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黑帝强欢:赌来的新娘 > 第5章 求你,轻一点……全文阅读

第5章 求你,轻一点……

话落,滚烫的唇恶狠狠咬住周安安素白小巧的耳垂!

“痛……唔……”一股电流从被他噬咬的地方往下,传遍全身,残存的理智让她出声反抗,但很快便被他霸道的唇舌堵进口腔。

惩罚的吻,带着吃痛的力道,从唇瓣入口,到娇嫩柔滑的舌尖,狂风暴雨般,无处不掠夺。

酥麻再次袭来,周安安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被抽干,大脑白茫茫的,身子都瘫软成水。甚至忘记了反抗。

口中的香甜被他吸够,他才恋恋不舍的游移向下,在光滑白皙的脖颈稍作停留,接着徘徊往下,直至身子最顶端的甜美。

他眸光转暗,毫不怜惜扯开她的内衣,垂头啃噬。

如饿兽吞食般重的力度,令周安安痛呼出声,但他毫不怜惜的加大力度。

敏感柔软处传来的血腥气息令他癫狂,他吸吮的尽兴,才起身,如对待玩偶玩具一般,扳开周安安的腿,无情压下……

“叮铃铃——”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持续不断。

韩曜辰不快的接起手机,韩母焦急的声音传来:“曜辰快回来!你爸爸快不行了……”

医院。

韩母早已哭成了泪人,妹妹韩亦星陪在一旁。韩曜辰走到爸爸面前,爸爸虚弱地睁着眼睛,韩曜辰轻轻地凑上耳朵,想听听爸爸要说什么。

韩母在一侧叹气说道:“曜辰,如果可以,早点结婚吧,你爸想要看到后继有人。”

韩曜辰和韩亦星同时愣住了。

片刻后,韩曜辰为难地说道:“妈,我暂时还没有打算。”

韩母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韩亦星突然说道:“哥,我嫁给你吧。”

几乎是异口同声,韩曜辰和妈妈一起喊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你们的孩子,我跟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韩曜辰无奈地答道:“亦星,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啊。”

韩曜辰还想解释,已被韩母严厉地打断:“绝对不行!否则我就不要你这个女儿!”

韩曜辰和韩亦星都不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直到,韩曜辰突然道:“妈,关键是想要一个孩子是吗?”

韩曜辰妈妈默默地点了点头。

韩曜辰唇角扬了起来——

“我保证,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让你们抱上孙子!”

奢华的大床上,两具绝美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女人长发披散,俏脸酡红,断断续续的嘤咛声被挤出来,听得人面红耳赤,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只一个健美精壮的背已足以让人倾心。

男人身下女子的衣服早已在他的大力下被撕烂。她那泛著粉色的美丽胴体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遍布,在纯黑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妖娆而诱惑。

女子轻轻啜泣着,在这暧昧的气氛中显得尤为惹人注目。

“宝贝,哭什么,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嗯?”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因为还未从狂潮中退出来,所以显得愈加性感迷人。

他身下的女子披散了一床的柔顺的乌黑长发,闻言她缓缓停止了啜泣,把头转向一边。

勾起身下女人小巧的下巴,他嘴角噙上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你哭的模样,真美!”

话落,男人一把撕开她的遮盖,大力的蹂躏她的柔软……

电流一股股从他触碰到地方传来,袭遍全身,无法自制的,她溢出娇yin,眼中,却雾气渐生。

这个魔鬼……并不准备放过她……她的反应,惹来他更凶猛的掠夺,吮吸成了吞咽,那甜美的味道和触觉,都任由他采撷。

吞食越来越重,慢慢变成了啃噬,白玉一般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颗颗粉色的印记。

“宝贝,你可真甜美……”他抬起头,轻勾唇角,笑容冰冷邪魅。

“不……呜呜……”周安安咬着唇,想要拒绝,身子却挣脱了意识迎向他。

他脸上的笑容加深,眼神却依然冰冷。

“口是心非,可是要受惩罚的!”

话落,敏感的那已传来一阵刺痛……

这个恶魔,居然咬的这么用力。

紧接着,厮咬温柔起来,湿热的吻渐渐下滑,细碎的火花随着那吻游动全身,荡起无数涟漪。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身体也越来越软……

好难受……

小手紧紧抓着床单,意识在同身体做斗争。终于败阵下来……

几乎要被咬破的唇瓣溢出娇yin,软软的,糯糯的,动听至极。

邪恶动作的男人满意的笑了,不准备再压抑自己的欲望,覆了上去。

“痛……轻点……”

不知有多久,结束了……

餍足的男人,如抚摸猫儿一般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声音沙哑。

“女人,给我生个孩子。”

“什么?”娇软的身子一僵。

韩曜辰再次重复道:“给我生个孩子,立刻马上就要。我可以帮你还清所有债务,再给你一笔钱。”

没有任何犹豫,甜软的声音响起——“好。”

韩曜辰嘴角勾起,是嘲讽的冷笑,这个贪婪下贱的女人啊……

五个月后,周安安终于成功怀上了孩子。

她没有去想过那个孩子的将来,对她而言,至少现在,是她和孩子两个人的世界,她想用尽全力给她的孩子最多的母爱。

她规律的生活,吃饭,保护身体……

直到,韩亦星突然找到了这里。

韩亦星几乎是带着满腔怒气冲了进来,一见到周安安,韩亦星便骂道:“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在给我哥哥当生育机器吗?”

周安安一愣,哥哥?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可能就是那个韩曜辰十分疼爱的妹妹。

周安安微笑地答道:“是,就是我,我就是那个生育机器,不过看你现在的表情,你似乎很羡慕我当这个生育机器。”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韩亦星的脸瞬间涨红,声音嘶竭而愤怒:“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凭什么?”

周安安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不过我更加不知道你凭什么就没有这个机会?”

淡然的微笑,分外刺眼。

韩亦星突然走上前去,扬起手,一巴掌狠狠落了下来——

周安安一下子被打蒙了,但她没动,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盯着韩亦星。

韩亦星骂道:“我今天就要打醒你这个自以为是的biao子,打掉你这个肚子里这个杂种!”

一旁的佣人立马赶了过来,努力控制住了韩亦星,韩亦星还是继续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我?”

这时,韩曜辰慢步踱了进来,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嘴角那抹冷笑,却生生骇人!

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韩曜辰一把揪起韩亦星,把她猛地摔在了地上,声音冰冷,“你在干什么?”

韩亦星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叫着:“哥?她哪里比我好?”

“你既然叫我哥,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韩亦星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从小就知道,你难道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韩曜辰怒道:“够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我只能把你当妹妹!”

无情的话语,令韩亦星伤心至极,她不管不顾,哭着跑开了……

一个月后,周安安的养父浑身是伤再一次找到了她。

“这次又输了多少?”

养父胆怯地伸出了两个手指。

周安安倒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没有这么多了。”

“你这次不救我,我真的会没命的。”

周安安痛苦极了,她无力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养父跪了下来,直直地跪在了周安安的面前。

养父离开了,周安安的心仿佛被潮湿掩埋……

夜晚,韩曜辰回来后,周安安静静地走出来。

此时的她,相较于几个月前,丰腴了许多,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这光芒,直让人心动。

可是她开口说:“能不能再多给我二百万?”

