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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信仰问题

汪天成听了,只能给卫军长点头哈腰赔笑脸,一个劲地赔不是。

卫军长见了说:“少主你不要跟我来着一套,就云兮的面子,我就不会纠结风云凯的过去;但凤士飚是军阀军少将的名头,我是没招救他的,不要说我不行,你去找云兮的爹,他也是没办法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汪天成朝着龚云兮望,发现龚云兮也没办法插上话,两人对视一眼后,起身告辞了卫军长。

这时,卫军长看着汪天成走出去,突然追出来对着他说:“少主呀,你得早点赶回省府来,晚上老子与龚主席给你摆接风宴,迟了总归不好,可记得啦?”

汪天成慌忙点头,然后接出风云凯,一起去看凤士飚。

一路上,风云凯也说凤士飚是老糊涂了,看不清目前的形势。

汪天成拍着风云凯的肩膀说:“云凯呀,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事情,这是信仰的事情,一个人一旦有了信仰,不是用形势可以让他放弃信仰的。”

风云凯听了吧嗒嘴,对着汪天成问:“那你是什么信仰?”

汪天成听了一怔,很快地说:“我没有信仰,我只知道赚钱!”

风云凯“嘿嘿”一笑,叹口气,不愿意说话了。

等三人来到关押凤士飚的地方,才知道凤士飚没有关在监狱里,而是被关押在省党部的一间特别的房间里。

同时被关在这里的,还有被北伐军俘虏过来另外三位少将军衔的人,看着门外戒备生严的样子,才知道北伐军对着几位军阀军少将的重视。

等看守的宪兵打开门,看着皮包骨样子的凤士飚时,不仅是风云凯哭叫起来,汪天成也悄悄流下眼泪。

凤士飚见到风云凯与汪天成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激动不已,拉着两人的手不放,自责地说:“云凯、天成,我没有连累你们吧?”

风云凯把凤士飚安抚着坐下,对着她说:“爹,我们都好,就是你为什么这样固执,退一步海阔天高呀?”

凤士飚发出凄惨的笑,对着两人说:“这个你们就有所不懂,我跟随袁大帅多年,一直被袁大帅视作心腹,虽然袁大帅死了多年,但现在李三炮总司令扛起袁大帅的帅旗,那就等于袁大帅的根还在。”

风云凯听了说:“可爹呀,现在不是根不根的问题,你得看清形势呀;现在的北伐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不久的将来整个中国,都会被北伐军掌控的呀?”

“那我们的东三省呢?”凤士飚倔强地反问道。

风云凯听到自己的爹,说出这样说,一下子没有了劝说的话语,瞪着两只眼睛,朝汪天成看。

汪天成没有急着,马上去劝说自己的舅舅,而是让龚云兮把饭菜与酒拿上来,对着凤士飚说:“舅舅,好不容易通过打点,花了一大把的银票,才可以进来看你的。”

凤士飚的脸抖动了一下,看到龚云兮走进来的时候,脸上不像刚才绷着的样子,而是露出和颜悦色的笑,对着龚云兮说:“云兮呀,没想到为着舅舅的事,还要你跟着操心。”

龚云兮听了叫:“舅,您说那里话了,您是我舅呢。”

凤士飚听了感触起来,朝着龚云兮露出一丝笑意来。

汪天成把饭菜与酒摆好,对着凤士飚说:“舅,不管那些了,作为外甥,用麻埠街那么多的钱,换来看你最后一面,花再多的钱,我也觉得值了。”

凤士飚喝下半碗酒,长叹一身道:“唉,我这辈子就怕担别人的人情,没想到临死的时候,还要担着麻埠街这份人情,想想也真是无奈呀?”

“就是!”汪天成不加思索地说。

风云凯看着汪天成在卖关子,但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所以不敢轻易说话。

倒是龚云兮听了,气愤地对着汪天成叫:“汪天成,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给自己的亲舅舅,才花了五千块大洋,就把你心疼得直吸乎,亏得小时候,舅舅还那么疼你?”

风云凯在一旁,终于听出味道来,马上在一旁帮着龚云兮说:“大表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区区五千块大洋,看你心疼的样子,大不了以后每月,我从士兵的伙食费里,腾出一百块大洋来还你,这样我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还清你的这份人情的。”

凤士飚听了,立马打住说:“云凯,这样缺德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做,你的士兵跟着你背井离乡、舍家抛子,你如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天都不会原谅你的。”

“那怎么办,从麻埠街支出的银子,总归是要还回去的,要不就让天成一个人还得了,反正天成哥的薪水那样高,一两年就还清了。”

凤士飚听了重重地叹气,对着汪天成焦急地说:“天成呀,舅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是在从前,这区区五千块大洋,那里能够难住我,可眼下……”

龚云兮听了,立马掉下眼泪来,搀扶着凤士飚说:“舅,那怎么办,怎么办?”

