的奥迪牌越野车,向周安安家驶去。第二天早上林中远便把周安安的公寓位置告诉了韩曜辰,所以韩曜辰十分清楚周安安家的位置。再者,林中远把所有有关周安安的一切都报告了韩曜辰,所以韩曜辰连周安安家的摆布设置也十分的了解。

周安安的家坐落在A市的南边,是一片豪华别墅区的其中一栋别墅,位置优越,人流比较小,绿化环境随便可见,空气清新而怡人,那附近有一大片森林湖,还有高尔夫球场、会所等各种娱乐设施,生态保护得十分全面,这里可谓是人间仙境一样,风景独特而迷人。

韩曜辰无心去领会这里别墅区的环境如何,他满脑子只想见到周安安,找她讨个说法。来到周安安的别墅面前,停好车后,他轻易地翻过墙,隐身在那些树后,透过落地窗户那依稀的窗纱来看,猜到那客厅里似乎有人在看电视,以为是凯琳,便没在多加理会,见周安安的房间泛着柔和的光,心想到周安安或者在自己的房间里,于是便直接爬向周安安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光柔软而淡色,粉红色的摆设使整个房间更加的可爱细致,书架上带着温馨与可爱的挂绳,空气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属于周安安的馨香,还有那海蓝色的床被子,让韩曜辰不禁有些疲乏,便不自觉地躺在上面,静静地休息。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音,他知道周安安在里面洗澡,所以就干脆好好地休息一下,等着她出来。

周安安的宠物白丝猫乖乖地睡在床上,她忽视闻到陌生的气味缠绕在她身边,警惕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与周安安的床被另一个陌生的男子霸占了,不满地拱着韩曜辰,想把他从床上推出去。

韩曜辰见白丝猫有些用力地把自己的身子贴近他,以为白丝猫想多多亲近他,心想道——这女人的宠物还真粘人,如果她能像这只白猫一样乖巧些,那应该有多好。看着白丝猫那柔白如丝的毛,他不禁想到了周安安那白皙细腻的脸,爱乌及乌的关系,他一抱起白丝猫,想好好地抗抚摸亲近它。哪知道白丝猫以为自己被攻击了,全身警惕起来,马上炸毛,不由分说就把爪子直接划向韩曜辰的裸露在外的手臂。划出几道鲜血的红!那红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渗出来,一时半会竟然止不住了,沿着手臂流了下来。韩曜辰一时不察,被白丝猫划个正着,待他反应过来后,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起气来。

由于条件反射,他猛地把白丝猫抛了出去,甩去墙的那边。白丝猫被韩曜辰甩出去了,背部撞到墙上疼得她叫了出来,“喵——”的一声,整个房间都听得一清二楚。

正在浴室里洗澡的周安安听到白丝猫那有些怪厉的叫声,察觉到外面动静,心里感觉有些怪异,没理会那么多,便直接围着条围巾走了出去,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白,你怎么了?”(白丝猫是周安安在街道上发现它被主人遗弃,她因怜惜而把猫给捡回来的,她不知道怎么起名,于是绞尽脑汁才想起了这么一个)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浴室。

当视线从满房子到看到躺在床上的韩曜辰的时候,她不禁有些愣住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恼怒的神色,而一向冷清不屑的嘴唇抿成一直线,而他那晶亮的蜂目此时此刻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眼神里炽热的火苗,快要将她融化似的。而韩曜辰的手臂上那几道狰狞的血痕,恐怕就是她的宠物白丝猫弄的吧。周安安愣了愣,看着邪魅的韩曜辰,想也不想就问出了自己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周安安那一向平静如水的脸此刻在秀丽的发丝下更美丽动人,湿透的发丝温顺地贴在她那白皙细腻的脸上,为她的神采增添了不少水灵。如腊月中的梅花眼眸因为刚才洗澡时的水蒸汽此时泛着迷蒙,艳丽的红唇在流水的洗涮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隐在那条窄小的围巾下,那双修长而均称得当的双腿,让韩曜辰内心闪过几分渴望,眼神炽热地看着她。该死,韩曜辰暗暗地骂道,自己有多久没碰女人了,怎么只光是见到她的美女出浴图,身体就诚实地起了反应!看来以后要多加煅练才行,以便不容易被她所迷惑。想完,韩曜辰神色复杂地看着周安安。

对于周安安的问题,不一会儿,他魅惑一笑,倾刻间万花尽然失色,连一向诱人美丽的玫瑰也不及他微笑的万分之一。他那紧抿的压线有些松开,带着丝笑意,饶有兴趣地问着她:“是喽,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完,便向她暧味地眨了眨眼睛。

看到韩曜辰投来的暧味的眼神,周安安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挂着一条毛巾!看到韩曜辰投来的如光扫射过来的目光,周安安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刹时间脸上一片红霞,艳丽得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让韩曜辰的喉咙紧了紧。

周安安有些娇羞地用手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但是5年前她跟他早就已经坦承相间了,也没什么好值得害羞的,以及5年来的职场磨励非但没有让她胆怯,她反而抬头迎面对着韩曜辰的眼睛,镇定自如,一脸坦然,无所谓地看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躺在我床上,难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你非法入侵吗?”扬起的小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肃穆而有些清冽。

“呵呵。”韩曜辰见到她冷冽的眼神,不怒反笑,嘴角流露出一丝嘲笑:“你认为你能把我定罪么,就凭我黑道的力量,也能把你打沉。”

她眼神暗了暗,无力地垂下眼眸,刚才那凌厉的气势转眼间无影踪了,韩曜辰说得对,光是凭韩曜辰在黑道的势力,她斗不过他,还有韩子轩是靠他照顾着,他掌握着她的死穴,更何况是他还是韩氏集团的CEO,身后有一大笔巨大的财富与物力,根本不是她所能随随便便就能整倒的。想完,周安安有些冷意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毛巾,任由湿透的的水珠沿着她的发稍婉转而下,滴落在她那晶莹剔透的小脸上,满身的狼藉,而韩曜辰似乎不给机会让她好好地应战。最终她只能无奈地妥协道,清冷如梅的声音空灵地响在房间里,有些疲惫地问道:“那你来是想干什么!”

韩曜辰见鱼儿成功地上钩了,薄唇一弯,拉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魅惑地朝周安安挥了挥手,诱惑着她过来:“来,过来!”