韩曜辰冷声嗤笑,笑自己那一瞬的心动。

“做什么?”

周安安不想往下说,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说过,我没钱就可以跟你要,难道现在反悔了吗?如果是那样,我随时会把孩子打掉。”

这个贱女人,为了钱,连孩子都可以亲手杀掉!

灼热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下颌,声音是几近致人死地的阴冷——

“钱,我会给你,如果孩子有事,我保证你跟你那个养父都没有活路!”

第二天,一张四百万的支票静静地躺在客厅的桌子上,周安安拿起它,整个屋子的寂寞与空荡一下子朝周安安袭来,眼泪,瞬间涌出。

突然,一阵剧烈的呕吐和腹痛让周安安头晕目眩,她试图站起来,却一下子昏倒在了地板上……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一旁只有韩曜辰一个人。

韩曜辰见她睁开了眼睛,冰冷的唇角勾起,声音低沉可怕,“这算是你的威胁?”

周安安摇头。

韩曜辰不理会她的解释,继续不疾不徐说道,“贱女人我告诉你,这四个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是这个孩子,你必须给我保住!”

周安安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再也解释不清楚了。

十个月过去,一个可爱的男宝宝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已经被抱走了。

十月怀胎,她很想很想,看儿子一眼。

这个信念,支撑着她偷偷溜出医院冲到了韩曜辰的家里。

这个冰冷的男人,见到周安安,冷冷地派人将孩子抱了回去,嘲讽问道,“你来做什么?是嫌钱不够吗?”

周安安拼命地摇着头,周安安更加拼命地摇头,她哭泣着说道:“我不要钱,我真的不要钱!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们!”

韩曜辰笑起来,说道:“你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啊,问我要完了钱,现在又来告诉我说你不要钱?”

周安安悲痛地哭着,然而韩曜辰完全不被动容。

韩曜辰的好友林中远扶起将要倒下去的周安安,说道:“你回去吧,没用的。”

周安安还想说什么,但是韩曜辰已经转身走了。

周安安无助地哭喊着,直到完全昏迷了过去,

五年后,办公室里。

“韩老板,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皮椅中的男人,背光的侧脸骨骼分明,英挺的轮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我今天收到消息,说是政府把我们的地方都卖给了公关公司,用来做项目,要求我们搬迁!”中远的声音越加担忧了。

“什么?”韩曜辰怒了,a市黑道经济命脉掌握在他手上,连高级领导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政府不由分说就收购了他的物业?

“是谁在背后做了手段?”

“是公关公司的新任主管。”

乌黑深邃的蜂目闪过一些阴鸷,韩曜辰冷冷地说,“来者不善,这次,我让他有去无回!”

公关公司办公室里。

娇美的小女人慵懒的喝着咖啡,大大的媚眼惬意的眯起。五年时间,她身上的青涩再找不出一丝痕迹,而成熟的丰腴却刻入骨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把她的心思拉了回来。

“进来!”

凯琳穿着了一身职业服,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把文件轻轻放到她面前,礼貌地说:“这是我们项目的规划书以及那块地皮的土地使用权,但是政府交涉方面好像有些阻滞,所以我们的收购计划得延长些。”

“呵。”想起韩曜辰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想起过去种种不堪的遭遇,周安安冷笑,果然他不好对付呢。

“韩氏集团已经调查到这事儿是我们安排的,所以韩氏总裁说希望能见上你一面。”凯琳朝周安安眨了眨眼睛,眼神暧味,“那个韩氏总裁现在还是迷人多金的帅哥哦,现在听说还是单身贵族呢。”

被凯琳一逗,周安安心中的冷情也驱散了不少,忍住嘴角的那个弧度,声音依然刻薄,“不管是他是王八还是绿豆,这块地,我非要不可!”

没想到两人的交锋会提前到来。

正当她像贼一样偷偷的跟在韩曜辰身后,看他同五岁的儿子一起买衣服时,一转头,却同韩曜辰撞个正着。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周安安脸色刹那苍白,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愣愣地看着他。

周安安?她怎么在这?

五年不见,她尖瘦的脸如今变得成熟,在那一头清爽飘逸的短发映衬下更显娇媚,和那些闪闪灵动的大眼睛,如今更添几分沉稳与淑女。

此时,她目光平静沉如水,有礼而不失风度地打招呼:“韩老板,你好!”

韩曜辰有些愣住了,怎样也不能把面前这张沉静娴淑的脸与过去那张满是泪水的脸重叠了起来。

“周小姐,你好。”

周安安听到韩曜辰的话语,不禁有些冷笑,以前他对她如何地轻贱,她一刻也没忘记过。

周安安嘴角的那一抹似笑非笑被韩曜辰尽收眼底,眼神微凉,嘴角擒着一抹邪笑,双手抱胸,语气略轻佻:“不如周小姐你有何贵干呢?”

“我本是想拜访我的好朋友,没想到会遇到韩老板,这还真是巧合呢。”

韩曜辰冷冷的笑意更深了,“这说明我跟周小姐你还真的很有缘分呢。”

周安安也不想与他继续废话,于是把目光转向了站在旁边的韩子轩,神情变得温柔如水,轻轻地问道:“你的名字是叫‘子轩’吧,长的真可爱。”

“阿姨,你好。”韩子轩仰起小脸,那一道甜甜稚嫩的童声让周安安听得一阵欢喜。

她蹲下去,伸出手颤抖着去摸摸韩子轩的脸。

“别忘记当年的协议!”韩曜辰粗暴地打断她,让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她眼神闪过一丝脆弱,但是很快被她遮掩过去了,马上收回自己的手,尴尬地傻笑,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不好意思,我吓着小孩子了呢。”

“我快结婚了。”

看到周安安那装作镇定的神色,韩曜辰不经意给她一击,想让她死心。

“呵呵。”周安安站起来,抬首挺胸,“那恭喜韩老板了。”

“谢谢。我回你一句,周小姐你刚从外国回来,还是快些结婚的好,不然外国的好男人被人抢了,到时候你回到国外可就孤身一人了,还有对过去念念不忘,最终伤害的还是你自己。”韩曜辰耻笑着。

谁料韩曜辰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周安安一直苦苦隐藏在心中的那道怒火。

“韩老板,我想你搞错了,我有自己的事业,暂时以事业为重,结婚的问题先不考虑,有劳韩老板费心了。”

周安安递过名片。名片上金光闪闪的“周安安”三个字,异外醒目。

等等,华丰公司?

周安安嘴角的轻笑更甚,额首了下便要转身离开了。

一只灼热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她,“女人,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见见面?”

她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的冷情让她觉得恶心,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浅笑着说道:“抱歉,我很忙的,没时间。”

在韩曜辰发愣的瞬间,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会把我所有失去的一切拿回来!”

某个晴天爽朗的早上,餐桌上,韩曜辰拿起一份报纸。

“唰——”的一声,报纸被打开了,只见报纸标题上赫然一行醒目的标题“华丰公司主管周安安扬言要夺回其子——韩曜辰之子韩子轩”!

