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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狠狠一巴掌!

“将她带到偏房去照看着,虽然已经绑住了龙肆漠,但是还是要看好她,只有这样龙肆漠才不会逃走。至少不会逃的那么利索。”九天阳冲着身边的指挥道。

他原本绑架周安安就是威胁龙肆漠。只是他并不知道比起龙肆漠,韩曜辰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其实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已,当然如果九天阳知道用周安安可以直线威胁到韩曜辰,或许他就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了。而且她也不会把周安安的防守做的这么松懈。

周安安还是被带走了。只是这一次不是逃出去,而是进入了另一个虎口。

一个叫做宋夏雨的女人就是这个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先是借助一些理由将那两个人黑衣人支开,周安安便在迷迷糊糊中被带上了另一辆车。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副驾驶的位置上的女人,正扭头冲着她一个劲的笑着。

“说实在,我真的很讨厌你!”女人一张花俏带着几分成熟的脸上流露出了厌恶的目光,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发更显其风骚的味道。

宋夏雨人和她的名字是完全的两个风格,她的名字带着几分古典的唯美,而她的人却是那种走在时尚最前端的时髦女郎。

周安安看着对方的脸,却是不知道所以然,她以为自己以前认识这个女人,或者说自己得罪过她,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仇敌,其实是她刚刚才交上的。也是在她失忆之后交上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或许以前我们两个之间的确有矛盾,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就是讨厌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周安安很无辜的解释道。

宋夏雨被她这驴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给愣了一下,接着就说道:“你少跟我耍嘴皮子,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宋夏雨就不用在这道上混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当初是怎么惹你生气了吗?”周安安看着对方气愤的样子,知道自己今天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只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挨打,她自然有些不服气,所以忍不住的问道。

宋夏雨却是扭过头,伸手冲着周安安的脸上就是一耳巴子,然后厉声的说道:“你闭嘴!你好烦啊,一会我再找你算账!你个狐狸精”

这一巴掌却是打的周安安更加的迷茫了起来,而且也更显得无助,此时没有丝毫记忆的她,又没有一个可靠地朋友,此时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上了车,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在这一刻。周安安竟然越发的迷茫和害怕。眼里的泪水也随着这一巴掌给带了出来,只是她却紧紧的捂住了嘴,不敢说话。生怕宋夏雨恼怒之后再给她一巴掌。

车在一处废旧的仓库处停了下来,此时是下午时分,冬日的暖阳看起来分外的柔和,只是在这荒郊野外的,看起来却多了几分阴森,而周安安的预感也越来越的不安,她惊慌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却是被两个人硬生生的给架进了仓库里。

被一把摔在地上,周安安无助的看着宋夏雨,仓库的地上非常的凉,而周安安原本在房间内,被带出来的时间连一件外套也没穿,此时坐在这冰冷的地面,顿时开始冷得发抖起来。

“怎么?你还知道冷,你这种狐狸精,不是都有很厚的一层皮遮着你的脸吗?你还知道冷吗?”宋夏雨一边说,一边伸手捏着周安安那冻的有些发紫的脸蛋,眼神里都能闪出寒光来。

而周安安却是被她捏的失声痛哭了起来,“不要!真的好疼!不要啊!”

宋夏雨却是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松手,反倒是更加的用力了起来,最后在周安安原本就青紫的脸上捏到一个更加严重的紫块,才松手,嘴里还带着得意的笑声:“哼!臭女人,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就知道装可怜吗?告诉你,我可不是九天阳,我才不会受你蛊惑的。”

周安安捂着自己的脸,带着哭墙的问道:“求求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睫毛眨动着,泪珠顺着她的手指缝隙往下流。

可是此时周安安的这幅可怜相看到宋夏雨的眼里,却是更大的刺激,宋夏雨紧接着就是一巴掌摔了过去,“你还真的是不知道好歹,你问我你哪里错了?难道你觉得你勾引九天阳还不是错吗?你可要知道九天阳是我的人,你去勾引他,你还要脸不要了?”

“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啊!我是被他绑架来当人质的。我真的没有勾引他!”周安安坐了起来,抱着双腿,冷的直发抖,嘴里却是一直的解释着。

其实她并没有说出错,九天阳的确是拿周安安当人质看的,所以宋夏雨的这个冒失的决定虽然满足了自己的醋味,却是毁掉了九天阳步好的棋。

宋夏雨再次一巴掌摔了过去,“闭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有这么对待人质的吗?难道你就没注意到他看你的那双眼神,那种含情脉脉。以前他可从来都没有的,要不是你使用了什么骚术勾引他,他会那么样子吗?我看我还是直接把你杀了,省的看着碍眼,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宋夏雨能如此的愤怒,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当她原本兴高采烈地去找九天阳的时间,却被门外的人给拦住了脚步,说九天阳正在里面陪客人,而她却是再一次无意中看到了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是她敏感还是什么,竟然一眼便在九天阳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一丝特有的柔情。这一眼,就使她对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女人,燃气了熊熊怒火的醋意。

“啊!别打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打我了。”周安安此时解释没有一点用处,除了哭泣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她记忆当中最孤独无助的一次。

宋夏雨却是扭过头看着她那张脸,“你说让我别打你?呵呵,你觉得可能吗?你看看我打你不打你。你们几个给我踹死她。”她说到这里,一伸手指挥着那个站在那里的男人。

周安安恐慌的看着周围的人,原本蜷缩着的身体蜷缩的更加厉害,眼里的泪水也流的更加的快,她抓着衣服失声的大哭了起来,“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伴随着她这的哭声,周围的无数的大脚却是直接踹在了她的身上。此时没有一个人可怜她,她如同一个孤助的孩子般,恳求着周围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肯怜惜她。

“啊!不要打了……求求你们!”周安安还在努力地横扎着,却是被其中一个人一脚揣种了脊椎,直接趴在了地上。

周安安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的黑暗,过去的往事却是在这痛苦之中,如同幻灯片一样的展现了出来,那一个个细碎的记忆钻进了她的脑海。

当时也是这样一个废弃的仓库,也是这个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也是这个几个殴打自己的帮手,当时的她遍体鳞伤。

身体哪里都是疼的,周安安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把利器,她脸色青紫,和地面的撞击而擦破了一些皮,甚至已经有几分失去知觉的周安安却是在这个时间忽然失声的叫出了一个名字。

“珀琰!救我……”

这一句本不是她自己大脑支配叫出来的话,却是让周安安原本混乱的神经再次被泼了一盆冷水,因为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记忆再次冲撞着她的神经。

“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别人再欺负我,谁来救我……在我受伤的时间,谁会紧紧的抱着我,给我温暖。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你知道你说要放弃我,把机会让给韩曜辰的时间,我都在病房里都听到了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知道我当时内心真的很失落吗?你知道我今天在十三区他们绑在地下室的时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吗?你知道在我昏迷的时间,韩曜辰叫醒我的时间,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吗?你知道我打你了你多少电话吗?你知道我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一段话如同锋利的刺芒般扎进了周安安的心里,她原本遍体鳞伤只是身体,可是此时却是疼痛了心。那过去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个爱她的宫珀琰,那个她最爱的宫珀琰,那个原本属于她的男人,在一天之内,对方就那么的离开了自己,将别的女人拥进了怀抱。这种感觉让她似乎瞬间失去了一切。那种疼痛让她无法呼吸。

在这身心疲惫的情况下,周安安晕了过去。

而原本怒气冲冲的宋夏雨看到她晕过去之后,也就微笑了一下,“好了,就丢她在这里吧,我们走!我看她还怎么回到九天阳的身边。哼!”