“唉!”凤士飚又重重地叹气,然后落魄地说:“唉,可惜呀,我是没有机会走出去了,如果我有这样的机会,天成你放心,我给你们麻埠街打工卖力气,哪怕是给你们麻埠街扫马路,我都要把你这份人情还了。”

汪天成听了,突然大方地说:“舅,钱财本是身外之物,但舅舅如果真的一心求死,就让我跟云凯来负担这笔钱吧;如果舅舅愿意到麻埠街扫垃圾还债,我就去找卫军长试试看吧。”说完,端起碗,一口气干了那碗烈酒。

风云凯马上激动地叫,抓住汪天成看的手问:“真的?”

汪天成看着风云凯焦虑的样子,壮着胆子说:“真的!”

风云凯听了,脸上终于露出笑脸来,连忙对着龚云兮问:“云兮姐,为啥你家大花猫,每次都有这样的好福分?”

龚云兮眨巴几下眼睛后,忧伤地说:“云凯呀,你也不看看你大表哥,遇到任何事情都是咬牙坚持着;不要说两次牢狱之灾,就这次坐牢的样子,是准备把牢底做穿的,单单他与蔡晓碟之间的周旋,你可以吗?”

风云凯一个劲地点头,然后拍着汪天成的肩膀说:“大表哥,我也在经常思考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连胡四海那样杂毛的人,都愿意服你,而且还能与你肝胆相照。”

汪天成“唉”一声,对着龚云兮说:“你看看,你一句话,把我家云凯搞得纠结起来吧。”

龚云兮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此时汪天成的车子,已经开到了自家的大门口。

等汪天成停好车,马上有卫兵走过来给开了车门,然后利索地立正、敬礼道:“姑爷、小姐,老爷与太太正等着你们呢?”

汪天成听了立马纠正说:“以后请喊我少主,可以吗?”

这个卫兵立刻立正、敬礼道:“是,少主!”

汪天成看着卫兵认真的样子,朝着龚云兮诡异地笑。

“德性!”龚云兮娇滴滴叫一声,顺便把小手插进他的臂膀中。

龚再山与龚大夫翘首期盼的样子,站在大门口迎着他们,身后站着和颜悦色的卫军长。

等一行人走进客厅里,汪天成亲热地对着龚再山与龚大夫叫爸爸、妈妈,然后肉麻地窜上去,把卫军长搂起来,一个劲地叫:“卫军长,天成可想死您了。”

卫军长拍着汪天成的后背,扯开嗓子说:“兔崽子,你不要给我来糖衣炮弹这一套,你这样的小聪明在我这里不好使,我喜欢直来直去的好!”

汪天成听了,摆出委屈的样子,把卫军长推开后,看着龚云兮小鸟依人扑在龚大夫的怀里,无穷无尽地撒娇着,就对着龚云兮说:“云兮呀,卫军长好讨厌我呢?”

龚云兮听了,连忙从龚大夫的怀抱里跳出来,把小手朝着卫军长的老脸上弹去,厉害地叫:“卫老猫,你看到你大外甥女,找到如意郎君不高兴是吧,什么叫糖衣炮弹呀,讲得这么难听,人家对你好你还显摆是不,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几根稀毛揪下几根来,给我吹泡泡玩才快活呢?”

卫军长看着龚云兮盛气凌人的架势,一边嬉笑着,一边委屈地对着龚大夫说:“若兰呀,你看你养出来的闺女,那里有一点随你,现在被这个瘪犊子汪天成惯得,都可以敲老子的光脑壳了。”

龚云兮听了,真的在卫军长有点秃顶的脑门上敲起来,而且还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卫军长见龚云兮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门,马上求饶地说:“云兮小祖宗呀,怪只怪你家小花猫,直愣愣地喊我卫军长,我稀罕有人喊我卫军长吗,一声‘舅爹’都不知道喊,你还怪我生气呀?”

汪天成听了,连忙跑过来喊:“舅爹,天成知错了!”

卫军长连连应答着,对着汪天成说:“小花猫呀,我都跟你家云兮好多年没见着了,她小时候可就在我家长大的,我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几年,最后冷不防搞出一个小花猫来,还不带我吃错的呀?”

汪天成听了笑起来,卫若兰也跟着笑。

龚再山见了,对着卫军长说:“大舅哥呀,闹够了没有,这里还有客人呢。”

卫军长听了,马上正规起来,对着风云凯说:“云凯呀,到家里就不要这样拘束,怎么说你也是天成的小表弟,就向我是云兮的舅爹,你爹也是天成的舅爹嘛,怎么也不能让你爹去死吧?”

风云凯听了,立马给卫军长标准地立正、敬礼,然后响亮地说:“报告军长,风云凯随时听你的调遣!”

卫军长瞅着风云凯立正、敬礼的姿势,立马追着问:“真的随时听我的调遣?”

“是!”风云凯响亮地回答。

卫军长站起来,围着风云凯转了几圈,突然对着汪天成说:“汪少主,你把风云凯送给我,我就让你把你舅爹凤士飚带回麻埠街,但前提是,风师长从今以后不可以带部队了。”

汪天成点头又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