视线一停,往下看,果然看到周安安找各种各样而同样出色的律师,便一直做好功夫,拿出证据去夺回韩子轩之类的。一股怒火瞬间占满了他的胸膛!

“少爷,这是你的信!”

一把抓过那信,韩曜辰一打开,竟然是周安安发来的律师信。

“啪——”他实在气得不行,头上的青筋也爆跳出来,一把把信啪在桌子上,他大声吼道,“来人,备车!”

韩曜辰回到公司后,果然如他所料见到许多律师信,马上命中远去着手处理,并聘请了几个律师对应该周安安的投诉。

正在工作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手机显示屏上的那个名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卓婷,有什么事儿吗?”

吴卓婷是吴氏集团的千金,也就是韩曜辰的未婚妻,为人淑女优雅,高贵华美得像只天鹅。

“曜辰,那是真的么?”卓婷在手机那头轻柔并略带点伤心地问。

“没事儿,你别理外界说的,总之相信我,好么?”韩曜辰有些头疼了,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其它的女人。

“嗯,是的,我相信你。”尽管她心里憋得难受,但是为了讨好韩曜辰,她不得不这么装大方说。

“嗯,有事再说吧。”韩曜辰挂断了手机,也无心去理会她。

随后,他拨打了周安安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生疏冷淡的口吻:“你好,韩老板,请问有什么事么?”

韩曜辰停滞了一下,“周安安小姐,关于犬子的事情,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见那边开始沉默了,韩曜辰马上接着话说,“请你收回那个对外界传播的信息吧,就算你是出于母爱很想把他带走,但是你别忘记他是你用金钱卖掉的,违反合约要付大笔的金额,希望你记得这一点。”

“我知道。”那边的周安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呵气如兰,“那么现在我用金钱把他买回来,那点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落,周安安直接挂断了电话,让韩曜辰憋着一口气,在电话那头气得头冒黑烟了。

韩曜辰狠狠地盯着手机,既然这个女人如此不合作,也别怪他手下无情!

一天之后。

“叮铃铃……”

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韩曜辰”这个名字时,她心里有百个不愿意去接。

“韩老板,有事么?”

“周安安!”韩曜辰的语气依然冰冷,“我刚刚正和你的一个朋友聚会,但是没了你在旁边似乎有些寂寞呢。”

“什么朋友?”周安安暗叫声不好,她只有惟一一个朋友,那就是尤俊飞,聪明如她,她知道尤俊飞出事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我把他当贵宾,给他一个五星级的服务呢。”韩曜辰在那边笑得更诡异了,让周安安心头那抹不安蹭蹭地往上升。

再也维护不了她表面平静的面具,她抓着电话,十分焦急地大声吼道:“你别乱来,不然我会报警的!”

“亲爱的,你倒是忘记了,我可是a市里的黑道老大,警察还管不到我的头上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安安见自己失控得有些过了,只能稍稍降低语调,尽量用平淡的声音跟他谈判,尽管那声音时有丝波动。

“主题198,444房间。”说完,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韩曜辰率先挂断了电话。

韩曜辰看向窗外的景色,眉飞色舞,在心中喃喃地说道,“周安安,你斗不过我的!”

傍晚七点……

周安安开着鲜红的宝马敞篷跑车一个完美的刹车,稳稳的停在198门外。

一袭雪白的镶钻裹胸裙,彰显着身份,显示女人的妖娆妩媚,华丽的走进酒店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电梯口韩曜辰早已派人等候她。

“请问是周小姐吗?请跟我来……”

安安安静的跟在服务员身后。

不一会服务员就把她带领到444客房门口。

安安轻轻推开门,突然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息袭来,随即,落入一个冰冷坚硬的怀抱。

“为了一个朋友随便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周安安,你可真是随便,男人都是狼,你就不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暧昧的气息缭绕在耳边,周安安倍感屈辱的抬起头,怒视着轻佻地揽着自己的男人。

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英俊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心动了?”韩曜辰勾起指头挑起怀中小女人的下巴,嘴唇凑近,蛊惑地说到。

安安挣扎着,啪地拍掉调戏自己的手,恶狠狠说道:

“别跟我耍花样,我可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韩曜辰轻蔑冷笑,送都送上门了,现在还要装清高。

大手一伸狠狠揽紧这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固定她的小脑袋,冷冷说到。

“你的朋友,我会放开,现在,我要看你的诚意!”

话落,灼热的唇已准确无误俘获周安安的樱口,在她错愕间,一条长舌已长驱直入,霸道的攻占她的津口,强制性邀请她的小舌一起舞动。

“唔……混蛋……放开……”

她只能发出这样断断续续的嘤咛。

用力想要咬掉这人灵活的舌头,却被他抢先一步发现逃开,他的唇眨眼间游离到她的脖颈。

“放开!你这个色狼!”周安安用力挣扎,混乱中,一耳光落在了男人的脸颊!

“啪!”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犹为响亮,两人同时都愣了。

“这是我赏你的!”周安安冷着脸,幽深的黑眸此刻睛亮得如一双美丽的玛瑙。

韩曜辰没有说话,幽深墨清的黑眸酝酿着狂风暴雨,宛如从地下爬上来的鬼魅,散发着阴冷的气场。

猛然,他大手伸出!

猝不及防的,周安安被铁钳般的大手钳制住,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徒劳地挣扎,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放……”她想要拍开钳制着喉咙的大手,口中却只能发出最原始的呜咽。

“贱人!”带着满腔的愤怒和痛恨,韩曜辰的脸几近扭曲,刀削般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力道不觉在逐渐加大。

“唔……”

得不到新鲜空气,周安安的俏脸由白变红又由红渐渐变紫,胸肺里像是要爆炸一般,她难受地张开嘴巴,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手脚变得绵软,意识也在逐渐涣散。

就在周安安的眼神渐渐变得死灰一般时,韩曜辰忽然松开钳制她的手,冷眼看着她瘫软在地,刀锋般冷锐的眸中划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周安安伏在毯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倔强地看着眼前冷酷残忍的男子,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晶亮。

“他在哪里?”自尊心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韩曜辰转过身,然后拿过沙发旁边的遥控器,往墙壁上的那个巨大的屏幕一按,屏幕不一会儿就显示出了一个人影出来。

周安安往屏幕上一看,竟然看到尤俊飞浑身是伤地被人绑在十字架上,那脸上以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几乎没有一处完整,尤俊飞嘴角还挂着一抹红色,身上的t-恤衫也被皮鞭打得撕裂了,惨不忍睹。

“俊飞?”周安安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无尽的担忧迅速漫延到她全身,她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那个幽冷冰清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了,一下子失去平衡跌落在地上。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边,周安安仰起头,哭泣地跪着求他,那张素白的小脸上,此刻爬满了泪水,“求求你,放过他,除此之处,我无所求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颗颗砸下,水润的媚眼,红红的,分外惹人怜惜。看着这样的她,一瞬间,那种疼惜悔恨又如洪水般涌来……

韩曜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对那边下命令:“把那人放了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兀自伤心的周安安听到这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还没待她有所反应,就被人一下子抱在怀里,落在韩曜辰的脚上,自己的头也被逼按在了韩曜辰那温热的胸膛里,听着胸膛里那跳得“咚咚咚”的心跳声音。

周安安马上挣扎着起来,不可避免地会碰到韩曜辰的敏感地带,让他起了反应。

“别动!”韩曜辰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沙哑,一丝激动,细细地摸着她的脸,有点粗鲁地恐吓她,“再动我就在这吃了你!”