周安安无语了,就算再纯洁的小姑娘也能一眼看穿面前这个是只大灰狼,把她吞得一点儿不剩。面对着他那一味向她投来的饥渴的眼睛,周安安选择无视,撇开了眼,当目光触及韩曜辰手上的那个鲜血淋淋的作品,想起这是小白弄的伤,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于是忍不住心一软,便回到房子的另一个角落的化妆柜里,拿出一些包扎伤口用的绷带、剪刀、药水之类的。

侧躺在床上的韩曜辰见周安安走向房间的另一边,心里有些不快,但是见到周安安从柜台那边带着些包扎伤口的用品过来,心里不禁一暖,背后的尾巴高兴得快得意起来。

周安安拿着用品以及药物,走到韩曜辰面前,确定好自己的毛巾没有把自己走光后,便抬起韩曜辰的手腕轻轻地吹了吹,拿着松软的棉花沾染了些紫色的药水,轻柔地抹了上去。韩曜辰自小的黑道中长大,身体上的伤痕早就不知其数,现在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见周安安如此悉心地为他上药,他内心的某一处角落被满满的甜蜜所占满。

周安安的冷清如梅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柔和而宁静,一向冷冽幽然的脸此刻就那么近在他的面前,动作温柔而少了平时那份心远,让韩曜辰看得一阵心神离荡。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安安看,一点儿也没离开过视线,随着时间静静地流逝。

周安安全神贯注地帮韩曜辰上着药,并没有注意到他投来的眼神,柔情似水,温柔得像是春风一样轻柔拂面。成功地把绷带缠绕在韩曜辰的手腕后,周安安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并不是为了韩曜辰,而是因为她的手巧,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替人成功上药,让她内心涌起一阵骄傲。她高兴地抬起头来,说了声:“好了。”然而嘴上的那抹微笑还没来得及收下,就撞进了韩曜辰那漆黑如默的双眸里,如一个深潭漩涡,把她的灵魂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看到周安安嘴角的那一朵花,有些自大的韩曜辰理所当然地认为周安安对他的担心,眼中的炽热更甚。一时激动,猛地把周安安拉到自己的面前,便把自己滚烫的薄唇迅速贴了上去,辗转蹂躏着周安安那柔软娇嫩的唇瓣,拼命地吮吸着她的香甜与欲退后的柔软,缠绵至极。

周安安吓了一跳,随即马上想退后,避开韩曜辰的纠缠,无奈韩曜辰早就知道她会这样似的,一左手钳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身子离开,一边右手则按着她的后胸勺,让她的唇紧贴他的冰冷。

周安安脸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她用力去推着韩曜辰的胸膛,手用力的微微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无法撼动分毫。在韩曜辰的眼中,周安安的这一举动只是借拒欲还罢了。于是含着她的红唇,吻得更深。

眼见胸内的空气快被韩曜辰夺去了,周安安从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改在到他背后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可惜于事无补,韩曜辰还是没有放开。这家伙该不是想这样把我闷死吧。快晕去的周安安心里这样想着,拍打的力度更用力些。

由于她的动作过大,那围巾经不起她这么一折腾,便随着她的动作而慢慢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如玉脂般光滑的肌肤,那肌肤由于刚沐浴过的关系而泛着点点粉红,而她那激动的动作下慢慢如一朵幼小的花苞般展露在韩曜辰的眼前,那般新鲜与娇嫩,那一座座宏伟的山峰,引人遐思,还有女性的神秘地带……

韩曜辰已经满眼都是周安安的横陈玉体,下身的那股火已经把他的理智燃烧得理智全无了,吻进一步下移。刚才他那般温柔地对待周安安,本想蜻蜓点水一下,没想到这一点火势毫无保留地漫延到他整个身子里,他克制不住自己,便吻住周安安的唇不知东南西北,甚至连周安安快晕倒的事情也不自知。而这次,他决定放纵对自己的束缚,任性一次。

待韩曜辰离开她的唇后,周安安才得到了呼吸的机会,大大地深吸了口气,险些被呛到。这一起伏,无意让她的胸膛更加贴过韩曜辰。韩曜辰眼眸幽深似海,猛了攫住其中一个花朵,用力的吮吸起来。

好不容易得到呼吸的周安安,被韩曜辰这么一弄,心跳得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让她的理智逐渐流失,感觉到胸前的敏感与酥麻,5多年前的那抹屈辱与害怕让她更加害怕起来,她越发用力地推着韩曜辰,反抗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得惨淡,嘴唇害怕得微微颤抖,眼眶里的泪水盈满得快要流下,——她不要,好不容易从那个深渊里爬出来的,她不要再受到这魔鬼的折磨!“不……不要!”周安安带着些哽咽叫喊道。

被欲火烧得理智全无的韩曜辰根本顾不得周安安的想法,满眼都是周安安那一身的白,钳制着周安安的手,灵活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各处点着火,如蛇一样婉转而下。吻随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向下。

“不要!‘见到自己的领地快被韩曜辰的手指侵略的时候,周安安猛地惊醒过来,吓得大叫一声。韩曜辰听到周安安的尖叫,也有些迷糊地抬起头来,充满欲望的眼眸疑惑地看着她,他那件纯白色的衬衫因他的大动作而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小麦色的肌肤以及性感的线条。

周安安挣扎了几番,终于从韩曜辰那有些松的手掌上挣扎了出来。她毫不留情地甩向韩曜辰那俊脸上,本是少女般娇羞红霞的脸此时此刻却苍白得如白纸一样,而那双冷情平静的眼眸里闪着愤怒的神色,有些红肿的红唇被他吻得娇艳无比,却说着恼怒的话来:“韩曜辰,你发了疯吗?要找女人发泄别找我,我可不是以前的周安安,不是你的‘玩物’”。

韩曜辰被周安安这么一掌捆,内心的欲火瞬间烧灭了一大半。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痛,韩曜辰怒得头顶快冒烟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打他,别的女人都来不及要巴结他了,恨不得做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好歹,掌了他一马掌,这让他的面子如何摆?本来想温柔待她的,竟然她如此不怜惜,那么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想完韩曜辰带着邪笑进一步靠近她,猛地扯过周安安身上的围巾,力度粗鲁得在周安安那白净如玉的肌肤上留下几道划痕,任由周安安的玉体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周安安没想到韩曜辰竟然还得寸进尺,一下子慌了心神,在韩曜辰拿着围巾观赏着她身子的时候,她快速翻下床,想马上逃离他。

韩曜辰冷笑,反应比她更快地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回床上,就想一举占下的时候,房间门响起了着急的敲门声,随即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声响起:“安安,怎么洗澡洗得那么久?没事吧!”

听到宫珀琰那温润而带些焦急的呼唤声,周安安吓住了,她差点忘记宫珀琰为了送她回家,而在她家的客厅里逗留了一会儿,她本想好好洗掉衣服上的污渍再去招待宫珀琰的,没想到被韩曜辰这么一搅和,她也差点忘记这事情了。如果让宫珀琰知道作为女友的她与韩曜辰如此纠缠的话,宫珀琰一定会跟她分手的,那么韩子轩的事情可就打水票了。于是只能她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沙哑,带着丝心虚以及愧疚回应道:“没……没事,你先到客厅里坐一会儿,我马上来!……”

还没说完,便被身后那双如巨大的铁钳子般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好像快要把她的腰扭断那般。周安安疼得低叫了一声,转头看回身后搂着她的人。见韩曜辰满脸的怒气,与快喷出火来的呼吸,她只选择不言语,沉默着,不想再用自己的心思去理会这只喷火龙。

韩曜辰本来满腔的欲火等待着让周安安来发泄,没想到门外的宫珀琰的叫唤声音,尤如有一大盘冰寒彻骨的冰水把他从头到脚浇个彻底,冷意遍布全身。韩曜辰眼睛阴鸷而孤傲,白净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龈,脸满的狂怒,带着这份冷意扫向周安安。——如果不是他克意来造访的话,孤男寡女,她是不是就要和宫珀琰上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甚至牺牲自己的灵魂,也要和另一个男人欢好!呵,韩曜辰在心里不禁自嘲道,何必为这个女人糟蹋自己的感情,浪费自己的心神?还不如去找个心甘情愿的玩物,好好的服侍自己不就更好?

