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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董阴险设宴

“喂?喂?喂,你找谁啊?”许飞接连问了三声,电话那头始终没有回话,想着可能是打错,或者另有人接,因此放开话筒没有真的挂断。这时,听到刘嫂过来说晚上有家宴,邹天年要和刘斌及八位高手聚餐,想着厨房人手不够,自己现在没啥事情忙活,索性唱了个诺就快步过去,给厨房樊师傅打下手去了。

客厅只剩邹瑜一人。

眼见许飞走开,邹瑜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慌忙跑过去要挂断电话。但让她同样感到奇怪的是,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奇怪又沙哑的响动,分明是她手下那人的音色,偏偏听到她的声音,居然也不正经回话。这小子搞什么名堂?心下诧异,但许飞这时端了菜式过来,她只得挂了电话。

就在邹瑜挂断电话的瞬间,电话那头的沙哑声同样彻底消失。

一段雪白的墙壁下,接电话的青年整张脸都扭曲,不甘地死去,嘴角边擦过一双雪白的手套,上绣着一个“我”字。

晚饭于八点整开席。

除了首座上的邹天年以外,他左右两边即为许飞和邹瑜,接着就是刘斌及八位高手依次坐下,甚至破例让樊师傅刘嫂王伯等人,一并进来列席。可以说,这是邹家大院最近几年,最为齐全也最为热闹的家宴。席上,许飞一众人等先向邹天年敬酒,接着在后者开怀畅饮的指示下,这就开始打起一圈圈的顺序。觥筹交错之下,连许飞都不禁多喝几杯。

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许飞从二楼下来,刘斌等人早已散去各就各位。

“真该锻炼锻炼我的酒量,才三四杯就晕倒,太丢人了!”

许飞无比汗颜地想着昨天晚上,连酒量最浅的刘嫂都将他击败,回神过来,立即去三楼书房找邹天年。接手邹天年分配的实习地名及相关资料之后,他这就回了房间很快收拾东西,叫着王伯手下一人开车,就往麦县的邹家大农场分场而去。

随车而行的,除了青年司机于科之外,还有一人就是邹三,因为脚程快、办事机灵,就让邹天年派给许飞当作助手。毕竟,麦县距离省城足足有五百公里,而且地处偏僻山区,没有好的助手,许飞想要开展各项工作实在很是困难。

吉普车渐行渐远,直到邹家大院最高楼的一老一少看不到车子的背影。

邹瑜痴痴地望了老半天,明知看不到心中那人,却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傻孩子,人家在这里的时候,你不知道好好珍惜,等到他走了你才舍不得又有什么用?”一旁的邹天年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劝慰道,“再说了,许飞这一去麦县,依着他的个性和抱负,肯定不止完成实习这么简单。等他开辟出一方天地,你在龙头市却毫无作为,到时候你们的距离就更远。与其担心其他,不如先收拾心情,做好准备去龙头市做出一番成绩呀!”

听了这话,邹瑜立马从痴恋中惊醒,连忙回房间收拾衣物,带好资料,这就叫上王伯手下另一名司机,朝蜀州省最北边的龙头市赶去。

麦县无愧于是蜀州省最贫穷的十大县区之一。

从省城西郊高速路口出发,仅仅开了一个小时,许飞等人就不得不从支路下高速,转而驶进大梁州那所谓的国道。在这颠簸不平的国道上行进三小时后,他们就得再转弯,从一个老旧的立交桥开上一条半是水泥半是泥土的老路。到了这条老路,许飞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高低起伏,虽然青年司机退到后座,换成邹三开车,可还是没法子减少一路上上下千百次的剧烈颠簸。

更不用说,一路上两边全是衣衫破旧,头发凌乱的农民队伍,更让许飞感到由衷的吃惊和不解。

许飞诧异地问道:“于科,我记得你之前聊过,你的家乡虽然不算富裕,但农民都还能够温饱,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于科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像是羞于启齿,但看许飞神色中并无嘲笑,只有关注,因此苦笑一声就说道:“我说的那些,都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但这些年,随着邹老爷子的分场驻进,麦县农民的生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走下坡路……”

说到这里,于科顿了一下,瞧了瞧驾驶座上的邹三,见他没有丝毫不快,这就继续解释其中的缘由。

听完这些后,许飞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虽然十年前邹天年派人到这里开辟分场,但并没有带给麦县人民多大的实惠。