周安安果然马上不敢再动了,乖乖的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任由韩曜辰把她的脑袋按回他的胸膛。周安安内心不并如表面那般妥协,她现在也不能冒险,因为如果再冲撞韩曜辰,那么她跟尤俊飞的下场可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了。

“做我情fu吧。”韩曜辰低沉的声音自头上响起,把她的心思拉了回来。

“什么?”她刚才没有听错吧。

韩曜辰见周安安傻傻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5年前的她,看着她那清澈无辜的眼神,他忍不住啄了一下她的唇,不厌其烦地说道:“做我情fu吧。”

周安安的心怒了,5年前的屈辱与不甘再次浮现心头,让她假扮不了温顺的样子,马上推开了他,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冷情地说道:“我拒绝!”

韩曜辰没想到那只小白兔的转变那么大,只感觉怀抱忽然落了空,那股馨香也随之而去,让他内心也多了个空洞出来,被周安安再一次的拒绝让他脸皮挂不住了,狂怒再次染上眸色,严肃地问道:“给我个理由!”

“韩老板,请你尊重我的身份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我与过去已经彻底决别了,永不再重复蹈辙。”周安安也第一次用这么肃穆严谨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的决别,让韩曜辰看得个一清二楚。

明白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意,韩曜辰也不再勉强她,不过被周安安拒绝的惆怅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全身,让他苦不堪言。打了个电话让下属带着带伤的尤俊飞过来后,韩曜辰亦提出了他的条件:“你不想做我的情fu,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要你撤销夺回韩子轩的前言,这样你就可以带他安全离开了。”

周安安原本以为韩曜辰或许会善心大发,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要以此威胁她。看到被带过来的尤俊飞身上的血迹斑斑,周安安一向清丽脱俗的小脸此刻血色全无,她干脆两眼一闭,也对抱回韩子轩的希望死了心,只好无奈地答应道:“我答应。”

“好,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食言了。”韩曜辰看到周安安为尤俊飞的付出,心头涌出一股涩意,自动忽略掉那抹失意,他继续说着决绝的话,以此来掩饰他眼中的悲伤:“我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克录了下来,所以你反悔了也毫无余地了。”

正在扛起尤俊飞的周安安,听到这话,冷冷地说了句“随你”,也不再看韩曜辰一眼,直接扛着尤俊飞走了。或许只要她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韩曜辰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落寞与惆怅。

周安安把受伤的尤俊飞送往他家后,见他陷入了昏迷,也只好跑到药店里,买些皮外伤的药物,替他包扎,她原本也想把他送往医院医治的,但是如果到医院医治的话,俊飞身上的伤肯定会被人有所怀疑,所以她只能把事交给了她自己了。

换掉他身上的衣物,替他清理干净作品,虽然有一丝尴尬,但是尤俊飞身上的伤容不得她再多做疑虑,否则作品这么严重,很容易感染溃烂的。

昏迷的尤俊飞总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地方有股清凉的触感覆在上面,让他难受的感觉也稍微减轻了些,轻柔的手指,抚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不一会儿,待理智清醒了些,他睁开了往日如春风般的眼眸,抬起眼看,见自己裸着上身,而周安安正拿着绵花替他上药。

他那俊脸般浮出两朵粉红色的花,有些不好意思,想摸摸头,却发现手臂被缠上的绷带,让他动也动不了。

周安安见尤俊飞醒了,瓷白的小脸虽然平静,但是眼神有丝闪烁,也尴尬地解释着:“我刚才见你昏迷不醒,为了防止你的伤口恶化,所以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帮你上药了。”

“嗯,我知道。”尤俊飞温柔地笑了笑,那漆黑如墨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谢谢你了。”

周安安听到他这声“谢谢”,原本有些羞涩的脸此刻血色褪尽,看着尤俊飞身上的伤痕,她越加内疚,悲伤的声音在房间显得越加空灵:“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见周安安如此的自责,尤俊飞赶紧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她:“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小安,你也不想这样的,千错万错都是那韩曜辰的错,竟然这么卑鄙,把我当成人质!”

他捏紧了双拳,满脸的愤愤不平,“下次再敢绑架我,我要打得他满地爪牙!”

周安安被他那必胜的眼神逗得化涕为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周安安脸上的愁容也淡去了,尤俊飞也松了一口气,带着些宠溺与温柔地说道:“就是这样嘛,看,小安,你笑起来多好看!”

周安安怪嗔着他,故意使坏涂药的时候用力了些,尤俊飞疼得直呼吸,她装作坏笑着说:“那你还能有力气开玩笑?”

尤俊飞边开玩笑,边求饶:“哎呀,女侠饶命啊!”边动着身子,避开周安安的“魔爪”。

“呵呵。”周安安被他的样子弄得心情开朗,也和他玩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在房间里打闹,一片和谐融洽。

韩亦星打电话打给韩曜辰很多次了,她很想问,到底周安安那只狐狸精的烦琐事处理得怎么样。但是韩曜辰都没有开机,于是她打给了中远,不一会儿,中远那年轻低沉的男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如酝酿了很久的纯酒,沁透人心:“亦星?”

“中远,为什么曜辰他这么久都没开机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亦星在这边有点焦急地问道。

中远抬头看了眼远处的韩曜辰,自周安安走后,他就一直坐在自己套房里的沙发上喝着红酒,自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也不让人去打扰他,所以连手机也没开吧。

“没什么事儿。”中远叹了口气说。

“真的?”亦星不信,总觉得中远似乎有哪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对她可是千依百顺的,无微不至,甚至连话语上都一直讨好着她,现在却是多方隐瞒了。她试探性地问,“是周安安来过吗?”

中远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既不出声也不辩驳,代表着默认。

韩亦星的火气一下子上头,那清丽如玉的杏脸上满是狰狞,她怒不可遏地駡道:“周安安那个狐狸精,是想到我哥套房里勾引他吧,她怎么那么不知羞啊。”

中远听着韩亦星的漫骂,内心天人交战,韩曜辰是个千金小姐,自小她的小姐脾气都大得很,自己多年一直让着她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自己爱慕她多 年了,但是此刻她对周安安的辱骂,让他内心不平静了,如同翻滚的大海一样,要将他淹没。于是他冷着脸,尽量压抑着额上的青筋,冷淡地对韩亦星说:“韩小姐,如果没什么事了,就不要打来了,我有事得忙,再见!”