“周安安,别想着我会祝福你跟宫珀琰,我跟你说,你作梦!我诅咒你,一辈子也不敢被我以外的男人碰!”如魔鬼般的气息吐纳在周安安的耳边,周安安不愣有些颤抖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看韩曜辰的眼睛。

虽然理智上韩曜辰就这样一直说服着自己,但是一想到周安安满脸甜蜜地躺在宫珀琰的怀里,韩曜辰心里的恼火和妒忌又马上冒上来了,蹭蹭地燃烧着他的心。他把周安安搂得死紧,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贴近周安安的耳边呼出一口气,说道:“你不想宫珀琰知道我们刚才的事情,我现在就给他看!”

说完,不管周安安的呆愣与苍白,推开她,凭由她跌落在床上,走到路一半的韩曜辰,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了,把被子狠狠地甩在周安安裸露在外的肌肤,尽管怒火缠身,他还是无法释怀她的身子被其它男人看光,无法忍受自己的所有物被其它男人分享,于是他更这样做了,咬牙切齿地道:“把你的身子遮好!”

周安安没有被子遮住全身,看到韩曜辰的冲动,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好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韩曜辰见她也没话说,径直走向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宫珀琰听到周安安的房间里有韩曜辰的怒吼声,他暗生气闷,气得是周安安为什么要隐瞒韩曜辰在她房间的事情。正想要撞开门的时候,韩曜辰从门口里露出脸来了,脸色阴鸷的沉,白色衬衫被敞开了,露出里面那麦色的胸肌,以及性感的身材线条,头发凌乱而丝,很难让人不误会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探头进去,宫珀琰的视线稍稍向侧边移去,就看见周安安全身包着被子缩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的沉重与悲伤,裸露在外的的腿足可以想像到周安安被子里面的裸露。一股愤怒与悲哀刹那间占上他的心头,那一幕情景犹如一把巨大的刀,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藏里,再残忍地挖出来,那种绝望与背叛,宫珀琰可谓真的是彻彻底底地领会过了。

但是随即一丝念头浮上心头——或许是周安安不是自愿的。想到这,他马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眼观四方。空气中除了周安安的沐浴味并没有其它欲望的味道,床上的被子有些整齐,没有皱得很难看,而且……宫珀琰看了韩曜辰的衣服一看,除了衣领那边有些皱纹外,其它位置都很整齐,足可以看得出来,韩曜辰是想做事,而未邃。

想到这,宫珀琰内心一释怀,目光里的笑意快溢满了,得到这个结论,让他第一次从心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愉快。

韩曜辰冷眼旁观着宫珀琰的神色,却见到他一脸笑意,没有想像中的狂暴愤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与指责,有的只是站在门口,默默地观察,尔后释怀地一笑。看着这笑,韩曜辰可不解气了,他本想利用这一幕让宫珀琰抓狂,来疏离宫珀琰与周安安之间的感情。而现在他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这着实让韩曜辰不得不佩服宫珀琰的大度。不过,见自己的计划不成功,韩曜辰恼羞成怒地冷嘲热讽道:“不知道宫老板这么夜了还不回家,来这打断人好事是干什么呢?”

“呵呵。”宫珀琰不怒反笑,也不直接有所保留,直截了当地说,“我来和我的女朋友亲热,这不关我的事情么。再说了,韩老板这么夜了,闯入我女朋友的房间,不知道是以什么居心的呢,万一明天出了什么丑闻就不好了吧。”

韩曜辰一听,看着宫珀琰那笑里藏刀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解气,直接破口而出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没有回答他的话,宫珀琰撞过他的肩膀,优雅地走进房间,宛如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与他毫不在意似的,如此的从容不迫。只是那双紧紧捏着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心情。宫珀琰依然镇静地走在周安安的面前,低下头,俯下身来轻轻地摸着周安安的白皙细腻的脸,轻柔地呵气道:“没事吧。”

周安安愣了愣,她怎么也没想到宫珀琰竟然还能如此关心她,她本来以为宫珀琰还气得不想听她的解释,直接甩头走人了,以后都不会再帮她的了,现在看到宫珀琰眼中满满的情意与关怀,让多年缺少温暖的周安安不禁鼻头一酸,盈满在眼眶的泪水沿着细腻的脸滑了下来,滴落在被子成化成一朵朵美丽的小花。她一边擦着泪,一边勉强弯起笑容对着宫珀琰说道:“谢谢你!”

“傻瓜!”看到周安安这般惹人怜爱的小猫的样子,宫珀琰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与愤怒,顷刻间也烟消云散了。他把哭得一脸泪水的泪人儿抱进怀抱,一边吻着她的发顶,任由周安安的发水的香气吸入他体内,一边轻声安慰着周安安,“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面,要跟我一起分担,知道么?”

“嗯。”周安安碎碎地应了一声,也乖巧地埋进宫珀琰宽阔地怀里,静静地嗅着宫珀琰身上那独有的男性古龙水香气。

床上那边的情人如此温馨相融,而那边韩曜辰已经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了。看着周安安如此温顺地埋进另一个男人怀里,韩曜辰气得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牙腮边的血管也隐约露了出来。妒忌、愤怒、背叛、心痛、无奈等等各种情绪一时间涌入他的心里,快速地把他所有的理智都挥发掉,每多忍耐一秒,他的生命都似乎短一年似的。实在忍不下去了,眼里的那对倩影已经让他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心里的耐性全无,韩曜辰朝宫珀琰大声地吼道:“姓宫的,放开我的女人!”

“呵呵。”听到韩曜辰的怒吼声,宫珀琰轻轻地放开周安安,迎面对着韩曜辰那被妒忌烧得不正常的神色,犹如黑玛瑙一般的深邃幽黑里满是讥讽,“你说那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么?”

