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孟繁春绷住嘴边的笑意,有些困难地说道。
“分明有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程韵铃噘着嘴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孟繁春简单的说道,“就是小夫妻结婚了,还没有同房。”
“啊!”蒋胜男惊讶地说道。
花半枝眸光微闪,看着他们道,“我觉得咱们不但要治病,还要普及一下生理常识。尤其是女人,来看病的不同程度的妇科病。”
“这个我同意,这还是在京城边上呢?有些事情居然都不知道。”程韵铃意味过来道。
“她们又不愿意去医院看病,羞于启齿。”蒋胜男看着他们附和道,“所以咱们得让她们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其实我觉得最该讲给男人们听听。”花半枝眸光微凉看着夕阳地说道,“毕竟许多女人扭不过男人。”
“对对!”蒋胜男立马点头道,“女人都以男人为天,有些事情与其说女人,不如说给男人听更管用。”
“那咱们回去后,让医生写一份生理常识及护理,再出诊的时候,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孟繁春想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还有一点儿,咱们得调整一下。第一次出诊手忙脚乱的,别说中午饭没吃,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可不行,别给别人治病,倒把咱们自己给累垮了。”花半枝琉璃似的双眸闪着光,看着他们说道。
“你不提醒还不觉得,现在感觉好饿。”孟繁春拍拍自己的肚子道。
叽里咕噜……这是谁的肚子叫了。
四个人停下脚步,彼此看看,蒋胜男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是我的肚子叫了。”
“呵呵……”大家笑了起来,“我们是真的都饿了。”
程韵铃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二合面的馒头道,“给你们先吃个馒头垫垫肚子。”
孟繁春拿过馒头,捏了捏道,“这馒头又冷又硬的,还是别吃了,等到了食堂热热再说吧!”说着将馒头又递给了程韵铃装起来。
“也只好这样了。”程韵铃无奈地说道。
花半枝自带干粮也是因为,老乡家庭生活也不富余,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孟繁春想了想道,“咱们自带干粮,让老乡们给咱们热热。”
“这样可以、可以。”程韵铃点点头道。
孟繁春视线落在蒋胜男身上道,“蒋胜男同志,这样的生活以后会是常态,希望你考虑清楚了。”
“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我不会退出的。”蒋胜男神色坚定地看着孟繁春保证道。
“走咱们边走边说。”孟繁春看着她们三个道。
四个人抬脚朝继续走,孟繁春瞥了一眼她们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能帮病人解除病痛,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然老窝在医院,白拿工资心不安。”蒋胜男笑容灿烂地说道。
“走,走,快点儿走。”孟繁春看着她们说道,“回去,咱们修整一天,然后在去下一个村子。”
“嗯!”花半枝她们三人点点头道。
踏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孟繁春他们四个回到了家。
蒋胜男直接回家了,孟繁春、程韵铃和花半枝则回了医院。
花半枝远远得就看见站在医院门口的周光明。
周光明看见花半枝,就像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娘!”
“哎哟!”花半枝将他抱了起来,“在外面等着,不冷啊!”
“不冷。”周光明摘下手套,手搭在花半枝的脸颊上道,“娘的脸好凉,我这手热乎乎的吧!”
“光明只看见你娘,看不见干爹啊!”孟繁春看着他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我们在花花面前可不是靠后站吗?”程韵铃随声附和道。
“干爹!程阿姨!”周光明扭过头看着他们俩甜甜地叫道。
“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孟繁春看着他温柔地说道。
“乖。”周光明脆生生地说道。
“哪有自己说自己的乖的。”孟繁春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光明就是乖,老师还夸他来着。”卓尔雅走过来笑着夸他道,随即又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去的地方,离咱们最近吗?”
“嗨!别提了。”孟繁春看着她一脸的哭笑不得道,“我们快饿死了,中午都没吃饭。”
“不是自带干粮了。”卓尔雅不解的看着他们道。
“那干粮硬的能当石头使,啃的话,能崩掉门牙。”程韵铃夸张地说道。
“那赶紧的,李师傅还给你们留着饭呢!”卓尔雅催促道。
花半枝他们直接去了食堂,李师傅将饭菜摆上了桌。
晚上清粥小菜配上二合面的馒头,可能是真的饿了,吃糠甜如蜜,也许是吃惯了,这些起初另花半枝难以下咽的饭菜,现在也能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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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上“大哥,今儿如果不是我拦着的话,你就要赠药与那位老爷爷了。”花半枝放下筷子,目光直视着他道。
“呃……”孟繁春心虚地摸摸鼻子道,“这个,我看他太可怜了。”
“大哥,这可怜的人多了,今儿他可怜你看着赠药,明儿看她可怜你又赠药。你有多少药品可赠,这医院的药可都是登记造册的管制品。”花半枝黑着脸目光逼视着不客气地说道,“你有多大的本事弄来源源不断的药品!”顿了一下又道,“帮助人不是不对,也要讲究方法的。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
“我知道错了。”孟繁春讪讪一笑赶紧说道,“以后不会了。”生怕她继续数落自己,连忙转移话题道,“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帮他们的方法,那就是改进药方,用最低廉的价格,治好他们的病。我会努力钻研医书的。”目光真诚地又道,“谢谢你了,花半枝,让我知道医人更要医心。医人也要因人而异,强大的求生欲比药石的功效更强。”
这些年在医院,费用都是报销的,当然以最快、最好的治病就行了,有些脱离实际了。
花半枝闻言欣慰地笑了笑,别看眼前这个男人心底善良柔软的很。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卓尔雅看着两人明显告一段落,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