还没待韩亦星有所反应,中远已经率先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只剩下一阵“嘟——”的声音。

中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韩亦星一阵傻愣,她一直知道中远是喜欢他的,怎么也没想到中远竟敢挂断她的电话。周安安那个狐狸精,该不是不只勾引韩曜辰,连中远也一并拐了去吧。想到这,韩亦星一把气得把电话摔了出去,电话很无辜地被扔在墙上,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周安安,是你把我所有的东西抢了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亦星那黑暗的双眼闪过一丝阴狠。

周安安回到公司后,马上命人着手把那个要夺回韩子轩的信息撤销了,停止有关这些资料的准备,也打电话到法庭那边交涉,大概意思是自己决定放弃韩子轩的抚养权。

前段时间经过这事儿之后,凯琳大概猜得出周安安和韩曜辰两人的关系,夫妻关系,但是她想不明白周安安如此辛苦地为夺回那个韩子轩东奔西走,怎么现在一回来就放弃了?于是她气不过,走到周安安面前,替她不满:“安安姐,为什么要放弃?”

周安安自然是懂得凯琳的心思,但她不能把韩曜辰对她的威胁告诉凯琳,不然以凯琳那种易冲动行事的性格,会把事情弄反成拙。她那刚毅冷俊的线条有些柔和,略带微笑,轻柔地说:“他待子轩很好,而且子轩在那边过得很不错,把他留在那边,对他日后的生活也会有所帮助。”

凯琳有些不可置信,前几天她那决绝的样子,可不会是这样想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一下子联想到了韩曜辰,那个黑社会老大,该不会是使用什么手段让安安姐屈服了吧!

“安安姐。”凯琳捏紧了拳头,有点生气地说,“不如我跟你去报警吧。”

周安安有点惊讶凯琳的洞察能力,没想到凯琳一下子能看穿她的苦衷,对于凯琳那热切盼望的眼神,她只能苦笑地摇着头:“不了,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异议。”

凯琳见周安安那有些落寞的神情,知道周安安主意已决,不再更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周安安叹了口气,拿起刚才凯琳捧进来的热牛奶细细地品味了一口,任由那甜腻滑口的触感漫延着她的感知,来驱散她内心的那一股惆怅。

周安安与韩曜辰的争子之战完了,两人的销烟也消散不见,但是韩亦星可没打算让它完并继续延续下去。

就在周安安迅速地把所有有关夺子的评论报纸销毁后不久,韩亦星却故意打电话到各个报纸杂志社,让他们去散播谣言,说周安安卷土重来,再掀起夺子战高潮云云。平常百姓家都拿周安安说事,只当这是豪门恩怨的一场游戏。

周安安看到这些报纸后,吃了一惊,她不是命凯琳联系了各大杂志社,把她的前文撤了么,怎么现在反而好像更激烈了?

正当她反思间,韩曜辰的电话打来了,周安安一按“接听键”,韩曜辰那咆哮的声音便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了,让周安安听得耳朵都被他震聋了。“周安安!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劈了你!”

周安安无辜了,那清澈纯净的双眸此刻有些模糊不清:“我明明叫凯琳散退了所有信息啊,看来炒作的力量真不容小觑。”

韩曜辰听到电话那端周安安那有点委屈的声音,心中也能想像得出来,周安安那无辜的表情,心一软,便把语调降低了些,带着他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道:“好吧,我原谅你吧,你再敢有下一次,我可不介意用上次的方式解决问题。”

“知道了。”周安安无视他的恐吓,暗骂了句“卑鄙”小心,便挂了电话。随后她命凯琳,向各大杂志社放出狠话,谁敢再拿她的话炒作,她马上能让它们关门大吉。

别以为周安安在说大话,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甚至是金钱,她说到做到,所以各大杂志社也不敢再得罪她,马上把所有炒作的资料回收了回来。这件事在这炒作风潮中逐渐退出了舞台。

韩亦星知道周安安完美地解决掉事情后,内心那只魔鬼又满地骚动起来,一直以来,只要有周安安出现在他们身边每一刻,感觉总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心藏不放,让她压抑得快不能呼吸了,还得时时提心胆吊,害怕韩曜辰会被她带走。

周安安,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韩亦星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暗暗地下了决心。

某天,天空湛蓝的像颗美丽的蓝宝石,优雅闪亮。日子如往常一样普通,猫儿在墙壁上懒懒地伸着腰,空气中浮动着清新静谧的旋律。

在自家院子里看书的韩子轩,优雅地翻着书页,远远看像一幅美丽的画。他目光停留在书页上,但是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云外去了。前些日子周安安撤回她的扬言,这让他的沮丧了好一阵子,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对他温柔的女子会如此简单地放弃了他,后来他一想,这事情会不会跟父亲有关?这样看来事情也通了。他真的很想找父亲理论,为什么不让他跟母亲相认。

“子轩少爷!”正想着间,一个女仆拿着件礼物快速地跑了过来,跑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韩子轩放下书,看着女仆手中那份装扮精致的礼物。红色的蕾丝带绑在礼物中,打了个蝴蝶结,盒子不大也不小,盒子上那些可爱的图形倒是引起了韩子轩的兴趣,想一窥里面的礼物。

见韩子轩如此饶有兴趣地看着礼物,女仆也适时地拿出来,递给韩子轩看,笑着说道:“小少爷,这是华丰公司主管周安安小姐特意送来的礼物,是给小少爷你的。”

“给我的?”韩子轩内心狂喜,母亲送东西给他了?他就知道这个叫“周安安”的女子,名义上他的母亲,是不会负他的。于是他逼不及待把礼物拆了开来,松开那丝带,映入目的都是些精致的法国香水。

女仆见了,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周小姐也真是的,怎么会送小孩子香水呢,她自己用就算了,不要把自己喜爱的东西强加到小孩子身上啊。”

韩子轩嗅到鼻子上闻了闻,是法国玫瑰香,沁透人心,浓郁却不过于强烈。但是他内心充满疑惑,犹记得每次见她,尽管她一身正职装扮,但是她靠近他时,他闻到的是独属于她的体香,并没有香水的装扮。

送香水来是有什么意思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女仆见韩子轩陷入了深思,以为他不喜,于是凑到他面前谄媚地说:“小少爷,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的呀。”

本来陷入了沉思的韩子轩,听到女仆这么一说,马上把香水收藏到自己的身后,不让她觊觎,并拒绝道:“不行!”

“给我嘛,小少爷。”女仆微笑着与他打闹,平时她与韩子轩比较熟,所以习惯与韩子轩打闹惯了。

“不要!”

然后两人就围绕那支法国香水打闹了起来,抢来抢去,玩成一团。在玩耍过程中,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按了香水的开关,而恰好把香水洒在了韩子轩的身上。

“哈——嚏!”不习惯那浓郁的香水袭入他的鼻子,韩子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什么王子般的形象也早就飞了。女仆见玩够了,也把抢来的香水还给韩子轩,但是却见到他脸上浮现出点点红斑,密集得让她也起了疙瘩。她不禁失声尖叫,指着韩子轩说道:“小少爷,你的脸!”