韩曜辰听到这,心里的得意更甚,扬起脸眯着眼睛不屑地说道:“她可是跟过我生过孩子,跟我上过无数次床,如果这样的破鞋你也拾的话,我倒是不介意。”韩曜辰故意说着这话来气宫珀琰,目的就是要看到他脸上的恼怒与对周安安的失望。

但是韩曜辰在宫珀琰脸上什么也看不到。宫珀琰除了讥讽的笑意外,还是一脸的镇静如初,他不屑地看了看骄傲如犹如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坏笑着把手伸进周安安的被子里,灵活在手在周安安的每一寸肌肤游走,还在重点处流连忘返。一边轻潢着周安安,一边耻笑着韩曜辰:“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可以做着这一切,而你,不能!”说完,便吻着周安安那红肿得如娇艳的花朵,用力地吮吸着她的香甜,刚才他凑近周安安的时候闻到了她唇上男性的气息,所以现在她的正牌男友来了,要给她好好消毒。

周安安被宫珀琰抚摸着的时候有些羞涩,更何况韩曜辰那投来的快杀人的眼神,她就更加不好意思去任由宫珀琰胡来了。当抬起来头来,却看到和韩曜辰嘲讽的宫珀琰捏得死紧的拳头,以及他眼中那一抹受伤的神色,她便知道,宫珀琰是很介意的,但是或许是因为爱她,所以他便把这一切看得云淡风轻,给了她过多的自尊与宽容罢了。十分感激宫珀琰的宽容与爱意,周安安选择沉默去接受这一切,这是个好男人,她不应该去欠他的。尽管心想得坦荡,但是当宫珀琰的手在她身子上点火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娇羞得脸上一片红霞。忍住身子上的酥麻,她紧咬着唇,阻止快溢出的呻吟,不料这看上去只让两个男人的眼眸更深了罢。

看到宫珀琰肆意地采撷着周安安那馨香甜美的唇瓣,韩曜辰眼色一变,以瞬间的速度移到宫珀琰身后,火红的眼睛死盯着宫珀琰的后脖,用手背劈用尽全力劈过去。

感受到身后韩曜辰杀意的宫珀琰,马上转过身来,轻轻地推开周安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韩曜辰的攻势,马上跳离床边,引韩曜辰到客厅去,以防止伤害到周安安。韩曜辰可不管得那么多,他那通红的双眸里一直停留在两人亲吻的场面,满心里只想杀死面前这个男人,来解放里面那个压抑而被束缚的自己。

韩曜辰招招架式向宫珀琰的重点死穴打去,手劲狠而绝,毫不留情,带着被夺去所有物的愤怒与妒忌,如暴雨点般落在宫珀琰自卫的手腕上。宫珀琰灵活地闪躲着韩曜辰的拳头,不与他硬碰硬,虽然表面沉稳有力,但是内心早就被韩曜辰的霸道而弄得恼火,在韩曜辰来不及收手的时候迅速打向他的脸上,力度强硬而使人受伤。就这样,两人从正面攻击一直到两人都抱在一起滚在地上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宫珀琰脸上已经一块青一块淤的,恍若阿波罗一般俊逸完美的脸庞挂彩了,破坏了原来的美感。而韩曜辰并不比宫珀琰好多少,他的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而嘴角边溢出了血痕。

周安安马上套了件衬衫跑了出去,见到两个男人已经抱在一起在打得在地上打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清丽脱俗的脸上尽是焦急,让她十分的不知所措,一边走过去,一边用力拉开他们:“喂,你们别打啦,快点住手!”

两男人佛若未闻,仍然专注于打斗事件中,不过那拳头只命中对方的脸,也没有伤及周安安一丝一毫。周安安见两人怎么拉也拉不开,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拿着电话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在客厅的一角里急得直打转。

恰好参加完舞会的凯琳回来了,见到家里乱作一团,她也懵懂了,傻傻地站在门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凯琳那成熟天真的声音,周安安如听到救星般的呼唤,马上跑到凯琳身边,向着她求救道:“凯琳,应该怎么办,怎么阻止他们?”

凯琳一脸茫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策。周安安见说来话长,也不方便告诉凯琳详细内容,见凯琳身旁的那个金鱼缸,她一时想到了个办法,想浴室那边快步走去。

“涮啦——”一声大大的泼水声,韩曜辰和宫珀琰硬是愣住了,想挥出去的双手停在了半空中,静止不动,两美男此时此刻却如落汤鸡一样,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样子十分狼狈。凯琳看着周安安从沐浴室里拿着一大盘水,用力地洒向两个美男身上,惊讶得口都快合拢不上了,看着两美男浑身湿漉漉地僵硬在那里,她就想发笑。

还是宫珀琰率先反应过来,他马上推开了身前的韩曜辰,马上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带打扮,看也不看韩曜辰一眼,不屑地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没想到韩老板如此沉不住气,这般不经人挑唆,还真是差劲到底!”

被周安安的冷水这么一泼,韩曜辰那一向睿智沉稳的理智又回来了,亦把他心里的怒火与妒忌浇灭。听到宫珀琰话语中的讥讽,还有站在一旁边凯琳那发笑的脸庞,韩曜辰才发现今天自己的失态,马上有些窘迫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衬衫,倒是没有再回应宫珀琰的嘲讽。看了一眼站在那边一脸平静淡寞如水的脸,韩曜辰只能硬着头皮,有着最后一份风度朝她恭敬道:“抱歉,打扰了。”

周安安朝着韩曜辰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今天的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但是见到宫珀琰与他终于停止打斗了,这让她心里放下心头大石了。想完她马上跑到宫珀琰身边,关怀地问道:“你没事情吧!”

“我没事。”宫珀琰勉 强地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看到周安安马上关爱着宫珀琰,而把他这个当事人晾在一旁边,让韩曜辰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内心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感都出来了。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带着这种酸意,韩曜辰还是忍不住问道:“好歹我也挂彩了嘛,怎么不问问我?”他双眼期盼地看着周安安,希望她能给一个解释。

见周安安沉默着,韩曜辰心知周安安一时半刻是不会原谅她的,也就作罢了,他心想有凯琳在,宫珀琰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想完心里稍稍舒服一些,便朝凯琳点了点头,各种羡慕妒忌恨地瞪了眼站在一旁的宫珀琰后,便大步走出房间,头也不回潇洒地走了。

宫珀琰看着韩曜辰那潇洒的背影,犹如黑玛瑙一般的深邃幽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宫珀琰没有敲门的话,那么她跟他,或许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出来的吧,韩曜辰到底在安什么心,无缘无故就来打扰她,扰乱她的心思,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潇洒地走了,留给大家都十分不愉快,难道真的要看到她伤心难过了,他才会痛快些吗?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周安安在心里想着,想到韩曜辰那张嘲讽的脸,她不禁有些不高兴起来。

“哎呀,宫珀琰先生,你流血了!”凯琳的叫声唤起了周安安的心思。她转头一眼,果然看到宫珀琰唇角的那一抹血丝,沿着优美光洁的下巴滑了下来,让他本就斯文的脸显得有些魅惑起来。

周安安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迅速地回房间拿着些药物,替宫珀琰好好地上药。站在一旁的凯琳观察着两人的动态,总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一时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不禁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一声?”