宋夏雨和韩亦星是有几分相似的,都是属于那种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不分青红皂白一把狠到底的女人,但是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韩亦星有脑子,宋夏雨却是没有!

因为宋夏雨的这个做法,使原本一直运筹帷幄的九天阳出现了几丝慌乱,他不知道周安安消失了以后,在韩曜辰赶来之后,他是否还能死死的绑住龙肆漠这个人。

只是九天阳的慌乱还没有大起,就顿时毁掉了整盘棋,因为龙肆漠跑了。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对方周安安逃掉的消息。龙肆漠却是靠着不错的身手,直接逃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的屏风,九天阳抓着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我让你们看好哪个女人,你们是怎么给我看的。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你们知道你们的这一个小错坏了我多大的一盘棋吗?你们知道吗?”

九天阳是一个喜欢笑的男人,不管是在怎么样的气氛下,他都能笑出来,虽然有时间笑容会显得阴险一些,但是终究很少见到他生气,但是有句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不爱生气的人一旦生气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此时九天阳的脸上已经是青筋暴起,深邃的眼睛也在这个时间冒出了火光来。站在不远处受训的二个人却是都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我再问一遍,那女人离开的时间。你们在所什么?回答我!”九天阳再次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直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枪对准了两个人的脑袋,“你们要是再不说话,我就直接一枪打烂你们的头,别以为我不敢。混蛋!”

两个人顿时被他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双双跪倒了地上,其中一个说道:“老大饶命啊。不是我们有意放走她的,当时宋小姐说让我们出去一趟,我们自然不敢不从,也就出去了一下,结果回来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你说夏雨?”九天阳抓着手枪的手垂了下去,疑惑的问道。

“是的,就是宋小姐!”

“你们现在给我打电话通知,让宋夏雨给我过来,我要好好地问个清楚!”

九天阳自然会宋夏雨来。而此时被独自丢在仓库内的周安安却是依旧昏迷着。

已经是晚上的时间,如此的呆在地板上,就算是身体没伤也会感冒或者冻坏身体的,更何况周安安刚被人打了一顿,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呢。

夜色的逐来,黑暗依旧笼罩了大地,在这寒冷的郊外地方,安静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仓库内也是一片的黑漆漆,只有在月光隐隐约约的照耀下,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一些东西。

周安安如同死人一般趴在仓库正中间的地上,月光的照耀将她那小小的身子上蒙上了层雪白。只是此时这个意境却是没有增添什么唯美,只是看起来让人不寒而粟的凄凉。

此时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仓库。每个人都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里有个人啊!”其中一个人叫道。

“快去通知老大!”另一个人回应道。

紧接着从外面匆匆赶过来了一个男子。

在月光柔和的气息下,一头酒红色的碎发散着迷人的光环,两条细长吊稍狐狸眸。高挺的鼻子,如水蜜桃般的嘴巴。尖尖的下巴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这个男孩看起来比谢墨更多了几分媚意,却又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种阳刚的味道。

此时男孩一身墨蓝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蓝色格子围巾。很帅气的一个男孩。

男孩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依旧还在昏迷的周安安,“把她带回去。”

带走周安安的这个男孩叫做邪少,至于他的名字却是没有人知道,从他出道之时,便自称东邪之人,从未透漏过自己的名字。一夜成名打下半臂江山的邪少终究是人们心目中的偶像,大家也就习惯了称他为邪少。

周安安看起来算是被救了,却不知道自己却是再次陷入了龙潭虎穴。

而被邪少带走了以后,九天阳等人却是急速赶了过来,却是没有见到人。因此九天阳对宋夏雨很是厌恶。导致宋夏雨心中更生仇恨。

只所以称邪少是个男孩,是因为他的年龄只有十八岁,准确的说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只是高挑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让人还是让人不敢轻视他。

将重伤的周安安送进了医院,也算是替周安安救下来的了一条命,肋骨断了两根,全身上下更是与多处的伤痕。

站在周安安的床前。看着躺在船上一脸痛苦的周安安,他那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周安安?还果然是你,真的没想到你会来到这里,更没想到会伤成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你被谁暗算了,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说句实在的,我很高兴!宫珀琰那个废物,怎么不来救你,他还真大胆,敢让你自己来这B市。”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邪少说了很多的话,看着周安安那张他见过几次的脸,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之中。

只所以邪少认得周安安,是因为这个男孩在A市的时间,有偷偷参加宫珀琰的订婚典礼的时间,他有见过周安安的样子,自然也把这个宫珀琰最心爱的女人的样子给记了一个清楚。

现在忽然在这里见到对方,这个发现让他很是疑惑,却又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

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看着中指上面的一处疤痕,双眼之中都带着无尽的冷气。

在他还稍微小一点的时间,他被派去给宫珀琰传话,结果对方一怒之下就直接砍了他的跟手指,后来虽然去医院把手指给接上了,但是这触疤痕却是成了他心头永远的恨。

其实宫珀琰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而砍了邪少的人,其实是他的手下,自始至终宫珀琰都没有头目自己什么时间惹到这个邪少了。

而此时,已经和宫珀琰分手了的周安安却是要替宫珀琰背负上这份仇恨了。

邪少站在周安安的床前,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双漂亮的吊梢眉微微的颤了颤。代表着他那一丝矫情性格的酒红色发丝也随着抖动了一下,“虽然我知道伤害一个女人的确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这样对你来说的确的不公平,只是谁让你当初选择了他呢,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要怪就怪你当初本不应该选择他的。”他说到这里,一双眉目之中闪现了一丝寒光,“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痛苦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会让宫珀琰尝受到你双倍的痛苦,绝对让你们痛不欲生。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

邪少的话,周安安自然是一句都听不到,此时还在昏迷的她,脑海里却是一片的混乱,往事的一切一切,和宫珀琰这三个字有关的一切,都迅速的钻进了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混乱,让她难受,让她感觉到痛苦和绝望。

而的宫珀琰在看到手术室内的灯熄灭的时间,整个人也随之冷却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杜晓月已经离他而去了。这种感觉让他从未有过的悲伤与难过,整个人都如同进入了冰窟一般。