最开始一两年,邹家分场的租地模式,还带动不少农民富裕,可没过多久,随着分场经理等一批管理人员的更换,以及相关经营思维的改变,分场的效益日益下降不说,还借着长期的租地合同,拖累到农民的生存。到现在,分场每年新租的地皮是越来越多,可给予的租金反而越来越少,甚至,时有发生一些农户不满收入无缘无故减少,与分场跟地方政府冲突的事件。

正说着,许飞还在靠着车窗思考,窗子外就传来一阵阵猛烈敲打的声音,正是那些农民误会他是上面派来的官员,心情一激动,就想上来告状,求得一份公道和公理。

邹三慌忙摇上车窗,免得许飞因此受伤。

可外面的农民,人数不但不减少,反而因此增多。

几乎是上百名农民围了过来,将吉普车围住,隔着窗子喊着话道:“你们是省上来的大官吗?我们全是麦县清河乡的农民,因为邹家大农场强行霸占我们的耕地,害得我们无家可归,请你们,求你们这些好人,清官帮我们做主啊!求求你了……”说着说着,一大群农民生怕邹三加速而去,竟是全都跪拜下来,开始给许飞磕头。

许飞终究是农村子弟,而且向来看不惯这种霸道的作风,眼见这些农民如此可怜,再也不管什么个人安全,立马摇下车窗。在车内不好说话,就钻出车外,站在人群当中。邹三劝阻不及,只得轻轻一叹跟了下车,保护在他身边。

于科一开始还愣了一下,以为许飞只是打个马虎,现在见他这么大身份的人都下车,心下一感动,也跟了下去,帮忙平静那些激动的农民。

“乡亲们,乡亲们请安静一下!我是于科,麦县石榴镇的人,和大家一样心疼咱的土地,但有话好好说,不要一起挤过来。这位,我身边的这位,是我们邹家大农场省城总部派来的人,清廉严正,一定会为大家出头,讨回公道的!”

听于科这么一说,本来喧闹无比,推推嚷嚷的百十号农民,立即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还排成了围绕一圈的长条队伍,显得持续井然。

许飞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都带着期许和渴望的神情,内心一阵感染和歉意,当即不多说什么,从身上摸出一支圆珠笔,又从车内找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按着排队的顺序,将农民们各自的问题开始登记起来。这一时刻,他没有当自己只是个实习生,而是邹天年的干孙子,必然要管一管地方上分场的乱象,更生出坚定的念头,除了完成实习任务之外,还得好好地整顿这些分场的家伙。

这一登记,几乎就是两个小时。

许飞三人忙活得汗水淋漓,总算记下最后一笔,所有农民感激散去,这才上车继续赶路。

但与许飞,于科二人满脸的兴奋不同,邹三的社会经验丰富许多,更对这些分场的胡作非为有所了解。因此,车子下了省道开进麦县县城的时候,邹三低声提醒道:“许飞,你凡事还是小心些,这里面的内幕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其中的水,恐怕比你比我想的还要深……”

“没事,三师父放心,我曾经做过生意,也算见过点世面,如今手握干爷爷的令牌,不怕那几个混球不听话!”许飞正在兴奋头上,而且是第一次作为类似“钦差”的身份遇到这种事情,不免有几分自我得意,哪里将邹三的话真的放在心上。

直到吉普车听在麦县县城分场办公大楼,许飞这才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酒席上,麦县分场经理,副经理等人早就准备好说辞,仅仅三两分钟的辩解,就将许飞说出来的指控全部抵消无存。

甚至,当许飞打算掏出那本笔记本的时候,有着“董阴险”之称的经理董解放,竟是鼻孔喷出一道烟气,不以为然地说道:“也就只有许飞你才相信那些农民说的话,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群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的坏家伙。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说法,大不了闹到省城,请老爷子出来讲理呗?”

董解放这话不啻于当面打脸,许飞听了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一旁的于副经理慌忙打圆场,笑了一笑:“许同学,您还真的是错怪董场长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分场的老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给邹家大农场抹黑呢?”却是十分明显的皮笑肉不笑,分明只当许飞是个学生,才称呼他为许同学。(未完待续)