本来正在替宫珀琰给下巴上药的棉花猛地一僵,停在了那里,周安安傻傻地看着宫珀琰的下巴,没做什么反应。凯琳见到周安安沉默着,看到她身上凌乱而有着皱纹的白色衬衫,还有周安安脸上的闪躲。回忆起两大男主角同时登场并且打起架来了,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便识趣的不再这事情的后续了。

“到了,凯琳小姐,怎么晚了现在才回来,该不会是在跟男朋友约会吧。”宫珀琰见她们气氛如此尴尬,也风趣地转了个话题,不再让凯琳继续转在这个话题上。专注地看着周安安,看着她温柔地为他擦上药水,身体的冷意瞬间被心里的暖意所替代。

一听到这个,原来还淑女的凯琳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的不甘心地唠唠叨叨:“男朋友个影都没见到呢,怎么找到个人陪我约会呢?”顿了顿,她接着有些委屈地说,“本来我是相中一个帅哥,跟他谈天说地,聊得很愉快的说。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施展狐媚妖术,把我的白马王子的魂勾走了,唉,就只剩下我这个单身贵族一个。”

“噗——”本来心情沉重和烦琐的周安安,满心担忧着宫珀琰的想法,但是听到凯琳故意扮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宫珀琰见周安安笑了,笑得如寒冬腊月里有梅花,香艳和芳香,心里的心头大石也稍稍放下了。

被周安安的微笑所迷惑,宫珀琰情不自禁慢慢地抚摸上周安安那白皙细腻的小手,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光洁,吻亦随之落下。

“别这样,凯琳在这里!”周安安脸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怪嗔地瞪了眼爱作怪的宫珀琰。凯琳两人眉来眼去的眼色,心知自己也不能待在这里,于是便说了声“我有内急”,便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当鸵鸟去了,免得当人家情侣的电灯泡。

宫珀琰的吻不似韩曜辰的吻那般霸道,反而像春风拂面的舒爽,又如蜻蜓点水般,轻柔得在她的心里留下点点墨痕。随着手臂向上,宫珀琰细细地吻着她的胸,她的锁骨,她那尖细的下巴,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最终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上面流连忘返。

“你能给我么?”宫珀琰认真地看着周安安的如琉璃般的眼睛,带着几分希冀,带着几分期待,带着几分恳求,是一个热恋中的男人,向着自己心爱女人求爱的激动澎湃。

周安安看着他那犹如黑玛瑙一般的深邃幽黑,逐渐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直到韩曜辰的那张阴鸷的脸闪入她的脑中,她猛然惊醒想也不想地推开宫珀琰,退后了几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一向清丽脱俗的小脸上满是迷惑之色。

被周安安拒绝掉的宫珀琰很是伤心,那股浓浓的悲伤如潮水般朝他涌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他都这么努力进驻她的心房里了,她还是忘记不了韩曜辰那个男人。明明韩曜辰曾经是如此伤害侮辱过她,但是周安安还是忘记不了韩曜辰的一点一滴,每当他想来跟周安安多些亲近,但是周安安却只会选择远离他,而不是一脸娇羞地待在他的怀里。宫珀琰不禁苦笑,或许他的爱,注定是这样有情无果的吧,或许再等一等,她就会回头看看他一眼了。

周安安见被拒绝掉的宫珀琰如此忧伤,心知自己的拒绝伤了他的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能干干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句:“对不起!”

宫珀琰笑了,带着那份释怀,带着那份眷恋,最终还是决定和周安安这样纠缠下去,无办法,谁叫他在看到她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灵魂了。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脸,犹如黑玛瑙一般的深邃幽黑里闪着柔情,带着春风般无限情意,温柔地道:“就这样吧,不用道歉,我会一直等你的!”

看着宫珀琰如此深情的表白,周安安内心被幸福所填满,尽管现在的她身体还不能接受其它男人的触碰,毕竟韩曜辰曾经向她下个诅咒,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能克服,一定能跟宫珀琰幸福地一起生活下去的!

自从那此与周安安道别后,韩曜辰就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悲伤里,时时刻刻都会想到周安安那张对宫珀琰充满爱意的表情,或者是哭泣着待在宫珀琰怀里撒娇的样子,还有各种丰富多彩的表情,而她只会对他冷眼旁观或者是仇恨的注视,想到这些,他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终日在自己那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买醉,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借酒浇愁。或者自己回到夜总会“主题198”的444房间里,独斟一杯,静静地隐在黑暗中静静地思考着。

韩曜辰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连以前那潇洒孤寂的样子都毫无踪影,有的是一脸的憔悴与疲惫。吴卓婷看不下去了,见到韩曜辰不知因何事而性情大变,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买醉,这样子还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韩曜辰么?于是她试图去和韩曜辰说理,但是韩曜辰甩都不甩她,只觉得她的样子让他满心的烦躁。

而且吴家最近经济状况也不好,财政核算发现巨大的漏洞,有些董事长运用权力命令下属做假账,来个偷税漏税,被国家相关行政人员查到并且一并查封公司,吴氏公司的生意因此一落千丈,公司股票大跌,各个董事长给给便宜价抛出自己在吴氏集团的股份,雪上加霜,一时之间,吴燕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经营状况也越来越糟糕。

吴燕发现靠盗取其它公司的内部资料,拿来打击他家集团,现在轮到别家打击他了,这内部资料根本毫无用处,用不上台面,而各个人才因被其它集团用高薪聘请,纷纷跳槽了,他也因缺少其它能人的支持,自己孤身作战,也无法把公司撑起来,最终无奈,希望能借吴卓婷的手得到韩家人力物力的帮助。

面临着吴家快倾家荡产的危机,作为吴家惟一千金的吴卓婷当时负有重大的责任。于是她千方百计想去靠近韩曜辰,来向他求助。只是韩曜辰最近烂醉如泥,神志也整天浑浑噩噩的,要不就是不想见到她,见到她的时候却又无耐性听她这样说下去。吴卓婷本有些恼火,但是一想到只有面前这个男人才能挽救她的家庭,于是她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以真情实意去打动他。偶尔会在韩曜辰喝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捏着鼻子去照顾他。

韩亦星一直在家冷眼旁观着呈卓婷这些天的举动,自从她进驻韩家后,韩亦星就一直很不待接见吴卓婷,毕竟吴卓婷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韩曜辰,成为韩家少奶奶,让韩亦星不禁觉得,夺去所有原本是她辛辛苦苦所策划的一切,叫她如何不恼火?现在她惟一可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借机把吴卓婷给赶出去。

所以韩亦星特意命人插入吴卓婷与韩曜辰的单独相处,让他们没有好好地正式说过一次话。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灰色的大网,让人感到压抑的沉重。

韩曜辰如往常般浑身酒气地回来了,白色的衬衫有着许多褶皱,没有一处是平整的地方。而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许多小胡须让他清秀俊美的脸显得那么的潦倒。韩曜辰满身疲惫,随便踢下自己鞋后,便直接到自己的房间里,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恰巧韩家的两老韩曜辰的父母出去旅游了,只剩下韩亦星、曜辰与吴卓婷三个人在家。所以当韩曜辰回来的时候,吴卓婷特意跑到韩曜辰的身前,献殷勤地服侍着韩曜辰。看着吴卓婷的双眸在昏黄的灯光下除了那一点点的柔情侍意外,还有更多的算计与奸狡让他看不清楚,失去周安安的心的痛苦也让他无力去注意其它女人的举动。不再理会吴卓婷的笑脸与话语,韩曜辰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等下。”吴卓婷见韩曜辰无心理会他,一下子甩头走了,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一下子慌了,忙想去跟过去,一边焦急地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唠唠叨叨个没完,“我家经济状况出问题了,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了,你能不能出些财资,给我们家业个财政支援……”