杜晓月的尸体没有被送进太平间,依旧放在病房里,而此时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的杜晓月,身体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宫珀琰抓着她的手,感觉着那冰冷的气息,忍不住的失声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是说了,要和我走一辈子的吗?你不是说了。要和我永远这样走下去的吗?为什么现在就这么的离开了我,你一次又一次的剥夺了我的一切,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的再次离开了我。”

宫珀琰说的心伤,他还记得周安安哭着跑走的样子,那时间的一切一直刻在他的脑海,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自己。

可是现在呢。

他放弃周安安,而杜晓月却死了。这两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的都离开了他。

他还记得周安安当初抱着他说的那段话。

那段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别人再欺负我,谁来救我……在我受伤的时间,谁会紧紧的抱着我,给我温暖。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你知道你说要放弃我,把机会让给韩曜辰的时间,我都在病房里都听到了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知道我当时内心真的很失落吗?你知道我今天在十三区他们绑在地下室的时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吗?你知道在我昏迷的时间,韩曜辰叫醒我的时间,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吗?你知道我打你了你多少电话吗?你知道我看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一字一句刻进了宫珀琰的心里,而此时这一字一句却是如同针尖一般刺进了宫珀琰的心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老天爷你是在惩罚我吗?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宫珀琰除了抓着杜晓月的手痛哭起来,他甚至任何的方式可以克制自己内心的悲伤。

当初杜晓月在他最失落的时间,悄然的离开,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信息。甚至以后的日子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那个时间的宫珀琰感觉到了伤心难过和无法接受。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他还是渐渐的忘记那段荡气回肠的爱情,选择了周安安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他甚至觉得他会和周安安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走一辈子,可是他却没想到杜晓月回来了,还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痛苦他悲伤,他决然的选择了杜晓月,在那个夜晚,甩来了周安安的手,他还记得对方那在夜光下,可怜的孤单身影。似乎本就是老天爷的捉弄,在这迅速的一段日子里。杜晓月却是再次病倒。从入冬开始就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此时死去。死去就是永远的离开。

宫珀琰的内心更多的是被一种失落和绝望占据。不知道这股力量是来自于杜晓月,还是来自于周安安。

“你终究还没有熬过这个冬天,你终究还是走的这么的迅速,你终究还是不愿意陪我继续去维持我们的爱情,你终究还是抛弃了我……”宫珀琰抓着杜小月的手,带着几分失落的轻缓,厉声的说道。

这严肃的声音不是愤怒,只是无奈。

龙肆漠从九天阳那里逃出来以后,自然是第一线联系了韩曜辰,只是韩曜辰已经急匆匆的从A市赶了过来,在见到接到龙肆漠的电话的时间,坐在车里的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当听到周安安失踪的时间,他原本放下的心又瞬间被提到了喉咙眼里。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失踪了?是不是九天阳把她给藏起来了?还是怎么回事?”韩曜辰手里抓着手机,却很是着急盯着前方,他原本希望能和九天阳好好地谈谈,不管如何一要把周安安给救出来,这么看来,却是事情更麻烦了。至少龙肆漠逃了出来,九天阳如果把周安安藏起来了,那么周安安此时觉得很危险,而如果不是对方藏得,在这B市,就更危险了。

龙肆漠一身的黑色的大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警惕的注意着周围,“事情的确发展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至于周安安,小井并没有在九天阳那里的得到丝毫的消息,只是说,似乎是九天阳的女朋友吃醋将对方带走的。”由于此时还在九天阳的地盘上,所以他特别的小心,就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韩曜辰那一双犀利的眉毛再次狠狠的皱了起来,而且也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看来事情的确难办了。这样吧,你先来酒店和我会合,然后和我一起想办法寻找周安安,最主要的要先想想在这B市还有什么我们可以了利用的和线索。”

“可是,那个地方可是天少的地盘,你觉得你在那里可靠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和天少有很大的仇恨吗?为什么还要选择在他的地盘?”龙肆漠准备挂电话,却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便忍不住的问道,因为他想了许久,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韩曜辰要把自己的安全安排在天少地盘上。难道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最危险的地方终究还是成了最危险的地方,要在老虎的头上拉屎,终究还是要掂量掂量、

韩曜辰却是苦恼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安排在这里,是因为在B市我们的人员基本上都被打压会A市了,而只有在这家酒店附近的邵志清还能替我们打点着,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毕竟这件事来的太过于突然了。”由于上次的火拼之后,基本上韩曜辰手下的人都被清理出了B市。现在韩曜辰能联系上的也就只有邵志清了。所以他也能这样了。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了,总之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就好,毕竟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我真的害怕是九天阳设计陷害你的,当初他有跟我说,他会找人对付你的,我怀疑就是这天少。”龙肆漠看也拗不过韩曜辰,也只能这样了,他知道对于韩曜辰而言,不救出周安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就算是冒多大的危险。他相信对方都会毫无顾忌的向前冲的。

韩曜辰握了握拳头,也算是给自己打气,“好的,我会注意的,你还是尽量赶紧过来吧。”

这场通话还是没有能够阻挡韩曜辰赶往天少地盘主意,他却没想到,九天阳已经电话通知过了天少,此时这个男人正在B市的各地盘都步下了眼线,就是要一把将韩曜辰给灭死在B市。

纪雪人接到了韩曜辰的天话以后,就匆忙的赶去要通知谢墨。其是韩曜辰此次前往B市,自然也知道很危险,所以他特意让纪雪人告诉谢墨,希望对方为自己开一条后路,而如果是在一起的话他绝对会通知宫珀琰,现在却是思忖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谢墨。

纪雪人自然也只得前往谢墨的地方去寻求帮助。毕竟这件事韩曜辰说的很急的样子,里面还提到会涉及到韩曜辰和周安安的姓名问题,所以纪雪人也不得不抓紧时间了

“雪姐好……”刚进谢墨最常在的夜总会,站在门口的两个赶忙上前给纪雪人问好。

“好!对了你们老大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我有急事跟他商量。”纪雪人拉住那人,匆忙的问道。由于当时韩曜辰把事情给她说的很紧急,所以这个时间,她自然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那人指了指远处的远处的阁间,纪雪人便头也不抬起的直线跑了过去。

当纪雪人一巴掌推开隔间的门,正好看到谢墨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情景,可能是最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好几个夜晚他都没有睡好,而且最近也听说周安安失忆失踪的事情,他虽然不能插手,但也替之操心着,此时这会无事,就趴在桌子上昏昏的睡去。

谢墨那一头栗色的碎发软软的趴在他的头上,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也闭了起来,谢墨独有的长长睫毛在这个时间按一根一根的均匀而茂密,最主要他这自然微翘的睫毛看起来比女人还多了几分媚色。那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一般。