韩子轩只觉得他身上突然变得奇痒无比,正想用手去挠挠脸上,却摸到脸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他有些愣住了,不明所以地问面前的女仆:“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下,我找人来。”

女仆惊慌失措地去通知管家,当管家到来的时候,正看到韩子轩坐在水池旁边拼命的挠痒,而他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起了红斑了。

管家暗叫声不好,马上打电话通知医生,然后还给正在开会的韩曜辰打了个电话。

韩曜辰在懂事会那边正开会,无奈那手机一直振动不停,见是一向稳重的管家打来,他有些无奈了,向各个懂事长额首了一下,便走到外面接了个电话:“忠叔,你明知道我开会,天塌下来我都是不管的,你怎么能……”

“少爷,小少爷他被一只香水喷到,全身起了红斑,但是怎么也消褪不了,情况很严重啊。”忠叔打断了他,在电话那头声音都有些焦虑。

“什么?!”韩子轩不淡定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开会,马上往门口那边风一样的跑。

“我马上回来!”

当韩曜辰赶回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在韩子轩的房间里干着急着。韩曜辰的妈妈见儿子赶回来了,马上哭喊着道:“曜辰,怎么办啊,子轩他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旁边的韩曜辰爸爸安慰着自己的妻子:“放心吧,一切会好的。”

韩曜辰无心理会他们,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儿子。此时医生正在给韩子轩打吊针,而韩子轩在一旁挠痒并挠得快要把自己的皮肤给扯了下来。韩曜辰见此,深黑如墨宝石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马上抓住他的手,防止他的恶行,问一旁的医生:“他怎么会这样?”

医生见韩曜辰来了,也恭恭敬敬地答道:“他是被香水里的某些刺激性药物造成皮肤奇痒,是皮外伤,轻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严重的话他可能会挠烂自己的皮肤,这很讲究人的意智力。”

“什么?哪儿来的香水?”韩曜辰奇怪地问道,他可从来没有给子轩买这么有女人味的香水。

忠叔在一旁沉默不语,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韩亦星抢答道:“是周安安送来的。”

“她?怎么会?”韩曜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她因上次那件事情而怀恨在生,还是因为得不到儿子便要毁掉?心里蓦地起了一团火,刚毅冷俊的帅脸隐在飘逸的短发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哥,周安安那个贱人真的是太过分了,不但对我们纠缠不休,居然还使坏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你得好好整整这个贱人才行!”韩亦星那娴静的脸此刻布满阴霾,那个线条优雅的小嘴,因说着些煽风点火的话高高地拉起,显得整个人都粗俗陋鄙。

“忠叔,给我说出来!”韩曜辰被激怒了,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闪着两簇火团,那个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忠叔见自己再这样下去装透明是不行了的,只能尽量减油减醋地说:“今天我们家接收了快递公司的裹件,上面是写着华丰公司周安安送的,然后下人把快递给小少爷了,小少爷和女仆玩耍,不小心把香水洒在自己身上了。”忠叔委婉地说,希望韩曜辰少爷不要发很大的怒火就好。

“周安安!”韩曜辰听完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怒火早把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也无法思考个中的漏洞了,竟敢动他的儿子,他不会放过她的!

韩亦星见自己的方法开始奏效了,内心不由得窃笑起来,眼神露出狂喜的流光,但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韩子轩,没有谁注意到韩亦星的不正常。

韩子轩总觉得个中有些玄妙,但是那奇痒让他也不能思考了,待在一旁边痒得不行。韩曜辰安慰了他一会儿,马上打电话给周安安。

周安安昨晚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忙到天亮,此刻回家补眠。正当她躺在床上数星星的时候,又再次接到了韩曜辰的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喂,又有什么事么?”

“周安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就好,干嘛对我儿子下毒手,这么恶整?”韩曜辰顿了顿,内心仿佛有道伤口要被人撕裂般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了那道怒火,为他的儿子抱不平,继续骂道,“当初见你苦苦哀求地想见儿子一面,而今却这样对他,真想不到你的另一面还真可怕!

韩曜辰的漫骂周安安倒是不怎么介意,惟一进得了她耳中的是她的儿子出事了。

“子轩,他怎么了?”周安安有点焦躁地问道。

“哼,你可不要假情假意,我不接受。”韩曜辰在电话那边不屑。

周安安着急了,见韩曜辰只是一味地恐吓、漫骂,她的脾气也变得火暴起来:“去你的恶毒,我不管你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子轩他到底怎么样了!”

韩曜辰第一次被人粗暴地打断了话,千言万请堵在喉咙里发不出音节。他的语气亦越加不善,冰冷的语调仿佛从地狱下传来的:“韩子轩有没有事情与你没关,但是如果你再让子轩出事了,我保证,你和那个朋友看不到明天!别以为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我不敢动你,我说到做到!”

周安安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被韩曜辰挂断了,她紧紧抓着手机,满满的烦心与忧虑让她毫无睡意了。且不管最近发生奇怪的事情,也不管什么人在她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只忧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事情。

后来几天,她派了很多眼线去察看韩子轩,但是韩曜辰似乎早有戒备似的,竟然动用到黑道的人,保护韩子轩,让她的眼线不能靠近,自然周安安也得不到有关韩子轩的任何信息。

就这样,她因忧心过度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日子,直到某一天她接听到了林中远的短信。

那短信十分简单,就只有一行字:他的奇痒症已经好了,匆挂心。

看到这个短信,周安安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心里的那颗大石也落下了,缠绕在她多日的那些阴霾也随之而散。原来韩子轩得了奇痒症,虽然过去5年她都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是她一直对他心存愧疚的地方,但是她现在回来了,她会尽她最大努力去关怀他,保护他,这是她惟一能做的地方,虽然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还很遥远。

放松过去,换来的就是警惕了。她陷入了深思,这些日子里似乎有人在有意无意地挑拨她与韩曜辰的关系,上次她明明把所有有关流言都清理掉了,但是结果第二天那些流言蜚语又再次卷土重来,现在韩子轩得了奇痒症,韩曜辰第一个责备的人是她,看来这个人应该与韩曜辰关系很好,熟识她与韩曜辰之间的事情。

周安安想来想去,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韩亦星。周安安冷笑,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竟然能做出那么多事来还滴水不漏,当初把她当成是千金小姐,还以为她不足以为惧,没想到她那阴险的心做出事情来,稍有不慎,还真能把她置诸死地。或许当初韩亦星跑到怀孕着的她面前捆了她一掌后,她就应该对这个疯女人有所警惕了!

韩亦星,敢拿我的儿子造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周安安冷冷地想。

韩家。

韩子轩的奇痒症好了一段时间后,韩亦星见韩曜辰对周安安没什么动静,依然是很平静地上下班,也没做出些对周安安惩罚的事情出来,顿时怒火中烧,暗骂周安安不知又使用什么狐媚妖术来勾引韩曜辰,心中郁闷但是无处可发泄,终日在自己的房间里乱扔东西。

韩曜辰这些天来表面很平静,实际上他也冰火两重天。本来周安安对他身边的人做了那么多手脚,他应该要恨她的,但是一想到她,她那个梨花带雨的杏脸、有时候无辜天真的表情、冰冷淡寞的面具等等,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让他剪不断,理还乱,似乎每对她越恨些,有股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些,即使留连多年花丛中老手的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韩亦星这些天来,憋着慌,面对韩曜辰的无动于衷她又无可奈何,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响着那首《死了都要爱》的旋律,与她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正在心情烦躁着的她,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喂?谁呀?”

“是亦星么!”与她的粗鄙相反,电话另一边是好听纯粹的女声,“有时间出来喝杯吗?”