“够了!”这些天来他本来够烦的了,偏偏吴卓婷好像还晓得他的心情有多少的糟糕还一下子往枪口上撞过来,让他的忍耐力下降到零点。现在,韩曜辰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来临的征兆,脸上的阴冷让他整个人散发着肃杀之气,阴鸷地说道,“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吴卓婷被这样的韩曜辰吓得有些呆愣住了,但是为了她的家庭着想,还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来护着她,她还是不怕死的跟了上去。

在韩曜辰登上楼梯的时候,恰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韩亦星,不过韩曜辰满脸的狂怒,深知韩曜辰性子的韩亦星选择闭了口,不想成为他的导火线,韩亦星还是识趣的打了声招呼,更正想与他擦肩而过就看到吴卓婷在楼下赶紧冲了上来,悻悻然地拉住了韩曜辰的衣袖,一脸哀求地道:“曜辰,帮帮我啦拜托!”那尖瘦细滑的小脸上满是楚楚可人的娇媚。

韩亦星不屑地看着吴卓婷,心想到——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当初还以为她是个纯情小白兔,没想到现在倒是把狐狸精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她太不识趣了,居然选择在韩曜辰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来勾引他,相信不用多久韩曜辰就会好好教训她的了。想到这,韩亦星不自觉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句不屑,带着嘲笑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吴卓婷的举动。

果然,就在吴卓婷用手抓住韩曜辰的衣袖的时候,韩曜辰那阴冷的脸转了过来,用力地挥一吴卓婷依附在他身上的小手,任由吴卓婷的身子向他倾去。本来这一甩,吴卓婷还是能勉强站得住脚的,一双光滑的小手在半空中挣扎了几下,还是勉强能维持得住身体的平衡,但是没想到站在韩曜辰身边的韩亦星眼疾手快,一下子偷偷地伸出脚来向吴卓婷那边踢去。

吴卓婷只感到脚上一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狠狠地踢了她,正想低下头看看的时候,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楼梯下倒去!

沿着楼梯滚了下去,跌落在冷冰的地面上,吴卓婷用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白湛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红唇,那窄小的额头上早已经是冷汗涔涔。娇小的脸上是一片死灰的惨白。

韩曜辰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滚下楼梯的吴卓婷,那眼神里闪着一丝意味不明,但是很被他掩饰过去了。韩亦星见到楼下的那吴卓婷如一个破碎的玩具公仔般滚下楼梯,竟然还死死地护着她的肚子,让韩曜辰有些惊讶。同时吴卓婷跌下冰冷的地面,疼得叫了起来,她的玉腿上满是鲜血,一片血红沿着优美的线条,滴落在地面上,如一朵凋败的红花,刹那间触目惊心。

“快。”看到这一幕鲜血淋淋的情景,韩亦星有些害怕了,虽然这事情是她插足去做的,但是一但当她看到这悲惨的幕,她还是有些害怕起来了,净白的小脸上有些慌忙,如白纸一样白,她颤抖着红唇,忙拉向旁边的韩曜辰求救:“曜辰,快,她快不行了,快点打电话去救她啊!”

刚才看到吴卓婷滚下楼梯,韩曜辰并没有察觉到韩亦星的那一脚,只是以为自己推她下去的,但是韩曜辰心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毕竟这个孩子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只要他认定的女人,才能为他生下孩子。如果当初不是多加韩亦天阻挡,他韩曜辰早就想把这个孩子拿掉了,现在看来,似乎注定了那个孩子留不得。

感受到韩亦星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衣袖,韩曜辰也无法忽视韩亦星的慌忙,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经过9小时的抢救后,吴卓婷虽然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但医生还是能尽最大努力保住她的性命。只是那孩子,还是如韩曜辰所料,保不住了。

“呜呜呜,亦天,你说,什么我们的孙子保不住啊!”韩曜辰的妈妈哭哭啼啼地捂住自己的脸,一脸悲伤地哭道,那张已经有些皱纹但还是如年轻时一样美丽韵味的脸,此刻爬满了泪水,让韩亦天看了,好不心疼。韩亦天把自己的老婆抱进怀里好一阵抚摸安慰,才让韩曜辰的妈妈情绪稳定些。

韩曜辰的妈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后,一把推开韩曜辰,怒目瞪向站在一旁边的韩曜辰,指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们才出去几天,孙子就不见了,韩曜辰,给我个解释!”

面对妈妈的怒视,韩曜辰选择沉默,也没再做多大反应。韩亦星在旁边看不过去了,替韩曜辰说着话:“妈,你别怪曜辰了,他不是故意的,你要原谅他!”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韩曜辰的妈妈惊愣住了,这个词语从自家女儿心中说什么怎么有些阴谋的味道,难道这一切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她大声道,“亦星,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听到韩亦星的话语,韩亦天的眼眸闪了闪,有了些波动,但是面部还是一脸的平静如水。他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背部贴在墙上的韩曜辰,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斥责。

韩亦星第一次见自家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她仍然故作镇静,表现得一副局外人的样子,看了韩曜辰一眼,把握有度地说:“当时韩曜辰心烦,本想不想理那个女人就走上楼梯的,但是那女人如苍蝇般缠着曜辰,曜辰一气之下甩开她的手,她一时站不稳,所以才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的,所以这事情也不能全怪在曜辰身上,毕竟他的无心的,现在他都已经如此自责了,别怪他,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她女人自找的!”

“亦星!”韩曜辰的妈妈生气了,走到韩亦星的面前大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作惩罚性的打了一下,教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的话,吴卓婷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是你哥的,也就是你侄子,你不能这样说她的啊!”

韩亦星可怜兮兮的挡着妈妈的毒手,如小女孩一样纯真可爱,但是内心却对吴卓婷不心为意,如果妈妈要侄子的话,她多多都可以帮韩曜辰生,何况在意吴卓婷那个肚子,想到吴卓婷失掉孩子后的那份绝望,韩亦星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如白纸一样的脸有了些神采。

韩曜辰的妈妈并没有察觉到韩亦星的心思,而是把头转过去,正起走过去,给自己孩子一顿打,结果韩亦天拉着她的手,高深莫测的脸此时此刻带着无比的认真。薄唇轻启,他说:“让我去吧。”

韩曜辰的妈妈只好点了点头,确实,这孩子自小就是从黑道里由韩谈天一手教导出来的,按亲近度来说她这个做妈妈的远不及韩亦天这个做爸爸的,所以有很多时候,韩曜辰都只听韩亦天的话,而她这个做妈妈的,很容易就被他给忽略了。

韩曜辰抬头,就望进了韩谈天的深邃的眼眸里,多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他就已经知道了韩亦天在等着一个答复。他率先走了出去,把韩亦天引上了医院宽大的天台,两父子静静地对视着。

“说吧,给我个理由吧。”韩亦天那认真严肃的脸有些凌厉,浑身散发着愤怒的气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以冷静从容的形象去示人的,连发生一些巨大的事情他的眉头都没有皱过一次。现在他第一次打破沉静,怒气从他心里面汹涌而出。

韩曜辰马上感受到对面男子的怒意,十分清楚一向不发怒的父亲现在已经怒火涛天了,不过多年在黑道打滚的他,非但没有害怕,还而带着阴鸷冷寞的眼神,抬头迎面看着韩亦天。“那不是我的孩子!”