纪雪人进来以后,看到这一切,还是不忍心轻易的打扰到谢墨,也就悄悄的走了过去,低下头看着谢墨那张脸。嘴角露出了笑意。“你还真是一个美男子啊。没想到睡觉的时间也是这么的娇羞可爱。不过就是有时间啊,嘴巴太硬了,跟石头一样硬。”纪雪人轻声的说着,却是想起来了当日第一次见谢墨的情景,对方就是那么的赤身裸体的样子,被自己看了一个真切,自己还没有害羞,对方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娇羞,后来谢墨冲凉出来以后,那经过水冲洗的汉白玉皮肤,还有那一头水珠,都是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

只是后来路上二人的对话,直到韩母认出了谢墨时,对方一直表现的那种倔强和固执,让纪雪人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他很完美。完美的有些无法接触。

想到自己担心的要死,冲进那所公寓去见他的时间,对方和秋水衣衫凌乱冲出来的情景,纪雪人的内心当时的确是翻滚出了一股莫名的醋意。而随着这一股醋意,自然也让她想起另外的一个男人,那就是朴永宇,这个自己当初那么爱。最后却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这种打击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谢墨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什么时间过来的,也不说一声,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谢墨虽然眼睛闭着,可是在感觉到了纪雪人那葱白手指的触碰,嘴唇忽然抖了抖,轻声的说道。

他这一说话,顿时吓了纪雪人一跳,刚忙缩回了手,有些娇羞的说道:“呃,我是看你还在睡觉不好意思打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而且里面不是有床吗?为什么不到床上去睡觉呢。”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纪雪人一边说一边扭脸看向别处。心里却是小鹿乱撞,若是让在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这样子,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倒有些脸红了起来。

谢墨睁开双眼,看着纪雪人那一脸的羞红,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你纪雪人还会脸红,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哈哈!怎么了。好几天不见,最近过的如何?”是有一点时间没这女人,偶尔的时间,谢墨也会想起对方那凶狠狠的样子,偶尔还会表现出几分天然呆的样子。

“没有了!最近一直在家呆着,也还好了!你呢?”问到这里,纪雪人忽然带着几分忧伤的轻声的说道,“你和秋水还好吧,她应该是个很体贴的女孩的。”想起上一次秋水看到二人打闹的时间,虽然有些小生气但是还是表现的很得体,她就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体贴和大方了。若是换做他纪雪人,一定会上去一巴掌先打了再说的。

“你不可以这样的,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亲哥哥呢?”纪雪人却是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谢墨竟然还是如此的记恨着这一切,毕竟她不是谢墨。她不知道对方以前受的多少的苦委屈羞辱,“虽然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接受他们,可是我觉得韩伯母还是那么的爱你,而且他们一直期盼着你回去,难道这些还不够你回头吗?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呢?”

谢墨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坐了下来,点起一支烟,闷闷的吸了起来,韩曜辰的事情,他不是不想帮忙,只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去帮忙的理由,所谓的亲哥哥这三个字,还不足以让他真的去为这件完全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事情去付出,“别说了,我最讨厌你说这些了,我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是他们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是他们原本就已经打算了丢弃我。现在又何必来找我?大家都会说报父母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可是他们现在对我没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他们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母,所以你就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去帮韩曜辰那个混蛋的。我去只会在背后给他一枪,让他死的更快一点。”谢墨就是这样一个有几分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却是已经开始替韩曜辰着急了,毕竟对于黑道上的事情,纪雪人还是不清楚的,但是久经沙场的谢墨自然清楚韩曜辰这次是把自己个送到了老虎的嘴里。

纪雪人却是没看出他的心里的用意,于是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谢墨,这是什么狗屁话,就算是你不认他这个哥哥,你看在他是辛辛苦苦去跑去就安安的,你也应该去帮帮他,要知道安安现在受伤了,在别人的地盘那可是很危险的,难道你这个朋友就不敢伸一伸援手帮助一下她吗?我真的是对你太失望了。”纪雪人一通发啸,冲上去有一种要把谢墨给撕吃了的感觉。

而谢墨这个时间却是被她这一句话给猛然的震醒了。他才想起来这一次的确还有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周安安,谢墨对周安安不存在爱情,更多的时间是一种知己好友的感觉,虽然二人之间的往来不算太多,但是每一次的谈话,似乎都能读懂对方的心声,就是这种感觉,所以谢墨一直很在乎周安安。

此时,这个他最在乎的朋友现在却是有难了。他的确是要帮的。

“好吧!我答应去救他还不行吗?只是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我相信韩曜辰一定会有计划的人,他那个人可是办事习惯了滴水不漏。”谢墨无奈的说道,只是忽然想到韩曜辰以前做事的风格其实很多时间是受林中远的影响,才会刚硬之中带着一份细腻,而现在林中远已经死去了。不知道韩曜辰是否还会如以前的作风一样吗?

纪雪人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然后使劲的眨了眨,“计划?什么计划?他就说了一声让我通知你,一切看你安排的,哇!你们兄弟两个好有意思啊。哥哥是那么的相信弟弟,而弟弟又是那么的依赖哥哥!”

“闭嘴,谁依赖他了。!”谢墨却是一口会断了她,然后一个白眼翻过去,“不要再给我胡扯了,我告诉你,我只是觉得他那么傲慢的人,会容许我这种小角色胡作非为吗?估计要对我指手画脚一顿,只是没想到他还真的没对我指手画脚的本事。哼……”在得知了韩曜辰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原本就有些小排斥他的谢墨就变得更加的排斥,只要听到别人有一点把他和韩曜辰牵连在一起,他就是很敏感的反驳过去。

纪雪人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他这一番如此做作,自然忍不住的捂着肚子 大笑了起来,完全和她平时那副泼妇形象相符,“还说没有,哈哈!谁信你啊,看我就一句话就把你刺激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安安可是告诉过我,你胸前的小型电话可是存有韩曜辰的手机号码?”纪雪人指着谢墨脖子里的那个小挂坠,一阵的冷嘲热讽。似乎和对方吵架是她最兴奋的事情。每一次和谢墨斗嘴都让她感觉到心情很是愉快。

谢墨却是实在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原本笑着的脸却是一本正经了起来,那原本看起来娇艳如花的面容多了几分清冷,“你还要不要去B市救他们了。如果你不去的话,就好好地呆在这里,我自己就去了。”

“去,我怎么会不去呢?一起吧,顺便给我说说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听起来似乎很棒的样子,我真的好好奇耶。”纪雪人赶忙跟上对方就要出去的脚步,在后面一个劲的嘀嘀咕咕。

谢墨却是根本不管她,一个劲的往前走,本来这次前去B市他原本的打算是不带上纪雪人这个累赘的,而且也觉得对方呆在A市比较安全些,但是想起对方毕竟也是韩曜辰和周安安的朋友,他估计自己也是拦不住,按照纪雪人的性格,就算是现在把她留了下来,估计到时间她自己会偷偷的跑去,那么就会更加的危险,还不如跟在他身边让他放心一点。