是吴卓婷!韩亦星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对同样的淑女的吴卓婷,她可是想被吴卓婷给比下去。“卓婷姐,好啊,我正愁没人陪我呢。”

卓婷在那边笑开了,语调也十分轻快:“怎么会,你哥不陪你吗?”

韩亦星假装活泼,问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还你吧。”

听到韩亦星的倜傥,卓婷那边有丝沉默,随后她那隐让的声音传来:“我很久没见到你哥了。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听到卓婷的孤寂与惆怅,一个念头在韩亦星脑中浑然而生,或许她可以利用哥的未婚妻,让他跟周安安之间有个了断!想到这个,韩亦星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她身边没人在偷听后,故意压低声音,添油加醋地说:“卓婷姐,你知道么,那个哥以前的情人周安安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顷刻便答道:“是的,华丰公司的主管,周安安小姐,上次她在那报纸上扬言要夺回韩子轩的事情,我还是很了解的。”

“有些内幕你可不知道呢。”韩亦星轻轻地低笑,但那笑声却有些可笑的含义,向卓婷娓娓道来,“那个周安安,非但勾引我哥,还把中远给收买了,我哥最近可是对她上了心,自然而然也没空出时间来陪我呢。”其实她还想加一句,你这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韩曜辰对你更加不上心了。

吴卓婷拿着手机,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无光的眼神盯着墙上好一会儿,接着她轻轻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韩亦星见鱼儿上钩了,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内心被满满的成功所充斥,她有点老谋深算,胸有成竹地答道:“这样,我们改天约周安安好好聚个会,然后……”

尽管多年的修养让吴卓婷觉得这陷害是件无良的事情,但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其它狐狸精抢了去,于是她答应了。

第二天,周安安接到了张邀请涵,具体内容是吴卓婷邀请她到a市西部的五星级酒店黑天鹅宾馆相聚。她有点疑惑,这吴卓婷不正是韩曜辰的未婚妻吗,她一向跟吴卓婷没什么交集,再说了就算她对韩曜辰没感觉,在吴卓婷眼中,她跟吴卓婷也算是情敌了吧,怎么这会儿这吴卓婷就向她示好了呢?

不,不对,这是陷阱呢。周安安冷冷地扫视了那张邀请涵,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去的好,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和韩亦星有关,她正想和好韩亦星好好算笔帐呢,而今韩亦星带着她的阴谋倒是找上门了。如果她再次逃避,只怕这个韩亦星会找更多的麻烦给她。

于是周安安开着她那辆法拉利开赴会了。把车交给那些泊车的小弟,踩着精美的高跟鞋,潇洒地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快步走进黑天鹅五星级大酒店里。

只见酒店里到处是金壁辉煌的豪华摆设,润滑透彻的大理石立柱顶着天花板,白壁无瑕的花岗岩地板映衬着她那高佻妖娆的身材,豪华巨大的吊饰灯,无不显示着这酒店的奢华繁华。

服务员把周安安领进一间豪华套房间里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独留下周安安在房间里徘徊。周安安只好自己一个人到处望望,看看这房间里的摆设。

“哟,欢迎哈。”听到轻佻声音的周安安一转身,就看到韩亦星穿着一条高贵的黑色连衣裙站在她身后,倚在门边,带着邪气的笑空,倪着她,手里还拿着杯红酒,动作慵懒而不失芳华。

“果然是你!”周安安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好脸色给她看,目露不善,气愤地说道:“上次送香水的人是你吧。”

韩亦星拿着红酒那那只手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把心情平复下来,仍是抬头挺胸,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倪着她,质问道:“请不要随便诬蔑人,不然这个诬蔑罪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面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周安安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但是她还是把火气忍住了,冷冷淡淡地问道:“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嘿,可不是我找你的哟!”韩亦星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得逞与不屑,不紧不慢地喝了杯红酒,细细地道,“找你的人,在你后面呢。”

“什么?”看到韩亦星那古怪的眼神,周安安心头的不好预感再次浮现,她马上想转身过来,但是后面的吴卓婷更快她一步,一掌把她给劈晕了。

周安安还没来得及避开,眼前一黑,住地上倒了下去。

“卓婷姐,你好厉害哦,真不愧以前是黑带段高手。”韩亦星马上放下手中的红酒,跑过去抱住吴卓婷赞赏地说道。

“嗯,那是当然。”被韩亦星赞赏得有些飘飘然,吴卓婷也是满心的骄傲,但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周安安,她又有一丝恻隐,小声地问旁边的韩亦星:“这样真的好么,要是被韩曜辰知道了,那我……”

“你放心吧,卓婷姐,这件事只有我跟你跟她知道,哥是不会知道的啦,等下处理好了我们马上走就是了。”韩亦星胸有成竹地答道,看见倒在地上的周安安尽管脸色苍白,但是依然惹人怜爱的样子,她妒忌得有些发狂。狠狠地踢了下昏迷中的周安安,韩亦星接着道,“这女人已经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了,根本没名誉可说,我们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哥!”

“那好吧。”吴卓婷也暗暗狠下了心,都做到这一步了,她也不能再退缩了。

周安安办公室。

此时,凯琳把文件送到周安安的办公室,见上班时间周安安竟然翘班,让她倒有些意外。当她放下文件时,看到桌子上有封精致的邀请涵,于是她好奇心地拿起来看,竟然是吴卓婷送来的邀请涵,周安安跟韩曜辰之间的关系凯琳还是很知道一点的,包括周安安与吴卓婷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实就是,作为情敌的吴卓婷,竟然去约周安安,这让凯琳顿生不好预感。

她马上打电话给周安安,但是回复她的是周安安的留言与关机,她暗叫声不好,周安安一向都没有关机的习惯。她颤抖着想打电话找人求救,但是又不知道找谁。在她脑海里惟一与周安安有关联的就是韩氏总裁韩曜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打电话给韩曜辰。

“喂?”电话那边传韩曜辰那浑厚醉人的声音。

“韩老板,大事不好了。”凯琳焦急地说道,“我在安安姐这边找到了你未婚妻的邀请涵,我打电话给安安姐,但是安安姐却没有接我的电话,她一向没有关机的习惯的……”

“你意思是怕我未婚妻会对你们华丰公司主管不利吗?”韩曜辰冷笑着打断她,目光闪着不明。

“不是的,希望你听我解释。”凯琳再也维持不了冷静的口吻了,本想着急地解释,后来一想却忍不住为安安打抱不平,“你的未婚妻把安安姐约到了黑天鹅那边,这么远的地方,实在有点可疑啊,万一安安姐出了什么事情,作为孩子的爸爸,你不应该有些责任么?”

“够了!”韩曜辰粗鲁地打断她,也无心再去听她废话,听到她失踪了,他内心乱如麻,“约在哪里?”