发怒中的韩亦天没想到韩曜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禁有些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客气地指责道:“你确定吗?”

“确定!”韩曜辰抬起头来,认真阴鸷的眼色紧紧地锁住韩亦天的双眸,脸上一派认真与笃定,“我那次命中远利用黑道关系里的能手,从吴家取得了些内幕,吴卓婷那次回家后,便找了个牛郎,名字叫花谨的男子上了床,目的是想怀个孩子来充当我的孩子,好让我以为那是那一夜的风流而直接有的!”韩曜辰大声地辩驳着,毫不意外地看到韩亦天那已经是风云满天的脸。

韩亦天陷入一片沉默,这事情让他实在惊讶,纵然见过多年风风雨雨的他,也有些意外了,沉静的脸上压抑许久。过了好一会儿,韩亦天紧抿的薄唇开口道:“既然这样,她故意设计欺骗我们,现在她已经流产了,也没有任何价值,把她遣送回去吧。”

韩曜辰很满意自己那个顽固的父亲终于妥协了,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唇。

吴卓婷是被一阵悉悉率率的动作给弄醒的,肚子那个地方像是被人用刀子插入一样的疼痛,这种剧痛,让她想再沉睡下去也不能了,只好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着周安安的一切。入目的是医院内白色的白光灯,亮得让她的眼睛有些生疼。看到自己床边有个护士细心温柔地抬起她的手,调试着输液针管里的液体的速度。

看着这一切,吴卓婷有些懵懂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记得好像当时在扯着曜辰的衣袖,然后曜辰甩了甩手,她一时站不稳,身子向后倾,便跌了下去……

想到自己失重的那感觉,吴卓婷猛然惊醒,坐了起来,肚子里真真切切地传来疼痛的感觉告诉了她不是梦。为了认证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不详的预感,吴卓婷着急而疯狂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像是一个苍白的鬼脸,喃喃自语地念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护士见吴卓婷情绪极度不稳定,工作经验丰富的她当时会应付这种情况,护士轻轻地拍了拍吴卓婷的肩膀,温柔地贴在她的手上,好心提醒道:“小姐,你不要伤心,孩子没有了只要再努力,下次还可以再有的……”

“滚!”吴卓婷彻底抓狂了,眼神里迸发着怨毒而阴狠的眼神,整张尖瘦的脸已经严重的扭曲,五官都有些移了位,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滚!你没听到吗,我的孩子没有死,他没有死!你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拼命地诅咒别人的孩子!”在吴卓婷的眼中,面前的年轻女护士与周安安那姣好的面容相叠在一起,让疯狂的她以为,面前的就是周安安。吴卓婷不禁想到——是周安安,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不满曜辰跟她的孩子,于是就下了诅咒,诅咒她的孩子早点死去!这个恶毒的女人……吴卓婷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杀意,眼波里杀意浓厚。

年轻的女护士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病人,有些害怕了,在吴卓婷凌厉的眼神中不禁退后了些,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颤抖着双唇有些害怕地说:“不……我不是,我只是想安慰你而已,没有别的恶意……”

“呵呵。”吴卓婷发出一串怪异的笑声,那笑声在这空荡的单独病人房显得十分的阴森可怕,拔了那还在输液的针头,带着诡异的笑容,吴卓婷慢慢下床,凑近年轻女护士,让女护士一阵毛骨悚然。吴卓婷冷笑——呵,周安安就是爱用这张楚楚动人的脸庞去诱惑男人,以那些狐媚手段去得到所有男人的心。现在她没了孩子,那么韩曜辰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和周安安在一起了,然后她就受尽所有人的歧视,被人赶下舞台,呵,她多么可悲!

周安安眸光一闪,杀意非常的浓厚,也不管自己受伤的身子,飞快地朝年轻女护士扑了过去。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刺向年轻女护士的白皙光滑的脸,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鲜血斑驳。

“啊——”年轻女护士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痛得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委屈的眼泪也随之而下。本想退后几步,但是周安安是个黑带高手,是个练家子,现在一般女孩子在她手中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年轻女护士的抵抗吴卓婷丝毫不放在眼里。吴卓婷一只的紧扣着年轻女护士的又手,不让她退却,另一只手快速准确地往年轻女护士的脸上狠狠地划下去,直把护士的脸划得体无完肤。

“不,不要。”护士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那眼泪烫过她的伤口,更让她的伤口如被火烫过一样的灼烧着。她害怕得浑身颤抖,只想从吴卓婷的魔爪中逃了开来,她满心的悲伤,在内心一次又一次地呐喊着——谁来教教我,谁来……

守候在外面的林中远本来应该在公司里处理公文的,但是韩曜辰说不想看到他,于是便带着韩家的人全部离开了,而命令他守候在这里,等到吴卓婷醒来后送她回吴家。也难怪,吴卓婷做出那种欺骗的事情,韩曜辰是绝对忍受不了这种女人待在他身边的。林中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久后听到里面的动静,有些奇怪,便打开门一看,刹时愣在那里。

只见吴卓婷一手抓住年轻女护士,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脸上用尖锐的指甲划下一道道血痕,而原来清纯可爱的女护士,脸上已经体无完肤,再加上她哭得一脸惨淡,血布满她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五官了,看上去非常恐怖。

林中远见此不妙,大步走了过去,用力地拉开这个疯狂的女人,以防止她再次伤害这个女护士。而护士少了吴卓婷的束缚,一时身体无力,再加上吓得精神过度,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

吴卓婷不满林中远拉开她,抬起拳头直接挥向林中远的帅脸,动作快速而狠厉。林中远一手挡住她的进攻,马上扣住她的手腕往后拉,轻易地化解她的力度。点了点吴卓婷的穴位,吴卓婷便不能随便活动自如了。

发现自己身体已经麻痹得不能抬起手来,吴卓婷知道自己被林中远点中的穴位,暴怒的眼神射向他,大声地骂道:“快点松开我,别以为我很容易欺负,告诉你,要是你伤害我一根寒毛,曜辰他不会放过你的!”

林中远温润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不屑与嘲笑,带着冰冷的口吻对着快发疯的吴卓婷讽刺道:“你用那件事情欺骗他,韩老板说你以后也不用到韩家去了,快点滚回吴家吧。”

听到这句话,吴卓婷那疯狂无比的脸瞬间收敛了,狂肆的表情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哀与绝望:“不……不是这样的!”