搜救计划在进行。而周安安这个计划的最关键人物,却还依旧沉睡在自己的梦里。做着一个又一个关于宫珀琰的梦,这个梦使她忘记了韩曜辰,忘记了林中远,忘记了韩亦星,甚至忘记了韩子轩,忘记了凯琳,忘记了谢墨和纪雪人,却终究没有忘记那个离她而去的宫珀琰和那个叫做杜晓月的女人。

“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给你一枪来的比较痛快!”站在床前的邪少忍不住的冷声说道,周安安从被他救回来到现在已经是二天了。可是对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邪少眯着那一双勾人的吊稍狐狸眼,迷乱的看着周安安那张带着几分残缺的脸,“真不知道你这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起来的确很难看,真不知道为什么宫珀琰那么有钱的混蛋,竟然都不舍得给你做一个手术,而且就这破了相的脸,他竟然还是那么的爱你,还真是可笑的要死。真不知道他什么狗屁审美观。”毕竟在邪少的心里,宫珀琰已经被贴上了混蛋的标签,所以这个时间有意无意的,他都会把对方给损伤一番,为的就是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那种爽感罢了。

可是就在他这一段话匆匆说完的时间,周安安的眼睛却是缓慢的睁开了,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知所措的睁开了那双眸子,睫毛微微的眨动着,看着坐在她床前一脸稚嫩的邪少,内心却是浮现了宫珀琰的样子,只是忽然想起不会是对方,才在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的去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帅气的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周安安嘴巴有些干裂,而且由于受伤太深,所以她已经好久没有进水,说出来的话显得有些沙哑。

而正在那里发愣的邪少被这这么一问,给猛然的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有些错愕的看着醒来的周安安,“我叫邪少。你醒了?”

“恩!刚醒!我叫周安安,是你救了我?”此时周安安已经恢复了部分的记忆,所以自然也知道自己叫什么,虽然有时间她宁愿自己就那么昏迷下去,不在想起以前的痛苦回忆,可是终究还是阻挡不了命运的安排。

邪少站起身来,高挑的个字用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周安安那张苍白的脸,“你的肋骨断了两根,而且全身上下多处淤青,你知道是谁打的你吗?而且我最好奇的是,你不是在B市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最主要的一点你受这么重的伤,难道宫珀琰就没想过要找你吗?”问出了一大串的问题,在看到周安安已经有些微变的脸上,顿时立马刹住了车,带着几分年轻男孩特有的坏笑,向后退了一步,让下午的阳光从窗口照在周安安的脸上。

“你突然的问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们还是一条一条的回答吧!”周安安微垂着眼眸,注意着窗外那温和的阳光,似乎身体也暖和许多。这是她印象之中这个冬天最温暖的一次阳光,而这一次阳光似乎也照进了她的心里,带着几分坦然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谁打了。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说的具体点吧,就是我和宫珀琰已经分手了,而且分手的很彻底。所以他不会再来找我。而我前段时间也由于失意而被一个叫做龙肆漠的男人照顾,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所谓的十三区被一个陌生男人给绑到了这里,紧接着就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再次绑到了那个破仓库,然后我被打,醒来以后就见到了你!”

毫无保留的讲解了一切自己知道的东西,如果周安安没有忘记韩曜辰,或许她今天不会太过于坦白,因为至少她能分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对她好,可是她忘记了韩曜辰,而只记住了宫珀琰这个上了她的心背叛了她的男人,所以她宁愿选择相信面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

龙肆漠却随着她说话的频率,而眉毛轻微的皱了起来,“我大概明白你的话了,估计那个绑了你的陌生男人不是天少就是九少了。除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大胆,敢打十三区的注意,韩曜辰那只老虎可不是吃素的。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

韩曜辰?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周安安感觉很是熟悉,却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于是也只得忽视了这个对她来说很是重要的名字。

“不过还是有一点遗憾了,你竟然已经不是宫珀琰的女朋友了,想想那个家伙还真是混蛋啊,竟然换女人和换衣服一样。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过要报复他吗?”邪少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却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顿时多了几分沮丧。

周安安却是笑了笑,“我恨他,恨之入骨!可是那又如何,我是一个可以说连记忆都不完全的人,更是无依无靠,最主要的一点原因他已经不爱我了,不管我如何的努力不都是无济于事了吗?难道你不懂这些吗?”

邪少耸了耸肩膀,带着无辜的笑意,“我还真的不懂,我从懂爱情,至少我没爱过谁,也没被任何的女孩爱过。我只是觉得,敢争取的东西还是要争取,该报复的人还是要报复的。”他毕竟才十八,九岁,虽然在社会上混迹了很多年。可是在有些方面毕竟还带着几分年轻男孩的懵懂。追他的女孩的确很多,但是不过都是图的一个权力和金钱罢了。那跟爱情无关,至少邪少没感觉到他遇到过任何一个能让他感觉到爱这个东西的人。

周安安看着他那带着几分天然呆,却是帅气的要死的脸庞,有几分不可相信的说道:“原来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啊。难怪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你还小了。等你真正的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你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邪少却是摇了摇头,带着一种沧桑的无奈,“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了,女人啊,始终都是一个很难猜的东西。她们不过是看中了你手里拥有的一切,和你这张脸罢了。其实有几个是真心的。对了,你绝对我和宫珀琰谁更帅啊?”邪少话锋一转,忽然忍不住问起这个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问题。

周安安自然也是笑着应对,她仔细的观赏了一下邪少的脸,“你长的的确很帅啊。不过你和宫珀琰的气质是完全的不同的,你们根本分不出高低的。不过你这张脸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还真的和你很有几分相似。那个人叫做……”周安安此时脑海里逐渐的浮现了谢墨的那张脸,可是她却始终的说不出名字来,“他叫……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你真的和他气质很类似,只是他比你多了一份稳重。而你比他多了一分稚嫩的孩子气。”

邪少被他这么一笔画,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顿时兴奋的打了一个响指,“那个人是不是谢墨啊?据我所知,A市能拍的上三美的就是宫珀琰,韩曜辰和谢墨了。而这其中最美的就要属于谢墨了。不过我自认为我可不输给他。”

谢墨!

谢墨!