凯琳被他唬得一愣,随即听到他的询问,马上高兴得接口道:“a市西部黑天鹅宾馆,40房间。”

“该死的!”韩曜辰诅咒了一句,挂断了电话,马上飞车而去。

40房间。

“嗯,接下来你懂得怎么做了吧。”韩亦星双手抱胸,倪着他说道。

“还不去?愣着干什么?”韩亦星不满地催促道。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便爬上了床,着手去脱昏迷中的周安安的衣服。

看到昏迷着的周安安,还好,他赶来了,还好,她没有背叛他,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出现他脑海里。马上解开衣服披在裸着上身的周安安,韩曜辰仍不解气,把倒在床边的猥琐男子打了个半死,命人迅速地以行为猥琐罪把男子扣压起来。然后抱着昏迷的周安安走了。

韩曜辰把周安安载回自己的公寓,放在他的床上,细细地打量着她。看着她那紧锁的眉头与不安的神情,韩曜辰内心一阵抽搐,如果没有凯琳发现得及时,没有他的惶恐不安,那么周安安很可能就会被那个猥琐的男子糟蹋了,想到那个局面,仿佛有人拿了把刀插入他的心藏,让他难过得快死去了。他不敢再想下去,看着周安安的眉眼,韩曜辰陷入了深思。明明知道她是个拜金女,为了金钱多次威胁他,他越恨她,但是她的脸总环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突然发现,自己越是厌恶她,似乎对她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或者其实他一直都是爱她的,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既然他忘记不了她,对她的感觉如此强烈,与其两人互相折磨,倒不如两人结婚好了。

想到这,他的内心宛如有个明亮的太阳,暖暖的,充满了他的内心,豁然开朗得如外面明媚的晴天。原来他内心里最合适的妻子人选,是周安安呵,这让他0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他心想道。

周安安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迷迷糊糊得睡不安稳,翻了个身,他的衣服遮掩不住她的全身,露出了她**的背部。韩曜辰看着那光洁如玉的背部,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撇开目光,却刚好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痕迹。

韩曜辰心生疑惑,凑近了些看看,发现那痕迹是高手用内力劈在了她的神经部位,让她昏迷了这么久的原因。韩曜辰漆黑如墨的双眼闪过一丝阴鸷,全身也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冷寞俊美的脸上满是阴狠,吴卓婷,你死定了!

高档豪华的黑天鹅宾馆某一餐厅里,单调而有特色红色的装扮,浪漫的音乐悠扬而美好,散落在空气中化作点点浪漫气氛,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他们这么一桌,吴卓婷与韩曜辰各坐桌子的一端,仿佛两人遥远得相隔两地,几十个服务员待在大厅里一旁,服侍着他们。

原本像现在如此情景下,吴卓婷应该是高兴得快要死掉的,这样浪漫的气氛,这么红色的烛光,是每个女孩和自己心上人的梦中情景,但是周安安那事情刚不久,她才刚刚回到家,竟然接到韩曜辰的电话,说要约她在黑天鹅宾馆吃饭。

难道韩曜辰发现什么了?吴卓婷在自己的座位上越发的难安,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正在吃着牛排的韩曜辰假装刚好发现她的异样,装作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从来到这到现在你脸色都不怎么好?”

吴卓婷更加的慌忙,手忙脚乱地把手放好,然后坐稳后偷偷地瞄着韩曜辰的脸色,见他面容沉静,她也放心了些,刚才回到家后,韩亦星打电话来告诉她,一切进行很顺利,这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无人察觉,而周安安也应该得到她应该有的惩罚云去,这让她内心更宽心些。于是她面容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曜辰,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优雅地把牛排放进自己嘴里的韩曜辰,动作定了一下,但是随即有些冷笑地问:“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吴卓婷隐隐觉得韩曜辰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只好讨好他,道:“没,这里摆设很风雅,我很喜欢呢。”

“嗯,喜欢就好。”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韩曜辰不紧不慢地用从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唇,然后儒雅了喝口红酒,漆黑如宝石的双眸看着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线,“我从亦星那里听说你们刚从这间黑天鹅宾馆这回来,于是我想这间宾馆你们一定会喜欢才会来,所以我就选择这里,看来我挺有眼光的呢。”

听到韩曜辰连韩亦星都扯出来了,吴卓婷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甚至连台子下的小手,紧紧地捏紧了台面,手心也冒汗了。“是……是么。”吴卓婷吓得有得吃口了。

韩曜辰当作没看到她的变化,反而还一脸淡然地和她谈起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你以前可是玛来斯福女子学院里的校花,(玛来斯福女子学院是英国著名的一间国际大学,具有很大的国际影响力和知名度,拥有万千上万的精英分子,家喻户晓)年年学业成绩都是全级第一,各种文化课不在话下呢,那时候的你,真的很迷人。”韩曜辰双手抵在他的下巴,深黑的双眸闪着笑意。

吴卓婷继续附和他:“嗯,是的,谢谢夸奖。”

“那么。”韩曜辰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闪烁不停的眼光像是在耻笑着她的天真,“你是不是很擅长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劈晕呢?”

听到这,吴卓婷看着对面笑得一脸纯派邪魅的男子,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知道的?定了定神后,她抓紧自己的衣袖,哭泣着说:“我没有!”

“你没有?”韩曜辰怒得一手拍在餐桌上,拍得餐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移了位,他大声吼道,“你敢说没有?你曾经还是女子学院里的黑道高手,每年在国际大赛都拿到冠军的,你的每种手段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跟周安安那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敢抵赖吗?”

“我真的没有!”吴卓婷大声地辩驳,哭得那个梨花带雨,尖瘦的下巴,圆溜溜的眼眸满是泪水,让人见了都忍不住疼惜。

韩曜辰冷眼看着面前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别想到脱去那乖巧的面具后,竟然是如此的粗俗与无知,真是让他倒尽了胃口。他冷冷淡淡地说:“我还有人证,那个意图对周安安不轨的男子,说一切是你安排的,他什么都招了,说是等着你这个主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吴卓婷见事迹已经败露了,脸色苍白得很,她也再无脸去假装没事发生。马上跑过去,跪在地上,扯着韩曜辰的衣袖哀求道:“曜辰,不要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别拿我给你的丑陋当借口,你还不配!”韩曜辰一把甩开她的手,移开身体,尽可能离她远些。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的方法,是亦星教唆我的啊!”吴卓婷一边摇头,一边爬着过去扯着韩曜辰的裤脚。

而事实上,韩亦星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早就指使那个中年男子,万一事情败露,就把一� ��责任推到吴卓婷身上,而韩亦星亦在场留下了吴卓婷的症据,但是她自己却一点儿痕迹,就连把周安安弄晕,她也把这事情交给了吴卓婷了。

韩曜辰自小把韩亦星当宝贝,压根儿不相信吴卓婷的话。“当初看你一派天真可爱,没想到你的心毒如蝎蛇,如果日后我再跟你这样的女人共处一室,恐怕哪天我被你吞了还不知道。”韩曜辰笑得越发的邪肆,宛如地下来的罗刹,通红的双眼让他恨不得去捏死这个女人!

“我们取消婚约吧!”

他把手指上的那个钻尾拔了出来,扔在地上,再也不管她苦苦的哀求,甚至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潇洒离去。

吴卓婷哭着,喊着,始终换不来韩曜辰的一丝回应,她那幽怨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发誓一定要得到韩曜辰!

拒绝掉吴卓婷的韩曜辰满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