林中远眼中嘲笑更甚,温润的声音低沉无情:“还是回家跟你的老相好说吧!”

“哈哈哈——”吴卓婷扬起头笑了,知道自己在这场游戏输了,输得十分的彻底,眼角带着泪,任由那泪花从眼角中滑落,笑声中带着几分口腔在空荡的病房里徘徊,笑声如此的凄凉无比,“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千方百计赶我走,然后找周安安这个贱女人燕好吧。你告诉他,他不会如愿的,我会让周安安好好地体会下我所受过的屈辱,让她千人骑,万人枕……”

“啪——”的一声巨响,林中远气得一把甩向吴卓婷尖瘦的小脸,任由她苍白的脸被他甩向一边,身子被这冲力而站不稳,跌倒在地上,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而线条优美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的脸上阴霾无比,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此时此刻闪着杀机。

吴卓婷吐了一口血,见自己的一颗牙齿凄凉地躺在血泊中,她笑了起来。“嘿嘿——”这个世界疯了,都疯了,个个都来欺负她这个弱女子,多么的……可笑!她倒在地上,黑发散落在一地,沾染些她吐出来的血丝,还有身体上的孱弱,使她看上去如残风败柳般悲惨,但是林中远没有顾及到她的可怜,只知道刚才吴卓婷的阴毒,让周安安遭遇那种事情,光是让他想到那个画面,就让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失了分寸,乱了心神,一心都乱糟糟的,只想把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杀掉。如果周安安真的会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那想法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藏,让他快不能呼吸了。在这种痛苦无比的心情下,他第一次打破对女人温柔、从不对女人出手的原则,第一次对吴卓婷动了手。

见吴卓婷扒在地上,无打算起身的样子,林中远没来由一阵烦躁,想把她给纠起来扔在床上,然后找其他医生好好地医治躺在远处的那个可怜的年轻女护士。

正在林中远走过吴卓婷的时候,病房门口的门一下子被人打开了,露出了花谨焦急清秀的脸来,额头上布满汗水,那如月般皎洁的眼眸里满是焦急。看到爬在地上的吴卓婷,花谨脸一白,马上焦急地走了过去。

“卓婷,没事吧。”花谨轻轻地扶起她,一脸的心痛。当他在吴家听到吴卓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留产的事情的时候,他心如刀绞,那种悲痛的心情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想到那个还没来得及叫他“爸爸”的孩子,花谨的脸上就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悲哀与辛酸。或者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这么多年来都过着留连花丛,惩罚他的花花之心,没有一丝人性的世界。

明白到吴卓婷再也不能在韩家待下去,于是花谨便特意来到医院,接吴卓婷回去。他决定了,就算他这个牛郎的身份配不上卓婷,但是只要他心后努力赚钱,勤奋工作,那么他就能和吴卓婷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也不用过着这种受人控制的无奈生活。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花谨的眼眸里快速闪过悲伤,但是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林中远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对亲密得如情侣的两人,对他们更加嗤之以鼻。一个是有名气的牛郎,一个是歹毒的千金小姐,可真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想完,他冷冷地开口道:“还请花谨先生把吴卓婷小姐送回家去吧,韩家已经不需要欺骗者呢。”

听到林中远口中的讽刺,花谨扶着吴卓婷的手掌紧紧地捏了捏拳头,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但是他们理亏在先,他不能发火。于是他同样心以不善的眼神瞪着林中远,不客气地说道:“你跟你家主子说放心,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踏入韩家一步了!”

“谁说的!”站在一旁沉默着的吴卓婷粗暴地打断他,那脸上以往的纯真的笑容早已经不见,剩下的是满脸的扭曲的疯狂,她用力地甩开花谨的手,勉强站稳,毒辣的眼神在微风中清晰可见,“别以为我就这样算,韩曜辰这样毁了我的一生,那么我就要毁了他的爱人!我得不到的,他永远也得不到,哈哈哈——”吴卓婷笑得猖狂,那本就如黄莺的声音现在却变得粗嘎无比,如巫婆那般难听。

“等着瞧吧,他会哭着求我回去的,哈哈,会求我的……”吴卓婷笑得眼角的血泪都出来了,在那尖细憔悴的脸蛋上划下一道道鲜红的泪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失去孩子的她,世界坍塌了……

看到如此疯狂扭曲的吴卓婷,一股落寞的悲伤朝花谨涌来,清隽漆黑如雾的双眸里灌满浓浓的痛苦。——她就真的这么爱这个男人么,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还是敌不过韩曜辰在她心目中的一丝地位罢了。想这到,花谨不禁连连苦笑着,表面是一派释然的苦涩,但是那青筋暴起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不甘。

看着笑得越加疯狂的吴卓婷,血色的泪随着她那尖细苍白得如鬼一样的脸留了下来,花谨眼中闪过不忍,清秀隽永的脸庞上是阴沉的风暴,他快步走过去,用手背用力朝吴卓婷的脖子后劈了过去。吴卓婷只感觉到后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让她承受不住,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花谨抱着晕死过去的吴卓婷,面色沉重地走向门口。踏出的皮靴在大理石中敲出扎实的步伐,“哒哒哒”的脚步声奏着悲哀而痛苦的旋律。

“希望你能认清她的本性。”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中远眼中阴郁,有些阴森沉重地道,“她醒后,帮我转告她,如果她真的敢动周安安,相信不只是韩曜辰,连我都不会放过她的!希望她会记住这一点。

花谨顿了顿,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怒视,只是脸上的怒火更甚,红艳的薄唇被他咬得出了血丝。就快要踏出房间门口的时候,花谨说了句:“如果你敢动她,就算死,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听闻花谨的脚步声远去,林中远有些头痛地抚着额头,胸中的苦闷与压抑让他快喘不过气来。韩亦星与吴卓婷,哪个女人都不省心,总是要这样无理取闹,让他看着就心烦,就只要周安安,那安静如丝的眼眸里平静得如清凉透彻的湖水,看着就 忍不住沉迷进去……

“唔——”正当林中远想得入神的时候,地面上的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把他唤回了现实。——糟糕,林中远暗叫不好,他竟然为了吴卓婷的事情而忽略了地面的上护士了。他抬眼看去,只见那女护士如虾状的蜷缩在地面上,面上因为已经被吴卓婷划花了脸而已经看不出表情了,那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让她看上去惨不忍睹,如像一个可怕的厉鬼,让人看了就怵目惊心!

林中远马上叫医生来为她医治,不久后女护士就被医生护士们等送进了皮肤手术室。林中远呆呆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示牌,回想着医生刚才的话语,“我们得为她做皮肤移植手术,虽然这种手术能减轻些她的伤痕,但是成功率不到40%,那个女士毁了一个年轻少女的一生,我们将会把那个女士告上法庭的!”

他不禁想到,吴卓婷这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是个厉害的角色,别看她平时娇弱得如一枝花朵,但是她狠起来却毫不逊色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