周安安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两遍,却是逐渐和谢墨的那张脸开始重合。

“应该就是他吧!”周安安多多少少还是想起了一些和谢墨在一起的情节,特别是那一个镜头,让她忍不住的冒出了一层的冷汗,那就是她和谢墨被赤身裸体的绑在一张床上,而自己还去亲吻他的胸前。她能想起的只有这个镜头,却是根本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邪少没想到周安安会在这个时间提到要求,自然有些惊奇的问道:“什么忙,除了放了你,其他我都会尽力的。”

“帮我找家整形医院,我要把脸上的伤疤给去掉。”周安安伸手摸着脸上的疤痕,带着无限斗志的说道。虽然她还记不大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宫珀琰会走的那么决绝,但是女卫悦己者容,此次的打击,原本一直坚强自然地周安安终于开始找自己自身的毛病。

邪少是不会拒绝周安安的,因为这个有些记仇的男孩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怎么依靠周安安来对韩曜辰做出打击了。所以此时的周安安在他的手里,还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而这样的棋子。他自然会保护好的。

而已经被周安安遗忘了的韩曜辰却是没有遗忘对方,他还在努力着该怎么把周安安救出来,坐在车上,整个人都是一种紧张焦急的状态,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酒店,他的内心却是开始有些不安起来,毕竟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天少的地盘上放肆,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希望邵志清能够把事情给办好了。”韩曜辰带上墨镜,推开车门缓缓地下了车,由于此次来这里,他也不敢带太多的人,所有的兄弟都被他安排到另一处比较不显眼的地方,而这次跟着他来的也就五个人。

刚下了车,就看到邵志清正在酒店的门口西装革履的像一个经理一样的人物,其实却是这一片的地痞的小头目。

“安排的如何了!”走到门口的时间,与邵志清参见而过的,韩曜辰轻声的问道。

“无人察觉!4楼15号房间。”邵志清脸上没有一点的变化,却是手里已经将钥匙塞到了韩曜辰的手里,这个小动作做的不留丝毫的痕迹,一般人很难看出来。

韩曜辰带着五个人旁若无人的坐电梯上了4楼,进了15号房间才大松一口气,如果在外面被天少的人给认不出来,这就算是在大白天也会引起很大骚动的,据韩曜辰所知,B市的治安比起A市要差很多。在这里人们喜欢用拳头收哈,而不是谈判。

“先通知龙肆漠回来,见到他以后,我们才能商量下一步的动作,也不知道雪人有没有通知谢墨。更不知道那个混蛋会不会来帮我,真的很另人头大啊。”韩曜辰脱掉了外套,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真不知道会因为周安安的失踪引发了这一连串的问题,而且让他有几分愤怒的是,龙肆漠那个混蛋竟然把周安安藏起来了那么久,他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电话通知了龙肆漠,在过了许久之后,带着一顶帽子的龙肆漠敲响了房间的门,由于他那一头银色的发丝太过于惹眼,他也只得先将其遮盖住,所谓的“白丝过,鹰啸声!”这句话不仅A市的各黑道人士都懂,就连B市的很多人也会把这个传奇人物给记住,一些小混混还将其作为自己的偶像,而这种情况,更是将他这个有着一头绚丽白丝的男人给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过此时在这危险的时间,这一天白发也给他如增烦恼。

刚走进房间,韩曜辰就直接给了龙肆漠一个冷脸,那双犀利的眉毛也顺带着挑了挑,“怎么?还不打算老实交代,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电话里你也没有给我说清楚。”

龙肆漠每次见到韩曜辰都会带着一种本能的毕恭毕敬,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大,所以此时龙肆漠先去了帽子,然后像上次一样,带着几分谦虚,却又有一分倔强的站在了韩曜辰的面前,“不是当初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安安不让我说,当时她是失忆的,根本不愿意见任何人。虽然我有心通知你,可是我却害怕你去了会更刺激她,也就只得将她留在别墅找人照顾着,只是没想到却被别人当了诱饵。”

韩曜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就是你的理由,就算是她不愿意见我,你也应该告诉我吧,至少不需要让我每天全世界的去找,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吗?”

想起这事,韩曜辰就恼火,他就这么的被自己的手下给耍了。而且最让他感觉到恼火的是,对方竟然还把周安安给丢了。

“担心又有什么用,我只是实在不忍心看你们再伤害她了,虽然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人,更不会可怜她,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的最爱,我拿她当嫂子一样的对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发现你们其实都对不起她。”龙肆漠却是忽然反驳了过去,他一直很尊重韩曜辰,但是他却是一个直性子,当初为了韩亦星他抵撞过韩曜辰,而现在了周安安,他依旧抵撞了韩曜辰。

和周安安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会偶尔听到她梦中的一些呼唤和话语,那种害怕的语气,那害怕的表情都深深地刻进了龙肆漠的心里,而这个女人如此可怜的一切却都是葬毁在韩曜辰和宫珀琰两个男人的手里的,所以龙肆漠对韩曜辰说话自然也不会那么客气。

韩曜辰看着他的样子,也是一脸的无奈,毕竟他也知道这个时间,他是根本拗不过龙肆漠。龙肆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他认可了一件事情,只要你不去反对他,他就不会说什么,但是只要你反对他了,对方却绝对会找出无数的理由来搬到你的看法,就像当初大家都那么的讨厌韩亦星,可是最后不还是被龙肆漠这个不喜欢言语的人给压倒了。

“好了。我不和你争论这些了,反正你的性格我也知道,我要是想斗的过你,还是回去练两年再说吧。”韩曜辰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现在我们还是来商讨商讨接下来怎么救安安吧。”

“别说话……”龙肆漠却是忽然警觉的说道,然后手已经插进了口袋。

众人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都一个个紧闭着呼吸,不发出声来。而这个时间却是听到了门锁缓缓转动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却是被大家听了一个清楚。

龙肆漠已经缓缓地掏出了手里的枪对准了门口。

门被打开了。周围的人也都瞬间绷紧了神经然后一个个紧张的盯着那门口,之间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走了进来,众人紧绷的神经也在瞬间得到了放松,而龙肆漠抓着的枪也迅速收了起来,也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众人都觉得相安无事的时间,服务生的后面却是瞬间闪现了一批人,这一批人却是让韩曜辰等人瞬间变得有些眼红了起来。

这不是嫉妒,是仇恨!

来的人最前面的一身西装革履,面带职业微笑,给人一种职场职员的感觉,而这个人正是韩曜辰嘴里最相信的人邵志清。现在对方却是带着另一批人来了,而这一批人都是一身的黑衣,带着几分冷萧的走了进来。

龙肆漠原本放下去的手枪再次举了起来,不过却是被接下来无数的枪管对准了脑袋,虽然他有自信可以杀掉几个,但是他却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在对方的弹雨之中活下来。

龙肆漠爱冒险。但不干这种一看就知道会丢性命的事。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怎么我会找到这里来?”走在邵志清后面的第一个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大一,头戴黑色的礼帽,看起来一副很有气质的样子。

韩曜辰脸上原本微笑瞬间变成了一种阴笑,“很好。放下枪。请天少爷进来吧!”这一句自然是命令龙肆漠的。

在龙肆漠收起了枪。那一批跟在这天少后面的人也都放下了手枪。

这少爷不是一般的人能配得上的,大家会将天少,邪少,古少,九少统称为四大少。但是却并不都成少爷,对于九天阳,众人客气了叫一声九少。不客气的还是习惯叫他的大名。而这邪少,本就没有名字,自然也只能称之为邪少。而古少是这些人最神秘的一个,只是很少出现,只是由于为人长的实在是俊俏夺目,而且的确是有一方本事,被人婉转的划分进了四少之中。而这天少却是这四少之中唯一个配得上这少字的人。

他本就是一个少爷,而且还是一个大少爷。

所以人民习惯性的称之为天少爷。而不是天少!

天狮集团董事长之子,名天昊!可谓是一代风骚杰出男子。又有B市韩美男之称。意思就是B市的美男韩曜辰。

天少只所以如此的受人瞩目,就是他和韩曜辰一样,不仅是一个家里父亲是一方大董事长,自己手里却也经营着无数的事业,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黑白通吃,靠山高大。

只是这个男人唯一和韩曜辰最不相信的地方是,这么多年他依旧没变,还是那一副争强好胜的模样。而这么几年过去了。韩曜辰却是变化很多,由原来那个和他为了一个所谓的面子拼的你死我活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有家庭一个有爱情思想的男人。

而韩曜辰现在的德行在天少的眼里,就是被爱情给腐朽了脑袋的渣子。

若说天少不是一个俊男,估计有很多的女人都会为之愤怒的,小麦黄的皮肤使他显得更加的健康和俊朗,一双浓密的眉毛看起来多了几分厚重,眼睛大大的呈现一种弯弯柔和的目光,高挑的鼻子比起九天阳丝毫不逊色,嘴巴的弧度总是保持在一种似笑非笑的状态是,使人很难摸清楚他的底细。

这就是天少,一个完美到再不能那么完美的男人了。

他不说话的时间一双眸子和宫珀琰一样带着几分温润,生气的时间眼神也会为之凌乱,那眉毛也如两把飞刀一般直射出去,所以办事也不比韩曜辰差几分,干脆犀利也是他一贯的作风。而微微翘起的嘴角,那暧昧的笑意,却也会带着几分谢墨和邪少特有邪魅味道。

韩曜辰却是显得有几分愤怒无比,因为他知道现在天少能赶过来,自然不会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而会造成这一切原因的只会有一个,那就是邵志清欺骗了他们,他被自己的手下给卖了。

“还真是好久不见天少了。在这里能看到,我还是真的很高兴,想必近些年,天少给予邵志清的恩惠也不少吧,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这么带着你来到这里。也是!这好狗找到了好主,自然会忘记以前主人对他的好。反咬一口也是常事。”韩曜辰话语里带着轻蔑,整个人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的看着邵志清。此时他却是恨不得将对方给撕吃了。

而就在韩曜辰话音刚落,却是嗅的一声枪响,邵志清随之发出一声呜呼便直接倒地了,而这个时间周围的人才都反应过来,把手枪给举了起来,对准了龙肆漠的脑袋。

龙肆漠却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把枪给收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间对方是不会杀了他的。所以他不需要有丝毫的孤寂,甚至还带着习惯性的傲慢语气说道:“该杀的狗还是我替你杀了吧。省的看着碍事。我最讨厌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了。真是沾染了我的眼球。”

韩曜辰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若说他最喜欢林中远和龙肆漠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在很多的时间完全可以猜到他的想法做到他想要的,“清理了也好,省的有些人以为,我韩曜辰根本没有好手下了。以为可以当泥巴捏着玩了。”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虽然知道天少的厉害,当时常年在A市的呼风唤雨,还是让他多了好几分的孤熬之气。

天少也是根本不顾及他的做法,只是一味的咧着嘴角笑着,那一双带着无限柔润的眸子还真的和宫珀琰的温文尔雅有几分相似,“背叛了自己主人的狗,就是换了另一个主人,他也不会懂得忠诚二个字怎么写。这样的狗用一次也终究只会被清理掉的希望。本少爷还不缺这样的狗。”这个时间,韩曜辰完全在他的把握之内,他根本犯不着与对方动粗。不过话锋一转,他的话语之中却是瞬间由温和的气质转变了一种类似锋芒的锐利,“韩老大不留在A市享你的清福,跑到我B市来做什么?难道是准备让十几年前的故事重演吗?其实我还是真的很期待,那一场故事的重演,至少可以让我再次看到你这张脸,知道我想念你了多久了吗?”

天少对韩曜辰的恨自然比韩曜辰对他的要多,毕竟最后吃了败仗吃了亏的人是他天少。被打的人往往比打人的记忆要深刻的多。

“我还是喜欢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这里这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我是有正事要办,自然不是来和天少你老人家吵架的,如果你能阻止我的话,来阻止我的。但是妨碍了我办事,我不觉得我会手下留情,只是我更希望我们能够井水不犯河水一些,有些事情日后再说。”韩曜辰此时说话语气之中开始变得锋利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感觉。若是放在以前,对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他固然是会对方直接刚上的,而这次为了能够救出周安安,他还是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的。

天少却是根本不领情,也带着他自己特有的几分清高做到了韩曜辰的对面的沙发上,用一种嘲讽的阳光看着对方,“你觉得这个时间是你威胁我的时间吗?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现在这里前三层外三层都已经被我包裹了,你觉得你可能逃出去吗?你还来威胁我!哼!不自量力的家伙……你真的还以为我还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天少吗?你还觉得这里是A市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吗?醒一醒吧韩曜辰!你都是一个当父亲的人了,现在说出这些话你不觉得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可笑吗?”似乎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天少冲着韩曜辰就是一通大大的讽刺。多少年了。他终究把这一口恶气给出了,看着对方那一脸虽然假装平静却依旧表现的很是不安的脸庞,他就从内心里感觉到一种安慰和庆幸。

韩曜辰自然知道天少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也知道不管自己的话说的是有多么的硬气,身边没有兄弟是完全不能和对方抗衡的,现在他完全不会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也忍不住的额头冒了一层的虚汗。他不是担心自己,毕竟一来自己还是有人在这B市,二来纪雪人一电话通知了他谢墨会赶来帮助他的,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不管如何,有了天少的牵绊,他想要快点救出周安安,就有了一定的困难。

“算了!我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话题,我不管你对我有多么大的威胁,我只希望你不要现在和我撕开,我来B市只是想救我一个朋友的。所以等我找到了她,到时间我可以任由你处置,我韩曜辰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希望你现在还是不要干涉我,要不然最后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对咱们谁都不好。”韩曜辰也算是妥协了对方。毕竟这个时间就算是和对方真的闹开。他身后谢墨的人赶来,不说一定会灭了天少的人,至少可以对对方的人造成很大的威胁,但是这样就会耽搁了寻找周安安的时间,现在周安安还下落不明。他不得不担心。

“呵呵……”天少听完他的话,却是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带着无尽的嘲讽和蔑视,“你韩曜辰什么时间变成了这个球样子,还真是对一切都担心的要死啊。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就放弃我们决斗的大好机会。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女人,叫做周安安的。虽然九天阳那个笨蛋没有认出来那个女人,但是我可是对这个女人有很深的印象,一个能够让韩曜辰和宫珀琰两个A市的美男为之颤抖的女人还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不过没想到你们两个的眼光尽然差到这种地步,那种货色你们也看得上,当初我还真的是高看你了。”

“混蛋,你闭嘴!”第一个忍不住的却是龙肆漠。他瞬间举起了手里的枪,黑森森的枪口对准的天少的脑袋。而在他动作的下一秒,也有无数把枪口对准的了他的脑袋,但是龙肆漠却是没有丝毫的怕意,带着几分他风格型的冰冷语气,“你最好不要给我诋毁他,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污蔑我大哥,但是前提是,在我没死之前,否则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不介意被乱枪打死之前在你的脑袋上开一个洞。”

天少自然还是知道龙肆漠这个素有白丝之鹰的称呼,而他手里的那把沙漠之鹰绝对不是可以轻视的,因为对方不仅是一个外表冰冷气质的人,在做事上也有几分狠到冷血的作风。

“呵呵,都放下枪,我也收回我刚才的话!”天少依旧是那一张温文尔雅的气质,举了举手示意大家都放下枪,直到龙肆漠真的收回了手,他也忍不住的胸口松了一口气。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次数太多次了。但是任何一次都没有这把沙漠之鹰的给他的压力大“韩曜辰,你知道吗?有时间我真的是羡慕你啊。你竟然可以有那么两位愿意为了你去做一切的手下,而且他们的实力还都是那么的强,林中远沉稳,不管在任何的时间都能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如果我记得没错,三年前的那次火拼,那家伙可是在几十人的围攻下,还是将身负重伤的你给从救了出来,还真的是很靠得住的一个人。而龙肆漠却是一面前最锋利的一把刀了吧。”

他这话自然说的是真心话,只是听到了韩曜辰的耳朵里难免有几分伤怀,以前的他的确是靠着龙肆漠这把锋利的刀,林中远这个坚实的盾在黑道上所向披靡的。现在林中远却是死了。他总是会觉得缺了点什么。要是以前的出现了这种情况。绝对会在他赶往B市的路上,林中远巨额丢会在A市把一切的后援给分配好,而且也一定在自己最重要的时间对方会带着救兵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这一次,林中远却是没有了。所以他就算是有龙肆漠的攻击而稍稍震慑住了天少,却是终究没有退路可走。

“天少的这话难免还真是够讽刺啊?林中远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如果你要是真的想他,我还真的不介意你去他的坟墓给他上一炷香,我估计他如果一兴奋,晚上肯定会找你去的。”韩曜辰冷着一脸。带着无尽的不满怒瞪着天少。林中远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伤,想起当初他冲进医院,看到那个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的男人,他内心就忍不住的一阵疼痛,因为他万万的没有想到这个陪着自己走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最后却是却是死在了自己妹妹的手里,而且死的还是那么的窝囊。

他还记得林中远死前的那一双眼神,那是一双如何伤心的眼神。其实林中远喜欢韩亦星的事情,韩曜辰也是很早就知道的,只是由于韩亦星一直追着自己,他也不好意思劝二人在一起,而且他也看得出来韩亦星对林中远没有感觉,所以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强求。这两个人终究还是不能走到一起,最主要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毁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可最后的记过,林中远还是毁在了韩亦星的手里。

“韩老大这话说的,还真是吓人啊?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又不是我杀的他,他就是找估计也不会来找我。”天少语气之中也尽显锋芒,和韩曜辰说话丝毫不谦让,而且瞬间话锋一转就再次把寒意给推上了危险点,“我们还是继续说周安安的问题吧,其实现在九天阳也不知道周安安被带去了哪里,只知道宋夏雨将周安安带去了一个仓库,后来他们去寻找的时间却是根本没找到。所以此次你们就是要找,这人海茫茫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不管有多么的困难,他终究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所以这点自然不需要天少爷操心了。只是希望这一次,天少爷可以放行。”韩曜辰却是是在懒得听对方的风凉话,所以说起来话来也自然变得干脆了一些。

天少却是冷笑着站起了身,带着一种不可逾越的语气说道:“你绝对我会让你去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可告诉你,就是九天阳通知了我,我才这里抓你的,要不然你还以为我真的是靠着邵志清才得知了你的消息,还真的是幼稚的可怜,真不知道这么几年不见,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愚钝和蠢笨了。”又是一通辱骂,天少觉得心情好多了,却是忽然的一摆手,“给我全部的抓起来,一个都别留。”

龙肆漠在他话音未落,就直接抓着枪冲着天少就要开枪,只是站在他周围的人一只都防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在第一时间一把将他给按在了地上。而韩曜辰原本准备动手,却是被门口那几把机关枪给震慑了。

韩曜辰等人全部被天少给抓了起来。

而这边谢墨和纪雪人也正急速的赶过来。不过路上却是遭到了九天阳的阻拦。

只是在周安安的身上却是发生了一件美妙的事情,那就是她整个人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的不爱说话了。可是却不是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更多的是陷入在一种沉默之中,她似乎一直都思考。至于思考的什么东西,却是不告诉任何人,她似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完全不顾及外人的感受。

而此时本就是寒冬之际,天寒地冻各处都很是冰冷。周安安就坐在邪少的别墅的沙发上,一颗一颗的剥着花生。脸上此时被绑上了一层纱布,正是她那块受伤的疤痕。已经被医生动了手术,只要再过一星期纱布去掉以后,她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样貌了。

“怎么样。还觉得身体疼吗?我记得上次复查的时间,已经说体内基本上没什么大伤了。”似乎还带着男孩子特有的气质,邪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抓着一个苹果正在努力地啃着,那娇媚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只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却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周安安却是婉转的笑了笑,“有什么好高兴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好的事情,如果说能我让兴奋起来的事情那就是赶快的到春天,到了春天一切都会过去,就又是一个新的开始,那样不需要再去想一切的烦恼了。”她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宫珀琰,自然也是无法忘记那一段另她撕心裂肺的爱情。所以此时她更多的是渴望忘记这一切。

邪少嘴里带着苹果,使劲的嚼了一口,“你是不是希望过新的生活,然后忘记宫珀琰那个混蛋,其实我是可以帮你的。让你直接找到下一个春天。”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意,和孩子特有的玩意。

“你怎么办我?难道再给我一下,让我脑子从新失忆。还是说将我送到国外去,当然我觉得第二种这种赔本买卖你是不会干的,对不对!”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周安安不爱说话,但是只要她找到话题,也会嘟嘟啦啦的说个没完,而在她的戏心目中邪少就如同她的弟弟一般让她很能感觉到亲切。而这种亲切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给的。

“我自然是可以帮你。其实很简单,就是那就是你和我订婚吧,到时间我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我相信如果宫珀琰在乎你的话,一定会来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